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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聽得春花秋月語 三十五 失戀的陣線 文 / 舞月踏歌

    三十五失戀的陣線()

    和劍歌一路走一路聊,瞭解了很多事,比如:紅袖坊的特殊耳環,是小蘿設計的,當時她特意讓匠人造了兩副翠玉的,一副自己戴,一副留給未來的嫂嫂。

    還有,石沐風原來不叫這個名字,原名大哥保興二哥保吉類似,叫保從,只是到了南唐之後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才改了名,哼!改名的事兒怎麼沒告訴我!以後他要是敢惹惱我,我就喊他石保從!哈哈!

    到了紅袖坊,已經快半夜了,我這一天,過得可真充實!去了趟淨慧寺,被綁架一次,又騎了半天馬,而且,我還在病中呢!現在我只想撲到一張大床上,美美睡一覺!

    劍歌說:「羽衣!石沐風生你的氣,是因為情根深種,你,別怪他了。」

    我笑笑:「知道了!放心吧!」

    「那我走了。」劍歌說完,人影馬上不見,馬也留下了

    我回到紅袖坊裡,吩咐清思把馬處理好,就飛回我的房間。

    輕塵和璇兒都在,見我回來,兩個人都鬆了一口氣。璇兒直罵自己沒用,把小姐丟了。輕塵的感冒還沒好,不停擦著鼻子,我心想:清思那小子還指不定怎麼罵我呢!

    我問:「公子呢?」

    輕塵說:「姑娘,公子在見月亭喝酒,誰也不理。我們過去,就把我們都趕出來,姑娘快去看看吧!」啊?!為我酗酒啦!

    我轉身要走,輕塵說:「姑娘等等!」她弄好了茶,拿了塊厚布墊在我手上,邊放上茶邊說:「姑娘別讓公子喝酒了,讓他喝茶解解酒。對了,天涼了,把這個給公子披上。」說完又遞給我一件披風。這小妮子,真會照顧人!

    我端著茶,拿著披風,一路走向見月亭。現在的造型一定很賢惠吧!我邊走邊想:一會兒見了面,可不能再吵了,要拿出嗔怪撒嬌的全套本事,徹底讓他恢復我男朋友的身份!

    走近了!見月亭果然有人影,我興沖沖地走過去,突然間呆住!那不是沁蘭嗎?她在為他倒酒,不是誰也不見嗎?沁蘭怎麼在這裡?他低著頭,沁蘭倒完酒,他……他拉住沁蘭的手!沁蘭一扭身,坐在他的腿上!他……他他究竟是在幹什麼?

    「彭」的一聲,手上的茶盞砸在地上摔得粉碎,腳上一陣大面積的刺痛,我「啊」的一聲跌坐在地上,亭子中的人慌忙站起,石沐風似乎呆住,然後衝了過來:「羽衣!羽衣!」

    「放開手!」我說。

    他的酒似乎醒了,他蹲下來查看了一下,問我:「是不是燙到了?」

    「不用你管!」

    他不由分說脫下我的鞋,腳上一大片的紅,有幾處已經燙起了水泡。他將我抱起,我說:「你走開!」

    任我亂喊亂叫,他還是抱著我,只一會兒,我就坐在了我的床上,石沐風拿來藥膏,剛要給我上藥,我伸手推開,大滴的淚珠掉落下來,我狠狠地擦去淚水,真沒用!

    他慢慢地靠近我,伸手擦我又掉下來的眼淚,我擋開他的手,他順勢抓住我,緊緊地抱住。

    「別碰我!」我說,「你剛剛抱過別的女人,你別碰我!」

    「羽衣!我喝醉了,我以為你再也不回來,我以為給我倒酒的是」

    「你從來都不聽我解釋,我也不聽你的,我不聽!」我這不爭氣的眼淚啊,又洶湧地流出來。他愣了一下,默默看著我慢慢放開手,我搶過藥膏,自己給自己抹在腳上。

    擦完藥,我說:「石公子,謝謝你的藥,還有,謝謝你今天到拾翠山救我,謝謝你的錢票,小女子日後必當如數奉還!石公子,天色不早了,我也累了一天,想睡了,男女授受不親,您留在這兒多有不便,請回吧!」

    我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這句話,我們用來互相傷害了多少次!

