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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489 爭先 文 / 青傘

    489爭先

    墨雲清說出了讓兵家六宗都驚奇的話,蕭不讓率先對墨雲清道:「你說的話可當真?」聽到蕭不讓質問,墨雲清側過臉去,道:「震宗的人,如此對我講的,若是不信,便去問他們好了。」墨雲清這話說完,蕭不讓轉目看看向震宗那邊的人,震宗的人卻是議論紛紛,因為他們被墨雲清說了個莫名。好半天,才有一個震宗的弟子站出來,拱手四方,而後道:「釋宗主原來囂塵,歸隱去了,可縱是如此,我震宗也不是任人魚肉的。墨師伯,我不知道你的消息是何處來的,是震宗的什麼人告訴你的,請你指出來好麼,若是不能指出來,便不要信口開河,傷了大家的和氣。」

    出來說話的人,卻是字字清楚,不卑不亢。聽到這樣的話,孤辰側目打量了一下說話的這個人,就見說話的這個男子,看上去不過二十多歲,面目清秀,白皙的面龐,在眉心有一個黑色的點,身著一襲藍衣,背後背著兩口寶劍。

    打量完他,孤辰心中說這個傢伙說話倒是有條有理,不知道墨雲清該怎麼接。墨雲清聽到那男子如此揶揄,冷哼一聲,而後道:「一會兒你就可以領教到了。」墨雲清說完這話,便不再說什麼了。因為他根本沒有證據。而見他這般態度,孤辰看看震宗當中的那個黃袍道者,心說知道自己練了山宗武學的人,在震宗裡應該只有這個傢伙。兵家不同於別的門派,私下之間的交往,都是很忌諱的,一個震宗弟子,將這樣的情報告訴山宗的代宗主,這本身就是件很曖昧的事情,說好聽些,是講閒話,難聽的話就是震宗的弟子被山宗的代宗主買了,給山宗提供情報。而如今墨雲清不願講出是誰告訴他的,那就更說明問題了,十分可能是後者了。

    所謂的祭奠武子,不過僅僅是個由頭而已,在最初的聚會的時候,也許大家還會真的去祭拜下,現在連這一點都懶得做了,蕭不讓率先問諸人道:「你們各宗的代表都選出來了麼?我只帶了我的徒弟前來。」說話的時候,指了指身後的弟子。那弟子向前一步,卻不行禮,只是看著周圍的那些人,頗為狂傲。見他如此模樣,孤辰舒了口氣,心裡說,心說有這樣的人在這裡不斷的拉仇恨,被圍毆的一夥,恐怕就不是難知如陰一脈了。

    「真的是你的徒弟,一點都不造假呢。」王邯揶揄道。

    「王邯老鬼,廢話少說,你的徒弟何在?」王邯哈哈一笑,向後一看,孤辰大踏步走到王邯近前,拱手四方,雖不行禮,但卻很客氣的說道:「見過各位師伯師叔師兄師弟。」孤辰開始並沒有引起這些人的注意,便以為他不過是王邯隨便拉來的人而已。均沒當回事。而見孤辰出來,蕭不讓上一眼下一眼,看了許久,對王邯冷笑,道:「這就是你難知如陰一脈的人?王邯,你這是擺明了想讓我報仇是麼?」他的話,孤辰聽得懂。王邯和自己說過,上次比試的時候,各宗都有代表出來,可是難知如陰一脈只有王邯一個人,所以王邯當時建議說,自己只出兩成的修為,可是就這兩成的修為,還是把火宗的弟子給打死了,為了這件事情,蕭不讓一直耿耿於懷。他痛心的不是王邯殺了他徒弟,而是王邯殺了他的徒弟讓他丟了面子。

    「小看他,可是會吃大虧的。」王邯這樣說道。

    「是麼?哈哈,想不到你王邯眼中除了自己以外,還有別的英雄。」蕭不讓這般說道。看看孤辰,道:「小子,你師父都這麼誇你了,還不報上名來,讓我們也都害怕一下,哈哈!」蕭不讓的話,自然是嘲諷的意味滿滿。孤辰微微一笑,拱手道:「不敢,晚輩孤辰,見過蕭師叔。」

    孤辰的話,似春風一樣,潤物無聲,不高不低。可是這一句話,卻引得另外五宗的人,面面相覷,對孤辰指指點點,皆訝異不已。孤辰的名聲,比許多比他修為高的人更為有名。因為孤辰可是無極始元的頭號通緝犯。無極始元開價數十萬,便是要殺孤辰,可是直到今天,也沒有人能拿到這筆錢。而給孤辰的罪名,已經不僅僅是盜竊無極始元的藏寶庫這麼點事情了,還有一條就是殺了前任道主璇璣子的罪名。

    「你就是孤辰,得罪了無極始元的那個傢伙?」蕭不讓問道。孤辰聽他問,便拱手道:「蕭師叔說的沒錯,正是我。」聽到孤辰這麼回答,蕭不讓目光上下移動,重新打量孤辰,即便是他,也覺得有些驚愕了。良久之後,蕭不讓才又問道:「璇璣子也是你殺的?」蕭不讓所說的,自然是江湖中聽來的。孤辰聞言,搖搖頭,道:「憑晚輩的微末修為,如何能夠,不過是當日璇璣子歸天的時候,我在場罷了。」

