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6章 麗出嫁後的苦惱 文 / 夏威夷

    第6章麗出嫁後的苦惱

    麗找陳院長談過話後，心情平靜了不少。她開始為嫁掉自己而做準備，夏威夷那邊的彩禮對城裡人來說，是少之又少。本想他家如果能拿出一半的錢來，自己再向父母要一點，在城裡結婚該有多風光啊！麗想這也許就是命。夏威夷的人，經過兩年多時間的交往，感覺還是滿意的。只有十幾天就要結婚了，也沒有什麼可說了。母親這幾天也專門陪她買這買那，如果是大件的東西，她就叫夏威夷來參謀。她知道家裡的底細，盡量滿足自己所需要的。母親也沒有多說什麼，只要麗開口的就給她買，畢竟是自己的女兒，結婚只有一次啊！麗也有一個想法，想在經濟上給夏威夷一些補償吧。對夏那邊後來也沒有再提什麼要求。

    說個小故事：以前我們這裡嫁女兒，娘要哭嫁的，女兒必須陪著哭。娘是一句一句，有眼有板哭得很上勁，可是女兒是個呆子，不會哭，於是哥哥就教她，當哥哥把她抱出門的時候她記住了哥哥對她說的話，哭著：姆呀親娘啊，姆呀親娘啊，姆呀親娘啊她記不住，一直哭的那一句話，哥哥抱著她，叫她調調口，不要老是哭那一句話，於是她就按照哥哥說的：調調口啊，調調口啊，調調口啊，惹得邊上看熱鬧的人一陣哄堂大笑，哥哥恨得將她往地上一放，我叫你調調口說句別的話啊。其實這是農村裡流傳的笑話，也許並沒有這樣的人存在。

    終於到了麗結婚那天，看母親流淚，自己也哭了。媽媽養育自己這麼大，對媽媽還沒有報效之恩，反而讓父母陪了一大堆。

    九點多鐘，夏家的人就來接親了，按照禮節，親戚上門先關門要紅包，放鞭炮，然後坐下來喝茶。麗拜過自己的父母親，母親開始一句一句哭出聲來：

    人家去了信講些啊，人，高淳話讀（lin)。講，讀（gang)

    孝敬公婆把事做啊，

    我兒在家沒做過啊，

    去了人家勤快些啊，

    要聽老公公婆話啊，

    要和鄰舍多講話啊，

    不瞎吃來不瞎用啊，

    為了自家添兒孫啊，

    常來娘家看看娘啊，

    若有心事跟娘講啊。

    雖然說是哭，其實都是說的好話，我們這裡「著興」用哭來代替，說這樣會討個吉利。麗沒有像媽媽一句一句哭出來，因為現代人已經不興這個了，只是流著眼淚，或者「恩恩恩」的發出些聲音。

    接親人吃過娘家準備的點心，10點多鐘開始發親，麗由她哥哥抱出房門。抬東西的人走在前面，夏家接親的人和娘家送親的人陪伴新娘左右，浩浩蕩蕩的隊伍向夏家出發了。到了婆家還是依照舊俗的一套（前面已經描述，這裡不再囉嗦）。

    鬧新房的人走後，晚上夏威夷進入洞房，麗的心事卻來了，夏威夷越是高興，對她越好，她的心越痛。麗的心裡矛盾著，她欲言又止，如果是把直話對夏在今天說出來，肯定要傷夏的心，今天是喜慶之日，還是不說好。麗又想，夏如果發現她已經不是處女，夏會是什麼樣反應呢？她不敢再想下去。看著夏的熱情，她的心在滴血。

    麗盡量不使自己表現在面采頭上。她強顏歡笑，一切只是為了將自己那受傷的、卑鄙的心靈有所掩蓋。面采頭：表面。

    事後夏威夷終於發現自己的缺憾，只能編一個連小孩都不相信的謊言去騙愛著她的夏威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