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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九:山遠天高煙水寒 一六六 變在險中生 文 / 舞月踏歌

    一六六變在險中生

    脂若說完,看了看周圍,說道:「這牢房是單獨的一間,應該是關押重犯的,守衛也應該很多,想逃出去只有用計!」

    我問:「你有辦法了?」

    她搖搖頭:「我又不是三哥,我能想出什麼辦法來?你和三哥最親密,你總該像他多一些,還是你來想吧。」

    「我?」我無力地坐下:「我想不出辦法,我只想他!」

    盈袖說:「姐姐,要是我們逃得出去,你就不要和姐夫生氣了。」

    我點點頭:「若是能逃出去,我就去找他!」

    這時,脂若突然嘔了一聲,她一手掩住嘴,一手摀住胸口,臉色慘白,似乎又在難受,見我們都在著急,她擺了擺手,強忍了忍,好一會兒才說:「好了,壓下去了,那藥……給風箏臉上塗上些。」

    我趕忙拿著手裡的藥,幫小風箏抹在臉上,小風箏突然說:「姐姐,那些遼人在看你們。」

    我往牢門外一看,可不是,那幾個看管的遼人一邊竊竊私語,一邊往我們這邊看。我知道,古代的女囚犯通常都受盡凌辱,也見過小田田的嘴臉,我知道他們想幹什麼。

    在這個時候,沒有辦法也要想出辦法,我說:「脂若,反正在牢裡閒著沒事,我們接著練吸星**吧!」

    脂若愣了一下,還是說:「好!」

    我又大聲說:「吸星**需要借助別的人,只要一碰上,他們的內力就會傳到我們體內,你看……」我故意瞧了瞧那幾個看守:「他們怎麼樣?」

    脂若擦擦嘴角的血跡。笑著說:「好!好!」接著小聲說:「不錯,你越來越像我三哥了!」

    那幾個遼人還在小聲說話,一會兒,只見他們獰笑著向這邊靠近,盈袖說:「姐姐,他們好像聽不懂的。」

    什麼?那不是白說了?

    遼人越來越近,脂若一把奪過我手中的小瓶,用盡渾身力氣奮力拋出去。「啪」地擊倒一個遼人,脂若對盈袖說:「快,頭上的簪子!」

    盈袖趕緊把老婆婆髮型上唯一地簪子拔下來交到脂若手裡,脂若又是一擊,又一個遼兵應聲倒下。

    為首的遼人大聲喊了幾句,又有幾個看守衝了進來,而脂若用了太多力氣,再也壓不住心口上湧的腥甜。「哇」地又噴出一口血!

    盈袖抱住脂若,又拉住我的手:「姐姐,我們寧死也不受侮辱,大不了撞牆而死!」我緊緊握住她的手,小風箏過來抱住我們:「姐姐。我要和你們一起!」

    我本來想說,寶貝兒,你要好好的,將來給姐姐報仇!可是。我能指望遼人善待小風箏嗎?我咬牙點點頭:「好!我們一起!」

    後進來的遼人似乎是在詢問,先前的守衛首領指著我們不知在說些什麼,然後,他們一起向這邊走來。

    我們幾個已經做好了英勇就義地準備,突然,突然,後進來的幾個人突然出手,先前的遼人盡數倒下。我呆住。看著其中的一個找出鑰匙衝過來開門,我一下子反應過來:「石沐風!石沐風!是不是你,是不是?!」

    門飛快地被打開,那人衝進來一下子把我捲進懷裡,那熟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是我!我來了!」

    我心裡緊繃的這根弦鬆弛下來,我哭著癱倒在他懷裡:「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石沐風緊緊抱著我:「不會,你在哪裡,我就在哪裡!」

