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殺手江湖 第16章迷惑 文 / 大信
第16章迷惑
事情總要面對的，無論是對小瓊、楊微、亦或者陳露，都要面對的，我逃避沒用。我明知她們對我的感情，而置知不理的話，則是對不起她們。然而情債是無法償還的，小瓊四年的愛，從十三歲起；楊微身為楊氏集團的獨生女卻久居我的房子；陳露五年的愛更讓我感到無力回天。最可怕的是，她們仍然在堅守著。
小瓊因十三歲時看到我和李翠那個浪漫畫面，而一直深陷自己的幻想之中，單純無瑕的十三歲，是什麼讓她那個對愛剛剛懵懂的心堅持了這麼久？是像何老師說的那樣嗎？——因為她沒得到。沒得到永遠是最好的？最值得期待的？
而陳露則是一直在猶豫，當經歷了一些人一些事才肯定了我在她心中的份量。她那顆在童年飽受家庭暴力的心，也一直在苛刻的尋找一個絕對安全可靠的男人。對她懷疑的男人，她很敏感，甚至一點的懷疑都讓會她不會繼續下去。她對我堅持下去的原因，也許是她太過敏感，對別人沒有安全感吧。
楊微的愛則讓我感到很迷惑，現在想想，剛開始的懷疑不是因為李翠，而是氣氛，在不適合的氣氛下，楊微突兀的表白，顯得很生硬，讓我感覺，她是用嘴說話，而不是心，就像在讀著準備好的對白。就像是演戲漸漸進入了狀態，楊微後來的表白看不到了虛假，而是發自肺腑，特別是對一無所有的我無所顧及時（參考第二卷，第23章，香艷的借錢經歷），而上次在她不知道我是華善的情況下，對我說了莫須有的事，說她和我發生了關係，讓我更加確定。可我一直都是堅決的拒絕，不留任何死角，為什麼這樣的拒絕她還要堅持呢？
如果是那樣，我肯定不會堅持，多年苦苦追求愛，其實只是在得到對方足夠的肯定後我才開始的，如果得不到肯定，我連追求也不敢。媽媽為了不讓我們陷入感情的漩渦，很早就告訴我們，如果沒有可能，就把愛珍藏起來，比撕破要好的多。珍藏的愛會成為美麗的回憶，而說破的愛大多數會以冷淡或尷尬收場。小時候，只要是媽媽說的話，我們都會當作真理。媽媽的教育早早的確定了我們兄妹三的愛情觀。
秦可欣挽著我對小瓊說道：「有事回房間再說吧，這裡不方便。」
小瓊對現在的我無所適從，不停的打量著我，當發現我看她時，又急忙低下頭。我欣喜的發現，這是一個改變，如若是以前的我，小瓊會不顧當著多少人的面撲進我懷裡。而現在就像她說的那樣，她顯得很彆扭。
回到房間後，秦可欣把我按在沙發上道：「我先去洗澡了，你和小瓊好好聊聊吧！」然後用力的點了我一下，拿著浴袍進了浴室。
小瓊貌似苦惱的在我身邊用力的坐下去，然後盯著我道：「你真是華善嗎？怎麼一點都不像啊！」
「人都是會變的！」這句話很白癡，我的變化和我說的變化不靠譜。
「那兩年多不見，你怎麼對我一表示都沒有！你不想我嗎？」小瓊放開了一點，向我坐近一點勇敢的說道。
我打算認真的跟她談一談，我覺得十六歲的小瓊不會那麼任性的，多少會成熟一點，便道：「小瓊，難道你還沒明白嗎？」
「什麼？」
「當初可欣說我們三人在一起，我們的本意是想保護你，我們覺得你太小，感情不成熟，所以想讓你在快樂中等待，等待真正屬於你的愛情。現在你還不明白那很荒唐嗎？我們三個人根本不可能在一起！」
小瓊急忙說道：「有可能！我爺爺就有兩個老婆！華善，小瓊一心一意愛你這麼久，你不感動嗎？你現在不應該勸我，而是想盡一切辦法和我在一起。就像你對姐姐那樣！」
「小瓊，你為什麼老是想嫁給我？我們可以是很好的朋友，你也可以當我妹妹！我會對一樣對你好的，難道這樣不好嗎……別！聽我說！愛情是兩個人的事，多出一個人的愛情是殘缺的。三心二意的愛情是你想要的嗎？如果我是三心二意的人，你會喜歡嗎？」我緊緊的盯著小瓊一口氣說道。
「那你就別喜歡姐姐，讓她嫁給康豪就是了！她不是想嫁的嘛，我可從來沒想過要嫁給別人！」我絕望的發現，小瓊還是原來的小瓊，非常自我的女孩，好像世界在圍繞她旋轉似的。
