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 臨風誰更飄香屑 七十七 美女美女初登場! 文 / 舞月踏歌
七十七美女美女初登場!
我尖叫一聲:「我投降!投降還不行嗎?」
石沐風嘻嘻笑著:「剛才不是還很得意嗎?」說完又掐掐我的臉,「穴位都點錯了,也不知道怎麼學的!」
「錯了嗎?」我問,「那應該點哪裡?」他指指胸前和剛才只差一厘米的位置:「這裡,下次可別錯了,要是真遇上強敵可就糟了。」
「那我再試試!」說著,我就伸手點了過去,他居然躲都不躲,我一指戳在上面,笑著說,「這下讓我點到了吧!」
石沐風笑笑,抓過我的手說:「笨蛋!」
「啊?你怎麼還能動啊?是不是又錯了?」
「這次沒錯,可你一點兒內功也沒有,我隨便一衝,穴道就解開了!」嗚嗚~~~~~~~點穴要這麼麻煩啊!
他突然靠近我,貼著我的耳朵,熱乎乎的氣流讓我忍不住縮了一下脖子,他壞笑著說:「怎麼?怕了?」我連忙點點頭,他又說:「怕什麼?反正都是遲早的事兒!」
我慌忙推開他坐起來,嘴裡亂七八糟地說:「我我錯了!我不該點你……我還小呢,我和你還沒成親,我我思想很保守的,你你也還小……」
石沐風哈哈大笑起來,丟過來個靠墊,說道:「好好躺著,咱們說會兒話!」
我的一顆心,終於回到它自己的位置,但還是咚咚地狂跳著,傻乎乎地看著他,他笑笑,把靠墊放好,讓我倚在他的身邊,問道:「臉怎麼這麼紅啊?」
「廢話!」我小聲說,「能不紅嗎?」
他笑笑,伸手摟住我,另一隻手拉住我的,慢慢地說:「羽衣,以前我們鬧誤會的時候,你恨不恨我?」
「恨!怎麼不恨!恨不得把你的腦袋按到水裡,讓你好好清醒清醒!」
他隨手掐了掐我的臉:「可我是真的嫉妒,嫉妒得要命!」
我笑笑,突然想起他的劍傷:「你的傷口,陰天下雨會不會疼啊?」
「還好!倒是你,那天突然冒出來,把我嚇壞了。要不是那幾個少年幫忙,情形就危險了!後來和劍歌分析了一下,他們不是南唐人,也不是從大宋來的,倒像是北漢的人。」
「北漢?呵呵,他們幾個好帥啊!啊——幹什麼,又掐我!」
醒來時,是在他懷裡,汗啊!昨天聊著聊著怎麼就睡著了?我一動,他也醒了,笑著擦了擦我的眼角。我也不好意思地笑笑,他這人,雖然愛胡鬧,但逾越禮法的事兒卻不做,反正他也答應我了,只有成親的時候,才會和我洞房
外面傳來輕塵炸雷般的驚叫:「羽衣姑娘不見了!」然後是劍歌等人的問話聲:「羽衣怎麼了?」再接下來是咚咚的砸門聲:「公子!公子!羽衣姑娘不見了!」
石沐風哈哈一笑,刮了一下我的鼻子:「瞧你,把輕塵嚇壞了!」
說完下了床,拉開門說:「沒事兒!她在我房裡!」
我窩在被子裡,瞧見劍歌抓著石沐風的衣領:「她怎麼會在你房裡?」
石沐風說:「夜裡想她了,就抱她過來……」
只聽劍歌厲聲說:「石沐風,你越來越過分了!你對她做了什麼?」
我的媽啊!這禍闖的!我連忙用被子蒙住頭,大聲說:「大哥,我們昨夜聊天來著!」
劍歌鬆了手,說道:「以後不許!別忘了,她是我妹子!」
石沐風笑笑:「是了,大哥!」
然後輕聲吩咐:「輕塵,去把羽衣的外衣拿來!」這傢伙!知不知道害臊啊?
