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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82章 文 / 夢殤魂斷

    第82章

    然後她走進書房,打開電腦,打印了兩份離婚協議書,刻意地打印了兩份,因為她深知他驕傲的個性,會把第一份立刻撕掉,雖然心裡已不再想要自己,卻還是容忍不了自己的主動離開,這大概也是他拿登報聲明她下堂妻的身份來威脅自己的原因吧?

    覃捷把簽了名字的第一份協議書壓在書桌上,又走到臥室,思索著該把第二份協議書放在哪裡,不經意的拉開床頭櫃的抽屜,一個包裝精美的禮物盒子呈現在自己的眼前——閃亮的銀色底面,如天女散花般地點綴著朵朵火紅的玫瑰,外面用鵝黃色的絲帶捆紮,並有兩個用絲帶疊成的一大一小的黃玫瑰——好漂亮!

    她坐在地上,愛不釋手地把玩著這個包裝精美的禮物,他一定經常送禮物給女人吧,看起來很有創意哦,對於這個禮物他一定花費了不少心思,僅僅看一眼外包裝就已經讓她很知足了,不知道是哪個女人能有幸收到這份珍貴的禮物,好浪漫哦!

    她歎息一聲,把禮物放回原處,把那份離婚協議書放在下面,這麼顯眼的位置,他不至於看不到。

    起身坐到床上,呆呆地打量著四周,目光再次落到那個抽屜上,留戀的視線不斷地溜進抽屜裡的那個漂亮的禮物上,居然再也不願離開。

    他通常都送什麼禮物給女人呢?他唯一一次送自己的禮物是大學畢業那天的一個星星水晶項鏈,以後再也沒有收到他的任何禮物,雙手不經意地摸著自己脖子上的那個星星項鏈。自從他帶那個琳達從美國回來後,自己就一直戴著它,希望能換回一絲的奇跡,卻仍舊是事與願違。

    她忍不住再次折回到那個抽屜旁邊,拉開抽屜,跪坐在地上呆呆地盯著那個禮物出神——寶寶——媽媽很好奇耶,就偷偷地看一下,看一下總不為過吧?在他還未簽字之前,媽媽也還是他正牌的老婆,對不對?老婆查一下老公的**是天經地義的!

    她咬了咬下唇,這樣想著,雙手已不自覺地拆開了禮物——那是一個高貴精巧的黑絲絨首飾盒子,打開來,裡面是紅色絲絨底襯,兩枚閃閃發亮的白金戒指,靜靜地躺在紅色絲絨底襯上,顯得是那麼地高貴,那麼地典雅!

    哇——她瞪大眼睛,是對戒耶,好漂亮!

    她信手拈起那枚女戒,精緻典雅,完全不同於自己賣掉的那個笨拙的結婚戒指,晶亮的白金指環,中間鑲嵌的並不是昂貴的鑽石,而是一枚精美的淡黃色的星星狀軟玉,在燈光下泛著瑩瑩的光澤,溫潤剔透,與閃亮的白金指環相互襯托,更是顯得高貴典雅!

    她只是看一眼,就已經愛不釋手了,想也不想地伸出左手無名指,緩緩地套了進去,白皙的纖纖細指,佩戴著精美的戒指,是那樣的柔美,那樣的協調……她就那樣地不知疲倦地高舉著自己的手指,放在眼睛下,呆呆地凝視著,良久,良久——最後終於長長地歎了口氣,伸出右手欲取下戒指——嘎?這是什麼狀況?居然取不下來——難道自己的手指在這一瞬間長粗了不成?她瞠大眼,瞪著手指上紋絲不動的戒指,不會吧?噢——也許是自己擔心給弄壞了而沒有用力的緣故,於是她開始用力地撥著戒指,然而戒指沒有拔掉,自己的手指倒被弄得又紅又腫的,這下手指是真的長粗了,更是拔不下來了——天啊——誰來幫幫她,好奇心害死貓,一點兒都沒錯,一時的好奇居然給自己找了這麼大的麻煩!她哭喪著臉盯著自己又紅又腫的手指,止不住一陣哀號……這可怎麼辦?她就這麼哭笑不得地盯著自己手指上的戒指,居然把自己老公送給別的女人的戒指套在自己的手指上而拔不下來了,這下出糗可是出大了!

