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九:山遠天高煙水寒 一七六 兵法的精神 文 / 舞月踏歌
一七六兵法的精神
石沐風指著布條上僅剩的「好」字問:「是這個答案嗎?」
我連忙搖頭,手忙腳亂地找出剛才用過的一條——「不是!」
他壞笑著湊過來,捏住,四根手指輕輕用力,我死命抓住,他笑出聲,說道:「字寫得那麼醜的,不過,能寫成這樣也很用心了!」
我堅持住不說話,他摸摸我的額頭,歎了口氣:「唉!看來真是病得不輕。」什麼意思?諷刺我是神經病?我連忙滿身找著能反駁他的話,他卻一用力,撕掉了那個「不」字。
「瞧,你答應我了,那我們現在就洞房吧。」死鬼!就知道惦記這點兒事兒!我連忙又找出一條——「不要」,馬上,這個詞變成了「要!」
於是他很得意地宣佈:「這下全都是我要的答案了,應該是這樣的,」他托起我的下巴,深情地說:「老婆,我們現在洞房吧!」然後拿起一個布條,捏著嗓子回答:「好!」切!我的聲音才不是這樣,噁心死了!
石沐風又說:「老婆,你要和我洞房嗎?」然後又拎起一條,自問自答:「要!」
「老婆,我們現在就洞房嗎?」還是恬不知恥地回答:「是!」
在這個時候,我怎麼能服輸,我在後腰上又找了一條,義憤填膺地拉開——「走開!」我看他能撕哪個字?
石沐風哈哈笑著,毫不留情地握住,撕拉一聲,嗚嗚~~~壞人,他全給撕掉了!
我生氣了,統統扯掉身上本來縫得也不牢固的布條。盡數丟在他身上,氣呼呼地轉身就走,人家就是想玩玩兒,他都不陪我,我還真不說話了呢,就不說!
他伸手輕輕一帶,我被扯回來撞上他的胸膛,哼!我不原諒他!瞧他臉上好像是濃情蜜意的。其實就是不懷好意!貼過來?不行!堅決不行!
有句話說的好:不怕年紀小,只怕不抵抗!石沐風見我「抵抗」得很頑強,笑著說:「羽衣,我撕掉那些字,是想告訴你,我們之間不應該有『不』字,你說是不是?」
不是!當然不是!如果他要對我家暴,那我還不能反對了不成。堅決搖頭!
他笑:「如果不是,那你說說看。」不說,堅決不說!
這時,外面傳來盈袖的一聲喊:「姐姐,你在這裡嗎?」我連忙點點頭。突然想起現在還在房間裡,盈袖根本看不見,石沐風笑著說:「在這裡了!」
盈袖推門進來,看著一地的布條。問道:「姐姐,這是怎麼了?」
我伸手一指石沐風,意思是都是他地錯,石沐風笑著說:「沒什麼,盈袖有事情?」
盈袖點點頭:「劉將軍回來了,一到家就神情嚴肅地把延朗叫去,姐姐,你說會不會出了什麼事兒?」
我蹲下。在地上找了一句——「不知道!」
石沐風說:「我們等等,估計一會兒就會有消息了。」
晚飯過後,賽花帶著朗朗來找我們,她是個爽快的人,一進來就開門見山直奔主題。原來,北漢國主接到密報,得知自己皇宮內藏有兵法至寶,並且契丹那邊也覬覦此物。秘密派人潛入太原。意欲盜走兵書。
今天一早,劉繼元就把劉繼業叫去。說劉繼業家中來了大宋的客人,一定要設法把人拿住,找出那些人身上帶著的藏寶地圖。據說,劉繼元現在開始懷疑所有新進宮的女人,把她們都關起來挨個審問調查,不放過一個可疑之人。
賽花說:「今天下午問了延朗,延朗說郡主本來是偷跑出來的,根本就不是為了兵書而來,這事一定要和你們商量。」
沒想到我情急之下對蕭天祐說的假話,會有這麼多的後遺症,而且給劉家帶來這麼多地麻煩,劉家對我們真夠信任的,要是別人,一定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綁了再說。
我也一下午沒說話了,現在可不是鬧著玩兒的時候,我說:「夫人,這兵法遺書的事兒,都是我在蕭天祐面前瞎編的,拖累了劉家,真是過意不去。」
賽花說:「人,我劉家是一定不交的,你們明天一早就離開太原,以防夜長夢多。那兵書即是子虛烏有,想個辦法拖延一下,等你們離開北漢再做打算。」
