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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七:玉樓笙歌醉夢間 一一六 你是唯一的神話 文 / 舞月踏歌

    一一六你是唯一的神話

    小顏的臉微微有些紅,她偷偷看了一眼保吉哥哥,居然低下了頭,保吉也深深地望著小顏,嘿嘿,好像有很多甜蜜回憶呢!

    不說話?那怎麼行!我笑嘻嘻地看著他們眉目傳情,問道:「公主殿下,你們可是從洗澡那次開始的?」

    小顏的臉更紅,切!就她還會害臊?看見我不懷好意地笑,她瞪了我一眼:「說就是了,我堂堂延慶公主,難道還要怕你不成?」

    只聽小顏說道:「在揚州的時候,我只是一心要把駙馬搶回來,說了些賭氣的話,做了些賭氣的事,其實在心裡面」她看了一眼石沐風,「誰又對他有什麼情意了?倒是保吉哥哥,一直對我呵護有加,我心裡感激,卻還是忍不住想去拆散你們兩個!」

    「嗯!」我點頭,「衝動是魔鬼!」

    小顏又瞪我一眼,哼!眼睛大了不起啊!她又說:「我沐浴那次,是保吉哥哥衝了過來,也許,這就是緣分天定吧!夜裡,保吉哥哥又來找我,我卻說了傷他的話,他走後,我又心裡難受,其實,我不是故意要說那些話的。我一想到父皇指給我的駙馬不要我,用盡了計謀拒婚,把我放在心上的人又被我氣走。心裡就一陣難過……」

    「對!那天晚上你哭了,哭得還挺傷心的!」

    「接下來,我又被蛇咬,他,他不顧自己性命為我吸毒,其實那時候,我已經認定要他做我的駙馬了!只是我被拒婚,還是心有不甘。以我公主之尊怎能忍受這種侮辱!雖然你在馬車上救了我,但我看你們情深意重就生氣,還是要讓你們分開!」

    「對!」我說,「以解心頭之恨!」嘿嘿,我突然覺得我挺適合溜縫這項工作地。

    小顏又翻了我一眼,唉,這樣不好,總這樣眼睛會疼的!再說以後都是一家人。顯得多不和諧啊!

    小顏接著說:「回汴京的路上,他們一個個都沉著臉,保吉哥哥看都不看我一眼,離得最遠。我以為他再也不會理我了,心裡就難過。一直想著你走之前說的那句話,『靠在一個愛你的人懷抱裡幸福地過一輩子』。我這才明白,就算是公主,也不是什麼都可以得到。真正的幸福,不是凌駕於別人之上,而是兩情相悅!」不錯不錯,小顏的境界提高了。

    「後來,我們又遇上了遼人,又是保吉哥哥不顧一切地衝到我面前,就像天神一樣!我心裡高興,他終究還是掛著我的。我就想著。好吧,若是能逃過此劫,我一定認準他!若是躲不過,就算是死了,也是死在一處,也算上天眷顧了!」話音剛落,保吉忍不住喚了一聲:「顏兒!」小顏撲到他懷中:「保吉哥哥!」

    「顏兒!」

    「保吉哥哥!」

    我地媽啊!這真有些讓人受不了~~我尚羽衣天不怕地不怕,毒不死。打不死。嚇不死,氣不死。卻活活被他們兩個噁心到死!

    小顏在保吉懷裡,斜過來一眼,笑著說:「還不走?」

    我仍然搖頭:「不走!」

    她坐起來,又瞪我:「你們還要怎樣?」

    我笑笑,然後無比嚮往地說:「公主殿下的笛聲真是悠揚啊!羽衣聽過兩次,如聞仙樂,一直心生嚮往,不知今晚有沒有這個福分聆聽呢?」

    小顏立刻委屈得不行,好像是要哭出來:「保吉哥哥,你看看,他們還沒完了!」嗯,演得不錯,要是在現代,這演技再加上這小模樣,想不紅都不行!

    保吉心疼地看看小顏,又商量著跟我們說:「沐風,羽衣,今天太晚了,明天再吹吧。」

    我歎了口氣:「老公,羽衣真是不懂事!人家急著洞房,我卻在這裡搗亂,既然哥哥嫂嫂趕我們走,那我們走就是了!」

    小顏氣得站了起來:「好!我也給你下過毒,今天就吹上一曲,算是給你賠禮吧!」

    在夜色裡,在燭光裡,在紅帳裡,一曲《戀著多喜歡》是那樣的歡快浪漫,我聽得有些癡了,看著眼前的人,不禁會心一笑,這世上,你最好看,眼神最讓我心安!

