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殺手江湖 第26章證明 文 / 大信

    第26章證明

    李翠恐懼的看著我，小心翼翼地向後退：「你想幹什麼？」

    我輕輕掩上房門，道：「什麼也不要問，馬上跟我走！如果你不配合，我保證你將看不到明天的太陽。如果你聽我的，我不會傷你一根寒毛的！」我騙她的，其實槍沒上膛。如果能使事情進展的順便一些，我暫時不會計較自己語言上的問題。

    李翠緊盯著我，突然放鬆了起來：「回答我一個問題好嗎？」

    「嗯？什麼？」我迷惑。

    「你控制華善的這兩年，肯定會問到關於我的事情，他怎麼說？」

    控制？我們連面都沒見過，誰控制過誰？我愣了一下，道：「他希望你過的幸福！」

    李翠聽了苦笑一聲，看著我道：「呵呵，預料之中的結果，說明我已經是他的過去式了，不再有任何牽掛，甚至連恨也沒有了。吁……謝謝你！我跟你走！」

    為了不使這輛車帶來不必要的麻煩，車子被我隨手丟在路邊，然後攔了一輛出租車，帶著李翠去了偏遠的「華美酒樓」，我壓低帽沿讓她開個房間，她看著我愣了一下，我用力握了下搶，她點點頭竟然對我笑道：「不用緊張，我很期待你想從我這兒得到什麼。」

    進入房間，我鎖上門，把帽子掛了起來，拿出槍指著我的腦袋扳動了槍板，接著我把槍上膛遞給李翠，堅定的說道：「我們聊完，如果你覺得我不是華善，你可以一搶打死我！」

    李翠渾身一哆嗦，表情可以用震驚來形容，然後一眼不眨的看著我，搖了搖頭道：「你是個瘋子！」

    我逕自說道：「還記得那道數學題嗎？還記得刮著八級風暴雨的夜晚嗎？還記得那本《千江有水千江月》的小說嗎？那天去你家的時候，下著小雨，而我們只有一把小傘，你怕我淋著，拿起我的胳膊搭在你的脖子上，我觸電般的躲開，而你卻賭氣似的也讓自己半個身子留在傘外面……」

    「住口！不要說了，求你別說了！」我沒想到提起曾經的往事竟會讓她淚流滿面，看著李翠傷心的樣子，我眼睛不禁也濕潤了，美好的記憶就像針一樣刺著我的心。簡單的愛還是令人如此揪心和感動。

    看著趴在床上失聲痛哭的李翠，我不知該怎麼辦，我走到窗前，點上一支煙，深深的抽了一口後，緩緩說道：「對不起！」

    半晌後，李翠停止的哭泣，站了起來問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希望你能幫我！事情太急，除了你我還沒想到其他人，所以就來……」說到這兒，我心中一慌，想起了一個人——石野！這幾天事情太多，我忽略了他，他說來找我的，怎麼現在還沒來？！

    「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嗎？你知道我和華善的往事又能怎麼樣？你既然能控制他，什麼事會不知道？如果你想利用我對付華善，那你告訴你，是妄想！呵呵，你可知道，他是我一生中最愛的人！」

    看著李翠，我苦笑一聲道：「那你對他愛的籌碼是多少？」

    李翠脫口而出道：「生命！」

    「生命？呵呵！你不覺得很可笑嗎？既然說是生命，當初為什麼要離開他？秦天賜給了你選擇……你有沒有想過，你的離開也許會導致他生命的終止呢！」我的語氣雖然很輕，但咄咄逼人，我不想聽到她枉加定義我在她心中的份量。絕情的離開，甚至連最後一面和好好談話的機會都不給我，竟然還說為了我可以付出生命？何其可笑？

    李翠笑了笑，冷靜的說道：「那是我的事情，不用你管！我不會為你做出任何傷害華善的事情，要殺要刮，悉聽尊便！不要再說你是華善，他不會用槍指著我的。」

    「我也是迫不得已！可欣現在以為我不是華善，以為我傷害了她，她很難受！她是一個很單純很保守的女孩，第一次誤會我的時候，我們還沒有發生關係，她便要『自殺』。這次我真想像不到她又會怎麼樣，所以我才冒險來找你！李翠，事情到現在這種地步，我們之間不應有恨，你選擇了你的生活方式，而我也已脫離了對你的牽掛，安靜下來去想，我們應該是個好朋友……」

    李翠輕笑一聲，打斷我道：「我們的事情也與你無關！很不巧，今天我見到了華善，他沒有變，眼神很溫柔，不經意間流露著憂鬱的氣息。他一直都是那樣……」

    她的眼神裡充斥著幸福，在這一刻我確信她還愛著我，只是這份愛，我不知該如何定義。此刻，我也確信自己是個多情的人，在我心中的某個角落裡有她存在的空間。雖然她做了讓我難以接受的事情，但當對她的恨已經消失時，如今對她有一種說不沫道不明的情素，愛與不愛已無需分辨，只是我的憂鬱又多了一個莫名的源泉。

    「李翠，要我怎麼做？你才會相信我是華善。如果有必要，我可以從頭到尾一點一滴的跟你說我們曾經發生過的事情！呵呵，以我現在的臉孔，是太難以置信，有時候連我自己也不敢相信，但事實就是如此，請你拿出當初對我的信任再次相信我一次好嗎？」我認真的說道。

    「你？！」李翠驚訝的看著我，吞吐的說道：「我，我看看你腿上的胎記！」

    「呵呵，呵呵，呵呵呵……」我無奈的笑了起來，「沒有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沒有了，我的身體彷彿被洗了一樣，什麼也沒有了！連傷痕也看不到了。就像相貌一樣，發生了太大的變化！」

    「那你還說自己是華善！胎記怎麼會消失？即使割掉了，也會留下疤痕的！」

    「你走吧！」我已無語。

    「冒著那麼大的危險把我綁來，真的放我走？除了想證明你是華善之外，沒有別的企圖嗎？」

    「是的，你走吧！」

    李翠看著我慢慢向房間門口退去，我轉過身去不去看她。此刻，我真的好累。頃刻間，只剩下我一個人。那個偽裝我的人，就這麼輕鬆的將我打敗，一敗塗地。

    「華善！」李翠突然叫道。

    「嗯？」我側過臉淡淡的回道，既而猛得一驚，她在叫我華善！

    「我給你最後一次證明你是華善的機會！」

    我驚訝的轉過身，忙問道：「什麼？」

    李翠關上門，臉突然變的通紅，猶豫了一會兒，堅定的看著我道：「如果你沒變太監……讓，，讓我看看你那兒！」我驚訝的看著她，她急忙說道：「如果不是今天看到華善和林董在一起，我肯定毫不猶豫的認為你是華善，你給我一種錯覺，我一閉上眼睛就能感覺華善的氣息。我希望你沒有騙我，如果你真是華善，我會解開你心中對我所有的疑問，而且會盡全力幫助你盡快回到秦可欣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