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殺手江湖 第23章欲見 文 / 大信
第23章欲見
秦可欣對小瓊說這樣的話讓我大吃一驚，只見小瓊氣的跳下床，怒氣沖沖的對我說道：「華善，你都看見了，這才是我姐姐的真面目！她一直都想著一人佔有你，她就是個小心眼的女人，表面上容得下我，其實很討厭我！我不是挑撥你們之間的關係，不相信的話，你可以看她的日記，她說討厭我，她沒有自信，她害怕我搶走你！因為我比她漂亮，我比她寬容。一個好男人肯定會有很多女人愛，她容不下，而我能！」
秦可欣急忙接道：「可是一個好男人只能有一個老婆，否則就不是好男人！所以華善只能有我一個老婆！」然後抬頭看著我道：「老公，我說的對嗎？」
我點點頭，看向小瓊道：「你現在應該以學業為重，如果你想談戀愛，可以試著和同齡人交往一下，他們才適合你。」我並不覺得早戀有什麼不妥，只是看要如何對待，當年和孟嬌戀愛時，帶給我的是無窮的動力和用不完的精力，我想對我的學業是百益無一害的。
小瓊在我身邊坐下，抬起頭鄭重的說道：「我才不是朝三暮四的人呢！我要想愛就會一直愛下去，絕對不會放棄的，反正我非你不嫁，你自己看著辦吧。你要是一輩子不想讓我當你的女人，那我就出家當尼姑。」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這時，閃電推門而入道：「參見聖主公，拜託你去看望一個聖主母，她生病了！」
「什麼？生病！」自從我認識水仙到現在從未見過水仙生病。
「聖主公？華善，這是怎麼回事啊？聖主母是誰？怎麼好像聽起來像一對似的？」小瓊迷惑的搶道。
「以後再說，明天還要上課，你早點休息吧。我去看看。」
秦可欣急忙站起來，挽住我道：「我和你一起去！」
走到閃電身邊時，我對他說道：「殘月，我叫華善，以後直接叫我的名字吧！也不用再跪拜了！」
「是！聖主公！」閃電低頭回道。
推開水仙的房門，就聽秦可欣的那首《思念讓我孤單》的歌聲傳了過來，水仙半躺在床上，閉著眼睛，眼淚沾濕了她的臉，傷感的旋律和水仙的淚幻化成了一幅淒美的畫面。此時此景，讓我心隱隱作痛，我辜負了太多女人。水仙尚且如此，她們呢？孟嬌、林美嬌、陳露，她們聽到這首歌時，會不會和水仙一樣？
「華善，我先回去了，你好好照顧一下水仙吧。」秦可欣突然說道，我點點頭，可欣看著我猶豫了一下，既而堅定的說道：「華善，其實我知道你也愛她，小瓊說的沒錯，我是很自私，可是我希望你敢於面對自己的感情，事已至今，我會包容的。還有，好好珍惜你愛的女人。」
「可欣，我……」
「別說，什麼也別說，我懂！」她急忙摀住我的嘴，然後溫柔的笑了笑，輕柔的吻了我一下道：「我先走了。」
我已無語，心裡亂成一團，對愛的定義在我心裡失去了方向，或有幾個愛的定義，卻不知哪個是正確的。我歎了口氣，暫且不去想它也罷。
「水仙？」我在水仙床邊坐下，輕聲喚道。
水仙睜開眼睛，直愣愣的盯著我，同樣輕聲回道：「老公！」
「怎麼了？你哪點不舒服？」
水仙搖搖頭委屈的說道：「我沒事，只是想見你，才讓殘月告訴你我病了。」
「哦，，，想見我，直接找我就是了。」
「我想單獨見你！老公——」
「嗯？」
水仙期待的看著我道：「抱我一會兒好嗎？」
沒等我回答，水仙就緊緊的抱住了我，低聲啜泣著：「老公，水仙好寂寞！一刻見不到你，心就好難受，求你讓水仙和那個女人一起侍候你好嗎？」
