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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小荷才露尖尖角 154章 關鍵的底牌 文 / 冬至殘月

    賭局繼續進行,不過現在的張二毛似乎也再懶得去過問身邊的宋致遠了,擺出了一副聽天由命的模樣,一來,自己眼睛確實不行了,身體也遭罪,整個人都感覺昏昏沉沉的,要是有張大床,估計倒下去就得睡著,再則,這算個什麼賭局嘛,人家電視裡那些賭局多精彩,什麼《千王之王》啊!什麼《賭俠》《賭聖》的,那才叫真正的賭局,那才叫精彩,把把都是好牌,都是同花順,三局兩局就定輸贏,四局五局就是斷手斷腳的,那才叫個刺激。

    而現在呢?把把都是爛牌,看著就沒勁,而且還磨磨蹭蹭,拖拖拉拉的,你不嫌麻煩我還嫌囉嗦呢?還有,老子都在這裡站老半天了,也沒人給老子抬張凳子來坐坐,這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自己這眼睛就不說了,現在連身子也跟著遭罪。

    的確,張二毛的眼睛是能透視,但是那玩意卻非常上腦傷神,這時間一長張二毛就感覺有些抗不住了,不僅雙眼疼痛難忍,腦袋瓜裡轟隆隆直響,甚至連身子也感覺疲憊到了極點,一時間還真有些坐立不安,心浮氣躁的感覺。

    「兄弟!」一局完畢,就在荷官正在切牌的時候張二毛把嘴巴伸到了宋致遠的耳邊:「你會不會很累啊!」

    「累!」自己累嗎?別說,還真有些費腦筋,宋致遠回頭看了張二毛一眼:「二毛哥,你什麼意思!」

    「其實也沒什麼意思,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實在感覺累的話不如讓哥哥我坐下來幫你玩幾把吧!」張二毛一臉笑呵呵地望著宋致遠,也不知道這符不符合規矩,不過心裡還是默默地在想:你不累我還嫌站的累呢?再說了,就你們這樣磨磨蹭蹭的,要玩到幾點才能是個尾啊!

    「你!」宋致遠一臉不解地望著張二毛,一時間還真不敢相信張二毛,但是自己也感覺這樣拖下去可不是辦法,於是在猶豫半天後宋致遠還是緩緩地站直了身子:「行,我正想去趟廁所呢?就讓你先幫我玩幾把吧!」說完宋致遠轉身就大搖大擺地朝外面走去,當然還給坐在觀眾席的王有才遞了個眼色,王有才也不傻,在看著宋致遠走出大門後也慌忙地跟了出去。

    由於事先也沒講個規矩,所以對面的中年男子雖然感覺張二毛有些不簡單,有些不太滿意,但是一時間也沒說些什麼?

    雙方沒意見,荷官繼續發牌,第一張是底牌,張二毛沒看自己的,倒是集中精力把對方的底牌給看了個清楚,說有多清楚也不是,畢竟現在的張二毛雙眼雖然還能透視,但是也感覺有些吃力,也只是迷迷糊糊地看清了對方的底牌是張紅色的4.

    第二張牌,對方的是一張黑桃a,而張二毛的卻是一張草花4,由於牌面的問題,該輪到對方說話。

    「呵呵,小子,既然你想玩我今天就陪你玩把大的!」那中年男子一臉的得意,抬手就把桌子的一疊籌碼給推進了堂子:「一千萬!」

    一千萬,我朝,這傢伙也太狠了吧!欺負老子不會玩不是。

    張二毛沒有說話,只是把那張草花4給拿了起來,然後插/進了底牌的下方,然後再把兩張牌同時緩緩地拿了起來。

    慢慢地往下滑,慢慢地,再慢慢地露出了底牌……太囉嗦了,太麻煩了,不過這動作倒是真有點賭王的模樣。

    好半天後底牌終於露出了一個紅色的尖角,張二毛沒再往下看,而是把兩張牌完全重疊後輕輕地放到了桌子上,因為他明白那是張紅色的a,除了a能露出個尖尖的頭以外還有什麼牌,我張二毛雖然少有打牌,但是扎金花還是會的,這牌還是分的清楚地。

    自己是一張a,一張4,對方和自己的牌一模一樣,自己憑什麼要怕呢?朝,老子又不是嚇大的。

    「一千萬,我跟!」張二毛一臉的肯定,話剛說完就拿起了一旁的一疊籌碼,不過可不是直接就扔了進去,而是一塊一塊地數了起來,數了十塊放進了堂子。

    畢竟一塊就是一百萬呢?這個可不能馬虎,要是一不小心多扔進去了一塊,那可就虧大了,我張二毛就這個吊樣,一向做事小心,想當年我在青陽去幹架時一個才一千塊呢?我同樣是親自認認真真地數了一遍不是。

    「好,小子,夠膽識!」中年男子一臉的得意,對著荷官就是一聲大叫:「發牌!」

    荷官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從木盒子裡抽出一張牌輕輕地翻在了中年男子的身前,,紅桃a。

    「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一看自己再抓到了一張a,那中年男子得意地大笑了出來。

    「你笑個雞/巴,老子的牌還沒發下來呢?」張二毛一臉的不屑,在嘴裡用四川話罵了一句,也不知道有幾個人能聽懂他這句話的意思,不過就在這時,就在荷官把牌翻到張二毛眼前的同時,這傢伙可傻眼了。

    你娘,紅桃4,人家都一對a了,自己就一對4,也不知道比人家小了多少倍。

    「好,這次我跟兩千萬!」一看張二毛第三張牌是紅桃4,那中年男子似乎更加得意了,把身前的兩疊籌碼給推進了堂子,也算再次把難題拋給了張二毛。

    兩千萬,我朝,難道真要一把定輸贏了,宋致遠呢?要不還是徵求一下人家的意見吧!

