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二百九十六章 文 / 無意寶寶
第二百九十六章
「知道,是為了令弟的事吧。」白風華微微一笑,淡淡的說道。在芙蓉城第一次看到長孫彥白風華就知道這個少年的身體有問題。後來聽說長孫家為了他遍尋名醫,就知道長孫家這一次找他是為了這個事。
「白大師,有把握能醫治我弟弟?」長孫飛燕和長孫飛虹聽得白風華這句淡淡的話卻都幾乎欣喜若狂。在商場上浸染多年的她們早就學會察言觀色,白風華剛才那一句話,雖然是淡淡的,但是裡面蘊含的自信她們卻聽了出來。
長孫彥卻是眼底閃過一絲不屑的冷笑。這樣的話他聽的多了,但是最後怎麼樣呢?到最後還是沒有人能有辦法改變這一局面。自己還是拖著這副羸弱的身體,什麼都要依靠別人!家族的分支一直虎視眈眈,看著姐姐們辛苦支撐著局面,心中就是無止盡的恨!是對自己的恨,恨自己的不爭,恨自己的無能!
「這要確切的診治過後才知道。」白風華也沒有把話說死,而是微笑著這般說道。
「只要白大師能治好我弟弟,白大師的一切要求我們都會盡力的滿足。而這個恩情我們長孫家銘記於心,只要白大師需要,我們長孫家決不推辭。」長孫飛燕一聽白風華這話,心中更是激動起來。這擁有五行之火的少年,也許真的能創造奇跡,也許真的可以醫治弟弟的病。
白風華倒是不介意醫治好長孫彥讓長孫家欠自己的情,這樣自己除了皇甫家的勢力可以依靠,還有長孫家作為退路。
「白大師,我弟弟的經脈大半閉塞無法疏通,所以才導致了現在這種狀況,不知道白大師是否有辦法?」長孫飛燕急忙將長孫彥的情況告訴了白風華,用希翼的眼神看著白風華。
白風華聽罷以後微微蹙眉,天生經脈閉塞?所以戰氣無法周轉全身?這個症狀,好像福地裡有一本書記載過。這種病稱為天絕陰脈,要醫治也不是沒有辦法,只是有些麻煩而已。不過還是要先確診長孫彥得的是不是這個病。
「長孫少爺不介意我把脈吧?」白風華轉頭看著長孫彥微微一笑問道。
長孫彥面無表情,冷冷道:「隨意。」這樣的態度讓長孫飛燕和長孫飛虹還有長孫金都是一陣著急,眾人急忙給白風華賠著不是。
「白大師不要介意,我弟弟他本性並非如此,只是,只是他怕最後的結果又是失望而歸,所以才……」長孫飛燕急忙道歉著。她知道高級煉藥師們的脾性都非常古怪,性情也十分的高傲。剛才長孫彥那番話非常的不禮貌,若是惹得白風華一個不高興,不願意醫治她弟弟可就糟了。
「明白,能理解。」白風華只是輕輕一笑,道,「換做是被人處於他那樣的地步,也許有的已經承受不住壓力自盡了,但是令弟卻背負各種責任和壓力撐到現在,已經不錯了。」
白風華的這席話讓長孫飛燕一行人都放心下來,看來白風華並沒有因為長孫彥那無禮的話而生氣。
然而長孫彥卻忽然咆哮起來了,衝著白風華怒目相視:「你懂什麼?你一個外人,你懂些什麼?說的好像你什麼都懂一樣!」
「小彥!」長孫飛燕這一次是真的怒了,大聲的呵斥了起來。剛才白風華沒有計較已經是萬幸,現在長孫彥居然對著白風華如此咆哮,這一次恐怕真的會激怒他們這唯一的希望了。長孫飛虹和長孫金也是臉色大變,擔憂不已。
「道歉!小彥,快點給白大師道歉!」長孫飛燕怒斥起來,眼角瞟著白風華的神情,心中慌亂了起來。
白風華則是似笑非笑的看著長孫彥,長孫彥那蒼白的臉憋的有些微紅起來,咬牙看著白風華,心中卻猶如在滴血一般。總是這樣,永遠都是這樣!姐姐們為了自己這般的委屈,自己卻還是沒有控制住,又讓姐姐們操心了。
「白,白大師,對不起……」長孫彥終於咬牙困難的吐出了幾個字來。
白風華看著長孫彥眸子深處的痛楚,心中卻是微微一顫。這個柔弱的少年,這些年來到底是怎麼過來的呢?生活在憐憫的目光中,擔負著親人們關心的壓力,背負著家族的責任,任何一樣都能讓他喘不過氣來。他的年齡,不過十五六歲吧,看起來比子墨還要小一些。子墨那個孩子整天嘻嘻哈哈的,過的開開心心的,但是眼前的長孫彥,眉間的哀傷和絕望是那樣的讓人觸目驚心。
白風華沒有在說話,而是幾步上前一把握住了長孫彥的手腕。
「你,你幹什麼?」長孫彥想掙扎,卻發現怎麼也掙不開白風華的手。
長孫飛虹的臉色一變,擔憂的就想上前阻止白風華的動作,在她看來,白風華沒有原諒自己的弟弟長孫彥,想要懲罰他了。
然而長孫飛燕卻攔住了長孫飛虹的動作,輕輕搖頭,眼中露出了喜意。長孫飛虹這才明白過來白風華是在為長孫彥把脈。
白風華將自己的戰氣小心翼翼的輸入了長孫彥的體內,感受著他的經脈走向,越催動戰氣臉色越是凝重。而大堂裡的幾個人都不敢打擾他,長孫彥也明白過來對方是在為他把脈,不再掙扎,聽之任之了。
良久,白風華一臉凝重緩緩的吐出幾個字來:「果然是天絕陰脈。」
「天絕陰脈?」長孫飛燕一行人聽到白風華這句話,心中是又喜又憂。這個詞她們根本就沒有聽說過,既然白風華能說出這樣的症狀,那麼就表示白風華是知道的,有辦法解救的。只是,看著白風華那凝重的臉色,她們便知道這個病要治好絕非那麼簡單。
長孫彥皺眉看著白風華,難道這個看起來大不了自己多少的人真的能醫治好自己?可能麼?不可能!這麼多年來,自己吃了多少藥,身上挨了多少銀針,卻始終沒人能治好。他又怎麼可能有把握治好?
「白大師,您能醫治的,是不是?」長孫飛燕已經激動的不能自已,她的兩眼都閃爍著興奮的光芒。驚喜已經快要將她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