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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淮陰勢成 第二零二章 劫掠金人 文 / 木易言

    第二零二章劫掠金人

    「大人,今日您所說的這番話,為什麼下官聽起來,聽起來有點像,像是臨終的囑托呢?」

    周必大的這番話雖然難聽,不過卻說中了秦天德心中的幾分心思,區別在於這不是秦天德的臨終遺言,而是離去前的囑托。

    沒有錯,秦天德的確是準備離開淮陰了。來到淮陰一年多的時間來,他該做的能做的基本都已經做完了,只要主政三人組能夠按照他制定下來的大框架進行下去,那麼淮陰將來的變化是指日可待的。

    而他需要返回臨安,登入朝堂。有了貴人的撐腰,他就不用太過害怕秦檜,也可以在秦檜面前耍耍心眼了。

    正如陳元則當日問過他的話,何時返回臨安。要想扳倒秦檜,就必須躋身朝堂之上,然後取悅於趙構,一點一點的慢慢往上爬。

    但是他現在卻不能把這件事情告訴旁人,因為一旦讓胡銓等人知道自己返回臨安入朝為官的手段,恐怕會被他們所不恥的,甚至懷疑起他所做的所有事情,到那時他在淮陰所付出的努力恐怕就付諸流水了。

    周必大的話引起了胡銓和陸游的注意,細想一下,他們發現今日秦天德所說的一切似乎真的像是一種囑托,當即將目光都轉移到了他的身上,而且目光中帶著濃濃的疑惑。

    還好,對於秦天德來說,應付類似的話題比較容易,所以很容易就應對過去了。只是陸游和周必大這樣涉世未深的年輕人還好說,但對於胡銓這種老江湖,究竟能不能徹底打消其心中的疑惑,就不得而知了。

    隨後的幾天裡,秦天德一直在思考著一件事情,完顏宏達派姜銘捎來的口信,究竟是真是假。

    說實話,他一直在期待著完顏亮的到訪,也明白要想實現自己的計劃,結實完顏亮,並且獲得對方的信任,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關乎著他心中計劃的成敗。

    所以剛開始他很興奮,等到心中的興奮漸漸平靜之後,他又發現這裡面似乎存在著不少疑點。

    完顏亮作為金國使節的身份出使大宋,來慶祝趙構生辰這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他為什麼要從淮陰入境,而且自己也沒有接到朝廷的通知。

    要知道眼下的朝廷對於金國是相當懼怕的,為了顯示大宋對金國的尊敬,接待使臣的規模歷來都是相當隆重。淮陰縣城不論從規模還是從繁華程度來講,都不足以作為金使入境的第一個落腳點,而朝廷遲遲沒有通知,顯然也是沒有打算讓自己早作準備,這是為什麼呢?

    除此之外,他對完顏宏達是否能夠請來完顏亮也產生了疑問。

    完顏宏達這個人他在史書上從來沒有見過,但只是在臨安接觸的那短暫幾天,他就能斷定這種草包貨色絕對入不了心中懷有大志的完顏亮法眼,完顏亮怎麼可能會接受完顏宏達的建議,專程到訪淮陰呢?

    有了這些疑問,他心中不禁對姜銘傳來的這個口信產生了懷疑,也加緊了讓時順在淮河沿岸的監視。

    雖然時順那邊遲遲沒有傳來消息,不過洪澤方面派人傳來的口訊卻讓他確定了一點,完顏亮恐怕真的是要來淮陰了!

    金國境內,距離洪澤湖最近的宿遷的金國官員,籌備了大量的金銀財寶還有十幾個美女,正準備沿淮河響動運送,至於送到什麼地方目前還不清楚。

    洪澤湖派人送來的這個消息是林宇洛告訴秦天德的,他們是想知道秦天德有沒有興趣劫了金人的這批財物。

    秦天德當然有興趣了,如今他在淮陰開支太大,他手頭已經沒有太多的餘錢了。早先到任淮陰是帶來的銀錢,還有每次泉州方面船隊返航後送來的幾千兩銀票都被他墊進去了,如今全靠鶯鶯樓和鮑進弄的擂台比武來賺些錢銀。

    至於說從淮陰的一些大戶手中搾取些錢財這種方式,不能用的太多,畢竟在他的「『淫』威」下,那些大戶人家如今都老實了許多,他也不好逼得太狠。

    眼下送上門的肥羊他豈能不要,只不過他對洪澤方面的這個消息來源有些懷疑:「宇洛,這消息準確麼?這裡面會不會有什麼陰謀?」

    林宇洛還是一副靦腆的樣子,老老實實的回答道:「大人不用過於擔心,家父一直派人留意河北金人的動向,往日俺們的生計來源也全靠那些金狗,所以您大可放心。」

    胡銓是一個謹慎的人,目前來說秦天德是他們唯一最有可能的希望,生怕秦天德會有個好歹,因此問的跟仔細了一些:「你們平日裡總是在淮河上搶掠金人,會不會是他們故意設計,想要引你們呢出來?」