    她似乎看到雷雋正用那種嘲諷的眼神看著自己——止不住激靈靈地打了個冷戰,天啊!她無力地拍打著自己的額頭,就這樣傻傻地看著自己的手指,迷迷糊糊地睡了一會兒,驚醒後,再次苦惱地看著自己的手指,直到天亮——本來自己計劃是要等到天亮時,掂著行李離開的,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她現在的首要任務是想辦法把戒指給拔下來。顧不上吃東西,她隨手抓起一個包包,匆忙地跑下樓——「注意——那個女人已經下樓了!」

    就在覃捷急匆匆地走出公寓的時候,身後突然尾隨上來兩個不明身份的戴著墨鏡的黑衣男子,一直不即不離地跟隨在她的身後,其中一個男子正拿著手機小聲地提醒著同夥——他們已經在這裡守了兩天兩夜了,昨晚眼睜睜地看著覃捷從他們眼前走過,卻因行人太多而失去了機會。沒想到這女人一大早就從公寓裡跑出來,而且還是一副行色匆匆、滿腹心事的樣子,根本就沒有留意四周的環境,更不會覺察到自己已經被行事不明的人悄悄地盯上了。

    覃捷抓著自己的皮包,一路小跑到馬路邊,焦急地左顧右看著——黑衣男子隱身到一個巨大的廣告牌後,再次掏出手機:「那個女人已經到了馬路邊,好像在找計程車,可以行動了!」

    嘿嘿——他還沒見過這麼著急著找死的人呢,真是天助我也!

    由於天剛剛亮,路上的計程車並不多,覃捷不禁焦急地跺著腳,絲毫不覺自己的危險已臨近——終於一輛計程車緩緩駛到她的身邊,覃捷眼睛一亮,連忙擺手示意,車子很快停了下來——她想也不想地拉開車門,坐進了車後座,焦急地說:「司機先生,請……」

    她話還未說完,嘴巴就被一隻有力的大手緊緊地摀住,接下來兩隻手臂也在一瞬間被人架起,很快她的身體就被人凌空架起而換了位置……等她反應過來時,自己已經被夾在兩個黑衣大漢的中間,車子正飛速地向不明的方向行駛著!她驚恐地左右看著車內的突發的狀況,心臟止不住地一陣狂跳,「嗚……嗚……」她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奮力扭動著身子,想要掙扎掉自己身上的箍制。

    只聽「嚓——」的一聲,有人用力地撕著膠帶,緊接著她的嘴巴,眼睛都已經被厚厚的膠帶粘上,再接下來就是自己的四肢被緊緊地用膠帶給捆綁在一起,被綁得如肉粽的覃捷再也發不出任何的聲音,眼前漆黑一片,手腳更是連動都不能動——覃捷不適應地用鼻子喘了幾聲粗氣後,終於想起了兩個字眼——綁架!這就是傳說中的綁架?震驚,她腦子裡只有震驚兩個字,自己居然被綁架了!

    「別動——識相點,你現在已經被綁架了,不要再做徒勞無用的掙扎!」一道粗聲粗氣的男人聲音提醒著她。

    「把她的頭壓低一點,免得被人發現異常!還有把窗簾全放下來。」另一個男人小心地交代著同夥。

    緊接著,覃捷的頭就被一隻大手用力一壓,身子就不由自主地斜臥在車後座上——老天——她這才意識到自己是真的被綁架了!這不是在電影上才出現的鏡頭嗎?而現在卻真真實實地發生在自己的身上。不過,一般綁架的對象不都是些達官貴人、有錢人家的子弟嗎?自己一個落魄的下堂妻、無依無靠的孤兒怎麼也會被綁架?他們也不想想去找誰要贖金去!

    眼前漆黑一片,嘴巴被粘上,手腳不能動彈,兩旁是危險男人粗重的呼吸,渾身已被突如其來地變故驚嚇得似已完全麻木,唯一能動的就是那怎麼也控制不了砰砰直跳的心臟,短暫的思考過後,覃捷無助地癱軟下來,心中一陣慘然,只覺萬念俱灰,死亡正向自己悄悄地靠近……寶寶——誰來幫幫我們?

    一陣接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在寂靜的夜晚聽起來是分外的刺耳,鍾離瀚嘴裡咕噥著,忍不住咒罵了一聲,翻了個身,拉起被子蒙住自己的腦袋想繼續入睡,然而事與願違,「叮鈴鈴……叮鈴鈴……」電話鈴聲變本加厲似的更加瘋狂,大有不接起誓不罷休的意味!

