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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保忠除奸 第五三零章 秦天德所寫的天書 文 / 木易言

    ?小鬼頭!

    秦天德明白岳震的好心,他笑著不拉了一下岳震的腦袋,開口說道:「你懂什麼,那是我佈置了好幾年的一步暗棋!」

    「一步暗棋?什麼暗棋?難道說何鑄與范同不一樣,一直都是你的人?」岳震睜大了雙眼,即便好奇作怪的秦朗抻著身子將手伸到他眼前不停的搖晃,他也沒有反應。《》.

    「你瞭解何鑄麼?」秦天德將秦朗搞怪的小手抓了回來。

    「小爺怎麼不知道他!當年他為秦檜老賊走狗,冤枉先父時,就有他!」岳震對何鑄的恨從來沒有往過,事實上這一年來,他一直攛掇著趙慎收拾了不少當年秦檜手下的小蝦米,而那些小蝦米毫無例外的,都是曾經參與過構陷岳飛一案的官員。

    對於何鑄,他也攛掇著趙慎動過手,只不過得不到秦天德的支持,而且范同帶著新秦黨力保,所以何鑄一直安然無恙。

    秦天德那想過岳震對何鑄的怨恨會這般深,不由得驚道:「你真的瞭解何大人麼?那你可知道他是因何得罪了秦檜?」

    「哼,還能有什麼,無外乎對秦檜不恭敬,又或者秦檜老賊認為他威脅到了自身而已!若非范同那夥人保他,你又不支持,官家早就替小爺把他收拾了!」

    「你懂個屁!」秦天德氣的抬手就是一記爆栗,「怪不得,怪不得這一年裡官家總是尋由頭想要收拾何大人,原來都是你小子搞的鬼!

    你知不知道,何大人並非你想像的那種人,而且他之所以得罪了秦檜,不是因為別的,就是因為當初審理令尊時,被令尊背上『精忠報國』四字所驚,既而察明冤情,轉為替令尊伸冤,從而才得罪了秦檜!

    你小子恩將仇報,居然想要算計他,難道這些事情你都不知道麼!」

    岳震是第一次聽到這件事,不由得有幾分疑惑:「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投靠秦檜的哪有什麼好人?姐夫你休要誆我!」

    「誆你?」秦天德再次抬起了手,看到岳震不躲不閃的模樣,終於輕輕落下,在岳震頭上撫摸著,「震兒,這件事你不知情不能怪你,不過你卻需要記住一句話,不是所有投靠秦檜的人都是壞人。

    且不說姐夫當年能夠涉足官場一路扶搖直上就是依靠的秦檜,朝中有許多事情不能只看表面的。

    以鄭剛中鄭大人為例,他當年就是因為政績卓著,得到了秦檜的賞識,從而被秦檜舉薦,以時要政務得到太上皇欣賞,從而得到提拔,在當時也被人視作秦檜的黨羽。

    可是秦檜獨攬朝政,恣意陷害忠良,賣國求榮,對金力主和議,鄭大人力陳和議之弊,不因秦檜薦舉而附和,最終觸怒了秦檜,以至於後來面臨囹圄之災,你說,鄭大人是好是壞?」

    岳震愣住了,思慮了許久,才點了點頭:「那是我做得差了,不過我之前並不知道。回頭找個機會,我上門給他賠罪,而且今後我不在主動招惹他就是了……姐夫,你是說何大人是你佈置的暗棋,你到底想幹什麼?」

    秦天德又掀開一個茶杯,推到岳震面前,然後給自己和他倒上茶水,語重心長的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如今在官家和你眼中,以趙相為首的那夥人是對江山社稷有利的,而以右相為首的那夥人則是對江山社稷有害的,對麼?」

    「難道不是麼?」

    「差不多,從你的角度來看,的確沒錯,不過若換成官家的角度,這個看法是不全面的。

    官家將會成為一代明君,他絕不能讓朝中臣子出現一家獨大的局面,平衡的局面不論何時對於朝中都是重要的,如此一來才能夠使得官家始終牢牢掌握大權。

    朋黨對朝廷的為害甚大,但三人之中必有朋黨,所以屢禁不止。即便表面上沒有顯露,但暗中卻依舊存在。

    所以堵不如疏。只要防止一家獨大,增加朝中各派數量,讓他們相互鉗制,相互參劾,而官家就可以始終手握大權,拉幾派打幾派,始終使得朝中諸勢力保持平衡,而官家自身的旨意就能夠得到妥善的執行,這才是其中的關鍵。

    這裡面有一點很重要,那就是官家並需是英明之君,若是換成昏庸無道的昏君,朝中將會一片大亂。不過你也不用過於擔心,當官家真的是昏庸無道,那麼必定會有奸險小人趁勢而起,成為權臣,朝中的混亂局面還是能夠得到抑制。

    所幸如今的官家是明君,趙相等人已經在不知不覺間漸漸對他心服,而他只要能夠在收了右相何鑄何大人,將來朝中兩大勢力無論如何相互鬥爭,官家都能夠從中輕易調節,永遠佔據主動。

