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秋草人情 第42章 自作多情 文 / 大信

    第42章自作多情

    我很奇怪自己現在的感覺，因為我滿腦子只有一個人——秦可欣。

    仍然是睡不著，於是我匆匆下了床，披上大衣出了酒店，見司機疑惑的打量著我，我忙道：「我女朋友一個人在家，我擔心她害怕——她很膽小的。」

    終於這個司機覺得我不像壞人，讓我上了車，而我則是鬱悶不已，剛才對司機說的話只是脫口而出，絲毫沒有經過大腦，只是為打消司機的顧慮。

    在路上，我每隔三分鐘給秦可欣發一條短信，都是平時朋友發給我祝福的一些套話，發到第十條也沒收到秦可欣的回復。我剛想給她打過去，卻聽司機說，「到了。」

    這是一橦三層的小型別墅，大多數房間的燈都是開著的，我想秦可欣可能是害怕所以才打開的。走到別墅的正門後，撥了秦可欣的電話，這次她依然反應的很快，直接按了拒接。

    「我在西郊157號大門口。」我給秦可欣發短信。

    過了五六分鐘，秦可欣方才回道：「滾！」

    秦可欣對人好像從來都是截然相反的兩個態度，她溫柔時無人可以比擬，一旦不溫柔，那麼就是一個凶。我苦笑一下，回道：「你不害怕嗎？」

    這次秦可欣回的很快：「要你管！」

    對於她的任性我也無可奈何，便回道：「那再見！」

    剛發完短信，我發現一個問題：我怎麼回去？這才發現自己總是幹些不想後路的事情，我其實該把司機留下來的。

    「你敢！」就在我打算徒步走回去時，秦可欣突然發來短信。

    看到這條短信我笑了，這秦可欣還是害怕的，我回道：「別鬧了，回家吧。」

    我等了一會兒，秦可欣開著車子停在了我的身邊，冷冷的說道：「上車！」

    一路無話，我們回到家秦可欣也一句話沒說，直接回房間了。在路上我想的很多，我想如果跟秦可欣談戀愛，後果比失去李翠還要悲慘，我知道秦可欣不會因為錢離開我，而我們之間的距離一是社會地位的懸殊，二是他父親絕不可能答應。由於太晚了，明天還要做飯，我也沒有回去，在林美嬌的屋子裡拿個被子在沙發上對付這幾個小時。第二天吃飯的時候，氣氛有些尷尬，楊微和林美嬌見秦可欣一臉怒色的埋頭吃飯，誰也沒有說話。有些事真的無從去解釋，所以我也選擇了沉默。

    在早上九點多鐘時，接到了楊微的電話：「華善，怎麼回事啊？我怎麼一提到你，可欣就罵你是流氓啊？」

    「是個誤會！」

    「既然是誤會，那說清楚不就完了嗎？」

    「有些事是解釋不清楚的！——你覺得我像個流氓嗎？」我笑道。

    「看起來不像，不過——」

    我急忙打斷她：「楊微！那天的事我向你道歉，我真的把你當成了李翠！我知道道歉是不夠的，不過事情已經發生了，真的很對不起！你要我怎麼做？」女孩的初吻不明不白的就給了別人，是讓人很難接受，讓我來彌補這個錯誤，我不知道如何做？也許對她來說無法彌補。

    「華善，你怎麼這麼經不起開玩笑，不是跟你說了嗎，沒關係！」

    「是嗎？」

    「嗯！沒關係，你跟秦可欣到底是什麼關係？你們在拍拖？」楊微似乎有些難以置信。

    「沒有！」我肯定的回道：「有些事情很難解釋清楚，不過請相信我，我不是秦可欣說的那樣。」

    我從來沒有想過像秦可欣那樣美麗的女子會愛上我，不過事情好像就是如此，可惡的是，我明明知道不可能，卻發現自己深陷其中。當發覺這一點時，感覺自己很荒唐，我不停問自己：我曾經不是以為日久才能生情嗎？與秦可欣才相處幾天？為什麼會這樣？答案只有一個：她太美了。