石沐風說:「夫人,這樣恐怕不行。現在北漢國主和契丹皇后全都認為這兵法是真的,我們要是一走,一定會禍及劉家,還是想個更加穩妥的辦法才是。」
賽花哈哈笑道:「難不成讓我把你們綁了送去?我劉家還不會做出這等無義之舉。」
朗朗也說:「姐姐,姐夫,也不用等明天了,你們連夜就走吧,我送你們出城。」
我說:「不行,我惹地禍怎能讓劉家來擔著?」
朗朗說:「姐姐,難道你還能變出個兵書不成?」
石沐風突然眼睛一亮,那種帶著點兒壞的笑意又出現在他臉上:「這兵書即是大家都搶,那我們就變它一個出來!」
脂若一直沒吭聲,一聽這話馬上從椅子上彈了起來:「三哥三哥,快說說,咱們這次怎麼玩兒?」
石沐風沉吟了一下,說道:「我們可不可以這樣,先連夜偽造一份羽衣說的臥龍遺書,再放進皇宮裡,然後再畫一份皇宮的地圖,標出遺書的所在,交給劉繼元。置於我們,明天就離開太原,劉將軍只管說是怕地圖會落入他人之手,來人已經除掉滅口。只要地圖交上去,劉繼元和蕭綽之間地爭奪,我們就不必理會了。」
賽花點頭道:「這主意不錯,只是委屈各位了。才住了兩天,還沒能好生款待,真是失禮。」
石沐風說:「哪裡,劉夫人,是我們給劉家添麻煩了才是。夫人,現在需要一些東西來偽造遺書,現在就著。」
賽花說:「好!需要些什麼只管說。」
石沐風道:「這份臥龍遺書紙質要舊,一般是用糖水、茶水或是栗子殼熬水將紙染成黃褐色,還可以用燻煙將紙熏黃。只是這樣,時間來不及,而且紙張顏色不自然,還會有味道,如果府上有收藏的古紙就最好了。」
賽花問朗朗:「延朗,你三哥那裡好像是有,去,跟他要來!」朗朗應了一聲出去了。
石沐風又說:「諸葛先生乃蜀國書法第一人,善篆隸八分,草書也很出色。劉備劉禪在位期間曾多次造鼎,均請先生作書銘文,想要偽造真跡恐怕不易。」
我還不知道他?他這麼說就是代表他有些把握,但是給自己留點兒餘地,切!我說:「別繞彎子,說!你行不行?!」
石沐風笑笑:「我以前有幸得見《出師表》真跡,能仿個大概,不過,若是遇上精通此道之人,一定可以看得出來。」
賽花說:「無妨!看出了是假的,就說是大宋皇帝別有居心好了。」
劍歌突然說道:「沐風,主意倒是可行。不過,宮裡的地圖容易偽造,可是這臥龍遺書中地兵法又該如何假冒?既要不俗,又要可信,我們又不能把其它兵法上的句子照搬,這一樣,可不太好辦。」
我在一旁嘿嘿一笑說:「用兵之計,不在於具體策略,而在於精髓!就好像習武的人,都想成為天下第一,其實縱橫天下的招數是仁者無敵,是嗎?」
「仁者無敵!說的好!」劍歌忍不住表揚了我一句。
石沐風笑著拍拍我的頭,說道:「羽衣,你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吶。」
盈袖也笑:「想不到姐姐還有如此見解,佩服佩服!」
我也難免有些得意:「哈哈,隨口說說,何足掛齒。」誰說電視劇只是用來消遣的,電視劇看多了,那也叫有文化!
我接著說:「所以,咱們也不用弄一套複雜的兵法出來,只需要具有兵法地精神就可以了,最好還要讓他們覺得高深莫測。」
賽花笑著問我:「難道說,郡主已經有了主意?」
我又是嘿嘿一笑,衝著石沐風說道:「去!給本郡主研墨!」
石沐風笑著搖搖頭,走到桌前按我的吩咐開始研墨,一會兒,他問:「郡主,您看這樣成嗎?」
「不行!不夠用!再多研一些!」
他過來哄我:「好了好了,先寫著,不夠了我再研。」
我這才一仰脖,十分驕傲地揮毫寫下十六個大字:「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
今天是母親節,祝咱們的媽媽節日快樂,身體健康,笑口常開,萬事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