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白手起家 第01章小瓊的淚水 文 / 大信

    第01章小瓊的淚水

    看著秦可欣楚楚可憐的樣子，最終我還是心軟了下來，對秦可欣說：「好吧，今晚別走了，最後一頓飯，我為你送行！」說完我就走進了廚房，認真的做著幾道她平時愛吃的菜。我很懦弱，因為我發現自己心中的不捨。她們幾個人都在客廳坐著，三人均輕聲安慰和尋問著秦可欣什麼，誰也沒有過來幫我打下手。楊微和美嬌經常幫我打下手，秦可欣從來沒進過廚房。除了自己的屋子，她從來沒有分擔過什麼家務，也從來沒人說過她什麼，她也一直心安理得的享受著。

    想到這裡，我覺得也沒什麼放不下的，她除了有一副好嗓子和一張美麗的臉孔外，跟常人無異，甚至不如……雖然這麼說，可她為什麼會如此強烈影響我的情緒，甚至連師傅的名號都說了出來。

    我沒有吃飯，跟美嬌說了一聲，就走了出去，剛邁出家門兩步，小瓊就追了上來，我心情不好，一看到小瓊有些心煩，我不喜歡自己的情緒牽怒別人，便自我控制了一下，對小瓊說道：「回去吃飯吧，明天和你姐姐離開這裡，以後不要來找我了。」

    「不，華善！別這樣對我，我會很難過的。」小瓊說著攔住了我的去路，「發生什麼事了，告訴我不行嗎？」

    「回去吧，記住我說的話，別來找我！」我繞過小瓊向樓下走去。

    「不，華善，求你別這樣！小瓊求你了！」小瓊從背後緊緊抱住了我。

    「鬆開！」我的語氣很冰冷。

    「我不，我就不鬆開，我一鬆開你就跑了。不要走！多陪我一會兒，你不想說的事，我不問就是了。」

    「鬆開！」……

    我感覺小瓊的身子顫抖了一下，不過仍然沒有鬆開的意思，我不得不強行掰開了小瓊緊扣的雙手，略微頓了一下，接著頭也不回的下了樓。一聽到小瓊追下來的腳步，我下意識的加快了速度。突然間，聽到小瓊慘叫一聲，我心一驚，急忙上了樓。

    只見小瓊在樓梯的拐角處，痛苦揉搓著膝蓋，眼睛卻緊緊的盯著我。

    「可以嗎？」

    「不行，我走不動了，你背我！」小瓊倔強的看著我說道。

    「別鬧了，我扶你去。」

    小瓊甩開我的手道：「我不，我就不，我就要你背！要不然我不去了，讓血流乾，死了算了！」

    我沒跟小瓊再爭什麼，半蹲著身子，她吃痛叫了幾聲才上來，然後緊緊勒住了我的脖子，不滿的說道：「華善，你怎麼那麼壞呀，我難過你難道就不心疼嘛！」

    我沒有接話，背著小瓊小心翼翼的下樓，平陽小區附近就有個診所，剛到診所門口，就聽小瓊叫道：「我不要在這裡看，我要你背我去醫院。」

    「不用去醫院，只是擦破了點皮。」

    「別！不要，停！」小瓊拉住了門。

    「又怎麼了？」

    「我要你背我去醫院！你不去我就不看了，然後回家在傷口上抹髒水，讓傷口發炎！」

    「小瓊！別鬧了，鬆手！」我生氣的說道，引來很多人的目光。

    「別這樣，小瓊會很沒面子的。老公！你就背我去醫院吧，咱們很久沒見面了，我想好好陪陪你呀！好不好，老公！」

    小瓊話還沒說完，我就離開了診所，我想小瓊是故意的，她故意把老公兩個字說的那麼重。果然，看我退了了診所，她得意的在我耳邊輕笑一聲。

    「老公，小瓊不喜歡記仇，希望你也別記仇，讓我們的愛情簡簡單單，小瓊會對你死心踏地的，你就放心的把愛全給我吧，我可以對天發誓，如果我變了心……」

    「好了！別說！什麼也別說！」我急忙打斷她。

    「老公，你就讓我說嘛，讓你知道我的心，我會好過一點的。」

    「小瓊，你真的愛我嗎？」我停住腳步問道。

    「當然，這還用問！」

    「那你知道什麼叫愛嗎？」

    「我就是想跟你在一起，我想當你老婆，我想你喚我小寶貝，我想跟你睡覺，抱著你睡……這些是不是愛？」小瓊在我耳邊輕聲道。

    「不是！愛一個人要讓他幸福，你明白嗎？」

    「我很幸福啊，真的，只要一想到你，我感覺自己幸福的快要融化了！」

    「可我不幸福！如果你真的愛我，那麼我希望你永遠的離開我，我不喜歡和你在一起！」這些話對小瓊有些殘忍，不過我實在想不出更好的辦法，我感覺自己的情緒極其不穩定。

    「為什麼啊？」小瓊的聲音很輕很澀，顯然她很傷心，流在我肩頭的熱淚，讓我心頭一揪，是的，此刻我心疼她。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沒有為什麼！」我冷冷的回道，接著加快了腳下的步筏。

