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秋草人情 第51章 愛情餚 文 / 大信

    第51章愛情餚

    能有何老師這個良師益友，我很榮興！我只崇拜兩個人，一個是媽媽，另外一個就是他。他熱情的為人、不羈的教學風格和對我的資助都是讓我感到驕傲的地方，因為我是他的學生，他最喜歡的學生，依然是榮興。

    「慎重處理！」

    何老師的教誨，也許是我把小瓊說的太任性了，把他振住了，他一時間也沒有什麼好的主意，便告訴我這四個字，等想到好的方法會給我打電話的。掛了電話，我有些感慨，他就像我的老朋友或父親，他那麼多學生，卻從來沒有把我遺忘，我很感動，也許遺忘是相互的，所以我也不曾遺忘過他。

    他真的像一個父親，那種語氣……我從小到大從來沒有曾求過爸爸的意建，因為我知道他什麼事都沒有主見，只知道從媽媽那兒得到指令，所以我不需要這個中介，一般直接問媽媽。小時候，我需要爸爸，因為我覺得男人才是家庭的支柱，男人才會讓我有安全感。結果我很失望，欣慰的是他就成了我媽。

    我沒有給媽媽打電話，一是想讓她老人家好好的清修，不想給她帶去煩惱，二是我感覺媽媽不會有什麼好的主意，說不好會告訴我年齡不是距離。媽媽向來都是很前潮和開明的人，連我和小妹都沒得比，我們接受不了的事情，她都能試著去理解並且接受，並告訴我們利與弊。媽媽是推潮兒，她永遠能跟的上時代潮流的發展，永遠不會落伍。

    她曾鼓勵小妹穿露背裝，因為小妹的後背很美。是的，我見過，確實很美。

    我正打算做飯時，楊微來電話告訴我，秦可欣不回家吃飯了，讓我少做一份。我很失望，難道連個電話也不能給我打了嗎？我們的僵局到那份上了嗎？我愛的女孩，難道我們連普通朋友也做不成了嗎？

    我很心酸，有些無力。洗了把臉後，看著梳妝鏡中的自己，又想起秦可欣，我苦笑一下，是的，至少在外表上，我們的差距太多。對她有想法，也許是我要的太多了，沒有可能的。

    秦可欣！你——為什麼要給我希望。

    是我想的太多了！笨蛋，別再想了。我盡量讓自己的笑容自然一些，想通了這一關節，笑容確實自然了很多，以至於林美嬌在我身後笑道：「哥，什麼事這麼開心啊？」

    「沒，沒有，笑一笑，十年少，沒什麼不好的。」我說。

    「華善，我說你怎麼越笑越老啊？」楊微聽見了我們的談話，笑道。

    「這麼多菜也堵不住你的嘴。」我在楊微對面坐了下來。

    楊微笑嘻嘻的看了看我，說：「你要做你那道求婚菜，就能堵住我的嘴。」

    「不行！我們村的規距不能破。」我態度很堅決，這是村落信仰的問題，是我們村一位德高望重的村長提出來的，當時他還是生產隊的隊長，一個充滿浪漫情懷的知青。是的，我媽媽愛過他，愛過一個比她大二十歲的男人。後來姥姥一手包辦的同村連理親上加親的婚姻，讓她嫁給了爸爸。後來村長死在了殘忍的盜墓賊手中，誰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也不知道為什麼盜墓賊要殺他。唯一知道真相的是看守墓林的老頭，在第二天看到扔的到處都是的白骨，瘋掉了。

    村長的追悼會，去了很多人，村子裡的人大部分都去了，不過媽媽沒去，她在家裡哭的很傷心，我知道原因，我想爸爸也知道，當時，他哄著哭個不停的哥哥流淚，他是否為媽媽愛的人不是自已而流淚呢？或許不是，也許他沒有那麼細膩的情感。

    「你怎麼那麼死心眼啊！規距都是人定的，有什麼不能破的！」

    「微微，你別指望他了，他一直都很死心眼的。嘿嘿。」林美嬌笑道。

    「我不管，我就想吃那道菜。」楊微把筷子一放，撒起嬌來。

    我不明白看到李翠式楊微的撒嬌為什麼還會心疼，難道我還愛她？我不解。

    「呵呵！其實，那道菜並不比現在做的好吃，只是一道有含義的普通菜而已，求婚時要告訴對方這道菜的含義，以此來打動對方，並不是以味道打動對方，所以隨便著年齡的增長，這道菜也會隨之改變。我……」

