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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保忠除奸 第三三四章 變天前奏之鬧宮門 文 / 木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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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狗官,小爺問你話呢,官家為何要算計你,你今晚到底誤會了什麼,以至於要辭官離去?」[搜索最新更新盡在|com|]

    岳震的話使得已經恢復如初的秦天德猛然記起了岳銀瓶,慌忙轉頭看去,只看見岳銀瓶那張冷若冰霜的俏臉,睨視著他,令他想要開口解釋,卻怎麼也張不開口。{shukej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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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震兒,還有什麼好問的,人家不相信咱們,咱們又何必待在這裡連累了人家!還不過來,咱們收拾收拾,離開這個地方!」岳銀瓶顯然是想到了秦天德誤會的是什麼,語氣極為冷淡。

    「啊!」岳震應了一聲,抬頭又看了眼秦天德,一臉不情願的磨磨蹭蹭從秦天德腿上下來,嘴裡小聲的說道,「狗官,你最好趕快去哄哄我姐,不然我姐真的會走的。」

    秦天德心中叫苦,知道此番將岳銀瓶的心傷透了,可是眼下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實在是沒有時間哄岳銀瓶。不過他從岳震的話中聽出岳震對自己和岳銀瓶之間感情的支持,道:「震兒,幫我一個忙,勸住你姐,至少等我從宮中回來之前,你們先不要離開,好不好?」

    岳震堅定的點了點頭,又有些不放心的問道:「你還要進宮做什麼,不是不辭官了麼?」

    「萬俟契的死,總要有人挨板子的,我去挨,打得會輕一些。」

    看著岳銀瓶領著岳震和岳霖快步離去,秦天德也沒有耽擱,他急匆匆的走出書房,顧不得梳洗,喚過牛二娃,帶著蘇子牧和幾個下人匆匆走出了府外。

    趕到宮門口的時候,早朝已經開始了,而他原本停放官轎的地方,已經停放了他人的轎子。前文交代過,官轎的停放也是有講究的,自從他跟帶人打上相府後,他就當仁不讓的佔了與秦檜平奇的地方,也是唯一一個官轎敢跟秦檜平奇的人。

    這段時間他一直沒有進宮,更是不上早朝,今日前來卻發現這塊象徵著朝臣第二人的官轎停放地居然被人佔了,不由得心中好奇。等到他看清那官轎上印著的字樣後,心中的好奇頓時變為了欣喜,因為那官轎上寫著大大的「秦」字,不用說,必定是秦熹的!

    「子牧,帶人去將地方騰出來,若是他們不讓,就將他們打走,將官轎掀翻!」

    蘇子牧應聲而去,帶著四五個人前去交涉,可是相府的下人豈是那麼好相與的,有認得蘇子牧曾經是相府的護衛的,當即開始出言諷刺其背主求榮,挖苦之言甚為難聽。{shukej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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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子牧當初在相府做護衛時,遇事喜歡躲讓,是因為他要考慮自己的弟弟妹妹。可是自打他跟了秦天德後,他的弟妹都住在了府中,更是有李清照這樣的才女教授課業,再加上他也從府中其他下人口中瞭解到秦天德的為人,自然不再擔心自己弟弟妹妹的將來。

    雙方一言不合眼看就要開打,這時候秦檜官轎附近的相府護衛和轎夫也紛紛趕了過來,總共四十餘人當下就將蘇子牧幾人圍在了中間。

    看到這種情形,秦天德自然不會讓蘇子牧幾人受傷,立刻暴喝一聲,帶著牛二娃分開了相府的護衛下人,來到了當中:「怎麼,你們想在皇宮門前聚眾作亂麼!」

    秦天德聲音一響起,眾多七嘴八舌的相府護衛的聲音就戛然而止了,畢竟他們的身份跟秦天德沒法比,而且秦天德還有官位在身,更重要的是如今秦天德跟秦檜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在臨安城中已經成了一個謎團。

    有那膽大的賭徒,居然以二秦之間的關係開了盤口,分為「敵」「友」兩個選擇,共賭客下注,只是如今哭得最慘的卻是莊家,因為雙方下注基本持平。

    自然也有為了能夠入得秦檜法眼的護衛,不買秦天德的賬,開口說道:「秦大人,我家公子的官轎就停在這裡,你的人怎可如此無禮,如今我家相爺和公子都在宮中,你若是不滿大可等散朝後當面跟相爺和公子說個清楚!」