「水仙，對不起！這恐怕不行。」
「不！我不要聽！我不要！今晚我不許你走，要留下來陪我！」水仙說著用力推倒我，順勢壓在我身上，幽幽的看著我，然後埋頭在我懷裡摩挲著，不再言語。
對不起，已經讓我說的很為難了，而不懂拒絕的我，此刻也沒有了言語，只有閉上眼睛，妄想有個絕處逢生的方法。可妄想畢竟是妄想，絕處也畢竟是絕處。
我知道對水仙有些殘忍，在村落裡她悉心的照料讓我永生難以忘懷，而對陌生環境的恐怖心裡，說實話當時我有利用水仙自保的心思，只是那種念頭沒有多長時間，當確立自己在村落中的地位之後，那種心思就不存在了。而她悉心的照顧和美貌的誘惑下，對她心生恩情和愛意，只是想到秦可欣我否定了對水仙的愛，也用秦可欣的愛來逃避對水仙的愛。可愛是幾許人也？
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我答應了水仙的請求，水仙頓時變的很興奮，急忙脫下我的外套，然後像個孩子一樣蜷縮在我懷裡，滿臉都是微笑。水仙好像真的疲憊了，沒過多會兒她就睡著了，我在她耳邊輕喚兩聲，也沒有反應。我拿掉水仙搭在我身上的手，靜靜的看著她片刻，然後輕吻了下她的鼻子，輕輕的離開了。
劃開秦可欣的房門，只見她正獨自一人坐在床邊，一直緊盯著門，看到我後，急忙跑過來問道：「水仙妹妹沒事吧？」
「沒事，她太累了，現在睡著了。」
「其實，再過幾秒如果你不來，我也就睡了……華善，我，……」秦可欣輕咬著下唇說不出了下文。
「你想說什麼？」我問道。
「華善，其實我沒有你想的那麼小氣那麼自私，我不想讓你太為難，想什麼你就去做吧，不要考慮我太多，我知道你愛我，那樣就夠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明白，我會考慮的，不過你現在得睡覺了。」
「你不睡嗎？」
「嗯！我要出去一趟。」
「這麼晚了還出去做什麼？」秦可欣憂慮的問道。
我愣了一下，拉著可欣到床邊坐下，鄭重說道：「大哥二哥屍骨未寒，我怎麼安心睡覺，而我現在的實力還無法跟三重奏抗衡，如此以來，只有兩個辦法；一是刺殺三重奏；二是聯合影子、收買龍上天和請先生出山，若是那樣三重奏一定會和秦天賜聯合起來。如果我們勝，那你爸爸將會負出生命的代價，如果我們輸了，我們將會死去。所以無論結果如何，對你都是一種傷害。」
秦可欣急忙打斷我，握緊我的手道：「不！華善，我只是希望你沒事！小時候我經常努力學習，努力做好他給我安排的一切，只為得到他的喜愛和認可，我嫉妒小瓊和秦曲，我經常幻想他能摟我睡一夜……可是，華善，我長大了。我不需要他任何的認可，因為他不配！他幻想用我的生命威脅影子停止對他的報復，可是影子沒答應，這是秦曲前不久告訴我的。不但如此，影子要毀掉他的一切，包括爺爺，小瓊，秦曲，還有，，，李翠，所有青面毒郎君的家人，影子都要毀掉！我剛開始不相信我爸爸是青面毒郎君，跟他相處這二十幾年，他身上沒有任何傳說中青面毒郎君的影子。」
「什麼！你是說影子已經和他正面對過話了？而且影子要以牙還牙！」我驚恐的說道。
「具體我也不知道，只是聽秦曲這麼一說。」
「他為什麼要告訴你這些？是想讓你嫁給康豪嗎？」
秦可欣愣了一下，然後趴進我懷裡，輕聲道：「我說出來，你一定不要生氣啊。」
「嗯，我不會生你氣的。」
「你還記得我第一次說討厭你的時候嗎？」
