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第10章 無錫洛社的情懷 文 / 夏威夷
第10章無錫洛社的情懷
我們的船是第二天中午才到的，老遠看到船慢慢駛來，我的心方踏實起來，這是我第一次為了情，而忽視了事業。想想太不應該，把一個這麼大財產的東西交給兩個不相干的人，是多愚蠢的事啊。船在吊機旁邊停下，陳亞平也早早到了。
洛社的港口不大，吊機就靠在運河旁邊直接安裝著，吊機很小，一抓就一千多斤，試算一下，500多噸的船，要抓多少下就知道了，而且還要裝上拖拉機直接運走，這樣一條船少則兩天，多還不止。
我們在洛社卸沙，船的噸位已經是固定的了，相差也不是太大，不同的老闆，最多二三噸上下，但價格是不等的，有時同樣的行情，各個人的價格就不一樣，這就是生意場上的秘密。拿出來給人家看的單子都是多的，似乎卸給他的是最少或和別人一樣。但是熟悉的老闆就另當別論了。我在洛社卸沙，曾經相差最多的就有幾千元之多。還有一個，船上的噸位，永遠是不足的，這個也不完全怪船上，因為黃沙是含水分的，從采沙到地頭，中間有一定的水分流失，一般買家能拿到9折算是最好的了，甚至有時是8折7折的。
常師傅也來了，準備起吊，拖拉機已經在排隊。我悄悄地對陳亞平說了聲：
「朋友歸朋友，價格如何計算？」
「你說，行情我是清楚的。」陳亞平說。
「我怎麼說呢，都是老朋友了。」
「兩塊錢一噸，不就是一千多元錢嗎？加你一千元吧。」
想想也是，平時有時沙子的質量，如果次一些，他也不說什麼，沙子的粗細不同，價格是相差很大的。陳亞平說後，我也沒有說什麼，就開始吊了。
上船後，孫把一些在路上遇到的事情向我說了，總之沒有遇到大的事情，費用和以往差不多。我已經是很高興了，他們兩個把我的事當自己的做，我給他們每人一百元，算是對他們的嘉獎。船在卸沙後，孫去了機艙，做做一些需要做的事，小張負責船上的清潔工作，他把一切都弄得乾乾淨淨。我的船的確保養得很好，就是機艙，你也看不到有一滴漏油，機器也保持得很乾淨，船板上走進去和家裡是一樣的，連香煙灰都沒有。機器的配件，修理的工具很整齊地放在一邊。
船的外幫上，如果有什麼地方碰掉了漆，我叫他們馬上就補上，不能等到生銹了再去刷漆。這樣對船的壽命有好處，船始終和新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