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秋草人情 第05章 我不是故意的 文 / 大信

    第05章我不是故意的()

    「你怎麼不叫護士？」我攙扶著她說。

    她臉色有些蒼白，心裡隱隱後悔沒去給她買飯吃。她瞪了我一眼，沒有說話。不過表情告訴我，她很急。

    剛到廁所門口，她腳下一滑身體立即失重，我下意識的伸手一抱，兩手卻不偏不依的摀住了她的胸部，只見她渾身一戰慄，之後便一動不動。她的胸部像兩條受傷的小白兔，柔軟而安靜。瞪時，我的腦海一片空白，無意間對「女神」的褻瀆讓我深深的自責，突然變的不知所措，而我下一個動作讓我墜入萬劫不復的阿鼻地獄，為了確認是否是胸部，十指下意識的收緊一下……

    「叭！」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

    「對不起！」

    說完這三個字，我沒有再想五千塊錢的事情，像個殺了人的逃犯一樣，匆匆逃出醫院。

    老闆本來放我一個月的假養傷，不過只是皮肉傷，一個星期左右就能好，所以我堅持休息一個星期就可以。這樣一來，老闆更會對我青睞有加，對我以後的發展有好處。等時機成熟我會向老闆暗示，我也會經營酒店，這樣一來我就有可能真正的成為都市白領。

    說實話，我早就看透了老闆這個人，別人說他如何如何我不管，我知道他是個很講義氣，很單純的男人。我一直都在等這個機會，這樣的人肯定會無意間得罪人。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這一等就是二年多的時間。

    回到家後，空空的失落感籠罩著我，我從未感覺到如此的孤獨，冰冷。我扯掉滿屋的彩條，把菜放到冰箱裡。拿起紅酒一口氣喝了下去，這紅酒似乎比可口可樂還要上口，我回味般的舔了舔嘴唇，卻發現舔到的地方都是苦的。

    喝完紅酒後，我拿著生日蛋糕走出了家門。l市有一片區域屬於乞丐，我騎車到了那兒把蛋糕給了一個小孩。這時，紅酒開始發揮後勁的本性，回當家後，我躺在沙發上百無聊賴的打開了電視機，卻不知道電視裡放的什麼節目，不知什麼時候睡著了。

    夢裡到處都是藍色的，純藍色的天空、大海……我和李翠光著腳丫，裹起褲管在海邊踏浪。歡聲笑語彷彿從一望無際，水天相接的地方傳來，幽遠而深長。我突然鼓起勇氣抱住了她，唇慢慢向她貼過去，她還是那樣的緊張……畫面轉換的特快，李翠騎在我腿上，抱著我的脖子，哭泣道：「華善，我好害怕，你會不會不要我……」畫面再次轉換，這次她的臉變的扭曲：「華善，傻瓜，我一直都在騙你，你真是笨蛋！笨蛋！大笨蛋，哈哈……」突然她扭曲的臉回恢正常，雙手勾著我的脖子說：「傻瓜，害怕了吧，我給你開玩笑的。」突然她又跑到了天橋上，非常不捨的看著我說：「華善，你很好，只是你太窮了，跟你在一起，我看不到未來，我害怕，別怪我，去找比我更好的女孩。我祝福你！」

    我慢慢醒了過來，我知道自己是在做夢，卻不願意醒來，當兩腿抽筋時，我不得不醒。我歎了口氣，抹去眼角的淚水，打開了空調，走進了浴室。放滿水後，躺在裡面，在熱水的刺激下，渾身的細胞都在跳動著。眼睛也漸漸變的慵懶，深呼吸享受著……

    「我要振作起來，我沒有錯，為什麼要折磨自己，我沒錯！李翠，你會後悔的！」

    這時，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哥哥打來的，我急忙接道：「哥，有事？」哥哥沒事是不會給我打電話的，我們兄弟倆沒話可說，從小到大都是這樣。我知道有些事情真的不能怪他，對嫂子的責任讓他身不由已。

