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人間世 100落個畫餅,化身灰灰 文 / 七尺居士
【早起打劫鮮花更!】。
七品手榴彈,貼著胡清泉下身轟然爆開!
籌劃了十幾天,各種謀算,各種推演,就為眼前這刻呀!
彷彿晴空響了個霹靂,又似大地翻了個身,震耳欲聾的雷聲湧過,刺瞎狗眼的華光閃過,十重瓶頸的大高手,瞬息間灰飛煙滅……
不,並沒有灰飛煙滅,而是成了一團焦炭,順應著那股狂野的爆炸力,斜上方如同一隻風箏那樣飛了出去。
空留下原地幾米直徑的彈坑!
傷害,2358!秒殺!
胡清泉猶得全屍,以彈坑為中心,方圓三十米內,絕大多數人卻連屍身都不復完整了,被衝擊力直接震成了碎肉。
只有連山雲、章魚、水草茶、華說茶,四個身手相對其他人,高出許多的,勉強保住了性命,不過也重傷垂死……
至於其他普通寨眾,包括爾三思、姚九寺、崔遠這三位高級鐵匠以及其他近衛中的其他高手,全都在大爆炸中一命嗚呼。
按照死的、傷的、好的的區別,三種人,在空地上,幾乎排出了三重的同心大圈,從內向外。
距離爆炸中心超過三十米,才零零星星有人倖存。
不過就算活了下來,一時間也七竅流血,耳朵眼裡「嗡嗡」的響,聽不到四周圍的聲音;平衡系統受到了衝擊,陣陣的頭暈目眩,難以站立起身,就算爬起來,也是東搖西晃,喝醉了酒一樣。
這股衝擊餘韻,幾分鐘之內,他們消受不完……
集中在山腳空地上的人,大約八百,除了當值的五六百兵力,左右兩營閒人幾乎全來了。
這一爆之下,死的超過一半,重傷的又一半的一半,只有四分之一,大概還算完整。
倘若有可能的話,林拓也不想,波及到這麼多無辜的底層士兵,雖然這些士兵平素也不怎麼良善,殺人越貨,栽贓陷害,毆打發洩的狀況常有……
他也是沒有辦法啊!
大家不會以為,造出了爆炸力三千的七品手榴彈,想要幹掉胡清泉,只需要見到他的時候,拉弦甩手,「轟隆」一下,整個世界就清靜了吧?
如果那樣的話,你也太小瞧瓶頸期了!
瓶頸期修士的反應,可是十分敏銳的,敏銳到了幾乎變態的程度。
第一次用八品手榴彈爆了他,是因為那時候胡清泉還不認得手榴彈,不知道威力,在躲避和施咒之間,選擇了錯誤的選項,假如重來一次,你覺得他還會再選錯嗎?
手榴彈的模樣,點燃後「嗤嗤」的微響,以及飄散出來那股刺鼻的味道,都已經深深刻印在了胡清泉腦子裡……
瓶頸期可是一彈一跳就十幾二十米出去了,避開手榴彈致命範圍,就一瞬間的事。
雖然他不是聖鬥士,但林拓還用這同一招的話,成功幾率,絕超不過兩成!
或許你會說,咱不用手榴彈了,咱改用地雷,成不成?埋在地底下,等這傢伙走過的時候,「轟」一下飛上天!
那麼新的問題又來了?你知道這傢伙會什麼時候從你埋地雷的地方走過嗎?
不光不知道這老兒的行蹤路線,甚至林拓,苦心孤詣打聽了許久,連老頭在什麼地方閉關都不知道,倘若能找到的話,早如對付盧浮子那樣,把他辦妥了。
很有可能,整個山寨,除了老頭自己,沒有一個人知道!
所以……要殺老頭,必須有一種,老頭一旦出現,可以準確的追尋到他的位置,靠近到他的身邊,以不同於以往的方式,不令其生疑的將大威力手榴彈引爆的法子。
說到這裡?大家都想到了什麼?
反正林拓第一個想到的是——人肉炸彈。
沒錯,在另一個世界,臭名昭著、惡名遠播的恐怖襲擊的方式!
人肉炸彈,顧名思義,炸彈是有了,那麼人肉呢?
人肉就更加簡單了!
林拓當然不可能有恐怖分子那麼強大的洗腦能力,讓一個正常的神志清醒的人,變成堅定的「聖戰」者,不過在這個不科學的世界,有更加簡單快速的法子呀——殭屍!
所以,苦心孤詣的下礦洞去找小妹妹支朵朵,也就可以解釋了……
話已到了此間,支朵朵為了蒙過胡清泉,苦心孤詣製作了活屍,以及林拓為了增強隱蔽性,給炸彈套了層獸絨消音,復又裹了層獸皮囊,收攏燃燒時產生的氣體味道,則就是細微末節了,不多贅述。
人都說,十年寒窗讀書苦,一朝成名天下知!
其實不單讀書是如此,做任何事都是如此,看起來輕描淡寫,甚至有些意外輕忽的大爆炸,其實是不知多少苦功的凝結呀!
為了製作炸彈,投向冶煉場系收集材料,甚至得向人行賄;
為了尋找人肉,不動聲色的向連山雲附驥,好深入礦洞和支朵朵達成協議;
為了引出胡清泉,寫下了那封關鍵的信;
為了讓一切井然有序的進行,始終兩邊夾縫間小心翼翼的生存著,不漏半點風聲的隱忍潛伏著;
理所當然,還有將所有這一切串聯到一起,形成一個完整計劃的殫精竭慮、苦心孤詣!
…………
知道了以上的一切,再回頭來看這場爆炸,則哪裡還有一絲一毫的輕描淡寫,意外輕忽?
苦心孤詣、殫精竭慮的做一件事,然後成功,不是順理成章、水到渠成的麼?
遠方的大爆炸,傳進到幾百米外的洞天裡,便不算什麼了!
看到那燦爛的煙火,聽到耳畔的轟隆聲,蘇悅掩嘴輕呼:「咕……」
美眸瞟向林拓:「這次是你?」
林拓點頭:「嗯哪。」儲物空間裡,拎出一把躺椅來,將悅姐姐輕輕巧巧放到椅上,「悅姐姐,你在這裡稍等一會兒哈,我到外面去收拾收拾殘局。」
蘇悅拿好看的大眼睛瞪林拓,使勁瞪。
明明有椅子,你就這麼抱著我半天,一直揩我油?
「悅姐姐呀,若不是還有別的事要做,我寧願天天月月年年,一生一世的抱著你,永遠也不放開……」
款款情話,頓時軟化了蘇悅,粉腮一紅,柔聲道:「你……出門小心些啊!還有,連山雲他……」
話一出口,腮頰更紅,因為這語調,實在像個小媳婦對第一次離開家的丈夫說的。
「哈哈!」林拓仰天大笑出門去,「放心吧,悅姐姐,一定會把連山雲的小命單獨給你留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