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玄幻魔法 > 一舞傾人國

卷十:為誰和淚倚闌干 二零零 絕戀千年問歸何 文 / 舞月踏歌

    二零零絕戀千年問歸何

    張欣欣每天都會來陪我,雖然我經常呆呆傻傻的,可總算再也不讓家裡人擔心了。其實我很想告訴張欣欣,我很夠意思地幫她要到了李煜的簽名,可惜被我老公撕碎了。

    後來,我還是決定什麼都不說,我要是告訴他們我去過一千年前,估計誰都不會相信,媽媽又該天天哭,而我也離精神病院不遠了。

    見我精神狀態越來越好,媽媽很開心。有一天,她拿著一個古色古香的盒子進來,神秘兮兮地告訴我,太姥姥聽說我的抑鬱症有好轉,特意把祖傳的古董寄過來。媽還說,太姥姥最偏向我,她有好幾個重孫女,可這東西還是只給我留著。

    媽媽打開盒子,邊讚歎邊說,這首飾真是精緻,不過平時就不要戴了,會被人說成是古董。她拿出東西,我的腦子傳出「嗡」的一聲響,立刻放聲大哭,這東西本來就是我的呀,我的——耳環和金鈴!

    這一天,張欣欣來找我,說是初中同學聚會,一定要我去,還說當年那個籃球隊隊長,喜歡校花那個,畢業後一直惦記著我,要是我能談談戀愛,就不會再抑鬱了。

    媽媽贊成我去,還和張欣欣拉著我上街買衣服,我被她們擺佈了半天,也不知道都買了什麼,路過石頭記,我在門口呆呆地站著不動,只是盯著那個「石」字,不肯把眼光挪開,張欣欣以為我又犯病了,連忙和我媽一起把我拖走。

    石沐風。我繡的荷包你還戴著嗎?

    那一天,張欣欣幫我化好妝,給我搭配好衣服,押著我去參加同學聚會,一個晚上,我不說話,籃球隊長一個勁兒地給我夾菜,我只吃自己夾的。全天下除了爸媽,只有石沐風可以在我身邊照顧我,別人,誰也不可以。

    可是,石沐風,你又在哪裡?

    同學們都在開開心心地回憶過去,暢想未來,我覺得自己來這裡真是多餘。這時。聽到小莫說:「我學歷史,越學越覺得有意思,這古代的事兒不像電視上演繹的那樣,其實有好多不為人知的故事呢?」

    大家紛紛誇讚他,他說:「我現在通讀史書。你們可以隨便咨詢。」

    這些同學哈哈笑著,都說這一時半會兒的,誰能想出什麼問題啊!

    一直躲在角落裡地我突然站起來:「小莫,我問你三個問題。你要是答得出來,我才承認你通讀史書!」

    「好好好!」小莫巴不得有表現的機會,「問吧,隨便問!」

    我說:「第一個問題,南唐後主李煜是怎麼死的?」

    小莫說:「這個不難,張欣欣都知道,李煜是在七夕生日那天,被趙二下牽機藥毒死的。據說死的時候發誓要毀他大宋江山。後來轉世托生宋徽宗,歌舞詩詞樣樣精通,尤其是書法,堪稱大家。就是不理朝政,倒底宋朝毀在他手上,不過,這些可都是民間傳說,別當成史實。」

    我笑。是麼?李煜給自己報仇了。真好!

    「第二個問題:劉繼業忠於北漢,他為什麼降宋?」

    我說完。全班同學都面面相覷:「劉繼業是誰?「

    小莫驚訝極了:「小羽,幾年不見,你都能問出這麼有水準的問題了!讓我想想,大概是這樣,劉繼業一直撐到北漢國破不肯投降,是北漢國主劉繼元先降,然後回來勸降劉繼業,他為了全城百姓才降宋的,後來深得皇上器重,改名楊業。」

    我的同學都恍然大悟,原來我們說地是楊令公!

    我死死地按住桌子,讓自己不去發抖:「第三個問題,北宋名將石守信有幾個兒子,都是什麼結局?」其實,我不敢聽啊,可我又怎麼能不問?

