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秋草人情 第49章 任性的小瓊 文 / 大信
第49章任性的小瓊
黃尚對「小翠」的愛，深深打動了我，他的勇氣是我不敢想的，我一直把愛置於一個公平的立場上，如果對方放棄了，我也會隨之毫不猶豫的放棄，並且留意著關注我的女孩，再次開始新的戀情。沒有得到女孩的肯定，我還不敢冒然出手，也許我只是一個渴望愛情卻不敢追求的悶騷小丑。
在黃尚的愛情面前，我的愛情確實是個小丑！
——李翠的離開，說到底，我從來沒有原諒過她，並且希望她過的不好，受到孟嬌般的詛咒。想到這裡，我很內疚，對孟嬌，也是對李翠。當時，我若有黃尚一半的執著，孟嬌也不至於這麼悲慘，也許我該試著原諒李翠，她畢竟是個人，人這一生也就幾十年，誰不想選擇好一點的生活方式呢……
次日，我送黃尚到了機場，是的，黃尚要離開了。他早想離開這兒了，因為跟我說的故事不完整一直在猶豫，當他有勇氣面對從前時，他告訴了我，讓我慎重，珍愛！
只是，我不知道如何珍愛？
李翠已經結婚了，她是個聰明的女人，她懂得如何讓自己快樂，如何讓一切的發展稱她的意。另者說，我還愛她嗎——像黃尚愛齊翠那樣愛她。答案是否定的，在我愛情的字典裡，李翠扭曲變形了，我認不出。
珍愛？秦可欣嗎？
只是，我對她的愛過於西方化，以至於這份愛不能得到我足夠的肯定，我也一直在尋找不愛她的理由，可她的缺點似乎現在都成了優點，那次尷尬的誤會，說明她清純，她溫柔時我喜歡，她發脾氣時，說明她有原則，吐了一桌子卻反咬我一口，說明她童心未泯，錯了說對不起，說明她心底坦蕩……
「冰河時代」的聲響，把我拉回了現實，是秦天賜打來的，我下意識的感覺到，肯定與小瓊有關，昨天黃尚正跟我訴說一個完整的故事時，她不停的打我電話，當時黃尚十分尷尬，我便關機了。
秦天賜沉默了少頃，道：「你能來我家一趟嗎？小瓊她……」
真是天作孽猶可違，人作孽不可活。當時若不是他帶著小瓊去c大門口看小翠，也不至於發生現在的事。
「發生什麼事了？」我說。
他試探似的問道：「你昨天怎麼沒接她電話？還關機了？」
「我昨天和朋友談事情。」
「談什麼事情那也不能拒接她電話啊！」秦天賜急急說道，在責怪我嗎？
「你什麼意思？難道要我和小瓊談情說愛嗎？我這麼做有什麼不妥嗎？」我一口氣說道。
秦天賜沒了底氣，歎了口氣：「以前小瓊跟我說愛你時，我覺得可笑，也沒當回事，現在看來很麻煩……昨天你關機時，她把手機摔爛了，吵著要出去，我沒有讓她走，她竟然不吃不喝，一夜沒睡，第二天我一見到她，她說恨我一輩子，要殺死我……呵呵，我這個當了她十幾年的爸爸，竟然不如你在她心中有份量！」
小瓊的任性超出了我的想像，我說：「是你把她給寵壞了。」爾後又加了句私心很重的話：「秦可欣就不會那樣，她好像很怕你。」
秦天賜好像故意避開了這個話題，道：「能來嗎？小翠說現在只有你能勸得了小瓊了。」
我突然間想到了，見到李翠時的場景，自從和她分手，她好像從我的世界裡消失了，再也沒有見過……
可是，我現在不想見到她，便道：「你把小瓊帶到基隆來吧！我剛送一個朋友走，正在回去的路上。」
「行！我們馬上就到。」
路上，我並沒有過多的去想小瓊的事，她畢竟是個孩子，我還是有法辦應付的。想的更多的是秦可欣。她跟秦天賜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只是秦天賜心愛女人所生。但在秦可欣那兒，他是親生父親，若是這樣，秦可欣難道沒有懷疑過什麼嗎？同樣是他的女兒，為什麼她爸爸那麼寵愛小瓊，卻那樣對自己？阿郎哥說秦天賜沒打過秦可欣，只是小時候經常對秦可欣愛理不理的，秦可欣一撒嬌他就發火。可從來都是把小瓊寵上天，曾有一次秦天賜在外地出差，小瓊非要他回家摟她睡覺，哭鬧個不停，結果秦天賜事沒辦，連夜趕了回來。哪知回到家聽說僕人說，小瓊早就跟秦可欣睡著了。
秦可欣小時候經常會問阿郎哥，爸爸為什麼從來不摟她睡覺。阿郎哥以她是大女孩搪塞她，她每次聽後都會覺得很委屈，卻也覺得安慰，不過等阿郎哥走後，她會自言自語的說：「我小的時候，他也沒摟過我睡。」
