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第1章 80年代農村的冰箱 文 / 夏威夷

    第1章80年代農村的冰箱

    我是比朱妍先到家，今天順便帶了一些愛怡喜歡吃的回來。愛怡一到家，叫我叔叔，我將帶來的東西拿給了她，她非常高興。朱媽媽說，孩子大了，下次不要再買給她這些，免得她到時吃不下飯。想想也對，下次應該改買學習之類或女孩喜歡的洋娃娃什麼的。小朱也接著回來了，看她高興的樣子，一到家就在愛怡臉上親了一下，然後問我：

    「夏，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我到家時間也不長。」

    不一會朱爸爸也回來了，朱妍一家人生活很有規律，上班差不多一道走，下班時間也不相上下，連愛怡的時間也差不了多少。朱爸爸回來後，小朱立刻到爸爸面前，拿出今天剛剛買來的手機說：

    「老爸，你猜我今天買了什麼？」

    「我哪裡知道呢，不會是給我買的什麼吧？」

    「你猜，是我自己的。」

    朱爸爸已經知道女人撒嬌的用意了，如果平時就是叫一聲也不會有任何的動作。

    「讓我看看嗎？」朱爸爸說。

    小朱拿出手機在爸爸面前一晃，愛怡也要搶著先看。

    「我買了兩個，給夏一個。」小朱說。

    我在一旁聽了真不好意思，臉一紅，故意裝著沒有聽到，去廚房看朱媽媽做菜去了。小朱大概在和爸爸說手機的事。

    吃飯了，我也幫著端菜，朱媽媽天天變著花樣吃，今天魚，明天肉，而且燒菜的手藝也是一流的，她燒菜的口味我也吃得來，菜普遍都是偏淡，而且少量的放點糖，不放辣椒。有的菜乾脆直接清蒸。有一次她將新鮮肉也是清蒸的，再放上少量的糖醋和醬油，別有一番風味。以前我只知道肉是紅燒，想不到也有這樣的吃法。朱媽媽做的蝦也很好吃，有清煮的，紅燒的，也有油炸的。反正每次都是輪流著做。我從朱媽媽那裡也學到了不少，以致後來在船上的時候學著她的樣子做，但是總做不出那味道來。後來才知道，他們家用的醬油都是台灣進口的，是普通醬油三倍的價格，難怪！

    晚飯後，小朱今天搶著去洗碗，我也幫忙收拾，在廚房我問她：

    「怎麼今天這麼勤快了？」

    「平時媽媽不讓我做，有時我也做的，今天爸爸已經答應給我報銷啦。我能不高興嗎？」

    「你怎麼說的？呵呵。」

    「也沒有多說，爸爸知道我的，說，好了好了。」

    看看小朱的臉上，猶如舊社會的人吃到了蜜糖，嘴笑得總捨不得收起來。我說：

    「反正我不要的，我將買手機的錢下次給你。」

    「你給我，那爸爸反而要生氣的，就是買給了你，他才會高興地掏錢的。」

    「不要騙我了，我知道，那是你胡編的。」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了，真是不識好歹。我不理你了。」

    小朱和我一面玩笑一面洗著碗，我幫她將洗好的碗用清水再過一遍。放在廚房的案板上。小朱的媽媽還有一個習慣，每次吃剩下的菜，如果少就吃掉或倒掉，如果多都要再下鍋燒一下再上冰箱。我也真不懂，城裡人對這些細節也這麼麻煩。要是我媽媽，一碗醬豆就是農村裡的冰箱，吃不了的菜放在醬豆裡就不會壞了，哪怕是夏天也這樣。當然農村裡吃的也不是那麼好，蔬菜之類是一頓頭，要是有肉或其它，放著又要壞掉，只要放在那醬裡，第二天再在飯鍋上一燉，連那醬豆也很好吃了。不能比了，也不去再想了，農村和城市還是有差別的。

    一切收拾好後，我先去了樓上的房間。今天買了手機，我有想打個電話回家的念頭，以後也隨時可以打電話回家了，可以經常和兒子說說話了。

    小朱一會也上了樓，她先不忘在我臉上親了一下，這都是她每天一上樓的第一個動作。我拿出手機說：

    「打個電話回家。」

    「打過了嗎？」

    「還沒有，文大概應該到家了。」

    我撥了家裡的電話，三聲響後，文接了電話：

    「是我，回來了。真真呢？」

    「今天在爺爺奶奶那裡，沒有回來。」

    「你一人在家？」

    「不是一人，還能有誰呢？多問。」

    「這段時候家裡怎麼樣？」

    「怎麼想起今天打電話來了？從來沒有過啊。」

    「我買了手機了，以後方便了。」

    「哦，原來是這樣，你在哪裡？」

    「我在蘇州，現在在我同學家。」

    「哦，家裡很好，等你回來再說吧，電話費很貴的。」

    我們收了線，我沒有撒謊是在小朱家，我打電話時小朱也迴避了我，等我結束後她從外面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