    小莫說:「這個問題實在很難,小羽,你真了不得了,這可不是一般人能想到的。我還真得好好想一想。對!石守信有三個兒子,老大石保興,老二石保吉,都是能征善戰的將才,石保吉還娶了太祖皇帝的女兒延慶公主,這老三嘛」

    我大聲說:「老三怎麼樣!」

    小莫嚇了一跳:「小羽,你別嚇我,我慢慢想。第三個兒子……好像叫石保從……」

    我激動地喊:「對!對!他原名就是叫石保從!」

    「石保從風雅灑脫,曾任東頭供奉官,還被封為合門袛候,可惜呀……」

    我緊緊握住拳頭,還是控制不住在抖:「可惜怎麼了?」

    「早卒!」

    只聽「咚」的一聲,我再一次不省人事。

    又在家裡緩了好多天,過完春節,菲菲往我家裡打了電話,說是中央台又要舉辦舞蹈大賽了,問我參加不,我媽堅決不讓我去,我考慮了很久,還是要去參加。

    花了好多時間製作好音樂,但是心裡總會覺得缺點兒什麼,是啊,誰給我弄的曲子都比不上石沐風,只有他的樂聲能讓我跳出最好的舞蹈。

    初賽複賽,一曲霓裳讓我輕鬆通過,可是,我還是不舒服,這音樂,讓我沒有辦法發揮到極致,也許到最後地一刻,我都無法突破。

    到了決賽的那一天,到我上場了,我心裡一點底都沒有,只想著跳完就好。在化妝間,我很鄭重地對著鏡子戴上翠玉的耳環,還有那串一直屬於我的金鈴,一切準備就緒,樂聲響起,不,不。這不是我原來的音樂,決不是!這才是真真正正地《霓裳羽衣曲》!

    我抑制住激動的心情,隨樂而舞,我想起了第一次跳霓裳,那是在李煜中秋夜宴上,我癡迷地走出來,向窈娘請教;第二次,是真正意義上的登台。漫舞裙裾,似流雲飛瀑,尚羽衣一舞傾國;第三次,金陵城下,淒美絕倫地霓裳羽衣,居然一舞阻焚城;第四次,是在趙匡胤殿前,我大聲說。這一舞,為君王!第五次,李煜喝下毒酒地前一刻,我跳了最後的霓裳

    李煜說:霓裳羽衣曲,講的是離別。訴的是愁緒。可是,離別終有日,何處會是盡頭?

    霓裳一舞傾人國,絕戀千年問歸何?!

    霓裳一舞傾人國。絕戀千年問歸何?!!!!

    誰能來告訴我?

    一支舞,把所有的情緒一起宣洩,直到音樂停止的那一刻,我,一臉的淚。

    不知道多少人為我鼓掌,我聽完評委點評,又答綜合素質題,我選擇了九號題。問我北宋第一個皇帝是誰?對武將用什麼方法成功解權?我連眼皮都沒眨就得了滿分。

    下了舞台,我去找音響師,我想知道我地音樂是誰送來地,可他告訴我,這就是一直放在他那裡的音樂,誰也沒動過。

    我不信!我到處找,甚至追到了門口,組委會又把我找回來。說是一會兒要頒獎。這一支不知來自何處。出自何人之手的《霓裳羽衣曲》,幫助我成為今晚的冠軍!

    我瘋了!我瘋了!那音樂。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大賽結束,卸了妝,我茫然了,如果是以前,我不知道會有多高興,可是,這個冠軍來得太奇怪,這曲子來得太奇怪。突然,有人通知我前面有電話找我,我去接聽,是一個很好聽的女聲,她說,有東西留在我化妝箱裡,如果有疑問,就叫我打開看看。

    我飛速打開我的化妝箱,一眼看到一個信封,裡面有一張到南京的機票。

    南京——金陵!這是誰在安排?安排地是什麼?

    我需要思考嗎?一切都是巧合嗎?就算有人騙我,我也是要去地,不是嗎?

