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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傘 394 九曜元君 文 / 青傘

    394九曜元君

    「嫁妝,什麼是嫁妝?」小藍又聽到了自己不懂的新詞,好奇的看著孤辰,希望可以從他這裡獲得答案。

    「嫁妝麼,就是你出嫁的時候,攜帶的東西。」孤辰隨口解釋著,卻沒有意料到後面的「危險」。

    「那什麼出嫁啊?」小藍追問道。孤辰想了想,道:「便是尋一個你喜歡的人,然後嫁給他,從此永不分離。這便是出嫁啊。」

    「這樣……那師父什麼叫喜歡呢?」小藍的問題接連不斷,孤辰也撓了撓頭,因為這個問題,他也說不清楚,想了一會兒後,孤辰解釋道:「你看到一個人以後,心會砰砰的跳,希望獲得他的注意。嗯……大概這樣就是喜歡吧,當然也不一定準確。」

    「是這樣麼……」小藍低頭想了想,對孤辰道:「那我可以嫁給師父麼?」

    「什麼?」孤辰聞言後一怔。

    小藍繼續道:「我很喜歡師父,我想嫁給師父,希望和師父永遠在一起,永不分離。」

    聽到這樣的話,孤辰沉默了,良久之後,摸摸小藍的頭,道;「傻瓜。」而後便什麼都不說了。

    從杏海別院出來,再到山海白雲棧,孤辰和小藍實際消耗掉的時間,不過就是一刻鐘左右,因為孤辰發現在杏海別院的旁邊不遠,竟然就有一個傳送點。這個傳送點還是小藍先發現的。若不是這樣的話,孤辰就打算先讓小藍慢走,自己先光影傳回去送藥先。

    孤辰和小藍從傳送點出來,就見在傳送點處,站著一個人,正在焦急的來回走著,正是雪衣。而雪衣一見孤辰回來了,便上前問道:「斷紅塵前輩呢?」

    「沒有來,不過他給了我藥,只說師父會懂得如何使用。」孤辰將藥拿了出來,給雪衣看了看,而後三個人急匆匆的趕往他們的房間,也就是碧凌君現在「霸佔」著的房間。

    路上,孤辰問雪衣道:「碧凌君如何了?」

    雪衣搖搖頭,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看師父好像很難過,可能碧凌君前輩朝不保夕了。」

    「嗯……不會吧!」孤辰心說要是藥都拿回來,碧凌君還死了的話,那就太悲劇了。

    來到那房間外,雪衣緩緩的推開房門,孤辰和小藍跟著她走了進去。就見在那床邊,坐著一個人,正是妙玄奇,而看到躺在床上的那個人,孤辰和雪衣,都愣住了。因為就見那個人,頭髮斑白,面目蒼老,已經認不出是誰了。

    「看來碧凌君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功體了。」孤辰明白,這些先天們,能保持年輕的容顏,也是因為他們功力深厚,一朝功力散盡,那就會變得蒼老無比。

    聽見房門聲響,床邊的妙玄奇立即站起身來,轉身有些失望的看著孤辰道:「他沒有來麼?」

    孤辰道:「斷紅塵前輩沒有來,不過他把藥給我了,只說如何使用這藥,師父你很清楚。」說著話,孤辰將那兩包藥放在床邊。妙玄奇拿起一包藥來,輕輕嗅了下,滿面的愁雲,霎時間全散了。是滿心的歡喜。忽然她好奇問道:「為何藥有兩份?」

    「有一份是我的啊!」孤辰輕笑道。

    「你的?」妙玄奇自己看著孤辰,而後上前一步,捏住他的寸關尺脈門,此時此刻,她才清楚孤辰是受了多重的內傷,這和她開始以為孤辰只是受了一點外傷是完全不同級數的,可以說,孤辰的傷勢,也是可能隨時沒命的。但就是這樣,孤辰還是去幫她把藥求了回來,其中有幾多困難,妙玄奇是猜的出來的。想到這裡,妙玄奇後退一步,她還沒做什麼,孤辰就已經知道她的意思了,他追上一步,伸手制止道:「師父,救人要緊!你就算想謝我,也等以後吧。」

