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秋草人情 第23章 對愛請不要懦弱 文 / 大信
第23章對愛請不要懦弱
「她不是你說的那樣，因為我她沒有去上大學！」我的聲音竟然很慌亂。
「她是沒上大學，可她現在是大學生！你不相信的話，我可以去政府找來她的資料給你看看！她不去上大學，那是因為會少領幾年的工資！」
我一聽心有些亂，急忙掏出煙點上，仔細想想和她的事情，胡楊說的沒錯，她似乎從來沒信任過我，一次次提出分手……可她和我在一起的甜蜜，我不相信那是偽裝出來的！
「華善，你知道嗎？你和她談戀愛，讓我一直很揪心，我知道你愛她很深，我怕她會甩了你。她雖然是城裡人，但家境並不怎麼樣，我知道她想要什麼！好吧，她愛過你，但她愛的不夠堅決，沒有你愛的那麼真，愛的那麼徹底！在你前路不明確的情況下，她一直在猶豫！當你跟我說不參加高考時，你知道我第一反應是什麼嗎……哼哼！——她會和你分手！」
事情雖然已經過去了，心卻依然有點疼，也許是我被愛沖昏了頭，不管她是否愛過我，是否全心全義愛過我，但她的確是我曾經瘋狂愛上的女孩，她受了到家庭暴力，我不能坐視不理。
我深思了片刻，道：「胡楊，別再說了。李建濤經常打她，我不能不管。」
「為什麼不能不管？你當時對全心全義愛著你的林美嬌怎麼說？你說每個人都會為自己做的錯事付出代價！對真愛你的人可以這麼說，為什麼不對拿你可有可無的人再這樣說一次？！」
見我久久沒有回答他，他歎了口氣，遞過來一瓶紅酒，道：「喝點酒清醒一下吧，我發現你一喝高說出來的話，都是他媽的真理！」
「我不喝紅酒，要幾瓶『瀏陽河』吧！」
我終於明白「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這句話了。當年石野也曾不經意的說：「我覺得孟嬌還不如林美嬌愛你呢！」生活往往就是這麼戲劇化，人們總是被自以為是蒙蔽了心靈和事情的真相。
她愛我，這點我確信，只是不夠堅決，否則佳佳不會知道我的名字。她對我的愛摻雜著人人都有的**，而這種**導致的結果就是不堅決。其實我應該感謝她的離開，因為我不需要這樣的愛。它不純潔，讓我感到噁心！
孟嬌在我眼中是個可憐的女人，我應該同情。每一個愛中存有那種**的人都是可憐的、讓人同情的，因為他（她）們永遠別想找到真愛。
不禁讓我想起孟嬌和李翠都說過的話：「沒有愛此生又何必呢？」
是的，每個人都會為你自己錯誤的選擇付出代價，那麼孟嬌已經付出了代價，就讓她付出的代價到此為止吧！為了她，也為了憂鬱漂亮的佳佳，我都必需幫這個忙。
晚上七點，我和胡楊出現孟嬌的家中，對面坐的是孟嬌和李建濤，佳佳被孟嬌關到了屋裡，李建濤似乎明白我們來的目的，不停的抽著煙。
「你進屋陪佳佳吧，我跟華善有話要話。——放心！婚我會離的。」李建濤的聲音很淒涼，帶有濃重的苦澀，顯然他還是捨不得孟嬌，可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呢！
「華善，我在你眼中只是個膽小怕事，只會打女人的小人吧？」李建濤苦笑道。
「我只知道你是一個很難纏的人，打女人說明你不是好男人，至於是不是小人只有你自己知道。」我說。
他建濤點點頭，道：「你會和孟嬌結婚嗎？」
「不會！」我回答的很乾脆。
「因為她已經結過婚？而且還帶著個孩子？」
