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134章 文 / 月下的神兔
第134章
「我感覺到了……溫暖，卻寂寞的感覺……似乎內心深處很痛苦，受著某種煎熬，卻一個人默默承受……會讓我的心，隨之而跌宕與起伏。」
紫媚疑惑，撇頭看向洛邪，而他同樣也用著有些不解的眼神看著自己，於是繼續問道，「那言兒，你看到了什麼？」
「看到了……」言兒輕輕的閉上自己的唇，又將手挪動了幾分，似乎在尋找著什麼，猛的睜大眼睛，看著洛邪和紫媚，唇瓣顫抖的張開，緩緩的說，「我……什麼也看不到……！只能看到，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為什麼會是一片黑暗！為什麼我什麼都看不到！」言兒緊緊的抓著洛邪的雙臂，眼中慌亂不堪，是因為沒有了聖女之力嗎？！亦或是她已經和前面的聖女一般，失去了取得聖獸的權利。
「沒事的！沒事的言兒！」洛邪一把將言兒扯進了自己的懷中，將下顎抵在她不安的額上，右手溫柔的為她撫這那長長的秀髮。
「沒事的，言兒，或許，那片黑色便是提示，而且，你不是可以感知到鳳凰的心嗎？只要能感受的到，就說明他並沒有拒絕你。」
「真的嗎……」言兒微微動搖了一下，垂下眼眸，歎了口氣，「但是我什麼都沒有看到，這下，又該如何去尋找鳳凰呢……」
「也不盡然。」洛邪的眼眸，有些深邃，似乎是想到什麼，繼續說道，「在你的身邊，有讓鳳凰必須出現的理由。或許他，會自己來找你也說不定。」
「什麼意思？」聽到了洛邪的話，言兒怔了一下，馬上從他懷裡鑽了出來，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說，「洛邪，告訴我，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沒有，我什麼都不知道。」洛邪優雅的笑了一下，甩動著他那白色的長髮站起身來，「雖然我並不熟知那鳳凰究竟是什麼樣子，不過我有預感。」洛邪輕笑，回身用單手抬起言兒的下顎，「只要你在這裡，他便會來，而且，就在不久之後……」
「為什麼是我？」言兒不解，「鳳凰，他認識我嗎？」
洛邪想了想，垂下自己的眼眸，揚嘴微笑，「你知道關於聖女和鳳凰的淵源嗎？」
「那是什麼？」言兒迷茫的撓了撓自己的頭，徹底被他搞得一頭霧水，她只聽子洛說關關於鳳凰的事跡，不過關於聖女與鳳凰的淵源，他卻隻字未提。
「鳳凰和其他聖獸不一樣嗎？」言兒好奇的問，在她的眼中，再次閃出了不一樣的光彩，對於鳳凰，她是最好奇的。
「說不一樣，也一樣，說一樣，卻又不一樣。」洛邪頗具深意的說，右手順了下自己的美發，接著說，「這要從上一屆的鳳凰說起了，雖然我未曾見過，但是他的故事，卻流傳在我們聖獸之中。」
「上一屆，聖獸？」聽到了這個詞，讓言兒不禁又想到了那個黑色的鳳凰，是否……洛邪所說的，就是他呢？
「傳說，一萬年前，四聖獸之一的鳳凰，愛上了他應當守護的聖女。」
「愛上……那，不可以和聖女在一起嗎？」言兒有些不解的問，回想著當時碰觸到黑色鳳凰的時候，那來自他心中的悲傷，將讓言兒不自覺的再次垂下眼眸，不敢多想。
「有時候，愛，如果超越了一切，便是想要去完全的擁有，可是，聖女愛的卻是妖王，所以，當時的鳳凰便做了天理不容的事情……他，竟讓聖女懷上了自己的孩子，並且殺掉了聖女所愛的妖王……」洛邪在說這件事的時候，眼中也不禁劃過一抹心痛，他也是聖獸，那種想要擁有的感覺，他並不是不知道。
可是，就在洛邪說完後，言兒竟然怔在了那裡，粉色的唇瓣，微微開啟，有些難以置信的重複著洛邪的話，「他……殺掉了妖王……」此時的言兒，有些混亂了，那黑鳳凰眼中的孤寂與痛楚，僅僅是因為如此嗎？於是緊緊抓著洛邪的手問，「後來呢，後來發生了什麼！」
「不知道。」洛邪輕笑，可是卻有著萬般的無奈，「你是知道的，在我們這一代聖獸之前的他們，突然在一夜之間消失了，而我，連那白虎的樣子都沒有見到。」
