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21章 父母的辛勤 文 / 夏威夷

    第21章父母的辛勤

    從黃山回來後，我直接回到家，文去了廠裡。在家休息幾天，吃母親做的飯，覺得格外好吃。我把文的事和母親說了。她沒有發表任何意見，叫我自己看著辦。我說，如果結婚就在鄉下辦事了，反正家裡的房子夠大的。她很高興的。母親又和我談到了弟弟的婚事。就在幾天前，他女朋友到部隊去了，如果你們倆能時間差不多的話，同時結婚就好了。我想想也行。

    母親1951年入黨，比父親早兩年。從做基層工作開始，到鄉一級就沒有上去了，當時公社張書記，為了照顧我母親，將我母親調到信用社。由於母親識字不多，手下的一個會計暗中做了手腳，貪污了一筆款子。母親受到牽連，調出信用社。61年合併鄉時回。

    父親1954年入黨，他是地道的農民，生產隊的隊長，合作社長，都做過。大躍進時去了陶瓷廠燒缸燒缽。做了幾年又回來了，他說不如種田自在。

    1960年父母親結婚，1961年6月17日生下一個孩子，就是我。因為那天是陰曆的五月初五，端午景花開旺盛的時候，所以給我取名景頭，本又姓夏，夏景頭。這個名字一直叫到我上學。啟蒙老先生是一個60多歲的老秀才。他看我聰明，說這個名字不適合我，我威字輩，就給我取名威逸。這樣我在學校的名字就成了夏威逸。上到初中後，發現美國有個島叫夏威夷群島。就這樣我背叛了老先生的原意，自己改名為夏威夷。今年6月份上天涯，發現我的名字在沒有我同意的情況下被他人搶注了id。加上我現在abc這三個字母才認可。所以現在的網名就是夏威夷abc。我的名字也不用你去人肉了，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的。

    父母生下我後，雖然疼我，但不再管我，就交給人家去帶，因為她自己要幹活。我的頭上至今可以看到很多傷疤，就是那時候我還沒記憶的時候留下的。我六歲時，母親就將我送到學校。一是不用出錢請人帶了；二是教書的是個老教師，有德性。上了三個一年級，總算開始升學了。小學的三年級以前，光教室就移了5個地方。隊屋裡，牛棚裡，祠廟裡，一個富農的家裡，最後到了五年制學校。

    母親有一手絕活，會經布（將農村婦女紡好的紗整理上機），文化大革命時候，抓得很緊，不允許有資產階級思想，不准走資本主義道路。大隊書記將我母親的工具沒收。我父親就偷著重新再做，白天去隊裡幹活，晚上出去偷偷地經布，經常到深夜才回來。有時到天亮。

    母親的辛苦是想為父親減輕些負擔。我們家在當時生產隊是最窮的之一，我們弟兄三個還小，不能為家裡掙得工分。每年生產隊年底分紅，人家是進錢，只有我們家超支。超支就是說，父母親做的工分抵不過口糧錢。還要拿錢出去。這樣母親就用她那特有的手藝把錢一角一塊存起來。母親一生捨不得吃穿，總是把好的留給我們。現在雖然她還在世，仍然保持著這種作風。有時我們買幾件好的衣服給她，她就放著捨不得穿。她說，現在這麼好了，想想過去，不知道是怎麼過來的。

    在責任制前，父親一心為的集體。我記得在他當隊長的那些年，每到大忙季節，三點鐘就要起床，一戶挨一戶叫人們起來下地幹活。我們生產隊共有五十多戶，父親起來先從鄰居叫起，鄰居知道父親叫的最早的是他，可以再呆上一刻，等把每家每戶叫完，正好一道下地。父親叫完後，往往就一個人先到田里幹起來。

    76年左右，父親為生產隊，想辦法搞副業，就花幾百元買來了一條五噸的木船搞運輸，我記得那船買回來的第一次，就是他帶領隊裡的一個社員從安徽的灣址裝沙到蕪湖，一個月時間就將本錢賺了回來。從裝貨，在路上行走，到目的地卸貨都是他們二人。一個月回來後，他們將掙到的錢交給隊裡，安排下一班的人去。那年的年底，隊裡分紅的工資，從每工幾角一下漲到一元多。第二年，其他鄰隊也紛紛效仿我們，給地方的經濟起了個帶頭作用。

    80年父親生過一次大病，當時說是坐骨神經，後來走路都困難了，當地醫院也無法治療。到了南京，找到了原來下放在我們隊的知識青年——**（真名），是個女的。她帶父親找到有關醫院，跑上跑下，才得到了很好的治療。**今年也有60歲了，不知道她能不能看到這個帖。很多年了，現在也沒有了聯繫。父親雖然已經過世了，我還是真心地謝謝你。我父親回去後，開始的一兩年，腿還有點瘸，後來居然也好了，以後再也沒有復發。回想起父母的往事真的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