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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27章 內心的平靜才是最大的幸福 文 / 忘白

    第227章內心的平靜才是最大的幸福

    樹林裡靜悄悄的,一點聲響也沒有,偶然有松鼠把松苞咬落地上,或是飛鳥在驟然拍下翅膀。陽光透過樹葉間的縫隙映射下來,像繁星在空中閃爍,有些刺眼,卻又十分晶瑩美麗,朦朧之間,透著不可捉摸的靜謐。

    王麗麗把寶馬車停下之後,便靠在了座位上,雙手交叉疊放在平坦的小腹上,微微揚起俏臉,透過車頂天窗上的玻璃,神情落寞地望著天空中徐徐飄落的樹葉。葉風知道王麗麗在想心事,也沒有開口說話,只是把身體愜意地斜靠在座椅上,靜靜地打量著眼前這片小樹林。

    良久,王麗麗歎了口氣,目光猶豫地望了葉風一眼,又低頭沉思了起來。葉風並不知道王麗麗在想什麼,看著王麗麗愈加黯淡的臉色,葉風搖了搖頭,把事情的前因後果簡單地向王麗麗說了一遍。

    「王麗麗,別再難過了。這件事情是蘇美琳做的,蘇美琳結識了一個外國女人,而那個外國女人隸屬於一個神秘組織,這個神秘組織正在謀劃一起陰謀活動。前段時間,我無意間捲入到了這起陰謀之中,並破壞了她們的陰謀活動,因此那個秘密組織視我為心腹大患,最近一直都在追殺我。正是因為這樣的原因,所以,那個外國女人才會找到蘇美琳,也就有了她們兩人之間的合作。今天,蘇美琳把我騙到了香榭麗捨西餐廳,按照那個外國女人的計劃,她們要用毒酒來暗殺我,但是被我發現了其中的破綻,從而躲過了這次暗殺。而作為交換條件,那個外國女人會派人來謀害你,所以蘇美琳才會把你騙到天湖山溫泉。」

    「我雖然不知道事情的原委,但我也猜到了其中的大概。我知道蘇美琳想要我離開他的父親,今天她會這樣做,我一點也不奇怪。」王麗麗臉上露出了一抹苦澀的笑容,輕輕地搖了搖頭,接著說道。「葉風,幫我個忙,好嗎。」

    葉風點了點頭,說道。「什麼忙,你說吧,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幫你。」

    「我理解蘇美琳的感受,我也不怨恨她。」王麗麗歎了口氣,接著說道。「我知道你認識方方面面的人物,今天你坐著直升飛機來救我,我想那些人應該是國家強力部門的人吧。葉風,我希望你能幫我一個忙,去找那些人說個情,讓他們放了蘇美琳,讓她回家去吧。」

    聽到王麗麗的話,葉風不由得愣住了。以前葉風也從寰宇集團的員工那裡聽到過一些傳言,都說王麗麗和蘇美琳兩人為了爭奪蘇家的財產而鬧得不可開交。而且,從蘇美琳的表現來看,也印證了這些傳言。如果國安局的人真得要就這件事情追查下去的話,那蘇美琳肯定是脫不掉干係的。按理來說,蘇美琳受到了國安局的懲罰,那麼王麗麗就很有可能會成為蘇家的新任女主人。這對於一直在和蘇美琳明爭暗鬥的王麗麗來說,可謂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可是,王麗麗今天怎麼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怎麼突然會央求自己去為蘇美琳說情呢。

    葉風皺了皺眉頭,看著王麗麗滿臉誠懇的模樣,心中暗暗嘀咕道。或許,王麗麗也並不像是外人所說的那樣,靠著美&middot色&middot誘惑蘇青峰,目的是要搶奪蘇家的財產。而且,在葉風和王麗麗的多次交往中,葉風也看得出來,王麗麗雖然為人風?騷放浪,但並不是一個小心眼的、愛記仇的女人,反而是一個大大咧咧、性情豪爽的女人。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王麗麗就根本不是一個愛耍陰謀詭計的女人。可是,那為什麼外界都傳言王麗麗是為了蘇家的財產才委身於蘇青峰。