    下了飛機,有人接我,安排好了住處,我問這些人是誰要他們來服務地,他們都說不知道。接著,又有車來接我,說是欣賞古跡遺址,對於我來說,就是把我賣了我也會上車的!

    一路上,我又忍不住落淚,城已不是當年地城,人也不是當年地人。這繁華的古都,經過了戰火的洗禮,滄桑中更有堅強!到了地方,車子停下,我下了車,可這哪兒是古跡啊,明明是一片廢墟。我問司機這是哪裡,他告訴我說,這裡是被大火燒燬後南唐皇宮的護城河遺址。

    我地心狂跳著,難道,難道會出現什麼?!

    護城河遺址!!!我突然間明白了,飛跑過去一塊石板一塊石板地尋找,猛地,我站住,那一塊非常有歲月質感的斑駁石料上,依稀刻著兩個字:「石尚!」

    是的,當初,就是我們一起在這裡刻的,我蹲下,雙手撫摸著當年的痕跡,任憑雙眼模糊,任憑淚水滴落在那兩個字上,石沐風,在這一千年後的故地,我來了,你又在哪裡?

    「美人卷珠簾,深坐蹙蛾眉,但見淚痕濕,不知心恨誰。你恨的人,可是我嗎?」我渾身一震,猛地回頭,衝到那個人懷裡,大聲喊著:「對!我就是恨你!你要是不出現,我一輩子不原諒你!」

    他把我擁緊,真是的,剪了頭髮還是這麼好看,他微笑著俯下頭,掐掐我地小臉,拭去我眼角的淚。然後,慢慢地靠近,我微笑著閉上眼睛————

    一吻千年!

    番外之一:沐風反穿記

    後來我才知道,我醒過來時呆的這個地方叫做公路。

    剛睜開眼睛,我就看見一個怪東西直奔著一棵大樹撞過去,出於本能,我揮出一掌,把那個怪東西推開了,我也受了傷。

    那怪東西有門,從裡面鑽出兩個老年人,穿著奇怪的衣服,說著我聽不懂的話。他們見我毫無反應,就把我拖進怪東西裡帶走,然後,我開始了對這個世界的認知。

    我知道了汽車,醫院,吊針。

    這裡的人都說粵語,因為這裡是香港。

    好多話我都聽不懂,他們以為我失憶了。我救的那一對老夫婦說,我出現的時候穿著古代的衣服,所以在我「失憶」之前一定是個武打替身。老夫婦的孩子幾年前因為車禍離開人世,於是我成了他們的兒子。巧的是,這一位父親也姓石。

    我明白了,這裡就是羽衣說的「二十一師姐」。

    傷好以後,我發現身上原有的寒毒不見了。我也染上寒毒的事,以前一直瞞著羽衣的,我怕她知道了真相怕連累我而偷偷跑掉。現在這些毒都沒有了,難道趙炅給我們喝下的是解毒的酒?

    素問先生說過,羽衣的毒,按照症狀配出的解藥,會是劇毒無比之物,這麼說,是以毒攻毒了?

    那羽衣的毒,會不會也解了?

    父親有很多生意需要打理,他希望我可以幫他。於是找來最好的家庭教師,想讓我快些認識這個世界。

    半年的時間,我學會了使用電腦,會說簡單的英語,快速學習了很多管理方面的課程。不過我最喜歡的還是做音樂。在我的房間裡,到處都是古典和現代的樂器,父親還為我配齊了最專業的設備,我知道怎樣把羽衣帶到一千年前的那些曲子做得更好。

    我喜歡上了看電視,尤其是綜藝節目,我確定了自己的發展方向——開一家天娛那樣的娛樂公司。

    我還喜歡歷史,我知道後來經過了哪些朝代,中華大地上有了哪些變化,知道現在是一國兩制,我越來越確信,羽衣,她就是從這裡跑去找我的,她一定回來了,就在這個世界的某個角落,而我一定會找到她。

    舞蹈大賽開始了,我是每場都不落的,因為我有一種預感,我會找到我想要的信息,或許,就會是羽衣的消息。

    熟悉的曲調響起,我的心在那一刻彷彿停止跳動,是的,是她,我可愛的小妻子尚羽衣!那個我扮成姐姐嫁到季家,在紅蓋頭後面只偷看一眼就愛上的女子,我確定是她!