    其實，這些年來我一直在追求著美，這其間也有幾個女孩對我示好意，不過我都沒有理睬，原因就是她們沒有孟嬌漂亮。我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以貌取人，我知道這不公平。

    我現在要做的是面對現實，現實中的我只是一個身無分文的保安隊長，排除一切因素，我甚至連秦可欣的車子都養不起，而秦可欣只是大三的學生。更何況排除的那些因素根本無法解決。如果繼續下去，只是飛蛾撲火——自取滅亡。

    接下來，一個多月的時間，秦可欣的心情恢復正常，與楊微和林美嬌有說有笑的，只是沒有跟我再說一句話，說實話我很失落，本來想出一大堆阻止秦可欣愛上我的話，看起來用不上了，也許秦可欣根本沒有愛上我，我只是她曾經想要依靠一下的男人而已，只是一下，愛不會那麼狹隘，不會因為那次意外而終止。

    我這才發現，其實，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

    鏡子中的自己，眼神裡好像多出了幾分憂鬱，憂鬱來自對愛的理解，在沒遇到李翠之前，我最大的愛好，就是看著一對對男女墜入愛河，然後疲此說再見。有的時候，我甚至知道他們相愛和分手的理由，然後總結一下，自己要選擇什麼樣的女孩、跟女孩應怎麼相處、女孩是否愛自己等等……我也曾想過孟嬌離開我的原因，想來想去，覺得孟嬌是因為我前途未卜。

    這麼多經驗告訴我，秦可欣那時的表情語氣是愛上了我，可現實，似乎不是這樣！

    李翠結婚那天，秦可欣去了，她說李翠這個狐狸精真有本事，竟然把她老爸勾引的服服帖帖的。當然這是林美嬌轉述給我聽的，對這點我確信無疑，李翠是個很聰明的女人，她知道如何讓一個男人對她死心踏地。我知道我是李翠的手下敗將，李翠不會像孟嬌那麼笨。

    林美嬌徹底改變了，她變成了一個平凡的女孩，每天三點一線的生活，休息時也會到酒店找我玩，我們經常面對著月河坐下來，看著對岸來來往往歡樂追逐的人群，久久無語。我不知她是什麼心情，不過我很難過，其實一直以來林美嬌要的並不多，而真正讓我難過的地方，是她身上的紋身。我經常會問自己，能不能愛上她，給她一個未來，答案是如此的不確定，她的深情讓我留意身邊的好男人，我希望她有個好的歸屬。

    對於初戀孟嬌，我不知該如何想她，難道真像胡楊說的那樣——戀愛時，我是她眼中可有可無的人嗎？無數次的分手似乎證明了這一點，但她和李建濤的慘烈的夫妻生涯，卻說明她愛我很深……不知她和佳佳現在過的怎樣？

    就在我安靜的坐在月河邊，清理這些年來的感情時，突然「冰何時代」的聲響打亂了我的思考，一組陌生的號碼。

    「你好，我是華善。」

    打電話的人竟然是秦可欣的父親：「好久不見，你還好嗎？」

    我苦笑一下，道：「拖你的福，比以前輕鬆了很多。」

    「哦？哈哈……是嗎？」

    「有事嗎？」

    「嗯！你真的不想知道小翠離開你的原因？」

    「不想！」我的態度很堅決：「沒別的事，我掛了，我還有事！」

    「華善！你不要激怒我！若不是看在可欣的面子上，我讓你在l市找不到工作！」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

    「秦先生，請冷靜一下。我對李翠已經沒有任何期待了，我也不希望她的任何事情讓我心裡感覺不舒服。我話說的已經很明白了，她是我的過去式！」

    「行！你拽！咱們走著瞧！」

    在我眼中，秦可欣的父親只是一個沒有頭腦的愣頭青，他很能打，這一點我承認，不過他沒有一點武者的風度，無關生死讓的道理他也不明白。不過，讓我不明白的是，他這樣一個人為什麼老是逼我聽李翠離開我的原因。算上家裡那次，這是第三次了，真令人費解！

    李翠離開我的原因，在我心中也算是個結，不過並不是很重要。他越想讓我知道，我偏不想聽。

    「哎，是你！華……華善！」一個熟悉久違的聲音從我背後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