    葉風心中疑惑重重,稍稍思索了片刻,開口說道。「蘇美琳想要謀害你,而且剛才也差一點要了你的命。可是,就算你看在蘇青峰的面子上饒過她,為什麼還要讓我去國安局替她說情呢。」

    「原來他們是國安局的人。」王麗麗頓時緊張了起來,伸手抓住葉風的胳膊,急切地說道。「葉風,你就幫我一次吧,可不能讓國安局的人把蘇美琳抓起來。唉,要不然,蘇董事長就要傷心了。」

    葉風知道王麗麗心中有事,但王麗麗不主動開口,自己也不好意思去詢問。聽到王麗麗的話,葉風不由得想起之前和蘇美琳說過的話,當時自己告訴蘇美琳,只要蘇美琳能夠說出王麗麗的下落,自己便會看在蘇青峰的面子上,去為蘇美琳說情。想到這裡,葉風點了點頭,說道。「我可以幫你這個忙。」

    聽到葉風肯定的答覆,王麗麗長舒了一口氣,鬆開了拉著葉風胳膊的小手。王麗麗看了葉風一眼,又慢慢低下了頭,俏臉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似乎心中是在猶豫著什麼。低頭沉思了一會兒,王麗麗抬起了頭,盯著葉風的眼睛,語氣懇切地說道。「葉風,想不想聽聽我的故事。」

    「你帶我到這裡,不就是要讓我陪你說話的嗎。」葉風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看著王麗麗,滿臉坦誠地說道。「我知道你有心事,如果你想告訴我的話,那就說吧。這些事情,我會為你保密的,不會告訴任何人。」

    「如果不是你的出現,我是不會再提這些往事的。」王麗麗笑了起來,笑聲爽朗,有一種發自內心肺腑的愉悅。「葉風,我信任你,你是這個世界上我唯一信任的人,我願意把我的所有事情都告訴你。這些事情我已經憋在心中很久了,這讓我一直生活的很壓抑,一直都處在掙扎之中。」

    「那就說出來吧,說出來就會輕鬆一些。」葉風說道。

    王麗麗轉過身,向著南方看了一會兒,然後回過身,看著葉風說道。「我是金陵人,來到天京已經好多年了。我現在很想念以往在金陵的生活,好想回。」

    葉風點了點頭,說道。「想家的話,就回吧,從天京到金陵,坐火車也就是半天時間。」

    「現在的金陵,已經不是以往的金陵了。」王麗麗眼中閃過一絲憂慮,說道。「我出生在金陵郊外的一個小鄉村中,我的母親自幼體弱多病,在我十歲的時候,她就去世了。小時候,我記憶最為深刻的事情,就是經常替母親去藥店抓藥。現在,我每次看到藥店,就會想起以前為母親抓藥熬藥的情形。」

    說到這裡,王麗麗臉上泛起了一絲苦澀的笑容,歎了口氣,接著說道。「我的家境很貧寒,父親為了給母親治病,一直都在金陵城中打工掙錢。父親是一個裁縫,做得一手好旗袍。不過,當時裁縫並不是一個很賺錢的行業,父親一直加班加點地忙碌著。就這樣每個月辛辛苦苦掙來的工錢,還不夠為母親看病抓藥。那些年,我最為開心的事情,就是在過春節的時候,父親會央求裁縫鋪的老闆施捨給他一些便宜布料,然後為我和母親每人做一身旗袍。唉,這也是我為什麼那樣喜歡穿旗袍的原因,每當我穿著旗袍的時候,我就會想起我的父親和母親。」

    「在我十歲那年的冬天,母親又一次病重了,父親為了給母親看病,借了好多錢。可是,這一次母親卻沒有熬過來,也沒有看到馬上就要到來的新年。」王麗麗眼中泛起了淚花,輕輕地抽了抽鼻子,小聲嗚咽了起來。「因為母親的病,家裡的經濟情況更加窘迫了,剛剛過完年,父親便離開家,重新回到了裁縫鋪。為了盡快還上那些借來的錢,父親一直沒日沒夜地工作著。直到五年後,父親才還清了所有的欠賬。可是這個時候,父親因為操勞過度,身體也已經垮了下來。但是,父親為了要讓我上學,一直硬撐著,依舊在裁縫鋪中忙忙碌碌地工作著。這樣又過了三年,那一年我十八歲,我考上了天京市的一所大學。當我把錄取通知書交給父親的時候,父親笑了,拿著錄取通知書看來看去,就像是一個小孩子看到了新奇事物一樣,笑得非常開心。父親平時從不喝酒,但那天晚飯的時候,他卻破例喝了一杯酒。你知道嗎,這是我那麼多年來,見過他最開心的一天,也是見過他笑容最多的一天。當時,我在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好好讀書,等工作了之後,要讓父親好好的安度晚年。可是,可是……」

