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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94章 文 / 夢殤魂斷

    第94章

    不期然迎面撞上一個匆匆走過來的女人,一個躲閃不及,覃捷與她撞了個滿懷。

    「對不起……對不起……」覃捷連忙站穩自己的身子,口口聲聲地道歉,腳步可是一點都沒停下。

    「跑那麼快幹嘛?真是找死!」女人再次咬牙切齒地罵道。

    女人氣得牙直癢癢,撿起掉落在地上的文件,再次瞪了一眼那漸漸遠去的肇事的母子。奇怪——那女人的背影看起來好熟悉哦,只是怎麼就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呢?女人搔了搔頭皮,最後又放棄似的搖了搖頭,唉——也許是自己看花了眼!

    還好,在到達十四樓時,恰好讓他們遇到下至一樓的電梯,母子兩人一腳跳進去,撫著猶自心跳不已的胸口,長長地呼出一口氣來——好險!

    雷雋終於醒了過來,卻宛若還在夢中,夢中那張楚楚可人的小臉,那雙迷人的狹長的眼睛,長長的濃密的睫毛。似乎仍在他眼前眨呀眨的,眨得他的心跳如狂奔的野鹿般,「噠噠……」地似乎要迫不及待地跳出自己的胸腔……所以他不願自己醒來,猶如少女思春般地留戀在床上,妄想留住夢中的那一縷縷熟悉的馨香,眼睛仍舊是緊緊地閉著,雙手卻是不由自主地握了握,似乎想要緊緊地抓住那即將飛逝的佳人的衣角,然而卻是怎麼努力也抓不到,緊握的雙拳已在空中胡亂地飛舞——「小捷——」他霍然坐起,大睜著眼睛慌亂地四處張望著,然而哪裡有一絲佳人的影子。

    他頹然地倒臥在床上,剛剛還銳利如神的眼睛已渙散開來,木然地瞪視著天花板——「喂——老兄,你也太誇張了吧,大白天醉酒也就罷了,居然還夢遊——」旁邊傳來鍾離瀚嗤笑調侃的聲音。

    然而那直挺挺地大張著四肢倒臥在床上的男人仍是茫然地望著天花板,恍若什麼都沒有聽到似的。

    唉——鍾離瀚長長地歎了口氣,無奈地與歐陽聖對望了一眼——今天是星期六,頂著自己pub受損的壓力,拉著歐陽聖一起來找雷雋,本想幫他排解一下煩惱,去健身俱樂部打打保齡球,為的就是怕這傢伙又去喝酒,結果他老兄居然在大中午的就已經喝得酩酊大醉,在自己辦公室裡的小套房裡一直睡到現在的六點半,醒來的時候居然又在大叫著老婆的名字,看來又是在夢中遇到自己的老婆啦。

    「問世間情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許——」這個昔日的花花公子,大眾情人,到現在只怕早已領悟到了這句話的詩情畫意,只是人去樓空,他老兄也只能在夢中與自己心愛的老婆相會了。

    「夠了——雷雋!」歐陽聖再也忍不住地沉下臉來,怒叱自己的好友:「你發呆的時間也夠長了吧,你整整浪費了一個下午的時間,還像一個公司總裁嗎?昔日那個意氣風發的雷雋到底哪裡去了,你看一下自己的落拓的模樣。」

    一句話驚醒夢中人,雷雋惶惶然直起身子,打量了一下自已:鈄歪著的領帶,凌亂的白色襯衫上滿是污漬,皺巴巴的長褲,頭髮——自已當然看不見,大掌極不自然地爬梳了一下,想必也整齊不到哪裡去,真是狼狽得可以。

    「哦——」他這才淡淡地回應了一聲自己的好友:「我去洗個澡——」

    冷水——冰冷的水肆意地沖刷著雷雋近乎麻木的身體,他需要清醒,他還有自己的事去要去做,他要去找自己的老婆,這是他五年來每個禮拜天例行的習慣。

    大掌用力地搓洗著自己的身體,健碩的胸肌,平坦的小腹,修長的大腿……「唔——」他突然悶哼出聲,濃眉緊蹙,不由地再次搓洗了一下大腿,明顯地痛楚再次傳來,自己醉酒的時候摔傷了嗎?

    銳利的眼睛微微瞇起,仔細地檢視著自己的大腿,**——腦中忽然靈光一閃,「啪——」的一聲扔掉手中的毛巾,就這樣一身水淋淋地衝出玻璃門外的小套房內——「鍾離瀚——歐陽聖——」他激動地一聲大喊!

    「噗——」的一聲,鍾離瀚口中的紅茶水一口噴出,「咳……咳……」他嗆得說不出話來,只有一隻手指著歐陽聖,另一隻手指著雷雋,猛烈地晃著手臂。

    歐陽聖扯起唇角,眼中的笑意加深,逐漸擴大,但他並未發出任何的聲音,只是拿眼角斜睨著渾身地從浴室裡奔出來的雷雋,玩味地無聲地笑著,只因為這五年來沒有人敢在雷雋的面前放肆地大笑,那將會死得很慘,也很難看!