    羽衣,她還戴著那對翠玉的耳環,手腕上還纏繞著我送她的那串金鈴。我站起來,想立刻就飛到她身邊,可是,看著電視機裡的她,總覺得她跳得不是那麼舒服。那一曲《霓裳》,音樂做得很好,可我知道,我的羽衣更熟悉更喜歡我彈的曲子。因為這《霓裳羽衣曲》的意境,只有經歷過生死離別的人才能夠真正體會。

    於是我做了個決定,我要在家裡幫羽衣做好音樂,做全新配器的《霓裳羽衣曲》,我要助她奪冠!

    終於,在決賽當天下午,我終於完成了全新的《霓裳羽衣曲》,親自送過去已經來不及了,只能傳過去,再托人送到現場。在這邊,我緊盯著電視機,果然,音樂一響,我的羽衣就察覺了,她還是她,那舞蹈中的韻致,是屬於她自己的。

    電話打通了,我就在旁邊聽著,她的聲音從那邊傳過來,我幾乎忍不住要告訴她我也在這裡。還是等等吧,讓這驚喜來得更大些。

    南京,南唐皇宮護城河遺址。

    我早早就等在那裡,終於,我看見了她,率性的牛仔褲,隨意的背包,而她還是老樣子,那是一種灑脫中的精緻。她一塊石板一塊石板地找過去,終於找到我們刻字的那一塊,她蹲下,我分明感覺到,她心裡最深切的悲傷。

    「美人卷珠簾,深坐蹙蛾眉,但見淚痕濕,不知心恨誰。你恨的人,可是我嗎?」我的話音剛落,她猛地轉過頭來,衝到我的懷裡,大聲地說:「對!我就是恨你!你要是不出現,我一輩子不原諒你!」

    我緊緊地擁住她,這一次,我再也不會放開。

    在護城河遺址旁邊,我們說了好多話,旁邊有一個十三四歲的女孩兒盯著我們看,她的長相怎麼看都覺得熟悉,只見那女孩走過來問羽衣:「你是不是剛得了舞蹈大賽冠軍的那個尚羽衣老師?」

    聽別人叫她老師,羽衣很開心地笑著說:「是啊,我這麼快就出名了?」

    那個女孩,長得實在是我在一旁忍不住問:「小姑娘,你姓什麼?」

    女孩說:「我姓季,叫季雅含。」

    羽衣呆住,喃喃地說:「怪不得,怪不得,長得這麼像疏桐和嫂嫂。見續篇」她又問雅含說:「你們家一直都住在南京嗎?」

    「是啊,我們家祖先是在南唐做官的,做過吏部尚書呢!尚老師,我可不可以跟你學跳舞?」

    羽衣看著雅含,眼睛裡又泛出淚光,她還是這麼愛哭,她說:「寶貝兒,只要你想學,我什麼都教給你!」看到她,羽衣就想起了劍歌,不知道他又怎樣了,不由得感慨萬千。見續篇」

    羽衣問我,以後會怎麼對她,我說:「我們去遊樂場,去玩兒真正的海盜船。」

    她不甘心地問:「還有呢?」

    我笑:「給你金卡,想買什麼都可以,怎樣?」

    她的眼睛閃出光來,使勁兒點點頭,這丫頭!隨後,她又問:「就這些?」

    「幫你開個舞蹈學校,好不好?」

    「好!那還有沒有?」

    「拜見父母雙親,我們結婚!」

    她撅起嘴:「可是,我戶口上才十八歲,還不到法定婚齡呢。」

    我忍不住又去掐她的小臉:「這個,應該不是問題。」

    「真的!」她歡呼起來:「太好啦,這次可以穿婚紗啦!」突然,羽衣又轉過頭:「有沒有蜜月旅行?」

    我笑著說:「當然有!」

    她撲過來勾住我的脖子:「還有什麼?」

    我抱緊她:「還有,我們要生一堆孩子,第一個名字不是取好了嗎?就叫石尚!」

    ……

    番外之二

    石石(興奮地):老婆,今天學會說一個詞。

    羽衣(邊吃邊問):什麼詞?