「消失了……」言兒垂下肩膀，似乎是有些失落，自己的心間，竟然有著一些惆悵之感，繼而又問，「那這個故事和我找鳳凰，有什麼大的聯繫嗎？既然上一代已經消失不見，那和這一代又有什麼關係呢？」
「傻言兒。」洛邪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聖獸是傳承製，我，天啟，還有天葵也許不會有過多的情緒，但是鳳凰卻不一樣，上一代的鳳凰的愛與恨，都太過強烈，太過讓人心痛，所以會將這份痛，一併傳給這一代的鳳凰，對於這一代的鳳凰，他會被自己的情感所支配，一定會來到你的身邊，不過……是福是禍，卻不得而知。」
「這又是什麼意思？」
「意思是，如果鳳凰會延續對聖女的愛，那或許會重蹈覆轍，如果鳳凰延續了對聖女的恨，那麼，他會要你死……」
這一次，言兒是徹底的怔在了那裡，也就是說，無論是找到，或是找不到，或許都要有所犧牲……
「可是，鳳凰沒有自己的意識嗎？愛亦或是恨，他自己不能主導嗎？」
「這……」就在洛邪還想說什麼的時候，突然從外面傳來了子洛的聲音，言兒和紫媚紛紛向後看去，不過洛邪卻沒有回頭，只是發出了一聲輕笑，揉了揉言兒的頭說，「言兒，我還是先走了，你今日先休息休息，明日我在來看你，關於鳳凰，既然看不到，就不要多費心了，順其自然吧。」說罷，便優雅的站起身，甩開了自己身上的白袍，向紫媚示意了一下，便緩步向著外面走去，在路過子洛的時候，兩人相互對視了一下，而洛邪的眼中，依然帶著深邃的笑意，什麼話都沒有再說，便逕自消失在了白虎殿。
而紫媚也歎口氣，對著言兒笑笑說，「言兒，洛邪說的對，你還是好好休息吧。」說罷，便在她的額上輕吻了一下，便轉身離去了。
待房間之內，只剩下子洛與言兒的時候，子洛才恢復了只對言兒一個人的笑容，走到她身邊說，「怎麼，找鳳凰不是很順利嗎？」
「恩……」言兒撅起了自己的小嘴，猛的躺在了讓她留戀已久的子洛的腿上說，「子洛，剛才聽洛邪說了關於鳳凰與聖女的一些淵源，可是，為何聽到之後，我的心會痛，好痛，有什麼方法可以將他拯救嗎……」
子洛聽到言兒的話，有了一瞬的失神，不過很快，便淡聲的回復言兒，「或許，只有你，能拯救他……」
「哎呀……言兒聖女！」正在言兒有些惆悵之時，突然從外面傳來了多日不見的長老的聲音，言兒一聽，趕忙爬起身來，恢復了下自己的精神，再怎麼擔心，也不能讓他老人家看到啊，於是用雙手，拍了拍在自己的臉頰說，「嘻嘻，陸言兒，笑，一定要笑。」
一旁的子洛看到她的樣子，不禁掩面輕笑，眼中卻劃過了一抹以前未曾見過的溫柔，摸了摸言兒的小腦袋說，「你的表情，永遠是這麼多。」
「嘻嘻，你的表情永遠是那麼少~」言兒吐了下自己的小粉舌，雙手整理了下被子洛弄亂的頭髮。
子洛失笑，慵懶的挑起自己的右眉，「我的表情，都給你看到了，難道，還少嗎？」
「嘻嘻，那是我的榮幸！」言兒笑了笑，然後扭頭對著正蹣跚趕來的長老親切的叫了聲，「長老爺爺！」
長老看到了言兒，心情一下子變得愉悅了不少，子洛見到長老來了，自然起身為他讓座，所以長老直接坐在了言兒的身邊，看著她有些發白的小臉說，「哎呀，聖女啊，你回來了，為何不和老朽說一聲呢，真是啊……」
「嘻嘻，這不是著急找鳳凰嗎？」言兒將眼睛瞇成了月丫，禮貌性的抱了抱長老說，「長老爺爺，您是特意來看我的嗎？」
長老歎息，無奈的說，「看，是一定要看的，不過順便要和聖女說一件事。」
言兒愣了一下，將臉皺成了一團，心裡在想，八成長老主要就是來告訴她一件事，來看她，是其次的。
「什麼事要長老爺爺特意跑一趟啊？」言兒將雙腿盤起，右手肘部撐在膝蓋上，眼睛炯炯有神的看著，突然一笑，「不會是有關鳳凰的事情吧！」
「咳咳。」長老咳嗽了兩聲，慌忙擺擺手說，「沒，老朽怎麼會知道有關鳳凰使者的事情，老朽就是想和言兒聖女說一聲，明日便是妖界百年一次的盛典，還好言兒聖女及時趕了回來，要不然可就不好了。」
「盛……盛什麼東西？盛典？！那是幹什麼的？」言兒微愣，這鳳凰還沒找到呢，怎麼就整出來一個盛典，那鳳凰怎麼辦啊，總不能就擱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