劍歌他們走了,石沐風笑著回來:「光他知道愛護妹妹啊?他當初把我妹妹帶走,我還惱呢!」
穿好那件水藍的衣服,戴上他買的首飾,洗漱完畢,石沐風讚歎一聲:「這件衣服果然是你穿了好看!」
「還說呢?一會兒,我可怎麼見人啊?」
他拉住我的手:「該怎麼見就怎麼見,怕什麼?」
這時,只聽清思在院子裡喊道:「公子!二公子到了!」
保吉哥哥這麼快就到了!我問石沐風:「我們換了地方,二哥也知道啊?」
石沐風說:「我用信鴿傳了信!」說著拉緊我的手,「走!去見我二哥!」
英俊!英俊!絕對英俊!這是我對二哥的第一印象!
「二哥!」石沐風說,「這麼快就到了!」
保吉哥哥伸手捶了他一拳,笑著說:「死小子,就知道闖禍!娘都急壞了!」
石沐風微微一笑,對我說:「羽衣,快叫二哥!」
「二哥!」這小子,還沒嫁他呢,就讓我這麼叫?
保吉哥哥笑著看我:「這就是羽衣吧,將來跟著這小子,可要好好管著他!」
我嘻嘻笑著,那是當然!
這一天,大家圍坐在一起吃著飯,從遠處樹林裡突然傳來女子的求救聲:「救命啊——」,隨後傳來打鬥的聲音,保吉哥哥騰地站了起來:「外面的人不知是什麼來頭,都先別動,我先去看看!」說著就衝了出去。
外面乒乒乓乓打了一會兒,只聽保吉哥哥一聲大吼:「快來幫忙!」
石沐風和劍歌提劍躍出了門,石沐風轉頭說:「清思,保護好幾位姑娘!」
又是一陣廝殺聲傳來,我的心糾到了嗓子眼兒,是什麼人這麼厲害,能和他們幾個纏鬥這麼久!
打鬥聲總算停了,我跑出門去,遠遠的,看見保吉哥哥扶住一個綠衫女子走回來,石沐風懷裡還抱著一個穿紫衣的姑娘。
他們匆匆進了屋,保吉哥哥說:「快拿金創藥!」
石沐風把懷中的紫衣女子放到床上,拿出藥遞給保吉。保吉哥哥說:「得罪了!」說著撕開那綠衣女子的袖管,把藥塗在她手臂上。
我再一看床上躺著的姑娘,不禁嚇了一跳,她的臉上,手上,都像是長滿了癩瘡,厚厚的一層,似乎還有膿水滲出來,整個人,已經腫得看不出本來的面目,我驚叫:「她怎麼了?」
石沐風說:「像是中了毒,而且是一種極為厲害的毒藥,叫做『綺紅丹』,不能立刻致人死命,卻讓人不能說話,不能行動,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這時,劍歌也進了門,問道:「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會中這種毒?追殺你們的又是什麼人?」
那女子臉上還留著濺上去的血痕,但是也難掩一臉秀色,她哭了出來,說道:「小女子小顏,家住海陵,唯一的姐姐錦月失蹤兩年。前些日子,有人傳來口信,說我姐姐在揚州等我,我連夜趕到,卻發現姐姐已經是這個樣子了。姐姐,她好像是會武功,但我以前從不知道。是誰給她下的毒,又為什麼追殺我們,我都不知道啊!」
保吉哥哥說:「錦月姑娘剛才還和那些人動了手,綺紅丹這種毒,不能用力,否則就會毒發,看現在的樣子,必須馬上救治!」
床上的錦月費力地抬了抬手,指向自己腰間,我過去查看,發現一個小藥瓶,拿出來遞給石沐風,他打開聞了聞,說道:「是控制毒性的藥丸,給她吃兩粒!」
我喂錦月吃下藥丸,保吉哥哥說:「小顏姑娘,你孤身在外,又不會武功,姐姐又傷成這樣,那些人難保不會再來找麻煩,你和錦月姑娘先留在這裡吧,等她的傷好些了再走!」
石沐風皺了皺眉頭:「二哥!」
保吉哥哥說:「她們只是弱女子,追殺她們的,也必是惡人,你還怕她們露了咱們的行蹤嗎?如果只是怕洩露行蹤,現在不也已經露了?再說,咱們是石家的人,說怕豈不是丟了石家的臉!」
石沐風無奈地笑笑,說道:「那好吧,就先在這裡住下。羽衣,去拿兩件你的衣服,輕塵,一會兒幫小顏姑娘和錦月姑娘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