    張二毛一臉的為難,慌忙轉過了腦袋,可身邊根本沒有宋致遠的身影,甚至連王有才那傢伙也不見了,真要命,天吶,這兩傢伙不會是跑了吧!不會是想把老子一個人給留在這裡吧!萬一……萬一最後這輸的錢要老子來出……張二毛根本不敢再往下想。

    「小子,怎麼了?你是怕了呢?還是做不了主啊!」看著張二毛那一臉著急的模樣對面的中年男子似乎更加得意了。

    「哼,誰說我怕你了!」張二毛一臉的氣憤,不過卻沒看對面的中年男子,而是雙眼死死地盯著荷官身前的木盒子。

    『加把勁,再加把勁,』張二毛仍舊死死地盯著荷官身前的盒子,雙眼淚水直流,誰也不知道這傢伙在幹嘛?

    「小子,不至於吧!堂堂一大男人居然還哭鼻子!」望著張二毛淚流滿面的樣子對面的中年男子再次挖苦了起來。

    「哼!」良久之後張二毛收回了眼神,抬起手臂重重地擦拭了一把臉上的淚痕,然後一臉不屑地說道:「誰說我在哭鼻子了,我只是……只是太熱了,我這人有個毛病,一熱眼球就出汗,我剛才那是眼球在出汗呢?你可別誤會!」

    「哈哈哈……」聽張二毛這麼一說眾人都大笑了起來,原本氣氛異常緊張的場面頓時輕鬆了不少。

    「好,眼球出汗,眼球出汗!」中年男子一臉嘲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再次得意地問道:「那你到底跟還是不跟呢?」

    「跟,憑什麼不跟!」這回張二毛不小氣,直接就把兩疊籌碼給推到了賭桌中央。

    其實剛才張二毛還真沒哭,還真就是眼球太勞累了而出汗,當然張二毛也看穿了那木盒子,看到了對方下一張牌是6,甚至看到了自己下一張牌仍舊是4。

    自己三個4帶一張a,對方一張4,一對a,一個六,自己的贏面可大了,自己憑什麼不跟啊!

    「好,發牌!」中年男子一臉的得意,再次對著荷官叫了出來。

    荷官繼續發牌,張二毛也沒看錯,中年男子抓到的的確是6,張二毛抓到的也的確是張4,黑桃4。

    「先生,這回該你說話!」荷官似乎怕張二毛不懂規矩,於是笑盈盈地提醒了一句。

    自己三個4帶張a,對方就一對a,外加兩張散牌,想贏我,除非能拿到絕張a。

    「全部了,哈哈哈……」張二毛那是一臉的得意,把身前的籌碼全部推進了堂子。

    梭哈了,這小子膽子也太大了吧!中年一臉冷冷地打量著張二毛,心裡也默默地算計著;對方三條4,而自己也是三條a,正勝算可大著呢?再說了,這小子就喜歡裝腔作勢,這回可不能再上了當。

    「好,我跟!」中年男子一臉的不屑,站起身子就把自己身前所有的籌碼也給推進了堂子:「發牌!」

    這次荷官先給張二毛髮牌,是張草花j,也就是說張二毛最後的牌就是三條4,帶一張a和j;三條吃兩對,這個張二毛記得很清楚,而對方現在是一對a帶一張4和一張6,即使對方真拿到了4或者6,那自己還是贏,當然如果對方拿到的是a,那就……那就完蛋了。

    張二毛那個緊張啊!眼睛死死地盯著荷官手裡的牌,終於……

    終於中年男子最後一張牌不是a,而是6,檯面上是輸給了張二毛,但是中年男子卻一臉得意地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小子,這是你自己來送死的,可怪不得別人!」

    「喂,你不就是兩對嗎?沒看見我是三條4啊!」被那中年男子這麼一笑,別說,這張二毛還真有些心虛,還真怕自己給記錯,搞糊塗了,怕是兩對比三條大。

    「是嗎?」中年男子一臉的得意,伸手就把底牌給翻了過來,,方塊a,最後的牌面就是三條a帶一對6。

    「啊!」張二毛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自己會看走眼,不敢相信自己……難道是自己剛才太大意了,難道是自己把a看成了4,完了,完了,這回算是完蛋了。

    「怎麼了?」就在張二毛感到有些絕望的時候宋致遠走了過來,一臉不解地看了一眼張二毛,不過當他看到賭桌中間的籌碼時,徹底驚呆了,當他看見中年男子眼前那三條a帶一對6時更是傻了眼。

    望著眼前的一切,一旁的王有才更是一臉惡狠狠地盯著張二毛。雖然沒有說話,但是那眼神就已經把張二毛給吞進了肚子。

    「哈哈哈……」望著眼前的一切那中年男子再次大笑了出來:「宋老闆,你來的正是時候,既然你都說了這位先生是你哥哥,我想你不會賴賬吧!哈哈哈……」

    「二毛哥,你就不能當心點!」現在的宋致遠的確有些氣憤,一臉惡狠狠地瞟了一眼張二毛。

    「宋少,不是你想像的那樣,我……我以為他就是兩對牌,我……我把他那張底片給看成了方塊4,我以為靠我的三條4完全可以打敗他的兩對,沒想到……」張二毛那個尷尬啊!難堪啊!自殺的心都有了。

    「三個4!」似乎現在宋致遠才注意到張二毛的身前還真就是三個4,看來還真不能完全怪人家:「那底牌呢?」

    「底牌是個……」張二毛那是一臉的為難,說半天關鍵就是底牌,就是錯在這底牌上面,錯在自己看錯了對方的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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