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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八:鳳簫吹斷水雲閒 一四七 牢裡的「衣裳」 文 / 舞月踏歌

    一四七牢裡的「衣裳」

    那牢頭正奸笑著向我靠近,我哼了一聲:「不要臉的走狗!」

    牢頭哈哈大笑:「走狗?不錯,我就是走狗,而且還是晉王的走狗!我們王爺吩咐了,要我們好好招待招待姑娘你!」說著一招手:「把給這位姑娘準備的東西拿上來!」

    於是有兩個走狗的走狗端過來兩個碗,牢頭說:「姑娘瞧好了,這是你今天的飯菜!」說著得意地把碗一翻,那本來就餿了的飯撒了一地。

    「小姑娘,這是你今天的水。」只聽「嘩」的一聲,水灑在地上,濺起一些泥點。切!什麼了不起的,這些我本來也沒打算要,我還怕你們把我毒死呢!

    牢頭又一招手,有人遞上來一根鞭子,牢頭拿在手上,皮笑肉不笑地說:「姑娘,這是你今晚的享樂!」說完啪啪一甩,震得我耳朵直嗡嗡,這破鞭子還挺能唬人的,抽在身上一定會皮開肉綻,血肉模糊,那我的衣服會不會變成一片一片的?花蕊給我的東西可怎麼辦?

    那牢頭看我有些害怕,就又靠近牢門,『淫』笑著說:「如果,姑娘肯從了我,飯照吃,水照喝,鞭子也免了,怎麼樣啊?」

    我呸他一口,指著他:「你給我滾開!」

    「哈哈哈,」牢頭走狗笑得很是誇張,「我就是不滾,你能把我怎麼樣?」

    眼見著他就要打開牢門,我情急之下問道:「敢問這位大哥貴姓?」

    聽著我的語氣有些軟,他開始得意:「小妞兒,大爺我姓田,記住了嗎?」

    「哦!」我很認真地點點頭:「記住了。田大哥,那你媽貴姓?」

    姓田的牢頭愣了一下:「什麼。你問我媽的姓?」

    我點點頭:「對啊,姑娘我要罵你的祖宗十八代,總得有名有姓不是?」

    「媽的!小賤人,這鞭子現在就賞你!」姓田的牢頭拎起鞭子就要發難,從我對面地牢房裡突然傳來一個聲音:「小田田,老子今天的酒呢?」

    小田田?不會吧?再一看這位小田田臉色突變,極其狼狽地轉過頭去:「七爺!祖宗!您天天要錢要酒,我就那麼丁點兒俸祿。可都孝敬您老人家了呀!」

    「媽的!趕緊給老子弄酒去,一刻鐘後,酒就得擺到老子面前,晚一步,老子要你全家狗命!」

    「是是是!小的馬上去辦!」小田田卑躬屈膝一臉奴才相,這七爺來頭不小,坐著牢還能如此囂張,小田田一定怕他怕得要命。哈哈,看得我真是開心。

    「等等!你給我回來!」七爺話音未落,小田田趕忙轉身,腰彎成了標準的蝦米:「七爺還有什麼吩咐?」

    七爺伸手一指我:「那個姑娘,你給我帶過來!」

    小田田趕忙掏出鑰匙。以最快的速度打開牢門,一伸手把我揪了出來,我奮力掙扎,「滾開!放開你的髒手!」小田田表情猙獰。說道:「我告訴你,能去伺候咱們七爺是你的福分,給我過來!」

    我突然伸手指指上方地屋頂:「看,那是什麼?」小田田一抬頭,我伸腳就踹他,一腳命中要害,小田田慘呼一聲,彎下腰去。痛苦地倒在地上,對其他看守說:「你們幾個還不把她給七爺送……送過去!」

    另外幾個惡棍馬上撲過來,七手八腳把我塞到七爺的牢房裡,難不成我剛出虎穴又入狼窩?這個七爺,恐怕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我瞪大眼睛看著對面的七爺,他人高馬大,虎背熊腰,膚色黝黑。眼若銅鈴。手掌能有蒲扇大,還有一臉的絡腮鬍子。一看就是這牢裡的黑社會頭目。最可氣的是,他的牢房裡居然有張床,那些床上用品一看就是極好地!tnnd,這是什麼世道?同樣是坐牢,他怎麼就能這麼舒服?而姑娘我的牢房裡怎麼就只是些藏著老鼠的破草?

    我死死盯著七爺,試著讓自己眼冒凶光,從氣勢上咱也不能輸給他!要是他敢對姑娘不敬,我也給他一腳,讓他永遠不能……那啥!

    可是看他的塊頭,我在他面前就像一隻螞蟻,好像他伸手就能把我給碾死,我要是落在他手裡,別說抬腿踢他了,估計連掙扎一下都不可能。要不,我選擇撞牆而死吧,那也好過在這裡受辱!想到這裡,我不免有些傷心,老公,我要是走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啊!

