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殺手江湖 第36章殺心太重 文 / 大信
第36章殺心太重
「這是真的！」秦曲已經攥緊了拳頭，怒色向我問道。
「秦曲，我知道你為可欣付出很多，可有些事情是勉強不來的。也許對你有些殘忍，但如果你真的愛可欣，就尊重一下她的選擇吧。既續下去只會適得其反，她只會越來越恨你！念在你對可欣的情分上，我也不會追究你對我朋友的傷害。讓我和你之間的恩怨就此結止！」從看到秦曲就是假冒我的人那一刻，我就明白了事情的始末。秦曲不是一個貪戀權財之輩，作為秦家的繼承人，他擁有的不比我少。他看到我和秦可欣在一起的眼神告訴我，她對秦可欣的愛已經深入骨髓。
「不！你住口！你怎麼會明白我的付出，你不明白！為了成為可以保護可欣的人，我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哼哼！哈哈哈哈……」秦曲突然狂笑起來，濃厚的殺氣在空氣中凝固，我們頓時也警戒起來，他突然停止了笑聲怒色道：「今天，就在今天，你，們，都，要，死！我要讓你們知道殺手戀欣的實力！」
「啊，是他！快閃！」師傅驚訝的叫道，緊接著抓住我們遠離了秦曲。
「八卦掌！他是洪前輩的傳人！」影子比師傅還要振驚。
「他是個練武奇才！他僅憑書譜就參悟了高深莫測的六十四掌，洪老前輩就是被一個叫戀欣的殺手殺死的！」
「六十四掌？！」
「嗯！而且他的六十四掌跟正宗的八卦六十四掌不同！」師傅突然瞪大眼睛道：「我明白了，他是毒郎君的傳人！把毒郎君的毒術融入到了八卦陣中！」
影子略一愣神，急忙道：「鬼僕！你去通知中復中仇離開這兒，你也別回來了！」
「主人？！」
「聽命！」影子堅定的命令道。
鬼僕留戀的看了眼影子後，半跪握拳道：「是！主人保重！」
鬼僕剛離開，就聽秦曲狂笑一聲道：「跑了一個無妨，你們有什麼話，就快點說吧！我給你們五分鐘的時間！」
影子翹起了嘴角，道：「當年，洪老前輩以八卦十六掌一統江湖，浩稱武林至尊！連我師傅也只能跟八卦十六掌打個平手，看來我們今天是凶多吉少了！火老弟，看來你當初說不能同日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的話要實現了。呵呵！」
師傅愣了一下，神色頓時變的異常激動：「大哥！你終於答應肯跟我一結金蘭了！」
影子又笑了：「我影子半生癡迷武功，一直有心跟武癡結交，天下武癡，除先生就非你莫屬了。你不分是非，殺人如麻，一切以武力為中心，我有顧慮！不過你一向光明磊落，而先生佛面魔心，陰險狡詐，我本想跟他結交，但在路上卻巧合聽到，為了一統殺手江湖，他竟然想用計除掉我。沒想到的是，他還沒有動手，毒郎君這混蛋竟然先下了手！」
師傅笑了：「大哥，我火截雖然經常不分是非，但我早就知道先生不是什麼好鳥！他的客人不過是一些貪圖虛榮之輩！人生在世不能沒有朋友，我最大的兩個目標，一是超越你，二就是成為你的朋友！你知道我口中朋友兩個字的含義！但他沒有，他一個朋友也沒有，哈哈，他才是最可憐的人，他甚至連自己親生的兒子都不相信，展白其實是塊練武的好材料，我曾有意收他為徒，哪裡知道身為先生之子的他，竟然武功平平，問他才得知，是先生不肯指教！在他舍下能接他十招的人統統會被暗地裡殺掉！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有朋友！」
影子聽後歎了口氣道：「殺手江湖已經步入莫落，像我師傅那代的殺手已經不多了！最讓人氣憤的是官狗三重奏啊！楊善……」影子愣了一下，好像意識到自己脫口而出的楊善，接著苦笑一下道：「華，華善！記住，我們不是他的對手，等會你一有機會，一定要逃走，如果我死了，你要幫我殺一個人——三重奏！」接著影子從腰間拿出一個玉珮遞給我道：「去找洪前輩之子袓龍，就說以影子名義來取一樣東西！他會交給你一本破解八卦掌的秘集！五分鐘到了，他要殺的人是你，我和你師傅會吸引他，然後你藉機逃走！」
看著影子，我突然想起小七曾說過的話，甲子是影子，影子現身時，假冒我的人身份就會揭開！他再一次算準了！暈，我竟然還有時間想這些！
「時間到！拿命來！」秦曲說著向我們攻了過來。
「哎，想我火截一世英明就在今天為大哥放棄了吧！一起上！」師傅豪氣的說道。
師傅只所以說這句話，是因為在師傅眼裡，多打一是不光明的行為。
