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為誰和淚倚闌干 番外——沐風反穿記 文 / 舞月踏歌
後來我才知道,我醒過來時呆的這個地方叫做公路。
剛睜開眼睛,我就看見一個怪東西直奔著一棵大樹撞過去,出於本能,我揮出一掌,把那個怪東西推開了,我也受了傷。
那怪東西有門,從裡面鑽出兩個老年人,穿著奇怪的衣服,說著我聽不懂的話。他們見我毫無反應,就把我拖進怪東西裡帶走,然後,我開始了對這個世界的認知。
我知道了汽車,醫院,吊針。
這裡的人都說粵語,因為這裡是香港。
好多話我都聽不懂,他們以為我失憶了。我救的那一對老夫婦說,我出現的時候穿著古代的衣服,所以在我「失憶」之前一定是個武打替身。老夫婦的孩子幾年前因為車禍離開人世,於是我成了他們的兒子。巧的是,這一位父親也姓石。
我明白了,這裡就是羽衣說的「二十一師姐」。
傷好以後,我發現身上原有的寒毒不見了。我也染上寒毒的事,以前一直瞞著羽衣的,我怕她知道了真相怕連累我而偷偷跑掉。現在這些毒都沒有了,難道趙炅給我們喝下的是解毒的酒?
素問先生說過,羽衣的毒,按照症狀配出的解藥,會是劇毒無比之物,這麼說,是以毒攻毒了?
那羽衣的毒,會不會也解了?
父親有很多生意需要打理,他希望我可以幫他。於是找來最好的家庭教師,想讓我快些認識這個世界。
半年的時間,我學會了使用電腦。會說簡單的英語,快速學習了很多管理方面的課程.,|com|bsp;我喜歡上了看電視。尤其是綜藝節目,我確定了自己地發展方向——開一家天娛那樣的娛樂公司。
我還喜歡歷史,我知道後來經過了哪些朝代,中華大地上有了哪些變化,知道現在是一國兩制。我越來越確信,羽衣,她就是從這裡跑去找我的,她一定回來了,就在這個世界的某個角落,而我一定會找到她。
舞蹈大賽開始了,我是每場都不落的,因為我有一種預感,我會找到我想要地信息。或許,就會是羽衣的消息。
熟悉的曲調響起,我的心在那一刻彷彿停止跳動。是的,是她。我可愛的小妻子尚羽衣!那個我扮成姐姐嫁到季家。在紅蓋頭後面只偷看一眼就愛上的女子,我確定是她!
羽衣。她還戴著那對翠玉的耳環,手腕上還纏繞著我送她的那串金鈴。我站起來,想立刻就飛到她身邊,可是,看著電視機裡地她,總覺得她跳得不是那麼舒服。那一曲《霓裳》,音樂做得很好,可我知道,我的羽衣更熟悉更喜歡我彈的曲子。因為這《霓裳羽衣曲》地意境,只有經歷過生死離別的人才能夠真正體會。
於是我做了個決定,我要在家裡幫羽衣做好音樂,做全新配器地《霓裳羽衣曲》,我要助她奪
終於,在決賽當天下午,我終於完成了全新地《霓裳羽衣曲》,親自送過去已經來不及了,只能傳過去,再托人送到現場。在這邊,我緊盯著電視機,果然,音樂一響,我的羽衣就察覺了,她還是她,那舞蹈中地韻致,是屬於她自己的。
電話打通了,我就在旁邊聽著,她的聲音從那邊傳過來,我幾乎忍不住要告訴她我也在這裡。還是等等吧,讓這驚喜來得更大些。
南京,南唐皇宮護城河遺址。
我早早就等在那裡,終於,我看見了她,率性的牛仔褲,隨意的背包,而她還是老樣子,那是一種灑脫中的精緻。她一塊石板一塊石板地找過去,終於找到我們刻字的那一塊,她蹲下,我分明感覺到,她心裡最深切的悲傷。
「美人卷珠簾,深坐蹙蛾眉,但見淚痕濕,不知心恨誰。你恨的人,可是我嗎?」我的話音剛落,她猛地轉過頭來,衝到我的懷裡,大聲地說「對!我就是恨你!你要是不出現,我一輩子不原諒你!」
我緊緊地擁住她,這一次,我再也不會放開。
在護城河遺址旁邊,我們說了好多話,旁邊有一個十三四歲的女孩兒盯著我們看,她的長相怎麼看都覺得熟悉,只見那女孩走過來問羽衣「你是不是剛得了舞蹈大賽冠軍的那個尚羽衣老師?」
聽別人叫她老師,羽衣很開心地笑著說「是啊,我這麼快就出名了?」
那個女孩,長得實在是我在一旁忍不住問「小姑娘,你姓什麼?」
女孩說「我姓季,叫季雅含。」
羽衣呆住,喃喃地說「怪不得,怪不得,長得這麼像疏桐和嫂嫂。」她又問雅含說「你們家一直都住在南京嗎?」
「是啊,我們家祖先是在南唐做官的,做過吏部尚書呢!尚老師,我可不可以跟你學跳舞?」
羽衣看著雅含,眼睛裡又泛出淚光,她還是這麼愛哭,她說「寶貝兒,只要你想學,我什麼都教給你!」
羽衣問我,以後會怎麼對她,我說「我們去遊樂場,去玩兒真正的海盜船。」
她不甘心地問「還有呢?」
我笑「給你金卡,想買什麼都可以,怎樣?」
她的眼睛閃出光來,使勁兒點點頭,這丫頭!隨後,她又問「就這些?」
「幫你開個舞蹈學校,好不好?」
「好有沒有?」
「拜見父母雙親,我們結婚!」
她撅起嘴「可是,我戶口上才十八歲,還不到法定婚齡呢。」
我忍不住又去掐她的小臉「這個,應該不是問題。「真的!」她歡呼起來「太好啦,這次可以穿婚紗啦!」突然,羽衣又轉過頭「有沒有蜜月旅行?」
我笑著說「當然有!」
她撲過來勾住我的脖子「還有什麼?」
我抱緊她「還有,我們要生一堆孩子,第一個名字不是取好了嗎?就叫石尚!」有——在「二十一師姐」的幸福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