「討厭我？你說過嗎？」我輕撫著她迷惑的看著她道。
「你忘記了？就是你背我去醫院的那次啊，我討厭你，因為你和秦曲有點像，還記得嗎？」
「哦！想起來了，當時你還說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來著……嗯？你的意思是他喜歡你，想娶你為妻嗎？！」
「嗯！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愛上我，而我有些亂倫的感覺，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畢竟是生活在一起十多年的兄妹啊。以前他總是不顧一切的保護著我，哪怕是付出頂撞爸爸的代價，上學時，我若是被人欺負，他便會第一個出現，在上小學四年級的時候，有個男生抱了我，秦曲把那個人給打死了。因此在勞教所呆過一些天，後來爸爸想辦法才把他弄出來的。」
「還有這種事！既然如此你沒理由討厭他啊？」
「呵呵，說起來很幼稚呢！一是嫉妒他，當時我想他又不是爸爸親生的，為什麼爸爸對他比對我還好，我心裡不平衡，一直以為是他搶走了爸爸對我的關注——他的根骨很好嘛，爸爸經常教他功夫；二是他跟我最討厭的爺爺關係很好，爺爺疼他就跟疼小瓊一樣，可他明明知道爺爺從來都不理我；三，他很小氣，他的朋友向他借錢，他從來不借。我不喜歡小氣的男生。四，在他十二歲那年，說在外面買套房子，要我離開家，他說他攢了很多錢，保證讓我過得比家時過的好，我當時以為他也排斥我，便更加討厭他。後來，他告訴我，他愛我，要娶我為妻。只所以在外面買房子，是因為不忍心看到我在家裡受冷落，那不是我應有的待遇，我應該像個小公主一樣。當時我感動的哭了，可是仍然討厭他，我還是覺得一切都是因為他的存在造成的，直到我無意之中聽到了爸爸和爺爺的對白。」
「那現在呢？」我追問道。
「現在我很愛他！嘿嘿，別怕，我對他的愛僅僅是兄妹之間的那種感情。對他我很愧疚，我為我付出了很多，他今年已經過完了二十七歲的生日，卻一次戀愛都沒談過。但是我的心裡只有你，也沒辦法接受他歧形的愛。我真害怕他會繼續下去！」
「但願不會吧！」我敷衍道，而心思早就飄到了秦可欣所說的影子要以牙還牙，那豈不是一世英明大義的影子要成為第二個青面毒郎君，如果真是那樣真的很讓人心痛。而楊微又說過，楊氏集團是影子的產業，他又將會利用楊氏產業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來。還有，他真的會對青面毒郎君下滅門令嗎？眾所周知，楊氏集團的實力高於目前世界排名第六位的乞丐服飾，當年楊策之父——楊雄先是個有名的倒爺，靠倒買倒賣，各地同產品高額的差價起家，之後投入到巨額利潤的項目之中，涉及木材，鋼鐵，煤礦和醫藥等幾個高利潤的項目之中，僅是一個板廠每年就可獲利數十億人民幣之多，而多年來滾雪球式的發展，使楊氏集團的財產遠超歷屆世界首富產業的總資產，連年摘得世界首富之桂冠。
「華善，未來的路會很難，你有什麼打算嗎？」此刻我們已經躺下，秦可欣趴在我懷裡，溫柔揉著我的胸脯幽幽說道。
「你說影子真的會對所有秦家的人下手嗎？」其他人我不管，可是小瓊和李翠受到傷害是我無法接受的。我想李翠的背叛已經得到了懲罰，她現在肯定後悔的痛不欲生，而她畢竟是真愛過我的女孩，無怨無悔為一無所有的我付出自己的青春，我沒辦法不為她擔心。