    石石:人生目標!老婆,你以前有什麼人生目標嗎?

    羽衣(眼前一亮):有哇!結婚,生孩子!

    石石(汗):我是說更遠大一點兒的。

    羽衣(非常認真地想了想):遠大一點兒~~~有哇有哇,養活孩子!

    石石(巨汗):你就沒有什麼「理想」嗎?

    羽衣(托腮凝思):有!供兒子上學,給兒子娶媳婦兒~~

    石石(瀑布汗):志向!我是指你有什麼志向!

    羽衣(奇怪地):你惱什麼?志向?抱孫子唄!

    石石:

    一早起來,差不多十點了,身邊的位置是空的。出去看看,就見石沐風這傢伙在電視機前坐著,哼!起得夠早的,還知道自己沖了杯咖啡,挺會享受啊。見我從臥室出來,他招了招手:「老婆,過來,看舞動奇跡的重播。」

    我暈~~~:「你昨晚不是看過了嗎?」

    「嗯,還想看。」見我瞪著眼睛看他,他諂媚地一笑:「老婆,你要是上這個節目,要比他們跳得好。」

    「那是!」趁著廣告時間,我去弄好了早餐,端到他那裡,兩個人一起坐在地板上邊看邊吃,節目演完,我開始忙著換衣服化妝,石沐風在一旁笑著看我,問道:「今天要去哪兒?」

    我一邊忙著打粉底一邊回答:「今天和張欣欣約好了去逛街,你在家要乖乖的。」

    「老婆,我自己在家沒意思。」

    「沒意思?」我瞪他一眼:「你公司裡要是沒事兒,你就自己找點兒事兒干,實在閒得難受,你自己上網找舞動的視頻再看一遍好了。」

    晚上,和朋友在外面吃完飯回家,一進門,那傢伙居然還在電視前坐著,好吧好吧,古董級別的人物對電視機有種難以言喻的深厚感情,看得是什麼?《大灌籃》!真有他的!

    我拍拍他:「不是告訴你我在外面吃飯嗎,你自己不會弄點兒吃的呀?」

    「我吃了,叫人送上來的。」

    又暈~~~他眼睛根本不看我,電視的魅力比我大!

    我去沖了個澡,出來看看,還在電視前面泡著,按說這也穿過來一段時間了,怎麼還是帶有濃郁的反穿色彩!服了!

    就不信我的魅力比不上電視!我回到臥室,換上一件白色的蕾絲邊兒睡衣,哎呀哎呀,真是水仙般脫俗啊!我清清純純地出現在他眼前:「老公~~~~」「新:相公是隻豬」

    石沐風只瞧了我一眼,就又回到電視上:「老婆,這個訪談節目做得不錯。」

    氣死我了!難道白色的不夠吸引眼球?我又回去,換了一件紅色的,哼!這下夠妖嬈了吧?我風情萬種地走到他面前,拉著他的手,讓他的胳膊搭在我肩膀上:「老公,你看了一天電視也該乏了,咱們回房安歇了吧!」瞧我,連在古代的切口都用上了!

    他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老婆,你說現在哪個主持人最紅?何老師嗎?」

    我咬了咬嘴唇:「何老師和娜娜都很紅!」說完氣哼哼地摔開他的手,他竟然還是緊盯著電視。虧張欣欣還羨慕我找了個又帥又體貼的老公,他就是這麼個體貼法兒嗎?我就不信了我!回去回去,換一件更迷人的!

