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104章 文 / 納蘭靜語
第104章
落落卻是深深呼吸了幾口氣,反而鎮定了下來,淡淡的看著軒轅夜痕臉上那近乎扭曲的笑意:「你想不想知道被人威脅的感受?」
軒轅夜痕瞇起眼,不解的看著正支撐著地,一點點的站起身的落落。
落落緩步走到軒轅夜痕面前,依然高傲的站在他面前,冷笑著看著他:「想不想親我?」
軒轅夜痕擰眉,不敢置信的看著落落,她何時學會了說出這等輕浮的話?
「我在問你,想不想親我?」落落又上前了一步,將自己的緊緊貼進軒轅夜痕的懷裡。
軒轅夜痕一震,怕她這樣的姿勢倒下去,連忙伸後環住落落的腰。
落落順勢抬起手,圈住軒轅夜痕的脖子,曖昧的對著他的嘴邊呵氣:「想不想,親我……?」
眼看著軒轅夜痕的臉正緩緩下移,落落忽然冷笑,抬手擋住他的嘴:「我也一樣有東西要交換!否則你不許親!」
「什麼東西?」軒轅夜痕擰眉,拉下落落的手,「除了明冽寒,什麼都可以。」
愛情,真的可以讓人變的膚淺……落落淡淡的看著這麼容易就中了計的軒轅夜痕,打心底冷笑一下,抬手在他的胸前勾勒著:「我要用你的血來換!」
軒轅夜痕擰眉,低下頭,看著落落。
落落忽然將手指放在軒轅夜痕肩上的傷口處:「我想在這個傷口上,再刺一刀,我想要看到血!我喜歡看著鮮血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的樣子……只要答應我這個,我就讓你親!」
軒轅夜痕擰起眉,忽然冷冷的看著落落:「已經傷了兩次,你還想要第三次?」
「沒錯。」落落淡淡的說。突然放開軒轅夜痕,自動向後退了一步,裝做冷漠:「要不要親我,你就自己看著辦!」
「我若是想親你,何須你來同意?即使是要了你,你也一樣抵抗不了!」軒轅夜痕冷冷的瞇起眼。
「是啊!」落落忽然撇嘴冷笑,轉身要走回床上:「所以,我這麼一個小小的要求你也不會同意!」
軒轅夜痕突然擰了擰眉,上前一步一把拉住落落的胳膊,將她扯回懷裡。
不管她是出於什麼原因,但是他喜歡這樣的落落,聽話、順從、不反抗……「刀在我腰上,想要多少血,自己取!」
落落一愣,從軒轅夜痕懷裡抬起頭來,看進軒轅夜痕的眼裡,連忙又低下頭,拔出別在軒轅夜痕腰間的匕首,緊緊的纂在手裡。
他……他竟然真的可以只為了她的一個順從的吻……而寧可流血……落落顫了一下唇,咬了咬嘴,不行,她不能心軟!正想著,落落忽然狠狠的將刀子刺進軒轅夜痕的肉裡。匕首刺進還未完全癒合的傷口裡,落落感覺到抱著自己的軒轅夜痕渾身都猛地一震……她知道,一定很痛……可是她也如願的看到鮮血順著軒轅夜痕的肩上,滴到地上,一片一片……軒轅夜痕咬了咬牙,看著落落那閃著半是驚慌半是呆愣的眼睛,忽然低下頭,就要親上她的嘴。
落落卻突然推開她,向後退去。
軒轅夜痕擰眉,看著落落:「落落?」
「我反悔了!」落落忽然顫著嗓音大叫。她明明是一個很合格的演員,可是為什麼她現在明明裝的那麼像,卻又顫抖到了如此地步。是因為什麼?心疼這個男人嗎?