敏感的秦可欣立即猜中了我心中的想法，立即道：「你是擔心李翠吧？」
「可欣，你別誤會，我只是不想李翠和小瓊受到傷害，別無他意。」
秦可欣笑著捶打我胸脯幾下，道：「討厭，你解釋什麼呀！我只是隨口說說而已，難道我們之間還要互相懷疑什麼嗎？」
聽此話，我心頭一陣悸動，凝神看著秦可欣那嗔怪的眼神，我忍不住想去吻她……
翌日，早早醒來，秦可欣還在沉睡中。沉睡中的她美的讓人窒息，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愛，靜靜的欣賞了半晌，方才在一個輕吻下，戀戀不捨的離開了溫馨的床際。在洗刷時，腦海裡突然浮現大哥二哥和李翠的身影，不禁暗罵自己一聲，昨夜本來打算潛入秦府看個究竟，藉機救出李翠，今天去找師傅和影子，而救李翠只有在夜晚，昨晚未行動，就等於少了一次救出李翠的機會。本想知會可欣一聲，然後行動的，哪想到在可欣溫柔的攻勢下，忘記正事了。一想到水仙如果知道我昨晚摟可欣睡覺，豈不更加傷心，想到這裡我有些心虛，想推開水仙的房門，卻不知該如何跟她說，索性先不去管她，柔情太多必誤正事。
這幾天經常不見林美嬌的身影，大哥二哥的死，兄弟們也無心過問乞丐服飾的事情，職位的空缺林美嬌需要找人來填充，她也忙的焦頭爛額，而媽媽因大哥二哥的死再次回到孤獨的房中，為爸爸祈禱，也是為我，而小妹的學業也因為這件事而暫停，回到別墅陪媽媽，禁止外出。兄弟們雖頗有身手，不過在三重奏這個大魔頭面前，委實不值一提，並深知江湖之大，高手天價收買殺手。
胡楊經過兩日休養，神色漸漸好了起來，他本來就隨身攜帶師傅送的幾副「靈翼天香」恢復自然很快，不出幾日便可拆線了。讓我擔心的是，胡楊的手下還沒有送來任何關於我爸爸的事情。他千萬別再出事了！天哪，現在已經夠亂的了。
我先撥打了胡楊給我的師傅的手機號，竟然關機了，胡楊和師傅的聯繫方式一是電話，二是有師傅的地址，無奈之下，我便拿著師傅的地址，簡單裝扮了下自己，然後由連通城裡的下水道離開別墅。眾多海邊單獨別墅的污水都是直接通向大海的，通過自然的淨化能力化解自己生產的生活污水，這也並沒什麼不妥，一個別墅的生活用水，對大海來說是微不足道的，不過林美嬌不習慣將污水排在海裡，那讓她感覺很不舒服，夏日來臨，很多朋友都會來這裡洗海水澡，她便挖了一條通往城市的下水道。這條下水道造價不匪，不過現在對我來說卻是個隱人耳目出入別墅極佳的方式。
下水道的空間很富足，足夠兩人並排奔跑，而且每週都會用清水沖洗一次，在這段下水道，也沒有多大的異味。我在下水道裡飛快的奔走，左拐右拐幾次後，我失去了方向，只是順著下水道的方向往前跑，來到分叉的下水道路口，我已經知道了自己的位置。我選擇了直行，即約五里地左右，在一個井蓋下聆聽上面的動靜，很好，沒有任何聲響，我便掀開井蓋，跳了出來。
「啊！」一聲女孩的驚呼聲。
即而看到，一對情侶在人煙稀少的路段，把一片狹小無人的小麥地當成了他們的愛床，我的出現使他們交歡的場面定格下來。
打擾一對愛意綿綿的情侶，我有些有好意思，而且場面有些尷尬，為了消除尷尬我便轉身說道：「二位，對不起！我什麼也沒看到，我只是個修井蓋的，你們繼續！」然後頭也不回的跑了，心裡同時暗叫道：「現在的年青人真了不得了，公共場所竟然……哎，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