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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初挫金鋒 第一二四章 捏一把與揉一揉 文 / 木易言

    第一二四章捏一把與揉一揉

    丟人啊,這麼大人了,居然還流鼻血,幸虧岳銀瓶什麼都不懂,要不然真是丟死人了!

    秦天德心中懊惱,對自己的不爭氣導致大好機會白白錯過而憤懣不已。

    「狗官,你手在幹什麼!」趴在秦天德背上的岳銀瓶突然高叫一聲。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小心。」

    剛才的機會錯過後,就不可能在繼續了。秦天德為了化解剛才尷尬的局面,借口說擔心金兵識破自己的騙局,折回來找他們麻煩,提議二人立刻離開。

    岳銀瓶腳上有傷行動不便,他不顧岳銀瓶反對,強行將岳銀瓶背在背上,快步朝著寄放馬匹的地方走去。

    哪知道一時走神,手上沒控制住好力度,結果在岳銀瓶的大腿上捏了了一把,頓時引來岳銀瓶的不滿。

    「狗官,你竟敢輕薄我!」

    「我這回真的沒有啊,我只不過是擔心剛剛把你弄疼了,所以替你揉一揉……」說到這裡,秦天德總算明白自己哪兒做錯了,一臉的尷尬,乾脆不再說話,只是低著頭向前走去。

    岳銀瓶的臉色就一直沒有恢復過正常,始終泛著紅暈。想到剛才的那一幕被不遠處的韓忠等人盡收眼底,只覺得臉上發燙。

    而秦天德不時的將她向上托一托,使得她的胸口不停的跟秦天德的後背摩擦,也弄得她心中猶如千萬隻螞蟻在爬行一般,臉上更加燙了。

    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岳銀瓶輕咳一聲,伏在秦天德背上問道:「狗官,你真的認識那個什麼斜卯阿里還有完顏亮的?」

    「不是都跟你說過了麼,那是用來騙那群金兵的,我怎麼會認識他們?」

    「那你剛剛吟唱的那首詞是怎麼回事?那是你自己寫的麼?」

    秦天德眼睛一亮,知道尷尬過後,這個岳銀瓶又開始試探自己了,當下提高了警惕。雖說自己所做的一切很多都被岳銀瓶看在眼裡,有所懷疑是很正常的,不過他卻不能夠承認,也不能露出過於明顯的馬腳。

    「當然不是了,是我以前在錢塘的時候,聽一個教書先生吟唱過的,就記住了。」

    「教書先生?」岳銀瓶嘴裡嚼咕了一句,明顯是不相信,不過並沒有追問,而是再次問道,「狗官,既然你能夠誆騙住他們,為什麼不禁止他們來搶掠百姓呢?」

    「唉。」秦天德歎了一口,搖了搖頭,沒有回答。

    金兵年年以「打草谷」為由屢次犯境,這根本不是他目前能夠阻止的,能夠保證金兵只搶掠一些財物就算是好的了,只要人還在,一切就有希望。

    他已經算到了,這群金兵必定會將此事上報,不過金人在沒有弄清楚情況前,是絕對會按照他的要求,只搶劫財物而不傷害百姓性命。如果他要求對方不得搶掠淮陰,恐怕就要適得其反了。

    這些話他沒法跟岳銀瓶解釋清楚,畢竟有些事情是不能跟岳銀瓶說的,尤其是涉及到金人的,更不能講。

    「瓶兒,我求你一件事,我跟金兵說的那些話,回去後你千萬不能跟別人說,行麼?」

    「為什麼?」

    秦天德又將身後的岳銀瓶向上提了提,感受到兩團軟乎乎的東西在自己背後摩擦擠壓著,心中泛起了一絲漣漪,口中調笑道:「我是擔心你將來嫁不出去。都說男女授受不親,若是讓人知道我把你背回去,你的名節不就毀在我手裡了麼?」

    「狗官別耍嘴,問你正事呢!」岳銀瓶在秦天德肩頭上打了一下,心中卻是歎息,自己的名節早就毀在了秦天德的手上。

    最早的時候,自己投井後醒來,秦天德就是將手摁在自己胸前;然後跟著秦天德去了臨安,連著幾個晚上共處一室;前幾日更是跟秦天德在床榻上……

    雖說自己如今仍是完璧之身,可是名節早就斷送在秦天德的手上了。

    岳銀瓶羞急之下,這一拳沒留力,打得秦天德當即咧了咧嘴,差點沒叫出聲來。

    「狗官,疼麼?」岳銀瓶也感覺到自己剛才那一拳力氣過重了,小聲問道,伸手揉了揉秦天德的肩膀,可是很快就發現有些不妥,又在秦天德肩膀上打了一下,「讓你再取笑我,若有下次,我打的會更狠!」

    「沒事,我早就被你打習慣了。只要你能夠答應我不要將我跟金兵的那些話說出去,再疼都沒事。」

    「為什麼你不讓我說呢?雖然你放過了那群金狗,可是讓他們斷了三條手臂,畢竟也算是替淮陰百姓出了一口惡氣啊!」

    「你那麼聰明,怎麼會想不明白呢?」

    岳銀瓶仔細思索了一會,頓時明白過來:「狗官,你是擔心陸游他們說你私通金國?」

    秦天德點了點頭,皺著眉頭說道:「的確如此。陸游那小子一直把我罵成狗官,要是知道我跟金國重將斜卯阿里以及金國世子完顏亮有交情,還指不定會把我罵成什麼樣呢!現在就連周必大這老實人都把我罵做狗官了。」