「也許我該走了，希望你以後會是個好男人。」
「等等！聽我把話說完再走也不遲，說出來我也痛快。」
「行！洗耳恭聽！」
「你可以說，但別亂問！」胡楊說。
李建濤沒有在意胡楊說的話，點上煙，深深的抽了兩口，他以前滴酒不沾的：「我從小學一年級就認識了孟嬌，她很漂亮，衣服上打著補丁。那時畢竟還小，我不知是喜歡她，還是可憐她，總是喜歡跟著她，關注著她的一舉一動。其他小孩欺負她，我不顧一切跟別人打！小學、初中、高中，我跟了多少年？11年多！這是什麼概念？
她總是很討厭我，說我是跟屁蟲。呵呵，能當她的跟屁蟲，我感到的是驕傲、自豪！她越來越漂亮，越來越迷人，我對她也越來越難以自拔。當時我就想，只要她不結婚，我會一直追她，如果她離了婚，我也會要她。無論她變成什麼樣子，我都會要她！
——華善，也許你不記得了，但我永遠不會忘記！你小的時候，拿塊大石頭嚇過我，那天你像個魔鬼，我害怕極了，不停的做著惡夢。在街上見到你，我會撒腿就跑。在高中我仍然有點怕你，可為了孟嬌，我不在乎，我勇敢面對你，聽起來很容易，可你不明白，走在你身邊，我腿會發抖！
我做夢也沒想到，孟嬌會和你真的分手，然而我更沒想到的是，她竟然接受了我並且嫁給了我！我幸福的像個孩子，見到熟人就說『孟嬌是我老婆，孟嬌是我老婆！』……有時候高興過了頭，甚至不認識的人我也會跟說，不知被別人罵過多少次神經病！
很幸福是吧？怎麼會打老婆呢？我這麼愛她！
你知道我們的初夜是什麼樣子的嗎？她沒有喝醉，我知道她沒有喝醉，但她卻一直叫我華善！每次**都叫我華善！我寵她溺她，我除了心疼，就是想著以後好好對她、感動她，讓她發現我的好！所以我沒有怪她，一直沒有說過她！
然而，我對她的好，她視而不見！而且一次次得寸進尺，班不上，飯不做，孩子不帶！除了上逛街就是抽煙、喝酒！我只是說她幾句，每次都被她大罵一頓！我仍然沒動過她一根指頭。
我和她結婚了！我是她老婆，可你問問她，她什麼時候叫過我老公？甚至叫過我幾次李建濤！她越演越烈，剛開始**時叫華善，後來只要在家中都叫華善，可我還是容忍了她！仍然沒有動過她一根指頭，依然拿她當寶貝寵著。
可她越來越過份，當著我爸媽的面叫我華善，而面對我爸媽的尋問，她竟然說『看什麼！華善是我初戀的名字！』我媽被氣昏了過去，那時我才打了她一巴掌！家醜不能外揚，爸爸怕她胡來，就找幾個人打了她一頓，讓她老實點。那次她住了三個月的院，我一直陪床照顧她，她仍然對我愛理不理。
我終於無法接受，兒子也改口叫我華善！連爸爸也不叫了！我開始沒命的打她，打孩子……結婚五年了，老婆叫我她初戀的名字，兒子不叫爸爸不說，還希望我死！呵呵呵……哈哈哈……」
李建濤笑的很無力，笑的很悲哀，就在這時，孟嬌從屋裡衝了出來，淚流滿面的抱住他：「對不起，建濤，都是我害了你！我對不起你……我以後跟你好好過日子，建濤……」
我走了出去，他們離不離婚已經不再重要，我深深體會到孟嬌沒有愛的日子裡的空虛寂寞和李建濤的愛是如此的懦弱。
——我和胡楊在車裡不停的抽著煙，誰也沒有說話。不知過了多久，我說：「送我去車站！」
到火車站我用胡楊的手機跟家裡人說了一聲，然後看著胡楊，他也看著我，接著擁抱在一起，他在我耳邊輕聲說道：「祝你好運！」
我在他耳邊輕聲說道：「好自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