    七爺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我,表情居然有些激動,突然伸手抓住我地肩膀使勁兒搖晃:「羽衣姑娘!真的是你!」

    我被搖懵了,使勁兒拍打他的手:「放手!你想幹什麼?」

    七爺的手彈簧一樣彈開:「不好意思,姑娘,小地冒犯了?」

    小的?他在我面前自稱小的?我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這位七爺,我好像沒見過吧?會不會是劍歌江湖上的朋友?或者是鬍子哥如花他們的朋友,看到牢頭欺負我,拔刀相助一下?或者,他原來也是金陵人,也經歷過國破家亡,絕不允許那些雜種欺負故國的天涯淪落人?

    我這邊還在胡亂猜著,七爺突然仰天大笑:「哈哈哈哈——我老七有福氣,今天終於面對面見到紅袖坊的尚羽衣姑娘了!」

    牢裡立刻傳來整齊的喊聲:「恭喜七爺!賀喜七爺!」md,恭什麼喜,又tm不是結婚!

    七爺難以抑制一臉崇拜地表情,無比興奮地說:「羽衣姑娘,我是你的粉條,我是『衣裳』,我是『衣裳』啊!」

    暈!這一臉絡腮鬍子的居然是我的粉?!我從來沒給我的粉取過什麼名字,原來他們自己都取好了,竟然叫「衣裳」!

    七爺一扭頭。看著還倒在地上冒著汗不知所措一臉錯愕的小田田:「給老子滾進來!」小田田馬上連滾帶爬地「滾」了進來,七爺對我說:「姑娘,這狗娘養地居然敢打姑娘的主意,老子讓他進來,隨姑娘怎麼教訓!」

    我一看小田田那副德行,不禁想起了趙光義地惡行,我瘋了一樣衝過去,連踢帶打地修理:「叫你們殺人行兇!叫你們栽贓嫁禍!叫你們色膽包天!叫你們不要臉!」小田田痛哭流涕。連聲求饒:「姑娘,小地瞎了眼睛,不知道您是七爺的朋友啊!姑娘,您就饒了我吧!」

    「饒了你?剛才你怎麼沒想饒了我?今天就讓你看看,姑娘我不是好欺負地!」我邊罵邊打,一直打到手軟,再一看小田田,已經鼻青臉腫。鼻血長流!糟了,剛才光顧自己痛快,行為也太不雅了,我在粉絲面前有這種舉動,那我的社會形象還不全都毀了?

    七爺衝上去補了一腳:「滾!給老子弄酒去!再弄些吃食回來。老子要請羽衣姑娘吃飯,你拿回來的東西姑娘要是不滿意,老子要你全家狗命!」

    小田田狼狽逃竄,七爺又喊:「等等!」小田田趕緊停住。每天在七爺地威懾之下,估計這傢伙的心臟不會太健康。

    七爺問我:「羽衣姑娘,您可想見什麼人?」

    我趕忙點頭:「我要見石家小侯爺,他現在一定急壞了。」

    七爺沖小田田吼道:「聽見沒有?姑娘要見小石石,趕緊去給我找來,一刻鐘人要是不到,我要你全家狗命!」小石石?我的這顆心啊~~~~

    小田田哭道:「七爺,紅袖坊遠著呢。一刻鐘到都到不了啊!」

    「那就半個時辰,人要是不到」我接口道:「七爺要你全家狗命!」

    小田田連忙磕頭作揖地出去了,七爺伸手一指那幾個看守:「你們,拿著鞭子相互抽抽,老子沒說好,你們就不許停!」於是,牢裡又響起了鞭子的聲音,哈哈。真是痛快!

    再一看七爺。還是用那種崇拜的小眼神看著我:「姑娘,你打人的樣子都那麼好看!」

    我……我我無語了

    接著。七爺又無比期盼地望著我說:「羽衣姑娘,您能不能也打我兩下?」

    我愣住:「為什麼?」

    七爺居然很忸怩地說:「我覺得,那雜種剛才挨姑娘打,真是有福氣!」

    牢裡馬上又亂了起來:「姑娘打我幾下!」

    「姑娘能不能賞臉也打我幾下?

    「姑娘剛才還吐他了,這個雜種運氣真好!姑娘,您要是肯吐我臉上一口,我這輩子都不洗臉了!」

    狂暈!七爺這幫粉條,還不是一般的狂熱!

    「都別喊了!羽衣姑娘耳朵該不舒服了!」七爺一聲令下,牢房裡馬上安靜,我說:「七爺,謝謝你啊!」

    「別!」七爺有些惶恐,「姑娘不必叫我七爺,您叫我小七就成!」

    小七?!沒搞錯吧?這七爺怎麼就喜歡用「小」字,還喜歡當粉條,在牢裡都這麼牛的大扛把子,還真夠有童心地!

    我甩了甩打小田田打到酸痛的胳膊,說道:「那,我還是叫您七哥吧!」

    俺七哥的老臉差一點兒老淚縱橫:「聽見沒有,羽衣姑娘叫我七哥,她叫我七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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