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秋草人情 第59章 小瓊的憤怒 文 / 大信

    第59章小瓊的憤怒

    李放的臉卻刷一下的紅了，抓了抓頭皮，道：「呵呵，真巧啊？」

    「你們認識？」我鬆了口氣，卻相當迷惑，李放五人刺殺阿郎哥那天帶著面具，應該不會被看出來，可李放為什麼認識老闆，而且好像關係不錯。

    「認識，認識。」阿郎笑嘻嘻的說道，看了看紅姐，紅姐點點頭，道：「我在外面等你，快一點，別讓我等太久。」

    紅姐出去後，阿郎哥兩眼放了光，向我興奮的說：「這小子玩四飛，真是superman！」

    「四飛？什麼是四飛？」我不解的問。

    「哎哎！打住，別污染了我朋友純潔的心靈。呵呵，吳老闆，謝謝你了！不過我得先走一步了，有空請你喝酒。」

    「好說，好說！再見啊！」阿郎哥笑臉相送，接著轉向我，遞來兩盒煙道：「嗯。放心吧，我盡力而為！」

    我點點頭，問道：「什麼叫四飛？」

    阿郎哥狂笑一聲，道：「你還有心思關心這些事！好吧，呵呵，就是一次找個三個小姐。哈，紅姐等急了，我先走了。」

    聽阿郎哥這麼一說，我心裡突然很難過，咬了咬牙道：「如果我的事太難辦就算了，我不會放在心上的。我只是打她一巴掌，不會判很長時間的。」

    看著肥墩墩憨厚的阿郎哥離去的背影，我又感動又難過，小七性格囂張了一些，拿著砍阿郎哥得到的錢到基隆嫖娼，是挑戰？還是侮辱？

    再次回到擁擠的小屋時，那個想打我的大漢一臉猥褻的微笑過來，輕聲道：「大哥，在哪兒混？」

    「基隆酒店的保安隊長。」

    「保安？有沒有興趣建個幫派，我……」

    「沒興趣！」我直接打斷他。

    「不打不相識，認識一下怎麼樣？」

    「不介意，我叫華善。」

    「大哥真是爽快人！小的叫齊剛，有十來個兄弟在街上混吃混喝，如果需要幫助的吱一聲就行。」

    「不用。」我淡淡的說。

    「大哥，別說的那麼絕對，以你的身手，不找麻煩也會有麻煩找上你的。我的那些兄弟雖然沒有大哥能打，不過也都是彪悍之輩，多少能撐個人場。如果我們有一個能震住場面的，我們早就發展壯大了。現在誰都不服誰，弄來的錢都平分，糟乾淨了。」

    「……」

    「大哥，你這麼年青，身手又這麼好，一定能震住我的那些兄弟。二八乃丈夫創業之年，我看大哥正是時候。如果大哥答應，我一定賣力為大哥效力，大力發展小弟，我向你保證很快就會在l市形成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大哥，你還是考慮一下吧。」終於有人不說我三十歲了，真讓人欣慰。呵。

    「不用考慮，我不會進黑道的。」我的態度很堅決。

    齊剛也不再說話，遺憾的搖了搖頭，蹲了下去，閉上了眼睛。過了半晌，他喃喃的說道：「保安？呸！只是一個看門狗罷了！」

    我知道他故意說給我聽的，這樣的話我聽的次數也不少了，我們管吃飯鬧事時，他們總是這樣說。我心安理得，這是我勞動所得，怎麼說也比你們那些魚肉百姓的混蛋要強多了吧！

    不過我對狗這個字很敏感，心裡頓時有些不悅，掏出一支煙蹲了下去，塞到齊剛的嘴裡道：「這能讓你把嘴閉上嗎？」

    他把煙扔到了地上，不屑的撇撇了嘴，道：「切，用不著！你厲害，你不讓我說，我把嘴巴閉上不就得了。」

    聽了他的話，我臉有點發燙，我的動作太囂張太看不起人了，對混蛋我一直都是這個樣子，不過他是個有點骨氣的漢子，我點點頭，再次拿出兩根煙放在了面前道：「來一根嗎？」

    齊剛抬頭看了看我，我輕輕一笑，他接過煙道：「你改變想法了？」

    「沒有！看在你有點骨氣的份上，我勸你一句，回頭是岸。男子漢大丈夫，我們有手有腳的，幹嘛要走那些歪門邪道。」我給他點上火，然後自己再點上。

    「謝謝你看得起我，不過人各有志。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咱看誰笑到最後。」

    我輕哼一聲，站了起來道：「莽漢！」

    然後誰也沒說話。被抓進來的都是些沒有背景的，有點背景的人不會被抓進來，一個電話過去，治安大隊的人就會點頭哈腰的把人送走。把人送走後，開始「義正嚴辭」的辱罵剩餘沒有背景的人。這些人也是嘴上說說而已，叫罵兩句也就無話可說了，誰叫自己沒勢力呢。沒勢力玩懸的，你怪誰呢？