    保吉也是呆呆地望著小顏,一曲終了,小顏問道:「現在你們可以走了嗎?」

    我依然搖頭:「可是,我還沒有聽夠。」

    小顏火了,大聲地說:「再不走,我這就把你送回宮裡去!」

    我扁扁嘴,委屈地看著保吉,說道:「保吉哥哥,都是羽衣不好,嫂嫂雖然答應了請求皇上賜婚,但是羽衣不小心惹嫂嫂生氣了。若是羽衣不能嫁給石沐風,哥哥也千萬不要怪嫂嫂,要怪,都怪羽衣命苦吧!老公,如果我們今生無緣,來世,羽衣一定做你的妻子!」

    石沐風使勁兒忍著不笑出聲來,小顏那邊卻是眼淚在眼圈兒裡打轉兒,她拚命忍著,一定是覺得被我氣哭是很丟臉的事兒!保吉哥哥也無奈地搖搖頭,拉住她的手以示安慰。

    小顏咬了咬嘴唇,突然又站起來,說道:「既然不走,那你們好好呆著吧,我可是要睡了。」說著就開始解衣,她臉皮不是一般的厚啊,小叔子還在房裡就敢這樣!

    石沐風看著我地傻樣,哈哈笑了起來,一把抄起我,「嗖」地從窗戶飛了出去!

    石沐風抱著我,一路走一路笑,「笑什麼?」我問。

    「這下開心了?」

    「一點兒都不好玩兒,她都要哭了,我又有什麼好高興的!」

    我們一直走到門口,一輛超豪華的馬車正等在那裡,幾個隨從見了我們,一起拜倒:「侯爺!姑娘!」

    我興奮地大叫:「清思,清心,清韻,清音!你們都在啊!」

    「姑娘,還有我!」從馬車旁邊閃出個丫環,不是輕塵是誰,我歡呼著跑過去把她抱了個滿懷!我的貼心小寶貝兒啊!!

    石沐風扶我上了車,吩咐了一聲:「回府!」我捶他一拳:「你好好說話,逞什麼威風!」他哈哈笑著:「你做了夫人,還不是一樣威風?」

    我不理他,挑開車簾問道:「清思,你的傷好了沒?」

    「姑娘,早就好了,現在和以前一樣結實!」

    我嘿嘿笑著:「那你什麼時候娶輕塵啊?」

    清思也笑:「全憑侯爺和夫人做主!」這清思,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油嘴滑舌了,不過,這一句夫人,叫得我還真是舒坦!

    我探出頭去:「輕塵,那你們兩個地孩子,豈不是要叫輕輕?」

    輕塵紅了臉,說道:「夫人說叫什麼,咱們就叫什麼。」

    清心突然在一旁說:「姑娘,不,夫人,叫輕輕不好。」

    我奇怪地問:「為什麼?有什麼不好?」

    「我們幾個都是清字開頭,叫輕輕,聽著和我們是一輩的。」

    有道理有道理,我想了一下又說:「那就叫思塵好了,聽著也挺舒服的。」

    「不好不好,思塵思塵,死氣沉沉!「

    我還是不甘心:「那就叫沉思,多有深度!」

    「夫人,你怎麼老是在這幾個字上轉悠啊?」

    「夫人,這孩子總是沉思,會不會少年老成啊?」

    我暈!徹底暈!這幾個傢伙算是跟我混熟了,一點兒面子也不給我留!

    石沐風大笑,伸手把我拉回車裡,說道:「你老老實實坐好,還是想想我們的孩子叫什麼吧。」

    「叫石尚!」我大聲說,「誰要是反對我跟誰沒完!」

    「好!叫什麼都依你。」他柔聲說著,摟緊了我,拉起我地手凝視著我的手腕,那一抹暗沉的黑色讓他的眼裡掠過一絲憂鬱,我知道,他又在為我擔心了。

    我最怕見他這樣,我坐起來,笑嘻嘻地說:「老公,我作首詩給你聽好不好?」

    石沐風忍不住笑笑,一定是又想起以前的事了,他點點頭說:「還真是很久都沒聽到了,你作一首聽聽,看看有沒有長進。」

    於是,在漆黑的夜晚,在沒有路人的汴京街頭,一輛豪華馬車上傳出清脆的聲音:「啊——石沐風!你是電——你是光——你是唯一地神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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