    「你算那顆蔥!」秦天德抬手就是一記耳光,打得那開口的護衛眼冒金光,右手直接握在了腰間的刀柄之上。

    牛二娃自然看到了對方的動作,立刻搶在秦天德身前,將自家少爺護在身後,嚴防對方行兇。

    秦天德卻是不在乎,伸手撥開了牛二娃走到對方面前,指著對方的鼻子罵道:「怎麼,想拔刀,有膽你就拔啊。本官倒要看看,公然在皇宮重地門口拔刀,秦相會不會包庇你。」

    說到這裡,他又轉向宮門台階上的守衛,大罵道:「你們都是死人啊,看不見本官在皇宮門前被人圍攻,更有人意欲行刺本官!」

    把守皇宮的侍衛自然聽過秦天德的「惡名」,其中一人立刻掉頭跑進宮中,另有人開口說道:「秦大人勿怪,屬下責任重大不能擅離職守,不過已經遣人去通知殿帥了,大人若是擔心,大可來屬下這邊,屬下就不相信有人膽敢衝擊皇宮。」

    侍衛的這番話說的極為乖巧,兩邊都沒有得罪,而且也看出來相府的護衛根本沒有膽量敢傷害秦天德,只不過是秦天德故弄玄虛罷了。

    秦天德本也沒指望那些侍衛會過來幫他,畢竟皇宮禁地,侍衛的職責極為重要,縱然只有幾步之遙,也不敢越雷霆半步,否則就是擅離職守,殺頭的大罪!

    他要的就是將此事宣揚開來,而有侍衛前去通知新任的「副都指揮使」,這就足夠了,接下來他還要將局面弄得更大更混亂一些。

    「你倒是有種,本官最欣賞有種的人。」秦天德再度將目光轉到了相府護衛中開口之人,「來,告訴本官你的名字,看來一個只死一個張瑞還不夠啊!」

    秦天德的語氣極為平和,可是話中的殺氣卻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清楚的感覺到了。張瑞是什麼人,那是前任的殿前司副都指揮使,當初在秦天德帶人打上相府的時候,曾經出演呵斥,更是命手下軍士緝拿秦天德的下人,那時候當真是威風凜凜。

    可結果呢,沒過多久,張瑞就被秦天德門下的三個御使參劾,落了個砍頭的下場。張瑞用血換來的教訓歷歷在目,這些相府的護衛下人哪裡還敢在說什麼?

    看到相府的護衛們心生懼意,秦天德嘴角微翹,伸手朝前一指,然後轉頭衝著不遠處的轎夫喊道:「將少爺我的官轎抬來,就放到這兒,我看誰敢阻止!」

    他手指的方向卻不是秦熹官轎所停止地,而是秦檜秦熹兩父子官轎的中央,準確的說是擋在了皇宮大門的門口。

    見此情形,相府的護衛下人自不會在阻攔,紛紛退回原處,讓開了空地,看著秦天德府中的轎夫將秦天德的官轎抬了過來,擋住了皇宮的門口。

    讓你狂,看一會散朝你怎麼收場!這是相府護衛們共同的心聲。

    然而當轎子剛剛落地的時候,皇宮內突然有人大喊一聲:「秦大人使不得!」

    聲音落下,一年約四十,器宇軒昂滿臉正氣身穿紫色袍服的中年人快步走了出來,身後還跟著兩隊甲冑在身的侍衛。

    秦天德認得來人,正是不久前因為他的緣故才升任殿前司副都指揮使的吳罡。

    「怎麼,吳大人要跟本官過不去,還是說吳大人覺得本官官職低微,不配將官轎停在這裡?莫非吳大人忘了自己如今的官位是如何來的?」

    吳罡心裡罵了聲娘,但臉上卻洋溢著一副極為燦爛的笑容,來到秦天德身邊拱手施禮,然後說道:「秦大人誤會了,下官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即將散朝,大人將官轎停放在這裡會阻礙出行,若是傳到官家耳中,恐怕會對大人的仕途不利。」

    沒辦法,作為趙構為數不多的心腹之一,吳罡太清楚他這個殿前司副都指揮使是怎麼來的了。可以說沒有秦天德,他這輩子都很難爬到這個位置上來。

    雖然如今他爬上來了,但他也算得上是秦天德抬起來的,對於被秦天德抬到高位的人,不能不小心秦天德的反噬,曾經貴為左相的萬俟契可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對於秦天德反參萬俟契一事,朝中不少官員都在私下裡暗歎,秦天德不愧是秦檜的侄兒,跟秦檜一樣,都有將那些被自己捧起來的官員再狠狠踩踏的習慣,要不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呢?

    面對比自己品秩高出好幾等的吳罡衝著自己拱手施禮,並且口稱「下官」,秦天德聽著胸脯接下了。聽完了吳罡的解釋,他的臉上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伸手拍著對方的肩膀說道:「吳大人果然不是那忘恩負義之人,本官甚是滿意。

    既然吳大人開口了,本官也不能不給你這個面子。這樣吧,你帶人將那個轎子掀翻,騰開地方,讓本官的轎子有地可放,本官就命人將轎子移開。」

    啊?吳罡當即傻眼了。他是絕對不會參和到二秦之間鬥爭中去的,雖然如今的朝堂局勢看起來秦天德極不佔優,但秦天德從白身道五品朝請大夫更是兼任太子諭德只用了兩年時間,來到臨安後更是掀起了數股風波,又有誰敢說他就一定鬥不過秦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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