    「嗯!」妙玄奇點點頭。

    「這藥該怎麼用呢?」孤辰不解的問妙玄奇。妙玄奇道;「一半以蜂蜜製成丸用清水送服,另外一半熬成粥狀,外敷。」

    「外敷?那外敷在什麼地方啊?」孤辰倒是要問個仔細。妙玄奇掩口輕笑,道:「敷遍全身就可以了。」她又看看雪衣,道:「雪兒,你幫幫他。」

    「嗯!」雪衣聞言,臉羞的通紅。

    妙玄奇將孤辰和雪衣還有小藍,都趕了出去,她好為碧凌君敷藥。而孤辰和雪衣,則在山海白雲棧,另尋了一個房間,為他療傷。

    孤辰脫得赤條條的,讓雪衣幫他敷藥,雪衣將熬好的藥,一點一點的抹在孤辰的身上。每塗上一層藥,孤辰就覺得火辣辣的熱傳遞過來,如同火炭敷在身上一樣。那藥的味道,十分的清香,就如同盛開的野花散發出來的香味一樣。

    「好冷啊!」孤辰笑著說。

    「冷?」雪衣一呆,看了看自己的手,那藥在她手上,她都覺得手火辣辣的,這樣的藥塗在身上,如何會冷。

    見雪衣傻掉,孤辰嘿嘿一笑,道:「我的意思是,我穿這麼少,你穿這麼多,我會覺得很冷。」雪衣這個時候,依舊是穿著那身華服,肩披白色的狐裘。

    聽孤辰這話,雪衣先是一怔,而後立時面紅耳赤,嗔道:「你個壞蛋,什麼時候了,還想這種事情。」

    「照顧照顧我吧。」孤辰摸了摸雪衣的臉頰,雪衣把他手推回去。但架不住孤辰軟語相向,最後雪衣也脫了外衣,身上只留兩件褻衣。如此的香艷,孤辰忍不住,將雪衣摟在懷裡,在他面頰蹭了蹭,輕語道:「雪衣對我真好。」

    「你受著傷呢,不許亂想。」雪衣輕輕推開孤辰,專心致志的給孤辰擦藥,直到那藥塗遍了他的全身。而後雪衣扶著他躺在床榻上。

    「好好休息!」一切弄的妥當後,雪衣吹滅了蠟燭,便要轉身離去。卻發覺自己的手被孤辰拉住了。

    「不許走哦!」孤辰在他身後道。雪衣輕歎了口氣,只得回來。坐在孤辰的床邊。道:「我在這裡,你的傷就難恢復了。」

    「不會的,你在的話,我好的更快!」孤辰笑了笑,又道:「你要相信我的自制力嘛。」一聽這話,雪衣道:「鬼才信呢。」

    「我的雪衣不就是鬼麼?」孤辰一笑,一把將雪衣拉上床榻,按在自己的身邊,讓她躺好。而孤辰也根本睡不著,因為他只是受傷,卻是一點都不累。他將自己去無極始元的經過,編成故事講給雪衣聽,其中不乏添油加醋和誇張的成分,雪衣聽了,也有些忍不住笑。而講完了無極始元的事情,便是去找斷紅塵的事情,當說到雨霽天晴的時候,孤辰不由得為難起來,對雪衣道:「我答應他讓他見凝霜姑娘一面,可是之前凝霜已經說了,絕對不接刺殺雨霽天晴的任務,那我該如何讓凝霜和雨霽天晴在三天裡面,見上一面呢?」

    「這……」雪衣聽了孤辰所問,想了想,在孤辰耳邊輕語了幾句。孤辰聽了,輕笑道:「這個主意好。我的雪衣真聰明。」

    「只是這個主意會牽連無辜的人。」雪衣歎了口氣。

    「江湖哪裡有不死人的。」孤辰安慰雪衣道。而後孤辰似是想起了什麼,道:「我拿回的半卷卷軸,我還沒看呢!」

    雪衣道:「那半卷卷軸已經被我收起來了。」

    孤辰奇問道:「哦,那裡面寫的是什麼?」雪衣聽聞他問,道:「好像是一種道術,可是我的修為還不夠,看不懂。」

    「哦?你都看不懂?」孤辰明白,雪衣雖然實力上還不如自己,但就她的修為,在江湖之上,也算絕頂高手了,就境界而言,也就比自己差一層而已。若她都看不懂的話,自己能看懂的概率可能也不高。