    我說不下去了，是的，我的菜已經變了，留給李翠的那道求婚菜變了。給李翠準備的那道求婚菜，其實只是芹菜扮藕片，希望我們結婚以後不會忘記那段一清二白的歲月。只是不需要了，我早就跟她們做過，她們也只是當一道普通的涼菜而已，她們也沒有注意，我吃這道菜的時候，眼睛濕潤了。

    「你的求婚菜變了？」楊微立即追問。

    「是的，變了。這道菜因人而異，不同的人會有些不同的故事，既然是不同的故事，當然菜所要表達的含義也會有所不同。」我說。

    「哦？那你現在沒有女朋友，是不是求婚菜也沒有定下來？」

    我看了看好奇的楊微，笑了笑，道：「沒錯！」

    楊微長吁了一口氣，埋怨道：「怎麼不早說啊，害的我整天想你那道求婚菜是多麼的好吃。」

    「天下這麼多美味佳餚，你不去想，非想著我這道求婚菜，怪誰啊！」我笑道。

    「美味我吃了不少，可沒吃過愛情餚啊。」

    我心中一動，這丫頭倒也挺聰明的，沒想到菜名竟然被她一語言中，村長給求婚菜定名為「愛情餚」，村長很浪漫，彷彿他是用浪漫做的。清淡愛情，不是佳餚，而他卻把佳餚和愛情以此聯繫在了一起，我很佩服他的想像力。

    「厲害啊！」我立即讚賞道，「這道求婚菜的名字就叫愛情餚。」

    「真的！」楊微欣喜萬分。

    「嗯！」

    「很好聽的名字耶，那你可不可以跟我們說下，你以前準備的愛情餚啊？」

    「沒什麼可說的，其實你們都吃過，而且吃的一乾二淨。」

    「甜藕伴青竹！」楊微再次顯示了她的神威。

    「真服你了，這也能猜得到。」

    「真是那道啊，我也覺得蠻好吃的。」林美嬌插嘴道。

    「酸酸甜甜，佐料不多，清爽純白！嗯……你想表達，達，愛情的滋味！是嗎？」楊微再次發揮她那超人的想像力，不過勉強猜對了一半，我真正想表達的意思，希望我們不要忘記一起吃苦的幸福。是的，雖然日子過的有些窮酸，但我們很幸福。也許還得再加一句，至少我很幸福。

    「嗯！」我不想跟別人說和李翠之間的事情，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埋藏在心底的最深處。如果我會施咒，我一定會用全部的力量封印這段記憶，讓它永遠不要再冒出來。

    「那你有沒有想過下一道求婚菜做什麼？」

    「妄你在我誇你那麼聰明，沒有女朋友讓我怎麼想？」我笑道。

    「那如果是我的呢？我是你女朋友，你想做什麼？」楊微臉紅了。

    「吃飯吧。」我說。

    沒有如果。如果有如果，那麼我希望當初自己堅持對孟嬌的愛，沒有遁走他鄉。這樣也不會遇見李翠，讓我差點死掉的女人，更不會見到秦可欣這個讓我揪心的女孩。

    也許，不該這麼想。遇到的事情越多，我們才會越成熟。我成熟了嗎？什麼叫成熟？堅持自己的愛，還是接受現實。努力去追求心中的愛，還是把這樣不可能發生的愛隱藏起來。

    楊微可能意識到自己問的有些過份，便乖乖的閉上了嘴。

    因為氣氛有些尷尬，我想離開，只是我不讓尷尬留在明天，便道：「別放在心上，我不介意的。」

    很違心的一句話。楊微明知自己長的像李翠，卻說出那樣的玩笑話，說實話我有點生氣。她不是像小瓊那麼大的孩子，而且小瓊跟我在一起時也絕口不提李翠的事情。不過，我心底有一絲的渴望，渴望小瓊能說點小翠的事情。我很矛盾，一直都是。聽人說雙重性格的人很危險的，會做出不可思議的事情來。

    「華善，你別走！」我剛想開門，突然傳來楊微幽怨的聲音，我迷惑萬分，是幻覺嗎？她怎麼可能對我用這種腔調。

    「等一會兒再走，我有話跟你說。」楊微的聲音依然是幽怨，從她眼神中我看到的是勇氣和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