    這次,我精心挑了一件黑色的睡衣,絕對夠性感,皮膚被映得雪白,照照鏡子,整個後背都露著,口水~~連我自己都不捨得不看,活色生香啊,這下夠惹火了吧,就不信他還看電視!我走到他面前,乾脆坐在他腿上,勾著他的脖子,在他身上黏糊著,他拍拍我的後背:「老婆,你說我們的公司和哪個電視台合作比較好?」

    我火了,霍地站起來:「你和電視過日子吧!我去睡覺!」

    我剛邁出一步,手就「啪」地被他拉住,電視馬上被關掉,石沐風笑嘻嘻地看著我說:「老婆,你今天給我表演內衣秀嗎?」

    我摔開他的手:「你還知道啊?我換睡衣關你什麼事兒,你還是抱著電視比較好!」

    石沐風哈哈一笑,一把把我拉進懷裡,靠近我的耳朵壞壞地說:「老婆,我只想抱著你。」

    「煩死啦,煩死啦!就知道用甜言蜜語哄我!」我推開他就要走,這傢伙又把我拉回來,一隻手還沒忘了撫摸我的肩頭,我氣得直咬牙:「今天罰你睡客廳,你晚上不許進來!」

    石沐風笑著湊近我,突然張嘴咬了一下我的鼻子,用極其魅惑的聲音問:「老婆,你捨得嗎?」

    「怎麼不捨得?!你以後就在外面睡好了!」

    石沐風還是一臉壞笑,突然站起來把我扛在肩上,任我又踢又捶堅決不放手,煩死啦!煩死啦!這種身懷武功的人關鍵時候就會用強,看來他還屬於沒進化好的野蠻人種。

    進了臥室,他把我放在床上,厚顏無恥地靠過來:「老婆,你這幾件睡衣都好看。」我轉過身去:「哼!我怎麼沒看出來你覺得好看,我倒是覺得你認為電視更好看!」

    他還是嘻皮笑臉地摟住我:「老婆,你生氣了?你生氣的樣子真迷人!」汗~~這人,說起肉麻話從來都是那麼得心應手!「老婆,」他一邊忙著對我上下其手,一邊貼近我,「讓我親親。」

    「不讓!」

    「乖,讓我親親。」

    看著他慢慢靠近的俊臉,我又繳槍投降,我小小聲地說:「親就親,反正我也沒什麼人可以親!」

    一個月後,各大媒體雜誌紛紛報道:著名舞蹈新秀尚羽衣於今天凌晨突然嘔吐,她的老公,娛樂界的新貴大亨——時尚公司董事長石沐風(簡稱石董)帶她到醫院,那個,她懷孕了!

    石董的父母親自從香港飛來看望兒媳,一家人歡歡喜喜在一起的照片刊登在各大週刊封面,轉載於各大網站的首頁。

    有一家電視台的「娛樂看看看」欄目還放大我們全家的照片做了一檔節目,那個主持人煞有其事地說:據稱,石董和尚羽衣這一對夫妻屬於閃電式結婚,婚後感情一直非常好,雙方都沒有傳出過任何緋聞,堪稱娛樂界的典範。尚羽衣剛剛成名,還不滿二十歲就嫁為人婦,現在又要暫時隱退生子,這會不會影響她的藝術生涯呢?她和石董的感情是否會像傳聞一樣那麼牢不可摧?讓我們拭目以待!

    番外之三

    懷孕真痛苦,真痛苦啊真痛苦!