    「我猜也是。」蕭不讓撚鬚,故做早就知道的樣子,孤辰心中好笑。卻沒有再多說什麼。

    震宗和風宗雖然宗主沒有來,但都選出了自己的代表,很快代表六宗的六個人,全都出現了。都站在自己的隊伍的最前面。而主持這次聚會的人,不是王邯,也不是蕭不讓,而是林宗的宗主岳從容。就見岳從容走到御風台的中央,對六宗的人道:「老規矩,挑戰的打法,你們把各自想挑戰的人,都寫在石柱上,半刻鐘為限,若半刻鐘後,石柱上沒有字,則時間順延,若半刻鐘上只有一個字,那麼便依照挑戰者的要求進行對戰,而如果只有兩個字的話,那麼不管他們選擇的是什麼,便是他們對戰,而如果有三個或者三個以上的字的話,那便優先選擇都選了對方的。」他所說的寫,其實是用劍氣寫在御風台上一根高高的柱子上。這是考驗挑戰者的本事的,若是發出的劍氣打歪了,或者沒有寫出字來,那便直接栽了。打也不用打了。岳從容話不重複,因為來這裡的人,悟性都不差,自然也都聽得懂。

    孤辰環顧一圈,看看那些挑戰者,心說山宗的武學沒什麼看頭了,畢竟這是武學交流,不是找軟柿子捏。火宗的自己也看過了,而林宗的武學,看樣子多半是恢復系比較多,而震宗自己也領教過了,唯一沒有接觸過,加上自己還有興趣的就是風宗了,所以就見他長劍沒有出鞘,只是袖子一擺,啪啪啪,幾道劍氣,順指尖飛出,一個風字打在石柱上,而將劍氣打上去以後,孤辰才發現,自己是第一個發出劍氣的人。那些人和孤辰的心思可不一樣,孤辰來這裡,純粹是為了開拓眼界的,而那些人,卻要考慮,對上什麼人,生死之類的事情。孤辰的挑戰已經發出,風宗的代表,一個一襲白衣,頭戴白色紗笠的女子,亦用手指彈射出劍氣,打算在上面寫一個陰字,算是對孤辰的應戰,而她的劍氣剛剛發出,便見空飛射出兩道劍氣,這兩道劍氣都不是奔著柱子來的,而是奔著白衣女子發出的劍氣來的,就聽半空中真氣碰撞的聲響,那白衣女子的劍氣,被飛射而來的兩股劍氣所抵消。白衣女子閃目觀看,就見那兩道劍氣發出的人,正是火宗的那個盛氣凌人的代表,還有一個,竟然是山宗的代表發出來的。這兩個人發出劍氣,來阻擋白衣女子應戰,很明顯,他們不願意看到她和孤辰過招。

    「嗯……」看到這一切的蕭不讓,瞪著眼睛,看向墨雲清道:「墨雲清,你什麼意思?」

    「什麼我什麼意思?」墨雲清依舊不看蕭不讓,如此反問道。蕭不讓道:「你的弟子,也想和難知如陰一脈的人試試麼?」

    「我不知道。」墨雲清搖頭道。而後又聽墨雲清反問道:「莫非令徒選誰,蕭師弟早就給規劃好了麼?」

    聽到這樣的問話,蕭不讓面色一冷,不再說什麼了,因為規矩是,只有參加的人,才有選擇權,其他的人,是不能干擾和指使的。

    那白衣女子見一次不成,又發了一次劍氣,可是這次和剛才的那次一樣,還是被攔了下來。最後演變成了三方的亂鬥,但見三方的劍氣,雖然不是正式的打鬥,但也凶險無比,這些人不過是為了爭一個比試的機會而已。三方的爭鬥,最後在火宗的代表,將他的劍氣,打在孤辰的旁邊後,算是告一段落。而這一次,另外兩宗的弟子,也就是林宗和震宗的弟子,則都是根本沒出手的。

    「來吧,讓我看看,你有什麼樣的本事!」火宗的弟子,以劍指孤辰說道。雖然說現在風宗的代表,也就是那個白衣女子,現在將陰字再打上去,一樣有優先和孤辰交手的機會,只是時間已經快不夠了,那個火宗弟子一再阻攔的話,她是沒機會的。而此時孤辰也做了驚人之舉,就見他袖子一揚,數道真氣飛射而出,打在石柱之上,就見那個風字,已經變成一個火字。

    孤辰將那個風字打到柱子上的時候,的確想的是和風宗的人交手看看,而後面看他們爭鬥,根據他們的打法,孤辰估計可能是火宗的代表,會先把字打上去,而他也很想教訓教訓這個火宗這個狂悖而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代表。故而出手改了自己的字,不同於另外幾人的是,他的劍氣沒人擋,因為難知如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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