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梨渦淺淺 第四十八章：笑得傻傻 文 / 鳳凰木

    第四十八章：笑得傻傻

    「蘇梨雪，天花不是你想像中這麼簡單的，不是頭痛腦熱。」

    「我知道的。」

    「蘇梨雪，為什麼要陪著我。」他忽然問了一句。

    這一句，真是讓我不好回答。

    我努力地想著，什麼理由，都不怎麼充分一般。

    「為什麼？」他追問。

    於是我便說：「因為奴婢九王爺的宮女。」

    「本王不喜歡聽這些虛偽的話，蘇梨雪，你為什麼要陪著本王，不管你有什麼目的，都可以說出來，本王不會責怪於你的。」

    他這話，說得膩是真誠了。

    可是我還真沒有什麼理由，就是想陪著他，就是不想看他孤單一樣。

    輕聲地說：「如果我說我佩服你呢。」

    「佩服什麼？佩服本王刺殺昊將軍嗎？還是你喜歡本王。」

    我差點沒讓口水給哽著，那個害羞的，總是會臉紅的，心裡的事總會藏著的。

    難道是因為他沒有看到我，才會這樣直接地說這些。

    喜歡一個男人，會是什麼樣的感覺呢，我不知道啊。

    「不是的。」我說：「奴婢曾經答應過九王爺，要好好的做宮女，做奴婢，可是奴婢可能會食言，我爹爹來了，讓我回到夏家去，我縱使也不想回，我也不想讓我爹爹為我的事操心。」

    「然後呢？」他聲音忽然有些冷怒一般：「你就來侍候本王了，你可別得不償失了，蘇梨雪，本王死的機會是九分，你也是九分。勸你要回去，還是趁現在。」

    他是生氣了，我聽得出來。

    「對不起。」我心裡也有些不是滋味兒。

    「本王不需要你的對不起。」他說：「夜深了，本王要休息，別再來打憂本王。」

    咬咬唇有些歎息，我怎生把他惹得不開心了呢，御醫說要心情保持著輕鬆，才會好得快一些的。

    第二天端水進去給他洗臉，他還沒有起身，白紗帳裡隱隱地看到隆起的身子，我也沒有吵他，放下水輕手輕腳地收拾著這房間。

    攤開了一桌子的書，廢紙也扔了一地，可是都很乾淨，半點墨都沒有沾上。

    他坐起身，隔著紗帳看我：「蘇梨發你走吧。」

    我卻朝他微笑：「就算是我想走也走不了了，今兒個皇宮裡派來了人，守在薔語居的外面，不得讓人隨意出入。我是不可能活著出去的，縱使是夏大人，也不可能保得我全身而退，九王爺，我只能盼著你能好起來。」

    他的眼睛隔著白色的紗帳，仿若帶著從未有的軟和一樣。

    「蘇梨雪，你真愛笑，看起來傻傻的。」他有些歎息，挫敗地說著：「不必侍候洗臉，一邊站著去便好。」

    愛笑不好麼，這樣不管什麼樣的事，笑一笑就會很快過去了，很難受的時候，笑一笑，也會化成歎息流逝。

    他起身洗臉，我瞧到他臉上越發的猩紅點點，卻是不敢展露出什麼吃驚的神色，他一邊洗臉，一邊卻淡然地問：「很可怕嗎？」

    我搖頭：「不是的，今天比起昨天，更不同一些了。」

    「一會你出去之後，自個也喝些藥吧，別本王沒死，你倒是死了，那麼縱使本王再有什麼本領，也救不了你。」

    我笑呵呵的：「好的呢。」

    「你怎麼才愛笑。」他又低語了一句。

    洗淨的臉，又紅了幾分，我想他還真是愛臉紅的。

    「呵呵，習慣了啊。」

    「你不是你爹娘親生的，他們會疼你嗎？」他偏頭問我。

    我想了想，才慎重地點頭：「疼的，都把我養這麼大了。」

    「要是疼，才不會讓你進宮做宮女，還冒名頂替的。」

    知道就好，為以還要揭破。

    他又繼續說：「不過以後你若是回到夏家，倒也可以舒坦些了。」

    這般說來，他是不生氣了嗎？九王爺其實也是有胸襟的人，想著心又一陣輕鬆，想笑又不能笑了，他會說我笑得傻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