    **——鍾離瀚咒罵一聲,終於從溫暖的被窩裡跳起來,怒氣沖沖地接起電話:「雷雋你這個臭小子,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不用想也知道這個時間打電話來的是誰,除了雷雋那小子,不會有第二個人會在這個時間打電話來騷擾他,因為台北的夜晚在美國剛好是白天。

    哪知對方的語氣並不比鍾離瀚的語氣好到哪裡去,那怒吼的聲音足足蓋過他的,而且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你個臭小子,你還有心情睡覺嗎?」

    「什麼?」鍾離瀚瞠大眼,這小子不知道自己開的是夜店嗎?現在是凌晨五點耶,自己剛剛睡著而已,就被他大少爺從床上吼起來,而且火氣居然比自己的還要大,這世界還有沒有天理啦?所以他也眼一閉,毫不客氣地大吼了過去:「你最好有十萬火急的事兒,否則等你回台北,看我怎麼收拾你!」

    「我到美國三十個小時了,至今聯繫不上我老婆,你說我急不急?」

    「呃?」鍾離瀚訝然,抓了抓頭皮,輕描淡寫地說:「我昨天不是已經告訴過你,覃捷已經平安到家了嗎?也許還在和你慪氣,故意不理你,誰讓你小子處處留情!」

    嘴裡是這麼說,可此時的鍾離瀚已經麻利地穿好了衣服,歪著脖子夾著手機,邊和雷雋通話,一邊掂起桌上的車鑰匙,出了門,整個過程也只是花費了幾分鐘而已——「知道了——我會及時與你聯繫的,你快點把那邊的工作處理好,馬上回來就行了!」鍾離瀚切斷電話,發動車子引擎,驅車趕往雷雋的公寓。

    鍾離瀚與雷雋的公寓距離並不遠,當他驅車到達雷雋的公寓時,也不過是早上的六點鐘而已。秋天的台北,此時天才剛剛放亮,鍾離瀚雖然在路上急匆匆的,幾乎是飛車到達,可一旦走到雷雋的公寓門口時,腳步居然遲疑起來——剛剛抬起欲按門鈴的手臂卻又無力地垂了下來——他在考慮到底該不該這麼早去打擾一個人的好眠,畢竟自己也是剛剛被人從溫暖的被窩裡拉出來,很理解被擾人清夢是什麼滋味,那的確讓人覺得很難受,也非常地窩火!不過他這種猶豫也就是持續了幾秒鐘而已,他畢竟還未忘記自己此行的目的!

    所以他現在已舉起手來,很輕柔地按了兩下門鈴,然後又很禮貌地停頓下來,等候回應。睡得很晚嗎?在等候了幾分鐘沒有回應後,鍾離瀚再次按了兩下門鈴,這次的力道要比第一次加重些,其實他自己也明白,無論你用的是多大的力量,裡面的門鈴聲都是一樣大小的響聲,但他還是不自覺地加重了力道?——在他第三次、第四次按門鈴的時候,幾乎是可以用拳擊來形容了,而且他此時已經微微變了臉色,心跳也不由地加速。覃捷並不在家,這是顯而易見的,是回了雷家大宅,還是去了朋友家?鍾離瀚只希望是其中之一。

    他在考慮這些問題的時候,人已經迅速地下了樓,鑽進了自己的車子。鍾離瀚明白自己必須親眼看到覃捷,才能對雷雋有所交代——他修長的手指嫻熟地操縱著方向盤,並通過耳麥向雷家大宅打了電話,管家李嫂說覃捷已將近兩個月未踏進雷家大宅的大門了,所以現在鍾離瀚已經在開往去樂彤公寓的路上。

    好在雷雋剛剛給了他樂彤的手機號碼,他才能聯繫上樂彤,知道她家的地址,儘管樂彤說覃捷並不在她那裡,但他還是覺得有必要去證實一下。因為他聽得出作為好友的樂彤在聽說覃捷失蹤時,並沒有預期中的驚慌,她的語氣很平靜,好像一切都不管自己的事一樣。

    好像事情越來越糟糕了,這期間雷雋倒沒有再打電話來,顯然他那邊的工作很忙,他只有盡快把美國分公司搞定,才能回得了台北。

    「我都給你說了——覃捷不再我這裡!」到了樂彤的公寓,樂彤生怕鍾離瀚不相信似的帶他一間一間地查看,甚至連衛生間、陽台、廚房都沒有落下。

    「你是說覃捷失蹤了嗎?」一直糊里糊塗地跟在他們身後打轉的季揚終於提出自己的疑問,顯然這一切他都被蒙在鼓裡,樂彤並沒有把鍾離瀚找覃捷的事告訴自己的男友。

    「女人的事,男人少管——」果然樂彤白了自己的男友一眼,並說了一句自己的口頭禪。

    然而這次季揚並沒有像以前那樣摸摸鼻子走人,而是瞪大了眼睛,吼叫著自己的女友:「你這個傻女人,你闖了大禍了,知不知道?覃捷是你們總裁雷雋的老婆——」

    呃?樂彤瞠目結舌地看著怒火沖天的季揚,倒不是因為驚訝他居然敢向自己發火,而是被他後面的話給蒙住了:「你……你在說什麼?」

    「他說的一點兒都沒錯,覃捷是雷雋的老婆,他們已經結婚三年多了!」這次回答她的是滿臉憂心忡忡的鍾離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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