軒轅夜痕冷冷的瞇起眼,想要上前抓住她,落落卻嚇的大叫,轉身向後退去:「你不要逼我!我說反悔了我就是反悔了!你不許逼我!」
軒轅夜痕擰眉:「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只是反悔了,只是討厭你,想讓你出點血而己!」落落捂著心口,見軒轅夜痕滿眼的痛楚,心裡一個不忍,連忙大叫:「我想睡覺,我想休息,我還要洗澡了,你走吧!出去!」
不知道她演的像不像啊……可是她沒有ng啊,應該是像的吧……否則軒轅夜痕的眼裡怎麼會這麼……軒轅夜痕忽然歎了口氣,抬手捂著肩膀轉身一步一步的走了出去。
如往常一般,落落的眼前依然是白光一閃,彷彿是每次他在離開時,都會在落落的眼前撒些什麼,讓她看不見。但是這一次……也許落落能找得到出口了。
房裡歸於安靜,落落低下頭,看著滿地的血跡。出了好多血啊……她剛剛出手是不是太狠了……可是……事情似乎順利了許多!落落低著頭,沿著軒轅夜痕滴落的血跡一直向前走,直到腦袋突然撞到牆上,血跡也消失不見。
落落一愣,抬起頭看著牆上的一幅畫。
畫上只是一幅普通的山水圖,落落愣愣的看著這畫,難不成她的計劃失敗了?她只是想順著他的血跡找到出口而己啊。
抬起手,有些失望的在這張畫上隨意的摸了摸。突然,落落一楞,抬手輕輕敲了敲這面牆壁,突然發現這裡居然是一道暗門。
「天啊……原來在這裡!」落落驚喜的大叫,將畫揭起,果然看到後邊的一道暗門。連忙伸手推了推,卻沒有推開,忽然撇見角落裡的一個像是鑰匙的東西,落落擰了擰眉,原來這裡有放著備用的鑰匙。看來軒轅夜痕準備的倒是挺齊全。
直到門打開了,落落才終於又看到了光亮。跑出了房間,跑出了水榭,落落卻有些發慌的看著四周的一切。這古堡裡果然已經陰暗沉沉,可是似乎在四周巡邏的人不多,她再等一會兒,就能找得到機會跑到那邊去。
而在水榭的房門前,其實並沒有離開的軒轅夜痕突然站了出來,看著落落的背影,狠狠的纂起拳。
牢頭將明冽寒從地上拖起,提起一桶冷水就往他身上潑去。
已經被那牢頭用了幾種酷型早已體力不支的明冽寒突然又醒了過來,擰了擰眉,感覺到牢頭正叫人將他抬起,綁到一個十字形的木樁上。
四肢被人用繩子牢牢的綁住,明冽寒搖了搖頭,想讓自己清醒些,勉強抬起眼,臉上也已經沾了不少的血,狠狠的瞪著那個似乎還沒有折磨夠的牢頭。
「來啊,先潑些鹽水!」
那牢頭的嘴剛閉上,整整一桶的鹽水就直接潑到了明冽寒的身上。
那噬心噬骨的痛啊……明冽寒咬了咬牙,卻是依然瞪著那個牢頭,他忽然覺得這牢頭有些眼熟,若只是做個牢頭混飯吃的人,絕對不會連折磨人也這麼狠毒這麼仔細……他認出來了,這牢頭是他曾經在與鄰國征戰的時候,因為腳跛不能上站長而被他直接從軍隊中除名的那個男人。原來他是懷恨在心……怪不得……天下巧合的事兒真是太多了,居然讓他落到他的手裡……熟悉的鞭子聲在耳邊又響了兩聲,明冽寒擰了擰眉,彷彿已經習慣了他喜歡用鞭子來抽人,只是冷冷的一笑:「腳下不靈活,就喜歡用手來甩鞭子了嗎?」
牢頭一愣,忽然怒紅了眼,狠狠的朝明冽寒身上抽了一鞭:「娘的,你明冽寒居然還能記得老子!」
「自然記得……」明冽寒冷笑:「只怕你到現在也弄不清楚為什麼會因為那麼一點事情就會被除名!」
「你……」牢頭,狠狠的瞪著他。
「在行軍的前一日,本王正巧路過某些人的軍帳,更巧的是,看到一個跛著腳的黑衣人將我明睿皇朝的行軍圖交給了另一個埋伏進去的人……你說,奸細,除得除不得?」
「娘的!你給老子閉嘴!老子平生就做過那麼一件錯事還被你看見了,娘的,老子這一生就被你毀了!」牢頭狠狠的看著他,手下的鞭子又開始狠狠的甩了起來。
明冽寒咬了咬牙,擰眉看著他幾乎發狂的樣子,儘管身上痛的幾乎已經不是他的身子的,他卻還是笑了出來,冷笑著看著這個惱羞成怒的小人。
落落一直在偷偷的跑,找了半天,終於找到了地牢的門前,剛想進去,卻忽然聽到身後似乎有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