    看他慢慢走出去的背影,我的心緊緊地攪在一起,他出了門,我再也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

    第二天一早,我就讓璇兒收拾東西,說要回季府。輕塵直哭,我說:「輕塵,你看,我在這兒沒幹別的,光受傷了,先是扎破膝蓋,然後又燙了腳,中間還發過燒,到現在還沒好。你說,我跟這兒是不是水土不服,所以也該回去休養休養對不對?」

    輕塵說:「那我跟姑娘回季府!」

    「那怎麼行,我總不能連清思也帶著吧,別哭,說不定我在家沒意思,呆兩天就回來了!」

    走出房門,卻碰上了剛走進紅袖坊的從若,他看見我,吃了一驚:「羽衣!你怎麼了?怎麼這般憔悴?腳怎麼了?」

    我說:「王爺,我這幾天身體不舒服,腳也燙了,可能在紅袖坊不適應,這不就想回家歇幾天。」

    「腳燙了?怎麼弄的?」

    「沒事兒啦!是自己不小心。」

    「你要回家嗎?什麼時候走?」從若問。

    「這會兒就走!」

    「那好,我現在也沒什麼公務,這就送你回去!」

    在這個時候,石沐風的門推開了,他還是昨天的衣服,他和我一樣一夜沒睡嗎?我回頭對從若說:「王爺請稍等,我去和石公子告個別。」

    璇兒扶著我,我忍著腳上的痛,慢慢走到石沐風面前,我說:「一直想有個機會和你心平氣和的說說話,沒想到是在我決定要走的時候。」

    「你要到哪兒去?」

    「回季府。」

    他默默注視著我,我忍住心裡的痛楚,平靜地說:「中秋那天,我向窈娘請教確實是不該,只是我太愛那支舞,我就叫尚羽衣,我就是為那支舞而生的,所以才會情不自禁。那天,國主確實是想讓我侍寢,可是我拒絕了,他是君子,又深愛娥皇娘娘,只是在我身上看到娥皇娘娘的影子,所以並不勉強。國主給我的詞,是以前寫給娥皇娘娘的,我要來是想送給朋友。那晚我一夜未歸,是留在飛瓊姐姐的柔儀殿了,我和劍歌走,你也知道的,是去見飛瓊姐姐求她救林少將軍。我和你說這些,是我不想被冤枉而離開。」

    頓了一頓,我又說:「昨天一回來就急著去找你,是想告訴你,在拾翠山,只要你喊我,我就會跑向你!」

    「羽衣!」他握緊我的手,我說:「可是,昨天見月亭那一幕,我明白了,也許這才是你真正的生活!」

    「你恨我冤枉你,可你就不是在冤枉我嗎?」

    「是不是真的,不重要了,我要回家了!」我摘下耳環,含淚放到他手裡,我說:「這翠玉的耳環,公子還是另贈佳人吧!」

    他的手一顫,緊緊抓住我的:「羽衣,不要走!」

    我的手,輕輕地抽離,然後忍著淚水轉過身,從若從遠處過來,扶住我,我出了紅袖坊,心裡一直在說:別了,石沐風,我的心上人!

    坐在馬車上,內心是陣陣的酸楚,為什麼在懷疑面前,我們都不選擇信任?其實我是想相信他的,可是心底的倔強卻讓自己做不到,他,是不是也和我一樣?

    當馬車行到那片青草地,我又忍不住淚流滿面,那是他帶我縱馬飛馳的地方,而今已物是人非。我使勁擦擦淚,我確定,我失戀了!在這個失戀的陣線上,為了維護尊嚴,我付出了淚水和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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