    「胡師爺大可放心,此事家父已經派人打探清楚了,宿遷的金狗似乎是想巴結什麼人,所以籌集了大批的金銀,準備送去。他們的行程也被打探出來了,是準備從黃河出發,在淮陰入淮,目的就是為了避開家父他們,所以這不會是他們專門來算計我們而布下的圈套。」

    林宇洛說的有幾分道理,胡銓捻著鬍鬚點了點頭,又想起了一個問題:「他們大可以走陸路,為何要繞一個圈子,專門走水路呢?而且他們打算將那批財寶送到什麼地方?」

    這個問題秦天德替林宇洛回答了胡銓:「因為陸路不太平,金國境內的綠林好漢多不勝數,雖然金人軍馬厲害,但若是到了山林間,恐怕還真不是那些好漢的敵手。

    另外,他們選擇走水路,是因為考慮到淮河乃是宋金交界,較為安全,所以才會如此,宇洛,本官說的可對?」

    「大人所言沒錯,家父派人打探得來的消息正是如此。」林宇洛詫異的看著秦天德,對秦天德不出淮陰卻能夠知曉這些感到驚奇。

    他之所以跟著岳雷來了淮陰,的確是出於對秦天德的不放心。雖然岳雷口口聲聲保證秦天德一心為國,可秦天德畢竟姓秦,乃是秦檜的侄兒,他們不能不防。

    來到淮陰後,在他的刻意打聽下,聽說了許多有關秦天德的往事,雖然還不能判斷這個秦檜的侄兒心中到底打得什麼算盤,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秦天德的確與眾不同,甚至具有一些神話色彩!

    「大人,此事你打算怎麼辦?」陸游摩拳擦掌的問道。他本來就是那種想要投筆從戎的熱血青年,這幾個月來通過走私戰馬,也親手殺了幾個金兵,眼下又有金兵可殺,自然是有些躍躍欲試了。

    秦天德低頭沉思了片刻,這才抬起頭說道:「宇洛,你們應當對淮河比較熟悉,此事就由你們洪澤方面的人來辦,縣衙內的所有人都不能出面,押運的金兵一個不能放過。」

    劫殺金兵押運財寶的船隊茲事體大,一著不慎很可能會導致宋金衝突,且不說秦天德並不希望宋金此刻就開戰,單說以大宋如今對金國的態度,一旦事發,必定會推出替罪羊,而且還會加倍賠償,這種不划算的事情秦天德自然不能像走私戰馬那般,用淮陰縣內的人馬行事。

    而洪澤湖上的水匪則不同,他們本來就是盜匪,走這種買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就算消息走漏,被金人知道,最多就是逼迫大宋出兵圍剿洪澤湖水匪,而以大宋目前軍隊的戰力以及分佈情況來說,想要剿滅洪澤湖水匪,這是根本不可能的。

    「這倒沒有問題,反正我們兄弟如今都是吃這碗飯的。」對此林宇洛並無異議,「只不過大人,將來劫來的這批錢財咱們該如何劃分呢?」

    秦天德也明白林宇洛跟隨岳雷來到淮陰的原因,清楚雖然對方答應自己成為親衛之一,但內心還是將自己看做洪澤水軍中的一員,並沒有像穆順那般真正投效自己。

    他眼珠一轉就明白了林宇洛的想法,因此淡淡一笑,說道:「六四開,本官要佔六成,你們佔四成,如果那些船你們想要的話,也歸你們。」

    「世上哪有這般便宜的事情!」這個時候的林宇洛再沒有以往的靦腆模樣,當即瞪大了眼睛抻著脖子看向秦天德,「我們出人出命,才佔四成?何況此事我們大可不必知會你,要不是怕在淮陰境內動手給你造成什麼麻煩,家父自己就帶人做了!那些船我們也不稀罕,真要弄回洪澤也太扎眼了!」

    「宇洛,你怎麼能跟大人這般說話!」一旁的岳雷有些急了,生怕秦天德會惱怒,他和林宇洛年紀相仿,這些日子處的也不錯,只擔心秦天德會記恨林宇洛。秦天德的各種陰人手段,有了胡銓和岳銀瓶對他的講解,他如今已經明白許多了。

    漫天開價坐地還錢,這是秦天德的本意。他知道林宇洛必定會不同意,因此笑著制止了想要攔住林宇洛的岳雷,反問道:「那以你之意,該如何劃分呢?」

    「二八,你佔二成,剩下的都是我們的。」

    林宇洛還的價錢實在是太離譜了,秦天德也懶得在兜圈子,直接說道:「四六,這是本官的底線,而且本官能夠保證你們不損一人,你可能夠答應?」

    「不損一人?」林宇洛聞言一怔,他們這些刀頭舔血的人雖然輕視生死,但也不願自家人白白丟了性命。想到秦天德以往的種種不可思議的往事,他猶豫了片刻,一咬牙說道:「我替家父答應大人了。」

    此刻沒有人能夠想像的出秦天德究竟是如何計劃的,不過事實證明,秦天德對於自己的承諾從來都沒有食言,他只帶上了時順,和洪澤方面派來的人手匯合,果然不損一人的除掉了百名金兵,成功的截獲了滿滿一船的財寶,只不過返回之時,身邊卻又多了一個少女,一個麻煩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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