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五百二十三章 沛澤的殺氣 文 / 無意寶寶
第五百二十三章沛澤的殺氣
「什麼,你帶我出去?」沛澤抽了抽嘴角,想笑,但是看到白風華那認真的表情,又笑不出來了。
「嗯,我可以帶你出去,真的。」白風華的口氣非常認真。
「怎麼可能?你可知道這個禁制當初是誰設下的?這個世間上除了……」沛澤有些好笑的說著,話說到最後臉色卻變了。
「你是怎麼進來的?」沛澤的臉色忽然很凝重。
「就那麼進來的。」白風華坦然直視沛澤的眸子。
沛澤微微皺眉,沒有說話。這個禁制,當今世上只有三個人可以通過。有一個在島嶼上,自己不願意出去。還有一個已經被剝奪了資格,另外一個就是這個設置禁制的人。怎麼看白風華也不屬於這其中三個人中的一個。那個被剝奪資格的人是男人!而設置這個禁制的人……已經不在了啊。
「你,真的能帶我出去?」沛澤皺緊眉頭,問著白風華。
「能。」白風華輕輕點頭,「但是,條件還是那個。」
「簡單。」沛澤臉上早已經沒有了之前的笑容,而是平靜的點了點頭,「不過,我很好奇你怎麼帶我出去。」沛澤眉頭沒有舒展開來。
「我能自由的進出這個島嶼,雖然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白風華回答。
「你說什麼?!」沛澤的聲音猛然提高,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白風華。不等白風華回答,沛澤的臉色倏的變的鐵青,眼神也猙獰起來,伸出手一把掐住了白風華的脖子,狠厲的說道,「你說謊!怎麼可能!你說謊!」
白風華感覺到脖子上的力道越來越大,窒息感也越來越強烈,眼前的沛澤渾身都是殺氣,他的眸子也漸漸變的赤紅。白風華知道,沛澤此刻真的動了殺機,她毫不懷疑下一刻沛澤就會捏斷她的脖子。
「有沒有說謊,可以一試……」白風華艱難的吐出這句話來。
掐著白風華脖子的手漸漸的鬆開來,沛澤的眸子漸漸恢復常色,眼神卻游移不定。他不知道此刻是該相信,還是不相信。白風華所說的事情太過匪夷所思,根本就不可能的。這世間上怎麼可能還有第四個人可以穿過這個禁制?
「白風華,你到底是誰?」沛澤看著白風華的眼神異常複雜,喃喃自語。
白風華輕輕的吐氣再吸氣,剛才一會的功夫,她已經在鬼門關走了一遭。白風華不明白她能自由出入島嶼的事情居然將沛澤刺激成了這樣。
沛澤緩緩的坐在了白風華的身邊,一直沉默著。白風華也沒有說話,等待著。
良久,沛澤才輕輕的開口。
「小白白,你知道麼?這個世間上最強的人是誰?」
白風華輕輕搖頭。
「那個人曾經告訴我,當我明白一切都沒有絕對,沒有所謂的正邪的時候,我就能和那個人一樣強。」沛澤笑的有些苦澀。
「是島嶼上的這個人?比你強的那個?」白風華疑惑問道。
「他?」沛澤微微一怔,接著好笑的輕哼了聲,「他連那個人的一半都不及。」
「那個人告訴我了這些,說我領悟的時候,沒有執念的時候我就能是世間上最強的人。可惜……我做不到。」沛澤幽幽的說道,「那個人又何嘗能做到?即使那個人沒有做到,卻已經是最強的存在。只是,代價卻是那樣。」
白風華靜靜的聽著,沒有打岔,沒有追問沛澤口中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後來,我不想做最強的人了,我只想和愛的人一直在一起。」沛澤微微歎氣,「結果嘛,就是你現在看到的這樣了。」
「那個人,對你很重要?」白風華聽出來沛澤語氣的懷念和苦澀。
「嗯,很重要。」沛澤點頭,忽然又轉頭看著白風華笑了起來,「真是,我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麼了。自從遇到你,就越來越不像自己了,居然對你說這麼多。」
「走吧,我要在最短的時間裡,讓你變強。到時候,真的能帶我出去,就帶我出去吧。」沛澤起身,扛起了白風華就要啟程。
「你不是說平遙的地盤不好進去麼?」白風華奇道。
「嗯,想好對策了,我們偷偷潛伏進去就是了。」沛澤狡黠的一笑,扛著白風華一躍而上,在樹林中起起伏伏,飛快的前進著。
這是什麼破對策?這也叫對策?白風華心中暗暗吐槽。沛澤,這個傢伙,到底是單蠢呢還是單純呢?
「為什麼你可以自由進出島嶼呢?為什麼呢?到底是為什麼呢?」沛澤抗著白風華一路上都在自言自語,一直不停的念叨著這句話。吵的白風華一個頭變兩個頭,彷彿有無數只蒼蠅一樣不停的在她的耳邊嗡嗡嗡啊嗡嗡嗡。
「到底是為什麼呢?沒有理由的啊。難道你是那個人的女兒?啊呸!我在胡說些什麼啊?白癡,蠢材,巨蠢材!」沛澤嘀咕著,說到這裡,又用另外一隻空閒的手抽著自己的嘴巴,「啊呸呸呸!童言無忌啊童言無忌。那個人怎麼可能生孩子?」
白風華有氣無力的翻了個白眼,看著沛澤一路上的自我表演,徹底的無語。
「可是你為什麼可以自由進出呢?到底是為什麼呢?」沛澤一直在糾結著這個問題,雙眼都快成了盤香眼。
「你,住嘴吧。總有一天會知道的。你現在一直嘀咕有什麼用啊?我的頭好暈啊。」白風華受不了他了,開口抗議,「我說,你到底在搞什麼?這麼久了,還沒到你說的那個地方。」
「啊?」沛澤停了下來,很認真的辨認著周圍,然後臉色倏的一變,變的非常凝重,非常的嚴謹,接著將白風華放在樹梢,很嚴肅的說道,「我迷路了。好像不是這裡。」
白風華:「……」
「糟糕,我記得上次就是在這附近啊,怎麼變了?奇怪了。」沛澤四周打望著,「我記得上次侍女帶我來的就是這裡啊。」
「你……自己沒來過?」白風華覺得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般。
「侍女的作用不就是帶路麼?」沛澤回答的理直氣壯。
「我真想戳死你。」白風華很想撓牆。沛澤這個傢伙,根本就是個小孩子對吧?一定是這樣的啊,根本就是個沒長大的孩子啊啊啊!!!
遠處,一雙鷹一般的眸子,死死的盯著這邊,將沛澤和白風華的舉動盡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