    我爸媽年事已高，特別是我媽媽已進入更年期，踏入老年人的隊伍。當時我跟他說：「爸媽年紀大了，我們的事就別讓他們操心了，有本事就結婚，沒本事就打光棍。」

    那晚，他一直在抽煙，他平時很少抽煙的。最後他還是沒同意我的建議，他說：「華善，我和你不一樣，你嫂子跟我這麼多年，受了很多苦，我現在的工作無法向她承諾什麼。如果我沒有女朋友，我也會向你一樣，不會再讓父母辛苦。希望你能明白，男人是有責任的……」

    「……」由於嫂子對我很好，我無話可說，也許我本就不該挑起這個頭。

    電話接通後，我沒有說話，哥哥在那頭沉默了片刻後，說：「媽媽住院了，還差5000塊錢左右。」

    聽後我猛然站了起來：「媽媽怎麼了？」

    哥哥歎了口氣，說：「不知道，什麼也沒查出來，媽媽不想吃飯。身體越來越差，醫生說最好住院觀察一段時間。要不你回家一趟吧，兩年了，媽媽想你。錢的問題不太急，我手頭還有一點，不過最多只夠兩個星期的。」

    「行了，我知道了。我正好休息一個星期，弄到錢就回家看看。」

    穿上衣服，躺在客廳的沙發上，突然感覺活著好累。空蕩蕩的房間內，好像找個人說說話，哪怕是開兩句玩笑也可以。

    陰沉的天氣，毛毛雨吹了一天，想著媽媽瘦小的身體，心情更加糟糕了幾分。一想起媽媽的事，不禁苦笑自己還因為一個女人在心痛，女人在媽媽面前算個屁呀！想到這裡，對於李翠我少了些留戀，反而覺得她的選擇是正確的，她的離開也減輕了我的負擔。

    唉，房間太空蕩了，死氣沉沉的。空蕩？對呀！何不租出去兩間，好主意！想著便拔打了紅姐的電話，很多事情我還是願意和紅姐交流，紅姐無論對誰都是那麼的客氣，讓人感覺親近，說話也很溫柔。

    「喂，紅姐好。」我說。

    「阿善啊，恢復的怎麼樣了？還好吧？」

    「皮肉傷，紅姐不用擔心，不出一周就能拆線了。我有個事想跟你說下，不知可不可以。」我知道紅姐肯定會答應的，不過話還是要這麼說的，畢竟她是房主。

    「有事就直說，不用客氣。」

    「我媽住院了，我手頭沒有錢，這間房子我自己一個人住太大了，可不可以租出去？」其實不說媽媽住院也可以，但沒有個理由就把房子租出去，會讓別人多想。紅姐又是一個同情心氾濫的女人，事情就會變名正言順，理由充分。雖然我不喜歡別人的同情，但是能讓事情順利一些，也不會計較的。

    「你媽住院了？你需要多少錢？」紅姐急忙說。

    「不需要太多，我自己能解決。你看房子能不能……」

    沒等我說下去，紅姐搶道：「那房子送給你了，你做主，我和阿朗從沒想過收回來，什麼事你自己拿主意。」

    「我就是想跟你說下這事，那行，你忙吧。」

    「好吧，你有困難就直說，我不會不管的，有過不去的坎儘管和我說，千萬別客氣。」

    「謝謝紅姐！」

    「你看你，剛說完別客氣嘛！對了，剛才你怎麼說自己一個人住啊？小翠不和你住在一起啊？那個房子離c大也不遠吶！」

    「啊……哦，那個，我和小翠之間有點問題，暫時不會住在一起。」也許我對她還有期待。

    「什麼問題啊？嗨！你看我這嘴，竟亂問。我說阿善啊，小翠是個多難得的女孩，你可得好好珍惜，不要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嗯，我知道！」以前李翠在酒店打過工，沒有幾個人不喜歡她的，當李翠跟我時，都羨慕的不得了，說我走了狗屎運。

    掛了紅姐電話後，我在l市大眾論壇發了幾個貼子。之後，竟然食慾大發，熱了菜、煮了點米飯，簡單吃了點後，習慣性的點了支煙，卻莫名其妙的想起扶秦可欣上廁所的那個場面。前一個動作可以原諒，可讓我悔恨的是為什麼還要驗證一下，以她那種知恩不報的性子，不會告我性騷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