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梨渦淺淺 第一百四十五章：戰敗連連 文 / 鳳凰木
第一百四十五章：戰敗連連
他坐起身子：「進來。」
公公進了來，一頭一臉還是汗：「啟稟皇上，邊關軍情送到，賀平吃了大敗仗，邊關失守了。」
所有的開心，在一瞬間就凝結，心情也跟著變得沉沉的。
此次的的仗我知道一些，七王爺和契丹一起勾結而打的，我真不知道江山在他看來是怎樣的重，重到可以引外人來殺自已的國人。
也許吧，我從來是不知道的，所以八王爺總是一次一次地想要整死我或者是鳳夜鸞。
這個好消息來不及告訴他，現在也不好說出去，太是不合時宜了。
我只能做好份內的事，讓他更不操心。
科舉開始，科舉之後，或是一二年間，他都會很累，不可能真正的放得下手的。
也不能怪他疑心太重，不易相信人，連兄弟都這樣相殘的感情，叫他如何去相信，我便也是難以去相信的。
偏得第三天的時候，皇后娘娘派人過來宣我過去。
總是躲著避著倒是顯得我心虛了，帶了十多個宮女公公去鳳儀宮。
照著宮禮請安，她盈盈一笑：「宛妃妹妹，最近後宮之事，倒是讓你操勞了。」
「不敢。」
「宛妃坐下來試試這新茶如何？」
我坐下，宮女給我端上茶，我抬眸看祝敏之一笑：「皇后娘妨的一番美意，臣妾真是感激不盡，不過臣妾身子底寒，御醫說臣妾身子骨寒濕重，不宜喝過多的茶。」
「是嗎？那可真是可惜啊，這香茗可也是有些來頭的。」
「是啊，臣妾在家中時，卻也是愛喝茶的，但是卻不知清淺喝得多了總是頭暈暈的，進宮侍候皇上御醫給臣妾把了脈細細地診了，說臣妾不宜喝得多，索性臣妾就戒了。」
「這十多年的喜好，宛妃說戒就戒，倒真真是厲害啊。」
我只是笑，也不爭辯什麼。
我就裝吧，你知道那又如何呢？
「妹妹在宮裡為操勞，不僅要侍候著皇上，還照顧著二個小公主，當真是勞苦功高，本宮今兒個有份禮物要送給妹妹了，來人啊。」
我淡然地看著宮女出去，一會兒在外面說：「皇后娘娘，人帶到了。」
「帶上來啊，快讓宛妃娘娘見見。」她笑得格外的甜美。
一個婦人給帶了上來，皇后笑道：「抬起頭來讓宛妃娘娘好好看看，宛妃娘娘一定很驚喜吧，本宮讓人到清寧城去帶來了永夫人。」
「賤婦見過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便是起身，你們母女難得相見啊，或者永夫人你好好看看，宛妃娘娘是否變了，在宮裡她勞她煩心的事兒，可多著呢？」
她對著我又行禮：「行過宛妃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我也輕聲地說：「不必多禮。」
然後上前去扶她，輕聲地喚了一聲：「娘。」
她有些吃驚，我再叫她一聲：「娘。」
不管是不是作戲，我稱她一聲娘不為過，如今我佔著永蘭兒的身份，為她盡孝地是最應該的。
「蘭兒。」她怯怯地叫了一聲。
我使勁地點點頭：「我是，娘，你還好嗎？」
「永夫人，你可得看仔細了。」祝敏之插話。
永夫人低頭說：「皇后娘娘，蘭兒在宮裡還真是多虧你們照顧著。」
皇后的臉色變得有些冷殺，我進她道謝：「臣妾謝謝皇后娘娘特地網開一面，讓臣妾的生母進宮來見臣妾。」
「不必。」她咬牙切齒地說著。
想揭開我的身份，祝敏之倒還真的是不整死我不罷休，如今國難當頭，就不能安息點嗎？
非得鬥個你贏我輸，你才甘願，可是就算是我輸了，你又能得到什麼呢？把皇上對你的尊重都讓你贏得一乾二淨的。
今兒個從清寧城裡找來了永大人的妾室，我倒是知道她不會就這樣放手的。
握著永夫人的手，輕聲地說：「娘，皇上還下了令，不得讓人去打憂你們，這會兒你到了京城，本妃倒是怕皇上怪意起來。」
皇后臉色微變，我又說：「不過沒關係，總也是皇后娘娘一番好意，皇上不會怪娘娘的，皇后娘娘，臣妾真是感激不盡。」
「永夫人，你倒是看得清楚。」
永夫人還是淡淡地說：「皇后娘娘，雖然蘭兒進宮為妃，賤婦也是十分之想念，可宮有宮規，蘭兒是妃，賤婦再想也不能來打憂。」
「謝謝皇后娘娘的厚愛了，娘，去乾清宮裡坐坐。」
