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第34章 不大好的夢 文 / 夏威夷

    第34章不大好的夢

    在妻子住院期間，我接到小朱一個電話，她告訴我已經買了一輛新車，是紅色的本田。她沒有告訴我是多少錢買的，我也沒有問她。我沒有將船上發生的事情告訴她。想想我也真是，一個大男人還趕不上一個女人，小朱是向著現代化的潮流在發展，而我卻是在這裡艱辛地度過每一天，真是天壤之別啊。她還說，到無錫後可以打電話給她，她現在有車，來去很方便。

    其實我的心很矛盾，小朱對我的一切所作所為，真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船上出事後，我情緒非常低落。我本是一個性急的人，一遇到事情，情緒波動很大。接到小朱電話的當天夜裡，我做了一個惡夢，清醒後趕快記錄下來，事情是這樣的：

    我和妻子離婚了，來到蘇州小朱家，她卻不再理我，說我是一個負心漢。我很傷心地回到家，認為活在世界上沒有多大意義了，就想到死，怎麼個死法？上吊，跳江，飲毒都沒勇氣。

    聽說n城裡新開一家『安樂死』俱樂部，於是決定去那裡看看。次日一早進城，按照地址找到那家俱樂部。竟然裝潢華麗，走進大門，牆上赫然寫著：苦惱人之家。

    咨詢後拿到一表格，姓名，年齡，何因需要一一填寫，並專設一欄說明不想活的一切詳細原因。然後交上一筆很高的費用後，便成了俱樂部的會員。

    隨後服務員帶我去了房間。

    房間和星級賓館相差無幾，空調、電視、床、沙發、衛生間等齊全。我也有些累了，想躺下歇一會，順便看著牆上的規章制度：

    忠告俱樂部會員：

    一、來去自由，凡入我俱樂部登記者七日內自由活動。

    二、若七日內改變主意，可以毀約，須提前申請，但費用一律不退。

    三、損壞公共財物照價賠賞。

    四、不得大聲喧嘩。

    五、不得帶家人或以外的客人進房間。

    以上幾條請俱樂部會員自覺遵守。

    反正是死了，我打算把餘下的錢在七日內用完。

    晚上，就到俱樂部的公園裡散步。人員很多，我想，難道也有這麼多人和我一樣不想活嗎？俱樂部內也有很多消費的場所。我走在陰森森的林蔭道上，不遠處聽到一位女子的哭聲，難道這女子也和我一樣，有什麼苦惱的事嗎？於是走過去。那女子看到我後停止哭聲，我問道：「你為何悲傷？難道」聽我一說，那女子答道：「男友有了新歡，他不要我了。你也是來？」

    和她一起坐下，我把我的苦惱對她也說了，兩人互相安慰了一番，談得很投機。一會，我們又起身走走，路燈光下，我發現眼前這女子非常漂亮，長相竟然和小朱一模一樣。她說她家就住在市內，家中有車，住的也是別墅。我心中竊喜，這不和小朱一模一樣嗎？很晚了，我對那女子說道：「該回去休息了，明天我請你吃飯。」女子點頭應許。

    第二天，我們又聊了很多，也聊的非常投機。我請她在俱樂部各個地方消費，晚上又到很晚才分手。

    第三天、四天、五天、六天過去了，我的主意改變了，我不想死了。就把想法告訴了那女子：

    「我們為何不走到一起呢？兩個都是同病相憐啊！」女子聽後猶豫片刻，點頭應允，她還吻了我，我也非常高興。

    最後一個晚上，我們商量好了一切。和那女子分手後，我想：明天回去，就準備結婚事宜。讓小朱看看，我也能找到像她一樣漂亮的女友。心裡非常高興，想著想著慢慢進入了夢鄉

    十二點過後,窗戶自動關閉，隱蔽在房間中的煤氣閥自動打開，我就這樣帶著美好的願望去了……

    夢中說我已經死了，但心裡明白著，那女子難道是托？死了的我為什麼還能想問題呢？突然聽到「轟隆隆」一聲響，我被驚醒，原來是在做夢。那響聲是一條船在和我們靠船時發出的。我爬起來看看，沒有什麼，一切又恢復了寧靜。

    回到房間後，想著剛才做的夢，有些好笑，也有些可怕。不過又想到，人們都說做夢的事往往是相反，夢死得生。

    我爬起來坐著，點上一支煙。想，妻子馬上要出院了，這次事故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如果妻子有個三長兩短，我賺再多的錢也會失去意義。以後一定要更加小心，再也不能有同樣的此類事情發生。

    掀開窗簾，天色微明，我要起來為妻子熬些骨頭湯送到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