    在五點多的時候，一個一個被叫出去開始審問，每個回來的人臉上多少都掛了點彩，輕些的被打了幾巴掌，重的鼻青臉腫，慘不忍睹。

    我忙問身邊的人：「怎麼回事？警察也打人？」

    「呵呵，老兄沒搞錯吧？你第一次來？」他彷彿看到了世上最滑稽的事情。

    「在老家也進過幾次，不過從來沒挨過打。」

    「這兒可不比你老家，這兒不管你招不招，咬不咬，挨打是少不了的。」

    「咬？什麼意思？」

    「哥們，你純的夠可以啊。嗯嗯！好吧，咱們挺有緣的，剛才看到你有煙……」

    我急忙掏出煙給他點上，他很享受的抽了一口，擠了擠紅腫的眼角，道：「咬的意思就是檢舉。檢舉曾經給你打過牌的人，所有打過牌的人，能咬多少是多少，咬多了少挨打。有第一次打牌被捕的人特搞笑，他想咬，咬不著人，只能挨打。哈哈！」

    「哦？那你怎麼？」

    「老子又不是狗，打死我我也不咬！在這群王八蛋面前低頭，我就不是帶把的！」他向後摟了摟長髮，眼睛因疼痛不停的眨著，眼淚嘩嘩的流個不停。

    以前我和胡楊曾因為打架被抓進過一次，不過當時交了五十塊錢直接給放出來了。兩人交了五十塊錢，還是向別人借的，後來那人也挺大方的，沒讓我們還。我當時覺得那個特講義氣，後來聽說因為砸新上任的區長的車，被抓了起來，再後來就傳來他死亡的消息，說在監獄裡被打死了。原因說起來有些可笑，他從黑市買了一輛轎車，後來被查出來，沒收了。他非說是區長跟他過不去，親官上任三把火，故意整他。後來胡楊聽區長說：「哈哈，他太把自己當根蔥了。」

    審問的速度很快，除了一個瘦小臉很白的人沒掛綵外，其他都多少掛了點彩，不過那個人在進來沒多大會，被「自己人」掛了彩。轉眼間，叫到了我的名字，前幾次都是兩三個人一起帶出去的，卻只叫我一個人。我的心還是揪了一下，有點緊張。

    原來是秦天賜帶著小瓊來看我了，小瓊一看到我，立即叫著我的名字向我奔了過來，然後撲在我懷裡，大聲的哭泣。

    秦天賜正在那邊和姓閆的交涉，不過姓閆的態度很堅決，秦天賜吃了閉門羹。

    「哼哼，你不是說那這個女孩沒關係嗎？」姓閆的嘲諷的說道。

    「跟你沒關係！」我說。

    「華善？怎麼回事啊，你沒事慌假什麼警！為什麼打她？」秦天賜說。

    「是個誤會！」我說。

    「什麼誤會？」

    「我不想說。你不用管了，該怎麼判就怎麼判吧。」我說。

    「你說什麼！哼！我是不想管，那小瓊能答應嗎？」秦天賜有些生氣。

    「小瓊聽話，大人的事很複雜的，你不要管了。」我拍著小瓊的肩膀道。

    「不，我就要管！我不要你坐牢！」接著轉向秦天賜道：「老不死的，快跟她說，我要帶華善出去！」

    「小瓊！別任性！」我重聲道。

    「華善！」小瓊緊緊抓著我的衣服，嬌聲道。

    「閆小姐，賣我個面子好嗎？當我欠你一個人情！」秦天賜誠懇的說。

    「對不起，秦先生！請看好好看看這張照片，你覺得我能忍下這口氣嗎？」姓閆的把拍的那張照片出示給秦天賜看。

    「這！可是……」

    「沒有可是！」姓閆的鄭重打斷秦天賜，「我知道你有一定的勢力，不過你也不要忽略我爺爺的人脈！如果你堅持，明擺告訴你，我跟你死磕到底。我現在還不打算把有人打他寶貝孫女的事告訴爺爺，如果非逼著我說不可，我保證不會像現在這麼簡單。秦先生，請三思而後動！」

    秦天賜頓時沒了底氣，無奈的看了看小瓊，小瓊突然跟姓閆的說道：「那你打我一下行嗎？多用力都行！」

    「呵呵，小姑娘有些事情還需要你配合，你不要害怕，這裡是警察局，沒人敢傷害你！」

    小瓊急忙說道：「只要你放了華善，我就配合你！」

    「這不可能！」

    「有什麼不可能的，不就是打你一下嗎？有什麼大不了的，他打你是看得起你！」

    「你！我這麼做也是為你好！好了，小王，把他帶下去吧。」

    「不！我不准！」小瓊單薄的身子擋在我面前，我感動不已。我沒想到，在她自我的世界裡，也會為別人不顧一切。

    「小瓊，別鬧了，你回去吧，我很快就會出去的。」

    「不，華善，我不想你坐牢！」

    「呵呵，不是坐牢，只是被拘留，拘留幾天而已。小瓊，成熟點，你什麼也改變不了。」我扶著小瓊的肩膀，認真的看著她的眼睛說道，她的眼睛紅紅的，一圈淡淡黑影般的眼暈。

    「我改變不了什麼？」小瓊說著退了兩步，突然一巴掌向姓閆的打了過去……

    「叭！」好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