    我死死地抓住他。生怕這是夢境。生怕他會突然不見了,這時。又有幾個人走進牢房,我嗚咽著喊了聲:「大哥!」接著又是一驚:「七哥!清心!你們也來了!」

    清心過來拉住盈袖,盈袖抱著清心哭了起來,劍歌神色凝重地看著脂若,脂若一直轉過臉望向別處,劍歌輕聲問道:「你受傷了?」

    脂若捂著胸口,咬緊了牙關說道:「不用……你管。」

    七爺搖了搖頭:「小若若,你受了內傷,傷得不輕啊!」

    脂若衝他笑笑:「小七七……你怎麼也來了?放心,我……死不了。」接著又說:「三哥……你看看你家夫人的腳,她……扭傷了。」

    石沐風開始看我腳上的傷,說道:「看來現在走不了,羽衣和脂若換上遼人地衣服,也沒辦法自己走出去,只能看看情形,等守衛少一些的時候衝出去。」

    七爺抱起風箏,對脂若說道:「有小劍劍在,你死不了的。」說完摸摸風箏的小臉兒:「哪個天殺的敢打你,老子找他算賬去!」

    劍歌慢慢蹲下,輕聲對脂若說:「讓我看看。」

    脂若扭過頭:「不用你看死了……也不用!」

    劍歌突然伸手抱起脂若,大步走出牢門,找了個寬敞些地地方放下,堅決地說:「你這傷,我管定了!」說完不由分說地用雙手抵住脂若後心開始運功。

    我看見,兩行清淚順著脂若臉頰流下,她,竟然也是會流淚的……

    所有的人都靜靜地等著,看著,半個時辰過去了,劍歌慢慢收回了雙手,脂若身子一軟,暈倒在他懷裡,劍歌輕輕摟住,對我們說:「沒事兒了,就是身子虛弱,要是能好好修養幾天就好了。」

    我鬆了一口氣,這才想起來問:「你們怎麼到了這裡,沒往汴京追嗎?」

    清心說:「咱們侯爺和姑爺一到家,發現郡主不見了,馬上出門去找,開始的時候確實是追向汴京地。多虧侯爺先給七爺傳了信,姑爺又廣撒英雄帖,這才發現汴京方向沒有郡主的消息,倒是往太原這裡傳出有人打了退婚的少爺,捉了偷兒,還在夜裡驚動了公堂,侯爺一猜就知道是郡主要帶著盈袖姑娘去太原,又知道脂若姑娘也在,這才一路追了過來。」

    七爺點點頭說:「嗯!小石石已經幾夜沒合眼了。」

    我心裡一疼,抬手摸摸石沐風的臉頰,清心又說:「七爺一聽郡主不見了,乾脆追過來一起找,侯爺給北漢劉家傳了信,卻沒有你們到達的消息,後來得知有一輛馬車從黃葉鎮出來,是向雲州方向走的,我們就追過來。到了這裡,又聽說兩個姑娘在集市上找人,王府又抓了刺客,侯爺不顧一切地闖進來,我們暗裡解決了幾個遼人,換上他們的衣服,總算及時趕到了!」

    我看著石沐風,都是我太任性,害得姐妹們落入敵手,又害得他連夜奔波,石沐風一直不說話,只是看著我,突然,他把頭埋進我的髮絲,慢慢地,有些顫抖地說:「一到家……你就不見了,羽衣,你……就那麼恨我?你答應了等我回來地,又為什麼把耳環留下?羽衣,你的心裡,是不是不要我了?」

    我哭著說:「我要,我要!」

    他抬起頭:「不要懷疑,也不要放棄。」

    我淚流滿面地點頭:「我再也不懷疑,再也不放棄!」

    這時,只聽脂若舒出一口氣,然後悠悠轉醒,她發現自己在劍歌懷裡,急得掙扎著逃開,卻又一個站不穩軟倒,劍歌連忙扶住,脂若站穩了,又推開劍歌說了句:「謝謝少俠相救!」劍歌也不再勉強,由著她走向盈袖,盈袖連忙上前扶好,脂若說:「三哥,我挺得住,要是能走,最好現在就走!」

    石沐風擔心地看看脂若,又看看我,脂若微微一笑:「三哥,我真的可以!」

    我也連忙說:「我這腳還算得上是傷嗎?我們快走吧!」

    石沐風沉吟了一下,像是下定了決心:「好!羽衣脂若和盈袖都換上遼人的衣服,我們裝作巡邏走出去,只要堅持到王府院牆,咱們就可以衝出王府!要是萬一被發現,脂若交給劍歌,盈袖交給清心,七爺,麻煩您保護好小姑娘,其餘的斷後!」

    大家點點頭,七爺對小風箏說:「乖!你勾住我脖子不放,我這衣服肥大,好把你藏在裡面。」小風箏馬上緊緊勾著七爺的脖子,七爺喊了一聲:「大壯!」

    「在!」

    「去外面探探,看看遼人的動靜!」「是!」

    七爺一邊藏著小風箏,一邊回過頭開始向我解釋:「這個大壯就在雲州附近,專門劫遼人的。一接到我地消息就跟來了,他會說契丹話。」明白了,剛才和那幾個看守交流地原來就是這個大壯。

    「七爺,不好了!」大壯跑回來:「蕭天祐派人來捉郡主和姑娘們,說是要連夜提審,遼人馬上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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