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8章 朱妍，你是我的親人 文 / 夏威夷

    第8章朱妍，你是我的親人

    那晚房事過後，小朱有些累，她躺在我的臂彎裡一動也不動。

    「我去打水給你洗洗。」我對她說。

    「不用，我要將你的氣味留在身上過夜，很愉快的。」她做出了令我想也不敢想的舉動。

    交歡後，的確能聞到那性事後的香。這味兒不知道是誰的，我的？她的？還是兩人共有的？如果在外人看來也許不在那麼好聞，甚至有些厭惡。

    她睡的很香，很安詳。我的性事後同樣如此，往往在幾秒鐘之內就睡過去。

    早晨醒來，我對她說：

    「今天上午帶你去固城湖的另一邊去玩，那裡有放水閘，新圩，和一切你在城裡看不到的東西。」

    「好，聽你安排！」

    我想，如果是兩個同性朋友一起遊山玩水，那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在玩的過程中也參雜著愛，真是別有一番風趣，特別是情人。

    吃過她為我弄的早點，我們騎著一輛自行車出發了。今天是禮拜六，不用請假。上午一節課，可以和別的老師對調。

    先到節制閘，我停了下來，帶小朱爬上閘台。水位落差很大，使得高的一邊漏出的水嘩嘩地向另一邊流淌。一群群的魚兒在低一邊水裡游動。小朱從沒有看到過這種自然景觀，高興得手舞足蹈起來，說真是好玩！

    下了閘台，我們隨後又去了新圩區。那裡有野鴨，野雞，還有很多叫不出名字的水鳥，像一個天然的飼養場。湖邊的水在風的作用下，一浪一浪打在圩堤的石塊上。現在正是螃蟹收穫的時候，湖裡的漁民用地籠捕著螃蟹。

    「前天我們吃的螃蟹是不是這裡的？」小朱問我。

    「是啊。這裡的螃蟹全國有名氣，——中華絨毛蟹」

    「哦，難怪味道那麼鮮美。」她說。

    「這次回去我要買最大的，送給你爸爸媽媽吃。」

    「最大的有多大？」

    「公的半斤以上，母的四兩以上。」

    「母的為什麼要小些呢？」她問我。

    小朱感到好奇，母的螃蟹是不是也和其他物種一樣都是嬌小的？

    「問問你自己啊，也許萬物天生就是母的小，比如你。」小朱被我說的呵呵笑了起來，正和自己想的一樣。

    「你真壞。」她輕輕地在我肩膀上拍打了一下。

    這是她特有的動作，往往說話也是反的，她那動作後肯定又對我一個滿意的笑。

    「事實如此啊。」我說。

    「明天是第五天了，我要走了。本打算只住兩天的。」

    「你不是說永遠不離開我了嗎？」

    她給我做了個鬼臉，說：

    「那時候說的話不算數的，就和你一樣，喜歡我，又不娶我，真恨你！」

    「好，好，不要說了。事情已經這樣了，我總覺得對不起高先生！」

    「那誰對得起我呢？我做我自己喜歡的事，他沒有資格管我的。」小朱說的似乎有理。

    遠處一個漁民划著小船漸漸靠過來，我喊道：「有魚嗎？」

    聽到我的叫聲，他向我把手甩了兩下，這是有魚的表示。我和小朱向圩堤下走去。

    船靠岸後，看到有鱖魚，昂刺，還有倡條小白魚，都是好吃的品種，很新鮮。我每樣買了些。

    小朱的確像個小姑娘。同她在一起真愉快！她非要提著那魚，我們一起上了圩堤。

    下午，我們早早回學校做魚吃。

    回到學校，我將鱖魚和昂刺清燉了一盆，將小倡白魚用醃菜紅燒。

    「真好吃！」她一面說，一面細心地吃著。

    小朱說，這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吃的好魚，從味道，和魚質各方面都是一流的。那天她吃了一碗飯，意外地還添了半碗。

    「這個，你不懂了。我們這裡有句俗語：『買魚多下米』。意思是說，有魚的時侯，要多燒點飯，魚可以增加人的飯量。城裡即使能買到這樣的魚，味道絕對比不上的！」

    「你做的也好。」她誇我。

    「我的確會做魚，不是吹的。」

    小朱說，明天要走了。我也不想再留她。

    晚飯後，我們仍然來到湖邊散步。還早，人不是很多。

    「什麼時候還能來呢，我捨不得你走哦。」我對小朱說。

    「我還會來的。當然你也可以去。」她說。

    「你有丈夫的，我總不能跑到你那裡去和你做吧？」

    我想，她丈夫雖然也曾經錯過，但看上去他的人的確不錯，這樣去了後回產生尷尬的局面。

    「見見面也好啊，非要那個？」

    「只怕我們衝破了這個底線，收不住啊！」

    「我擁有了你，雖然是一份遲到的愛，但我心裡已經滿足了！」

    「謝謝你。你的到來使我非常開心。」

    「我了卻了自己的一樁心願，當然很高興的。下一步，你要談朋友，還要結婚，我們就再沒這種機會了。」

    說到這裡她眼裡充滿了淚水。她的想法很周到，我要是有老婆，或有朋友就沒有這個機會，她的目的很明確，不會去破壞我的家庭，但我心裡又有些不安，我這不是同樣對她的家庭也有威脅嗎？彷彿自己做了見不得人的事一樣，感到害羞起來。又想想麗出軌的這事在我身上發生了，於是說：

    「我這個樣子了，誰還會再嫁給我呢？難說啊！」

    「你必須要有個家！」她說。

    「現在我沒有考慮，到時再說吧。」

    我們一面走，一面聊著。湖面上吹來的風感到有一絲絲的涼意。月亮還沒有出來。散步的市民又增加不少，大多是一對一對的。

    小朱和我在一起，永遠有說不完的話，從家庭，到事業，再到我們的感情。這次我們都沒有談文學之類的話題，因為時間有限。

    「明天要走了，有件事和你說說，你不要生氣……」

    「你想說什麼？你說吧！」我問她。

    「如果有一天你要發展，需要資金，我有十萬元的私房錢。這錢是父母將老房拆遷後留給我的，你可以拿來用。如果將來你發了，你就分一份利給我。不過你初入社會，一定要小心。」

    我沒有理由再生她的氣。我相當感激她，一下將她擁入懷裡。小朱真為我想得周到，她的心真是時時刻刻在為了我。

    「妍，我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