    王麗麗說不下去了,趴在葉風腿上哭了起來。葉風沒有想到王麗麗居然也有如此淒慘的童年,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姐姐,想起了自己艱辛困苦的童年生活。看著趴在自己腿上不停抽泣的王麗麗,葉風歎了口氣,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王麗麗的肩頭。王麗麗揚起了頭,一張嫵媚的俏臉哭得梨花帶雨,王麗麗看著葉風的眼睛,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苦悶,一下子撲進了葉風的懷中,雙手緊緊地摟住了葉風的脖子,在葉風的懷中痛哭了起來。

    葉風看著悲痛欲絕的王麗麗,心中不由得為之一酸,雙手攬住了王麗麗的肩膀,把王麗麗緊緊地摟在了懷中。「麗麗,堅強一些。」

    聽到葉風的話,王麗麗慢慢止住了哭泣。王麗麗伸出小手,抹了抹臉頰上的淚痕,揚起俏臉,深情地望著葉風的雙眼。「葉風,這是我第一次聽你叫我的名字,我喜歡你叫我麗麗。」

    葉風有些尷尬,但葉風心中也清楚,現在這種情形,還是最好不要去反駁王麗麗的話。葉風歎了口氣,沒有再說話,只是輕輕地拍了拍王麗麗的肩膀。

    王麗麗依偎在葉風的懷中,又繼續講述起自己的往事。「我剛剛進入大學沒多久,就接到了鄉親們發來的電報,他們說我父親已經到了彌留之際。我急忙向老師請了假,然後趕回金陵去看望父親。當我看到父親的時候,他已經躺在家中好久了,整個人變得枯瘦如柴。我問他為什麼不去看醫生,父親只是笑了笑,然後從枕頭下面取出了一個小包裹,裡面裝滿了他這段時間掙來的錢。那些錢,都是分分角角的紙幣。父親告訴我,因為生病的原因,已經不能再從事製作旗袍的那種很耗費精力的精細工作,就只好在外面擺了個小攤,每天靠賣一些雜七雜八的小東西,來為我掙學費。」

    王麗麗伸手抹了抹眼角的淚痕,繼續說道。「看到我回到了家,父親很開心,晚上又破例喝了一杯酒。那天晚上,父親告訴我,他在這個世界上,最開心的事情,就是遇到了我的母親,然後又有了我。父親還告訴我,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就是自己內心的平靜。一個人,只有獲得了內心的平靜,才能夠讓自己擺脫一切外來的煩惱,從而幸福地生活下去。最後,父親握著我的手,告訴我,希望我不要怪他,因為他已經盡力了,以後再也不能幫助我了。」

    「當時,我還不能理解父親的這段話。父親說完這段話之後,便說自己累了,想要休息了,然後就讓我離開了他的房間,當我第二天早上去看望他的時候,發現他已經去世了。他走的很安詳,嘴角還掛著一絲淡淡的微笑。」說道這裡,王麗麗眼圈一紅,兩行晶瑩的淚水從眼眶中流了出來。「直到現在,我才理解了父親的那段話。不管家庭的生活多麼貧苦艱辛,父親一直都沒有埋怨過什麼,一直都在努力地掙錢為母親看病,努力地掙錢為我繳學費。現在我知道了,父親的內心一直都很平靜,一直都在平靜地看待著這些艱辛與痛苦。父親的內心之所以平靜,是因為他的心中有我母親,還有我。我和母親是他心中的支柱,只要看到我們,他就會覺得滿足,從而繼續努力地工作下去。」

    「唉。可惜,我直到現在才理解了父親的這段話。如果讓我早一點理解,那該多好啊。」王麗麗歎了口氣,揚起梨花帶雨的俏臉,看著葉風說道。「葉風,想知道我為什麼會和蘇青峰在一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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