我對洪前輩也有所瞭解，他是正派武林的至尊。正派武林和殺手江湖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就像正派武林人士的信仰是洪前輩，而殺手江湖中人信仰的是影子師傅火鳳。但在世俗人的眼中，正派武林中人永遠是正義的代表，而殺手江湖中人永遠是邪惡的代表，不管影子做過多少好事，也扭轉不了殺手江湖在世人眼中的惡名——因為殺手總是和牟取暴利聯繫在一起，人們無法接受。也是出於名聲和利益的關係，很多人充當了蝙蝠的角色——不是鳥卻會飛，實為獸。
這時秦曲已經攻了過來，然後在距離我們不遠處運功，而我分明看到一個巨大的八卦在我們身下顯示出來，接著耳邊傳來拳頭的破空之聲，來不及驚訝我便吃了一拳。這一拳我被擊出五米有餘，而這不是攻擊的結束，反而拳頭來的更加猛烈了，我急忙看向秦曲，而看到的只是模糊的幻影。
「華善！閃上眼睛！」傳來的影子的叫喊聲。
我知道影子的意思，但急忙閉上眼睛，感知著秦曲的拳風，黑袍長老曾說過，我的速度讓他驚訝，世間很少人可以達到這種速度，而我卻驚訝的發現，秦曲的速度絲毫不遜於我。更讓我驚訝的是在八卦陣中，我完全處於被動的局面，被擊中則是實，回擊則是虛。要命的是，我根本無從辨別是虛還是實，就這樣一直跟他做著周旋，僥倖的是六根毒針被我躲過。若不是黑袍長老的訓練，像針這麼細小的破空之聲，我是很難察覺的。而秦曲的拳腳好像無處不在，無論我在哪個方位，他都會精準的向我擊來。在這種被動的局面下，我真正感受到了強者的存在。
「華善！快逃！」影子的叫喊聲再次響了起來。
來不及思考，我便飛快的向陣外遁逃，突然一股強有力的破空之聲，伴隨著秦曲的一聲叫喊：「全拳！」向我襲來，而且速度遠超於我，好像無數個掌向我擊來，我無從閃躲，便硬生生的被擊中，摔在地上時，因為胸悶我猛的啐出一口血來。我怕再次被襲，拖著週身麻痛的身體勉強站了起來，卻發現影子和師傅同樣被擊倒在地，嘴角都有鮮血流出，而秦曲卻也跪在地上，低著頭粗聲的喘著氣。
「華善，你沒事吧？」影子向我問道。
「我還好！」說著我向他們走了過去。
「哈哈！大哥，看起來我們今天不能死在一起了！咳咳……」師傅驚喜的說道。「現在他已經很虛脫了，到底是年輕啊，面對三大高手竟然敢用全拳，哈哈！」
「你們怎麼樣？還好嗎？」我問道。
影子和師傅驚訝的看著我，師傅吞吐的說道：「阿善？你真的沒事？」然後轉向影子道：「他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站了起來，而現在看起來氣色不差！大哥？」
「華善，殺了他！」影子重聲說道。
「殺他？」我不由自主的說道，顯然我還沒有意識到殺人這兩個字的含義。
「嗯！如果今天不除掉他，後果不堪設想。我和你師傅都身受重傷，沒有一個月是無法恢復的，你明白了全拳的含義。若不是他將攻力便向於你，也許我們就直接斃命！」說著影子遞給我一把幣首。
我也知道事情的輕重，便接過幣首向秦曲走了過去，只是遲遲下不了手。
「哼！華善，今天敗在你手中，我心服口服！要殺要刮，悉聽尊便！」秦曲好像失氣的一切力氣，連說話也是低著頭。
「你把我朋友關在哪裡？告訴我，我可以饒了你！」只所以這麼說，因為我發現自己根本不會殺人。
「威脅我嗎？哼哼哼哼，哈哈！華善，你太小看我了！」接著秦曲恨恨的說道：「我最後悔的一件事就是沒早點殺了你！因為我怕可欣知道會恨我！在我想殺你的時候，沒想到爺爺也想對你下手，而更沒想到的是你竟然沒有死！飛機都摔不死你，你命可真大！」秦曲說完這句話，虛脫般的坐到了地上。
「是他幹的？他為什麼要殺我？」我本以為是秦天賜干的。
「嘿嘿，是因為我告訴他你和小瓊之間的事，我是借爺爺的手除掉你。」
「你真卑鄙！」
「哈哈，更卑鄙的是我死之前也不會讓你知道你那些朋友的下落，他們要為我陪葬！」
「你……難道你想就這麼死了嗎？」
秦曲搖搖頭道：「生有何戀，死又有何懼？華善，廢話少說，動手吧！」
「你很在乎他們嗎？」
「是，很在乎！就像你在乎可欣那樣！所以，請你告訴我吧！我發誓不會殺你！」
「哈哈，很好，這就是我想要的答案！那你也來嘗嘗失去在乎人的滋味吧！華善，快動手吧，即使你不殺我，我也會殺了他們！我知道你很重情，這也是我唯一能報復你的機會了，所以我不會放過的。哈哈哈哈……」
「還有商量的餘地嗎？」
「有！」
「你說！」
「把可欣讓給我！」
「渾蛋！」聽到這句話，我猛得給秦曲一個嘴巴子，秦曲嘴角流出了血，躺在了地上，卻依然笑看著我，我怒色道：「可欣不是物品可以隨便讓出，而且她愛的人不是你，那你跟她在一起又有什麼意義？」
秦曲卻突然流下了眼淚，然後閉上了眼睛道：「華善，廢話少說，你殺了我吧！現在已經沒有商量的餘地了！我向你發誓，如果你不殺了我，我回去就殺了你那些朋友！所以請動手吧！」
「你！！」我握緊了幣首。
「慢著！」影子突然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