她忍著一肚子的氣，也不好說什麼。
我帶著永婦人出去，一路行致乾清宮。
她跪下行禮：「賤婦見過宛妃娘娘。」
趕緊扶起她：「娘，你這是作什麼啊，快快起來。」
她眼裡有迷惑，她清楚地知道我並不是她的女兒。
「娘。」我低低地叫一聲：「以後我會好好孝敬你的，別再這麼做，可好。來，進殿裡，香兒，去帶二個小公主過來。」
她有些侷促，很是不安。
我實心實意地替永蘭兒對她好，總是有些擔心她回去會不會怎麼樣，索性就大張旗鼓，讓人送她回清寧城裡，賞賜了好些東西，風風光光地回去，若是有什麼事皇后只怕你會比我還要擔心。
永家那邊的態度，讓我放下心來了，倒也不是個迂腐木訥的人，皇后想揭穿我便是走不通的。
這事，我得告訴鳳夜鸞。下了道皇旨，軟禁皇后娘娘於鳳儀宮，宮中大小之事，皆交於一個妃子打理。
邊關之事，戰敗連連，每日聽到進宮的馬蹄聲，我就有些害怕。
一仗輸了，似乎所有的氣勢也輸了一樣。
他的眉頭越皺越深，幾夜不曾眠。
我真想幫他，恨不得自已是力舉千斤之人，以幫他解眉頭之憂。
在永城的時候他跟我說過，軍心士氣是很重要的，如果軍心一散，士氣一殺，再英勇將軍再精細的謀略，也不過是誇誇其談。
賀平雖然有一身好武藝，奈何沒有能征服天下的膽識與威望。
夜半大雨打在瓦上讓我驚醒，還以為又是馬蹄聲。
披了件衣服出去：「香兒，皇上可有休息？」
「回娘娘的話，皇上此刻還在勤政殿的書房。」
「去取傘來，現在到勤政殿裡去。」「娘娘，這會兒下好大的雨啊？」
「去取傘吧，我這會兒就過去，對了，讓人泡一杯參茶。」
「是，娘娘。」
這雨可真大，伸出手去接那從簷下滑落下的雨，也打得手心有些沉重的，那銀蛇還可怕地隨著雷聲一起震響著。
擄起裙擺撐了傘擋著廊上的雨氣，車輦在乾清宮外等著，上了去便讓人駕車到勤政殿。
整個宮黑得不得了，唯有那勤政殿最是明亮，如今也是過了三更了，真是心疼他啊。
進了勤政殿，順順凌亂的發，捧著暖暖的參茶進去。
讓守夜的公公別稟告，提著裙擺進了去。
濃濃的香味可以提神，他皺著眉頭重重地歎息著，一桌子的凌亂的。放著很多的書及寫好的紙。
重重地歎息，一手揉上眉頭，他休息不好消瘦了好多。
我輕步上前，將參茶擱在桌上。
他連瞧也不瞧便說：「下去。」
我笑笑：「皇上。」
他頭也沒抬起來，一邊看著那折子一邊說：「何事？」
「我是梨雪。」
他抬頭，有些驚訝，看到我變得柔和：「這三更半夜，你怎麼在這兒？」
「我來看看你啊，喝口參茶。」取下瓷蓋送到他嘴邊，他低頭喝了半杯舒口氣：「是怕下雨嗎？」
我搖頭笑：「不怕。」轉到他的手邊，給他揉揉脖子：「你也不能坐得太久了，這樣脖子會很累的，時不時的讓宮人給你揉搓。」
他舒服地歪身靠在我身上：「這一桌子的事，明兒個都得整理出來，看這下雨下得這般大，朕心裡萬般的不安，久戰不勝於朝並不是一件好事。」
「別擔心太多了。」
「朕不擔憂，怎能行呢？如果朕能御駕親征，多少能挽回士氣。可如果朕去了，這些進行了幾個月的科舉之事，到頭來只是烏煙一場。」
「我真想幫你，如果我能幫你就好了。」揉揉他的眉宇：「我不打憂你了，一會要是做完之後，要休息，薔薔和薇薇都很好，她們現在說話說得更多了，時不時要我帶她們過來看你，就遠遠讓她們看一會。」
「朕倒也是想她們了。」
他端起參茶再抿一口，然後遞到我跟前：「梨雪，你也喝口，你精神並不比朕好到哪兒去。」
我笑著搖頭：「不了，我不喜歡這味道。」
「喝著就習慣了。」
我還是搖頭：「不要喝。」現在懷了孩子，哪能吃這些東西。
「那乖乖的回去睡覺，這大半夜的這麼大的雨若是淋濕了你又會生病，多穿件衣服。」
「我知道啦，我會照顧好我自已的，雖然麻煩點，還是讓宮裡人準備車輦坐過來。」
他捏捏我的臉，低下頭額頭與我額頭碰在一起：「好。」
唇貼唇輕親他一下：「你也要多休息一些，我先回去了。」
出了去外面還是大雨磅礡，交待下去讓膳房給做了粥一會兒送上來給鳳夜鸞，便坐上車輦回乾清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