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離開 文 / 繞月纏
第一百九十七章離開
夏松見夏景年已亡,調轉了馬匹什麼也不顧的想要逃跑,奈何他只顧著逃,卻沒看到城牆上站著的那一排弓箭手。
「射箭!!」裴景楓大喝一聲,城樓上便有數十隻箭直射下來,直直刺穿了夏松的身體,就像是當初,翎羽的樣子一般。
夏語涼知道,當初那麼對待翎羽的命令雖然是夏景年下的,可是想法肯定是夏松提出來的。
所以,今時今日,她要將一切還回來。
「夏松,你罪有應得!!」夏語涼騰空而起,手中握著長劍朝著夏松刺去,這一劍她刺得狠絕,刺得痛苦。
這一劍是為了翎羽而刺下的。
冰冷的劍劃過滾燙的血液,濃烈的腥氣立刻蔓延在了空氣中,讓人喘息不過來。
夏語涼緊握著劍不肯鬆手,裴景楓上前抱住她,將她緊緊裹在懷中,輕聲安慰,「若是難過,就哭出來,不要什麼都死撐著,有我在,你可以不必再那麼堅強,因為我會一直一直都留在你身邊保護你,無論是曾經的夜淵還是如今的裴景楓。」
靠在裴景楓懷中,聽著細軟的話語,夏語涼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第一次,她像個孩子一般,放聲哭泣,不管不顧,她緊緊抓住裴景楓的衣袖,哭的顫抖起來。
「楓……」
一身呼喚,包含萬千。
司峰和司凌帶領大軍趕了回來,見到眼前的場面皆默不作聲。
他們何時看到過夏語涼哭的這般淒涼,像是壓抑了許久的痛苦頃刻間迸發出來,只有千羽烈和莫君望知道,那些淚從幾百年前便忍住不肯落下,直到今日,穿越時間,穿越空間,在這一刻全部迸發了出來。
千羽烈看著,靠在莫君望身邊忍不住落淚。
「他們這算不算是苦盡甘來?」她問莫君望。
「我們又何嘗不是?」緊緊擁著懷中的人,莫君望狹眸微蹙,望向遠方,過了片刻才緩緩說道,「還有一件事情沒有完成。」
千羽烈自然是知道什麼事,她悠悠的歎了一口氣,「希望一切順利。」
*
皇宮內的屍首很快便被處理完,夏景年的屍首被送回了煥國,司凌和司峰等人將各處的戰況說了一下,除了兩處失守,其餘全部剿滅。
那兩處是夏景年後來改動的,可後來為什麼又沒有全部改動就不得知了。
夏語涼想,以夏景年的謹慎,或許也猜到了可能兩張圖紙都被動過,可是改動了兩處卻又突然終止。
其實,他自始至終都不想打這場戰。
「娘親,爹爹,你們真的要走麼?不要痕兒了?」墨痕委屈的撅著小嘴,一雙大眼裡蓄滿了淚水,哪裡還有半分當初賜夏語涼毒酒時候的氣勢。
想到那會兒夏語涼就會想要笑。
「痕兒,娘親相信你有足夠的能力治理好這個國家,即便沒有父母在,你也可以的是不是?」夏語涼說。
「那是當然。」墨痕臭屁的仰著小下巴。
「這不就是了。」俯身將墨痕抱了起來,夏語涼在他臉上吻了一下,「朝月國可是要交到你的手上了。」
「痕兒肯定會沒問題的。」裴景楓在一旁補了一句。
雖然很不捨得娘親和爹爹,但是墨痕知道他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也只好乖乖的點頭,不過還是要求他們再陪自己一晚。
夜裡,三個人躺在一張床上,說說笑笑聊了很久,墨痕困了的時候就靠在夏語涼懷中睡了過去。
這一夜,就這樣度過。
第二日一早,夏語涼便和裴景楓離開了皇宮,隨行了還有千羽烈和莫君望、孜清。
一行五人朝著傳說中的焰谷而去。
焰谷。
雖說是谷,但是卻是暗藏在一片湖水下面,湖面如鏡。夏語涼手握著碎魂劍輕輕一揮,便從湖中劈開一條路,只見哪條路顏色暗紅,像是被火烤過了一般。
然而這看似普通的一條路卻是不普通的,五人朝前而去,在路盡頭的時候突然消失不見,再一轉眼便到了焰谷內部。
谷內,烈火縱生,焚裂燃盡,剛踏入便仍人覺得難以承受。夏語涼上前一步說道,「夜淵的魂魄在哪裡?」
「語涼,夜淵的魂魄在焰谷什麼地方只有你知道,這裡已經有百年沒人來過了,有些地方被火融盡又重新凝結,許多地方都不太一樣了。」千羽烈說道。
「只有我知道麼?」夏語涼極力的想要去想,可是她現在已經記不清當初將夜淵的魂魄如何藏匿了。
一時間也想不到任何辦法。
「語涼,你可以找到他的,你和他是心靈想通的,不要用夏語涼的心來找,要用赤炎的心來,相信自己。」輕輕握住夏語涼的手,千羽烈提醒著。
她的手中握著的紫鴻弓如果感受到了夜淵的魂魄也會有反映的。
「語涼,用心去找。」
「嗯,我知道了,我會找到的,曾經在夢裡我見過一次夜淵的,我想我知道他在哪裡了。」
夏語涼說著,緩緩閉上了眼睛,她憑藉著赤炎的印象,在焰谷裡摸索著走動,而千羽烈等人則跟在她身邊。
莫君望和孜清在這焰谷裡感覺尚且還可以,但是裴景楓顯然不太適應,臉色已經變得蒼白起來。
焰谷本就和夜淵相剋,雖然此刻只是以裴景楓的身份站在這裡,但是他還是覺得不適應。
「景楓,等找到你的魂魄,然後將紫鴻弓裡的法力釋放出來,到時候你就不會太難受了。」見到裴景楓臉色不好,莫君望走過去不斷的輸送著內力,試圖緩和裴景楓的不妥。
夏語涼走了一會兒,突然停了下來,她站住了步子說道,「應該是在這裡。」
而就在此時,自焰谷的上方傳來一道聲音,「你們竟然敢私闖焰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