    你明白了麼?」

    岳震這一回思考的時間更長了,眼瞅著就要到了開午飯了,岳震雙眼猛地閃過一道亮光:「姐夫,這些話是否也要我帶給官家?」

    秦天德點了點頭,又說道:「震兒,將來姐夫肯定是要離開的,到時候就要靠你來輔佐官家了,倒是大宋將會由你們君臣開創一個從未有過的宏大局面,開創一個從未有過的盛世,從而流芳千古,為萬世敬仰,所以你要盡快成長啊。」

    聽到秦天德第一次明確提出要離開,岳震眼中露出了濃濃的不捨之情:「姐夫,你真的要離開麼?能不能不走?其實只要小爺知道你對官家都是一片好心好意,只是你的善意總是以一種常人難以理解的方式來表達,所以才使得官家誤會。

    你不如跟官家解釋清楚。官家那麼英明,肯定能夠明白,到那時你將來就不用害怕,也不用走了。」

    「爹爹才不會害怕誰呢!」秦朗突然又插口道,「爹爹是天下間最有本事的人,沒有誰能夠是爹爹的對手!」

    「你住口!」

    這是岳震第一次對秦朗怒吼。在他看來,只要秦天德當面給趙慎解釋清楚,趙慎絕對不會再對秦天德心懷殺意,而秦天德將來也用不著「逃亡」了。

    「小舅舅,你吼我?爹爹,小舅舅他吼我!」

    秦天德安慰著不依不饒的秦朗,又看向岳震:「震兒,不要把我想的那麼好。我還是那句話,只要官家和你一日不打敗我,官家就一日無法親政,而你也始終得不到天書,繼續努力吧。」

    說著話秦天德抱著秦朗站起了身子,就要像門口走去。

    「姐夫,真的有天書麼?」岳震追上去問道。

    秦天德轉身露出一個神秘莫測的笑容:「當然有了,就算沒有,姐夫我也可以給你寫一本。」

    丟下目瞪口呆的岳震,秦天德抱著秦朗離開了鄂王府,穿過兩府之間的月形拱門,回到了自己府中。

    這時候秦朗才神神秘秘的小聲說道:「爹爹,你不知道,小舅舅今日在房中藏嬌了。」

    「藏,什麼了?」

    「藏嬌啊,就是金屋藏嬌,這還是小舅舅自己告訴朗兒的呢,他特別怕朗兒告訴你,不過朗兒答應,一會你回到他房中的時候不告訴你,如今咱們已經回府了,朗兒告訴你也不算違背諾言了,嘻嘻。」

    秦天德一臉的無奈,他無法想像屏風後躲避的那人聽到兩個孩童說出「金屋藏嬌」時臉上的表情。

    同一時刻,岳震的房間內,趙慎正坐在秦天德剛才做過的那張椅子上,一臉的狐疑看向對面的岳震:「剛才,他是不是發現朕在這裡,所以故意跟你說了那番話?」

    「沒有吧,官家您藏的很是隱蔽,他應當發現不了。」岳震裝出一副苦思的模樣,煞有其事的搖了搖頭。

    「沒有?可真記得他出去前提到了『屏風』二字啊。」

    「嗐,官家,你忘了,姐夫他以前被人算計的多了,而且都是屏風,因此他對屏風很是敏感。像是上次在鹹安郡王府,他一進來就將所有的屏風掀翻了。」

    趙慎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又想起一件事:「那,他之前有句話說的很是蹊蹺。他說,『震兒,朗兒,你們三個聽好了』,若是他沒有發現朕,不是特意對朕說的,為何會說『三個』?」

    岳震倒是沒有過於留意秦天德剛才的這句話,如今趙慎提及他也沒想起來,只能含糊其辭道:「估計只是口誤罷了。」

    「口誤麼?」趙慎有些撓頭,他對秦天德的狡猾精明的影響太深刻了,「算了,那個是秦天德的長子?就是那伙癡心妄想想要復國的契丹人一心擁立的皇帝?」

    岳震知道趙慎在顧忌什麼,當下開口解釋道:「他就只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不點,官家不用太在意他,而且姐夫不是也說了麼?」

    趙慎饒有意味的大量了岳震一番,看得岳震心中直發毛,這才說道:「呵呵,當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朕知道你擔心朕將來會殺了你姐夫,不過你也聽到他剛才說的,朕將來若是不能打敗他,他就不會將朝政還給朕。」

    他也是你姐夫!岳震心中嘀咕了一句。

    趙慎抬手拍了拍岳震的肩膀:「你也不用過於擔憂,秦天德是忠是奸朕心知肚明。不過你當年曾經立誓要打敗他,而且如今他也把你算在內,難道你忘了他說只有你打敗他,他才會將天書交給你麼?」

    「可是,官家,你真的相信他手裡有什麼天書麼?」

    趙慎悠然起身,臉上露出冷笑:「哼,就算他沒有,他不是也說過到時候會給你寫一本麼?朕倒是想看看,他寫出的天書會是什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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