    「羽衣,羽衣。」石沐風在一旁推我,「該起床了!」

    「不去了!還要睡!」

    石沐風過來摟住我:「老婆,聽話,你今天不是答應了給學生排練嗎?還不快起床!」

    「老公,讓我再睡五分鐘,就五分!」

    又迷糊了一會兒,那傢伙又來煩我,我用被子蒙住頭,能挺五分是五分!石沐風突然喊了起來:「老婆,你怎麼下蛋了?」

    啊?我趕忙睜開眼睛,轉身一看,我身後趴著一個老大的大鵝蛋,上面還用彩筆畫了一個笑臉~~

    「石沐風!」我大喊,「你這個無聊的臭男人,不要打擾我睡覺!」

    「老婆,」他笑嘻嘻地靠近,「再不起床就晚了,你是個非常有責任心的老師,你是個熱愛舞蹈事業的老師」

    「啊——」我慘叫一聲,然後又頹廢下來,懶洋洋地撒嬌:「老公,那你幫我穿衣服~~~」

    石沐風一聽,趕忙幫我穿衣服,又幫我套上襪子,催促我洗漱,又端來早飯,我迷迷糊糊地吃完,抓起包就要往外走,他一把拉住我說:「老婆,天涼了,戴。」

    「嗯。」我閉著眼睛還處於混沌狀態,胡亂接過手套戴上,怎麼回事?第二隻怎麼總也套不進去啊!再使使勁兒,大拇指還是伸不進去,我睜大眼睛一看,什麼!!!我的兩隻手,一隻上戴了手套,還有一隻套著我的襪子!!那我腳上穿了什麼??我低頭一看,氣得大叫:「石沐風!!你把你的襪子穿我腳上幹什麼!!」

    石沐風在一旁哈哈笑著:「老婆,你左腳穿我的襪子,右腳穿你的,這樣你一整天都會想著我!」

    嗜睡啊~~~這一天迷迷糊糊地睡到半夜,口渴了想喝水,一拍身邊,米人?!我喊了兩聲,石沐風趕忙進來給我倒了杯水,我邊喝邊問:「老公,你怎麼還不睡?」

    「我在看電視劇。」

    「看什麼電視劇,好看嗎?」

    「《情深深雨濛濛》。」

    我驚呼:「老公,你的口味真的很獨特!一般男人都不看這種言情電視劇的!」

    石沐風說:「我是看不懂,才看。」

    「哪裡不懂?」

    他抱起我走出臥室,把我放到沙發上,只見電視裡突然出現了戀人擁抱的鏡頭,石沐風馬上開始鼓掌,鼓得那叫一個熱烈!!

    「你幹什麼?」我問。

    「老婆,你瞧。」天哪,電視裡圍觀的人也開始鼓掌,我老公反應得夠快的!

    石沐風一臉不解地問我:「老婆,為什麼兩個人擁抱,旁邊的人就一定要鼓掌呢?」

    我一頭黑線:「不是的,這只是電視劇,平時可千萬不要鼓掌。」

    「啊?老婆,我還以為是什麼禮節,今天看見兩個人擁抱,還特意停下車去鼓了個掌!」

    聽見外面的門響,呵呵,石沐風在衛生間「作孽」結束了,也不知道他記不記得打開排風。我趕緊倒在地上躺好,緊緊閉上眼睛,腳步聲近了,又近了,想像著他一進來著急的樣子,還是忍不住竊笑~~~呵呵,裝昏倒,只有我才能想出這麼有創意的主意。

    石沐風走到門口,伸手推門,我連忙收住笑臉屏住呼吸,好好裝,一定要裝得像!哈哈~~

    只聽門響了兩下,石沐風的聲音在外面響起:「老婆,你把門鎖上幹什麼?快來開門!」

    什麼??我不小心把門給帶上了??555555~~~~好幾個月身孕了,我一下子怎麼起得來?我只好用自己的方式去開門,門開了,石沐風奇怪地問:「老婆,你怎麼喜歡扮小狗的?給我開門都要爬著過來嗎?」

    我

    誰要扮小狗啦?人家是一時站不起來才爬過去的!!

    兒子石尚出生,石董同志做了爸爸,在他身上充分體現出做了父親的喜悅之情,他總是很噁心地用舌頭在孩子臉上舔來舔去,居然還得意洋洋地說:「孩子太小,沒有危險意識,就是有個狗熊舔他,他也不知道害怕。」

    最讓我受不了的是,石沐風還厚顏無恥地對我說:「都說舐犢情深,舔了才顯得情深,羽衣,你不來舔舔?」

    我翻他一眼不理他,誰知道他居然湊了過來,實實在在地狠狠舔了我一口,然後振振有詞地說:「羽衣,我們也情深!」

    【完】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