我淡淡的回道：「那不可能！我愛她！她需要我，我也需要她。而且……我們很快就要結婚了。」
「什麼！結婚？」小瓊驚訝萬分，愣了一下忙道：「那我也和你結婚，要結一起結！」
「不行，你還沒到結婚的年齡！」
「沒關係！我爸會處理的，你不用擔心！」
無奈之下，我只好使出殺手鑭：「小瓊，我是喜歡你，所以不想傷害你，但是喜歡和愛不一樣，我對你只有喜歡，不是愛！而且你太小，很多事你還不懂，不要讓我為難好嗎？」
小瓊看著我突然眼角里滑下了淚水，接著翻身騎在我的腿上，趴進我懷裡道：「華善，求你別傷我的心！我不相信你不愛我，要是不愛我怎麼還會跟我做那種事。我不小了，什麼都懂，我保證你和我結婚會比和姐姐結婚還要幸福！她才什麼都不懂呢！為我為難一次，你會幸福一輩子的。真的！」
我知道不能再唬弄下去了，那會給小瓊造成更大的傷害，如果我們那時沒有騙她，也許早就斬斷了她對我的幻想。如果對小瓊的傷害也避不可免，那麼我只有再狠一次了，可生性軟弱、不想傷害別人的我，那樣的話卻讓我分外為難。
我把小瓊抱到一側，然後站起來背對著她，閉上了眼睛：「小瓊，對不起！你什麼也別想了，我不會跟你在一起的！你現在不應該想這些事情，而是專心致志的去完成學業！」
「不！華善！不要這樣對我！我會死的！」小瓊突然緊緊的抱住了我，大聲喊叫道。
秦可欣聞聲從浴室急忙跑了出來，我無力的歎了口氣，秦可欣眼裡閃著晶瑩的淚花，幽幽的看著我。我急忙甩開小瓊，把秦可欣抱在了懷裡，心疼道：「可欣，別哭，別哭……」
「我恨你們！」小瓊說完就跑了出去。
我和可欣急忙追了出去，我們剛出門就不見了小瓊的影蹤，小瓊跑的很快，當我們追到樓下時，小瓊已經跑的很遠了。
「可欣，你在這兒等著，我去追！」我拍了拍秦可欣的肩膀，然後急速衝了出去。
我兩個飛速跳就追上了小瓊，然後猛得騰空一越，超越小瓊站在了她前面，小瓊由於來不及『剎車』向我撞了過來，我急忙一側身，然後伸出手擋住小瓊，就勢一抱，結果造成：小瓊仰著身體，一隻腿高高的抬起，一隻手摟住我的腰，另一隻手扣住了我的脖子，而我微微的低下頭，緊緊的盯著小瓊，動作就這樣定格下來了。貌似有種舞蹈結束就是這樣的動作，而我沒想到卻和小瓊竟然會不經意間形成一模一樣的動作。
小瓊氣喘吁吁的說道：「你不愛我，還追出來幹嘛！」
我長吁一口氣，盯著小瓊，無力的說道：「小瓊，別鬧了好嗎？」
小瓊突然放低了聲音：「我才沒有鬧呢！姐姐哪點比我好？你為什麼愛她不愛我！而且是我先認識你的，也是我先愛上你的，她明明知道我愛你，還跟我搶，你說有她這樣做姐姐的嘛！華善，你別愛她了，愛我好嗎？」
我的目光無意間掃過小瓊的胸部，接著停留了一下，看向小瓊時，只見她的眼睛，漸漸迷離了起來，彷彿籠罩了一層薄霧，輕喘道：「華善，吻，吻我……」
我慌張的扶正小瓊，輕聲道：「小瓊，聽話！有事以後再說，先好好的睡一覺！」人對黑夜有天生具來的恐懼感，這個時候如果感情受到傷害，則會很容易讓人產生悲觀的情緒，我想白天會好上很多。
大瓊突然咧嘴笑了起來：「大色鬼，剛才你看我哪兒？」
小瓊的話讓我一陣眩暈，這種糗人的動作竟然被她捕抓到了，我感覺臉燙了起來，然後慌忙的轉移話題：「你明天還得上課呢，回去睡覺吧。」
小瓊壞壞的笑著向我靠近，越靠越近，她靠近一點，我自然的退一點，退好幾步後，小瓊突然抱住我的腰道：「你喜歡看，我就給你看，想怎麼看都行！」
我推開小瓊掩飾道：「不是，小瓊！我，我……我剛才不是故意的！有點涼，我們趕緊回去吧。」
「好！我跟你回去！」小瓊突然變的很自信，不知用春風得意，還是小人得志形容她合適，我對她自信的表情感覺怪怪的。預感不是那麼好。
我和可欣把小瓊送回她的房間，剛想離開，小瓊突然笑嘻嘻說：「姐姐，你小心點，華善是大色鬼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