    「我不漂亮嗎？」小瓊的聲音有些哆嗦。

    「漂亮！」

    「我對你不好？」

    「好！」

    「我不聽你話？」

    「與這無關！」

    「……」

    小瓊沉默了，而我卻感到一陣陣的害怕，小瓊居然沉默了！聽到這些話，她居然沒有哭也沒有鬧，而是輕輕的扶在了我的肩頭，眼淚流的厲害了。

    對不起，美麗的小瓊，長痛不如短痛，我們之間是百分百沒有結果的，而我需要脫離，脫離和秦家的一切關係。我是自私的，秦天賜奪走了我的小翠，秦可欣差點奪去了我的生命，我敢肯定再和小瓊相處下去，她也會給我帶來未知的傷害，也許是人生的，也許是感情上的，我不否認自己會愛上她……確實很多時候我會不自然的想起她，想起她的擁抱，她想她的輕吻，想起她調皮任性的樣子，想起她羞澀泛紅的臉蛋，想起她……很多。

    用媽媽的話說，乾淨的走完這一生。並不是說我們之間超越道德和淪理，而是秦天賜的關係。假若我們發生了一切，秦天賜這一關肯定過不去，我敏銳的感覺到秦天賜不是普通人，對這事我也好奇過，他真實的年齡從小瓊那兒得知是五十八週歲，而他卻像三十七八奔四十的樣子，我們倆在一起給人的感覺是兄弟或說是同齡人。一是他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的發生，二是如果我抗拒他，和小瓊一起站到他對立的一面，我保證他不會再隱藏自己的實力，而我的人生也需要從長計議。不可避免的會碰到血雨腥風的事情，這背離了媽媽和我的本意。

    更重要的是，我怕秦天賜發怒傷害我的家人。我雖然不是迷信的人，但數據顯示，這家姓秦的跟我五行相剋。我可以忽略迷信，但我不能忽略概率這門科學。

    我在為傷害小瓊找借口？不！這是我的真心話！

    在依稀可以看到醫院的時候，小瓊突然說道：「華善，把我放下來吧。」

    聽到這瓊低沉的語氣，我心頭一酸，這種聲音讓我想起了佳佳，那個憂鬱的孩子，接著歎了口氣，慢慢蹲下身子，小瓊直接跳了下來，也沒有叫痛，我剛想去扶她，而她卻轉過了臉，淡淡的說道：「華善，叫我一句小寶貝！」

    「小瓊……」

    「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以後小瓊再也不會煩你的！」一種哀傷，也是一種絕望，對我來說是個誘惑，也是心痛。誘惑的是我從此可以擺脫這個包袱，心痛的是她對我的深情和她截然相返的性格差距。

    「還是先去醫院吧。」

    只見小瓊搖了搖頭：「沒必要了，叫我，求你！也好讓我在天堂有個回憶！」

    我的頭頓時懵了，是的，這才是小瓊！我感覺自己渾身起滿了雞皮疙瘩，滿腦海都是迴盪著小瓊的聲音——「天堂……回憶……」

    「小瓊，你想幹什麼？」

    「叫我呀！叫完之後，我就永遠不會再煩你了，永遠的離開你。」

    「小瓊，別這樣，愛情不是唯一，我也不是唯一，除了愛情還有親情友情，除了我還是千千萬萬比我更好更適合你的人，你……」

    「可是我只要愛情！只要你！其他的我什麼也不想要！」小瓊猛得轉過身子，把我嚇了一跳，接著淚流滿面的大聲向我怒道。

    「不管怎麼說小瓊對你癡心一場，難道最後的請求你也不能答應嗎？」小瓊神色闇然傷感，但絕非做作。

    「小瓊聽話，咱們還是先去醫院吧，來，我背你！」說著我半蹲下了身子，認真的看著小瓊。

    小瓊看了看我，最終還是趴在了我的背上，緊緊的扣住了我的脖子，軟嫩的唇和滾燙的淚水不停落在我的脖子上……

    「華善，我離開你，你真的會幸福嗎？」小瓊的聲音低沉蕭瑟，我彷彿從中品出了她的悲傷和絕望，雖然和小瓊沒有多長時間，但她的這種聲調是絕無僅有的，她對任何事都是那樣的自信，總是笑容滿面，一個調皮搗蛋的精靈。

    我沉默了一會兒，咬牙道：「嗯！」

    我剛說出口，小瓊的淚水再次灑落下來，滾燙的熱淚灼燒著我的脖子和心，我的心真的開始揪著痛，也許她不懂得愛，也許只是一時衝動的結果，不過我想這一刻她肯定會痛。

    小瓊的聲音變的有些沙啞：「華善，小瓊如果死了，你會不會想念小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