    「你……咳咳……」鍾離瀚終於停止了嗆咳,改用一隻手指著雷雋:「你小子作秀,也該選個合適的場地才行吧!」

    話音剛落,陡地收起了玩笑的表情,雷雋一雙冰冷殺人的目光已經劍一樣地射向兩位好友。

    呃?歐陽聖摸了摸鼻子,這小子也太強人所難了吧?他居然要他們在他一絲不掛的身體面前神色自若,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眼睛再次接受到雷雋那雙駭人的目光,不過,他勉強忍耐個一兩分鐘,也不是不可以的。

    「我是讓你們看一下我的大腿,誰讓你們看我的身體啦——」雷雋凝著一張滿是寒霜的俊臉,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

    「嘎?」兩個男人面面相覷地對視了一眼,這有什麼差別嗎?再說有這樣脫光了讓別人看自己大腿的嗎?他一個大男人的大腿有什麼好看的。

    「我還是比較喜歡看女人的大腿——」鍾離瀚不怕死地囁嚅道,眼睛有意無意地盯著某人的那一個不該讓別的男人看到的一點。

    「你如果是要我們僅僅看一下自己的大腿,最好圍上一個浴巾,雷雋——」歐陽聖閒閒地提醒道,沒有人只看他大腿而不看他那雄赳赳的男性象徵的。

    「喔——」雷雋終於醒悟過來,忙折回浴室在腰間圍了條浴巾出來,這次他直接把大腿放在床沿,並用手指指著自己大腿上片片紅腫的地方:「快看這裡,這是什麼?」

    「你又玩女人啦?這分明就是被人咬了一口的齒痕嘛,不——不是一口,而是幾口!」

    歐陽聖翻了翻白眼,這小子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他雷雋有那個心情嗎?果然鍾離瀚的額頭挨了雷雋的一記爆栗。

    歐陽聖翻了翻白眼,這小子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他雷雋有那個心情嗎?果然鍾離瀚的額頭挨了雷雋的一記爆栗。

    「這是小孩咬的牙印,不會是雷隼那個調皮的小女兒咬的吧?」歐陽聖以一個醫生解剖學的角度分析道。

    「不會——」那孩子見了自己就已經嚇得要命,根本就不敢接近自己,腦海中浮現出夢中的情景,他突然眼睛一亮,大叫一聲:「這不是夢,我不是在做夢,小捷回來了,小捷真的回來了——」

    「我醉得稀里糊塗,還以為自己在做夢,其實不然,這是真的。我遇見小捷了,我還抱住了她呢!」雷雋伸出雙臂在半空中做了一個摟抱的姿勢,恍若自己抱著的真是自己日思夜想的老婆。

    「你說的是真的?」歐陽聖收起玩笑的表情,很認真地看著好友。

    「千真萬確,她一定在樂彤的公寓,我們馬上趕過去——」說話的同時,雷雋已經火速地換好衣服,拎起車鑰匙直奔電梯——直到三人都坐在電梯裡,樓梯的按鈕在一個個地不停地變換著數字時,歐陽聖與鍾離瀚兩人才終於相信,雷雋一點都不像是在開玩笑。

    只見他一改往日陰霾的面孔,顯得神采奕奕,昔日容光煥發的光輝重新回到那張俊逸非凡的臉上,筆直挺拔的身軀,氣宇軒昂,英氣逼人,全身充滿了一種勃發的力量。

    「這次我一定要把她帶回來,一定要把她帶回來!」堅定不容置疑的語氣,透出一種不可抗拒的決心。

    在車子駛往樂彤公寓的路上,兩人才終於從雷雋的嘴裡得知他醉酒後所發生的狀況,只是這醉眼看人的事情能相信嗎?說不定是他鬼迷心竅地把別的女人誤以為自己的老婆也說不定。

    只是兩人誰也不想道出自己心裡的疑問,除了不想打擊雷雋好不容易建立起的信心外,實在是他們自己也希望這一切都是真的,有希望總比沒有希望的好,但願都是真的——「覃捷回來了?她在哪裡?」果然樂彤在聽到他們的來意後,滿臉驚喜地望著他們的身後,懷裡抱著的小女孩看到那麼多的帥哥來,興奮地咿咿呀呀叫個不停,她才剛滿兩歲,是樂彤與季揚的女兒。

    「她不在你這裡?」雷雋怔住,只因他知道經過這幾年的風風雨雨,樂彤早已經明白自己對覃捷的真心,再也不會隱瞞覃捷的任何行蹤了。所以在聽了樂彤的話後,內心不由地一沉,難道真是自己看花了眼,該死的醉酒,他發誓以後再也不會喝酒了。

    「我……我不相信!」雷雋煞白了臉,顫聲道,已經開始在房間、陽台四處搜尋著覃捷的影子。

    「小捷——」他淒然地低喚一聲,望著這幾年來不知跑了多少遍的覃捷的房間,這裡的一切都沒有變,變的只是人心,他為了要等覃捷的歸來,請求樂彤不要搬出這套老舊的公寓,更沒有花錢來裝修它,仍保留著覃捷在時的一切舊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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