    「原來你也在意你被人罵做『狗官』啊,我還以為你什麼都不在乎呢!」聽到秦天德頗是無奈的口氣,岳銀瓶心情大好。

    「怎麼可能不在乎!我恨不得把陸游暴打一頓,只不過看他年幼不願意跟他一般見識罷了。」

    「少來了!」岳銀瓶哪會相信秦天德的鬼話,「你要是真的在乎,幹嘛不把你內心的真實想法告訴他們?其實你什麼都不用說,只要將那個被你推進淮河之中的陳元則大人讓他們看到,我保證再沒人會喊你做狗官了,而且他們也會對你唯命是從!」

    這個岳銀瓶當真不是個省油的燈啊!秦天德撇了撇嘴,裝出一副糊塗的模樣反問道:「一個已死之人,連屍骨都不知道被河水沖到哪裡去了,我如何能夠讓他們看到?莫名其妙。」

    「真的是已死之人麼?那你那天為什麼會那麼緊張那個錢袋?還,還……」岳銀瓶顯然是想到了那天在房間內發生的事情,紅著臉說不下去了。

    就在這時,前方突然傳來陣陣馬蹄之聲,秦天德立刻停下腳步,瞇起眼仔細打量起來。

    難道是金兵發覺被騙又折回來找自己報仇了?不可能啊,我的騙術絕對不會被他們看穿,而且他們怎麼可能會繞到前面呢?

    岳銀瓶也直起了身子,她在秦天德的背上,看得自然能夠遠一些:「狗官,不用怕,是我家兄弟他們回來了,你快將我放下來!」

    「少爺,少爺,小的來了!」岳銀瓶的話音剛落,遠處就傳來秦三大嗓門的吆喝聲,緊接著就看見他一馬當先衝在最前面,直奔二人而來。

    在岳銀瓶的催促下,秦天德小心的將她從背上放了下來,讓其坐在路邊的一個石頭上,這時候秦三已經策馬趕到。

    「少爺,是小的沒用,忘了少爺的安危,少爺您沒事兒吧?」秦三從馬上跳下來後,緊張的看著秦天德,生怕秦天德受什麼傷。

    「三兒,你有心了,少爺我很感動,這事情你沒錯。」對於秦三,秦天德是一百個滿意。腦子好不好使無所謂,最關鍵的是忠心,而秦三對自己的忠心那是毋庸置疑的!

    隨後趕到的是岳雷,只是他根本不理會秦天德,從馬上跳下來後,直奔岳銀瓶,緊張的詢問著。聽說岳銀瓶腳上受傷,當即恨恨的瞪了秦天德一眼。

    隨後大隊人馬都趕來了,其實也就是早先跑掉的那群人。

    「大人,胡某來晚了,幸好你安然無恙,不然真的是我大宋的損失啊!不過,你是怎麼從金狗手裡逃脫的?難不成金狗沒有追上你?那這麼長時間你和岳姑娘在幹什麼?」胡銓是倒數第二個趕到的,一下馬就拉著秦天德噓長問短,似乎生怕秦天德有個什麼閃失。

    什麼叫大宋的損失?秦天德聽不出來胡銓的話是褒是貶,有些不悅的看著他:「胡師爺,你們來的好快啊,怎麼不等那些金兵把本官殺了再來啊?」

    胡銓頓時語塞,不明白秦天德為什麼無端端的衝他發火,還是一旁的秦三心直口快,解釋道:「少爺,您錯怪胡師爺了……」

    秦三是有什麼說什麼,並不知道秦天德為什麼會責怪胡銓,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解釋了一遍,雖然他說的不清不楚,但秦天德還是聽明白了。

    原來胡銓他們一幫人陸陸續續回到了寄放馬匹的那片樹林,可是左等右等始終沒有等到秦天德和岳銀瓶返回。胡銓擔心秦天德安危,這才又帶著眾人策馬趕來,結果在半道上碰見了秦岳二人。

    「如此,是本官錯怪胡師爺了,還請胡師爺見諒。」秦天德此刻百分之百肯定,胡銓這個老狐狸已經對自己起疑了,而前幾日在房中用岳震和岳霆試探自己,就是為了給自己提個醒!

    這樣也好,至少以後自己做什麼事情胡銓不會從中作梗了。

    「屬下不敢。」聽著秦天德的道歉,胡銓一抱拳,「屬下只是擔心,大人萬一有個好歹,大人的計劃就徹底失敗,那才真是我大宋的一大損失啊!」

    媽的,我知道你心裡清楚了,可你也用不著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點出來啊!

    「本官哪有什麼計劃!」秦天德揮了揮手,乾脆不再理會胡銓,而是將目光轉向了遠處的陸游,陰陽怪氣的說道:「陸務觀,看到本官無恙,你心中是不是很失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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