大老遠就見到小瓊在基隆大門口左顧右看，出租一停下來，她都興奮一下，接著是失望的看向下輛出租車……
當我走出了出來時，小瓊愣了一下，緊接著「哇！」的一聲，猛得撲到了我的懷裡，死死的抱著我，道：「嗚嗚……你不接我電話……嗚，你好壞！嗚嗚……」
感受著小瓊的「花枝亂顫」，我突然有種罪惡感，也許我該接下電話的，當時也這麼想過，只是怕打擾了黃尚的思緒，索性關了機。
只見秦天賜眼睛暴睜看著小瓊和我，當我看他時，他轉過了身子，我輕輕拍著小瓊的後背，安慰道：「乖，小瓊聽話，不哭啊！我當時有事不太方便……」
小瓊一邊抽搐一邊抬起頭，用紅腫的眼睛死死盯著我的眼睛道：「嗚……你，你說慌！嗚……什麼事能比我重要？」
我發現小瓊要比我想像中棘手的多，她被秦天賜寵的太厲害了，感情在她眼中什麼事都是她最重要。
「別哭了，算我不對行嗎？」
「既然知道錯了，你就得補償我！」
「補償什麼？只要能做到的，我盡力而為，但不能讓我太為難哦。」
小瓊跟我的姿勢很曖昧，她摟著我的腰，小腹頂著我的下身，我感覺自己那兒硬了幾分，小瓊突然站直身子，讓我鬆了口氣，只聽她道：「真是的，也不知道幫人家擦眼淚！」
我笑了笑掏出手帕，幫她擦了擦眼淚和鼻涕，打趣道：「這麼大的人還流鼻涕，丟不丟人吶！」
小瓊聽後，白嫩的小臉刷一下紅了，急急道：「我平時不流鼻涕的！」
我說：「呵呵，給你開玩笑的。」
「討厭！」小瓊嗔怪一聲，再次趴在了我的胸口，緩緩說道：「你不知道，昨天小瓊的心都快疼死了，你以後可不能再犯那樣的錯誤！」
那種感覺確實很疼吧，就像我失去小翠，那種感覺讓小瓊來承受可以說有些殘忍，她畢竟只是個任性的十四歲小女孩，在月中讀初一的學生。
我說：「行！我答應你！那今天是星期一，你是不是要去上學？」
「不去！今天是老混蛋欠我的，昨天他把我鎖了一天！」說著小瓊挽起了我的胳膊，興奮的說：「今天咱們去哪玩？」
「玩？不行！我下午還要上班呢！小瓊，你知不知道『萬善孝當先』這句話？」
「不嘛！我跟七叔說一聲就行！」小瓊撒嬌似的搖著我的胳膊。
「不行！這沒得商量，我是大人跟你小孩可不一樣！你要不讓我工作，我以後就不理你了！」我嚴肅的說。
「好嘛，只要跟你在一起，在哪都一樣。嘿嘿！」小瓊紅腫的眼睛很讓人心疼，可想而知昨天流了很多眼淚吧。
我心中一喜，看起來我說話在她心中的份量確實很大，便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知道不知道『萬善孝當先』這句話，我可不喜歡不孝的女孩！」
小瓊撅了撅嘴，看了眼秦天賜，接著轉向我說：「我不想理他！」
「那就是不孝，他可是疼愛你的爸爸！」我試著開導她。
「他還疼我？我昨天心快疼死了，他也不讓我出去，我恨死他了！」
「他也是為你好，萬一我是壞人怎麼辦？」
「你不是壞人！」
「可他不知道啊！」
「他知道！」
我苦惱的拍了拍腦門，看起來只有用強的了，我甩開她的手重聲說道：「我不喜歡不懂事的孩子，你走吧！」
「別別！」小瓊兩大步拉住我，兩行清淚再次滑了出來，道：「好嘛，我不恨他了還不行嘛！」
我絕望的歎了口氣，難道只是這樣嗎？
「你爸站在那兒很久了，你多少表示一下啊。」
小瓊難為情的看著我，眼淚嘩嘩的流了出來，我忙道：「怎麼了？怎麼又哭了？」
「我昨天說一輩子不理他，現在跟他說話，多難為情！老公，我開不了口！我在心裡原諒他的不行嘛？」
自尊心還挺強的，暈，老公？如此看來，林美嬌說的沒錯，她是一顆定時炸彈，處理不好，我將和她一起魂飛魄散。
我走到秦天賜身邊，道：「小瓊的事很棘手，她太任性了！你先回去吧，晚上來接她。」
秦天賜嫉妒的看了看我，歎了口氣點點頭，沒有說話，剛走出幾步，小瓊突然大叫道：「喂！老混蛋，我原諒你了！」
秦天賜竟然笑了，滿意的點點頭，嗯嗯應兩聲。
秦天賜離開我們的視線後，小瓊認真的看著我說道：「老公，你以後可得好好疼我，為了你，我連這麼違心的話都說出來了。」
我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