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第14章 我給朱妍的信 文 / 夏威夷

    第14章我給朱妍的信

    小朱今天向我說出了她從前的一切，以前她為我們的事，在家裡衝破了她母親的一切阻力，我並不清楚多少。只是知道她母親當時不太願意。

    她原以為做我的思想工作，比她母親要好做得多，沒想到我對她的熱情只是假惺惺地敷衍她。我知道，她那時對我是真心的，我對她卻是有顧慮的，而後來她對我無私的幫助，我卻心安理得地接受了。如果沒有她的幫助，在事業上我不知要走多少彎路才有今天。

    我深信如果小朱和我結合，我的人生軌跡肯定不是現在的處境，最起碼我不會去搞船，最起碼不會去蹲那七天的監獄。想到這裡，我卑鄙的心無顏再面對小朱，起身說：

    「我要走了。」

    「你的船就那麼重要嗎？我還沒有聽到你安慰我的一句話呢。」

    「妍，你是我最親的人，我不想再用虛偽的話對你說。」此時的我真想從她那門縫裡鑽出去。我不配小朱的愛。

    「我一直堅信自己的眼光，原來我還是看錯了人。」

    「不，是我不配你的。」

    「你不要自暴自棄，今天說這話，雖然我還不老，但我不是說要你用身子來安慰我，你是有妻室的人，我不會再去想別的。或許我只要能多看上你一眼，那就是我的意願。出事後，我無法聯繫上你，你要知道我的那些天是怎麼過來的？連母親為我作主的這段婚姻導致的結果她也向我道歉了。」

    「我想冷靜一下，你其實比我堅強。我今天一來，對你的哭訴，我卻不知道用何種語言來安慰你，而是你在開導我，我還能算你心目中的男人嗎？」

    「那是另外一回事，我對你無話不說，毫不保留，我相信你會理解我的，如果你真正要走，你就走吧。」

    「對不起，今天我來的不是時候，反而使你傷心了，我哪怕生意不做，停下來幾天，我明天再來，我有很多很多心裡話要對你說。這個世界上，除了父母只有你能聽懂我的話。」

    小朱送我出了小區的大門，我沒有要她再送。大門前，她那纖細的身影，在晚風下站立著、顫抖著目送我離去。走了一會，我打上了出租車，上車後司機問我去哪裡，我回答他：附近最好的賓館。說完司機將車向蘇州城市區奔馳而去…….

    tx司機的車子在中市區吳宮喜來登酒店的門前停下，我付了車費，走到了服務台前，北京時間的鍾剛剛指向11點的位置。花了220元開了一個房間。這個酒店給我留下很深的印象，它的環境非常好，是園林式的，具有江南風格。這裡的植物很多，有河有水，也有魚，小橋流水亭台樓閣，很是典雅，有蘇州園林的感覺。服務也非常好，服務員帶我進了房間，很客氣地向我鞠躬後退去。

    此時此刻，我的腦海裡都是小朱的身影，想著明天怎樣去面對她。洗了澡，無心睡去，拿起電話想撥給小朱，但還是放下了。我能對她說什麼呢，愛她？喜歡她？床頭櫃上放著一個文件夾，我打開後眼前一亮。對！寫封信給她，將自己一些說不出口的話寫在紙上。

    親愛的朱妍：

    關於我對你的一切，真不知該如何向你道歉，事到如今也不是幾句道歉就能了事的。今天你離婚了，我終於可以向你說出我內心的一切感受。

    現在說，也許你會覺得太遲了，不過我真的非常喜歡你，如果有來生，我一定不會錯過這個機會。那時的我，的確沒有徹底理解你的良苦用心。我絕對不是自覺清高，而是自卑+懦弱。想想一個從農村走出來的苦孩子和一個富家千金的結合是沒有那個可能的。因此就拒絕你的愛，是我毀了你的一生，是我毀了你的愛情。

    但話說回來，要是我到你的家庭來生活，也未必能有你心中想像的那麼好，一開始我為你的婚姻而高興。高，雖然文化不高，但是他對你很好，又是你母親的世交，相信你一定會幸福的，可是可是人心難測，事與願違，不是像我想像的那樣，我的心碎了。

    我離婚後，糟蹋了你我之間純真的友誼，這本就是我的大逆不道，對不起高，更對不起你。使你的心，向彎曲的方向發展，沒有把自己全心全力放在高先生的身上，你的婚變，我負主要責任，我是罪人。

    我覺得人生，尤其是男女之間，相識時的物質基礎也很重要，如果你是一個農民的女兒，也許我會去追求你，粘著你。

    今天我要對你說的，我過得並不好。去年家裡發生了一件比天還大的事情，我沒有對你說，我不能對你說。不是因為怕你看不起我，我知道你不會的。而是我已經沒有再對你說的必要了，如果你是從其它途徑知道我的事那就另當別論了。你知道是什麼嗎？你想知道嗎？親愛的妍。如果你想知道就繼續往下看，如果不想知道，就看到此為止。因為我不想要你再為我擔心。

    ……

    她現在一切又恢復了從前的樣子，我也原諒了她，我想我已經離過一次婚了，如果再離會被人懷疑我是有病的，為了孩子，我就挺過來了。今天看到你已經這樣，我很難過，我的心真的在滴血，你的一生是被我毀了，被我毀了啊。

    我也不知道，我從此以後的生活會是什麼樣子。下個月，我將你的十三萬元，送來還你，以後船一賣，我會再捧上你該得的利潤送給你。沒有你，我不知道現在會是什麼樣子，也許還會在那三尺講台前天天做那枯燥無味的工作。

    請你不要再惦記我，我會過得比你好。最起碼我有個家。

    我相信你一定能瞭解我的心情…….

    改改塗塗，撕撕寫寫，信最後認為自己感到滿意，看看表已經是早上六點。起來又在涼水下將自己沖醒，抽煙，等到差不多認為小朱已經起床，我撥了電話過去。

    「你好，是我。」

    「怎麼，你沒有回到船上去？」

    「嗯，我住在賓館裡了。我寫了一封信給你，晚上下班後你到門衛處查一下。」

    「船要走了嗎，怎麼這麼急？」

    「也不是，電話中說不清，看到信後你就知道了。」

    「好吧，你將信寄過來？」

    「你不用管的，上你的班去吧，下個月我和你聯繫。」

    「好的，保重。」

    「拜拜」

    「拜拜」

    上午，我又打車返回，將信放在xx山莊的門衛處，又上車回到了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