    「師父或許看得懂。」雪衣低聲說著。

    「嗯……」

    不管二人如何講話,且道山海白雲棧中的另外兩個人,那就是小藍和妙玄奇。小藍是孤辰讓她回去休息的,可是她是根本不用休息的,索性就在一個大院子當中練武,刀光劍影,各式各樣的技藝,她都練個痛快。而妙玄奇,替碧凌君敷過藥後,便出了房門。她耳聰目明,遠遠的聽得有刀劍破空之聲,便循聲而往,最後看到是小藍在練刀練劍。她便在站在一旁,小心的看著。而小藍練了一會兒,發覺妙玄奇來到了自己的身邊,便停了下來。

    「仙子姐姐,那位姐姐沒事了麼?」小藍這般問著,聽她這樣問話,妙玄奇啞然失笑,微笑著搖搖頭。她搖頭其實是在感歎孤辰胡亂教小藍叫人。可小藍卻誤會了,道:「那位姐姐的傷治不好了麼?」

    「會好的。」妙玄奇這般應著。

    「會好的……那仙子姐姐為什麼搖頭,奇怪……」小藍不解的看著妙玄奇。

    「你的刀劍之中,為何有殺戾之氣?」妙玄奇問小藍道。她的認知中,小藍的刀劍之招,不該有如此的狠戾風格。

    「這是我師父教我的。」小藍如實對妙玄奇道。

    「哦?你師父為何要教你這些?」妙玄奇不解的問道。小藍想了想,道:「我師父說,在這個世界上,不會有人一直保護著我,想要生存,就必須擁有超強的實力,只有自己保護自己,才是最安全的,因為自己不會背叛自己。」

    「自己不會背叛自己?」妙玄奇聞言,輕歎,卻不說什麼了。

    「仙子姐姐,你傷心過麼?」小藍忽然問妙玄奇道。妙玄奇卻沒料到小藍會問這樣的問題,她輕輕搖搖頭,道:「有過,不過那是很久以前了。」

    小藍道:「可是剛剛,我很傷心。」

    「嗯?」妙玄奇不解她的話。就聽小藍道:「剛才師父和雪姐姐一起走的時候,我感覺胸口這裡,疼了一下,師父和我說過,這就是傷心。可是師父說,傷心的時候會流淚,可是我為什麼沒有流淚呢?是不夠傷心,還是這並不算是傷心呢?」

    妙玄奇是先天高人,道術武功可以說無不精通,可面對小藍的問題,卻是嘴唇動了幾動,最終也說不出答案來。

    一夜匆匆而過,天將亮的時候,孤辰已經覺得自己身體內氣息,在逐漸恢復了。而到中午的時候,孤辰已覺得自己好了不少,想要出去轉轉,卻被雪衣強行制止,孤辰也只好笑著聽她的話。這樣過了足足過了兩天,他的傷才算是完全痊癒。孤辰傷好了,卻有一場宴會在等著他,原來碧凌君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在妙玄奇的主張下,設宴款待孤辰,算是對孤辰的報答。孤辰沒有拒絕,和雪衣,還有小藍,一同出席。而另外一邊,是碧凌君和妙玄奇。酒筵其實也很簡單,就是尋常的菜餚而已。

    「要我說的話,這一頓應該你請我們,分明是我把你救回來的,怎麼現在成了我要感謝你了?」酒筵剛開始,碧凌君就如此揶揄孤辰道。她面目早就恢復了過來,和之前比,好像還年輕了一些。

    聽她這話,孤辰笑了笑,道:「看來前輩你恢復的不錯啊,揶揄起人來,都是如此的有精神。」

    「那是,斷紅塵的藥,哪有不靈的道理!」碧凌君這樣說道。

    聽了這話,孤辰道:「哦?前輩似乎和斷紅塵很熟。」

    「這個嘛……」碧凌君看看妙玄奇,而後自己笑了笑,對孤辰道:「其實也不是想瞞你,只是這裡面的事情要是想講清楚,真的是很麻煩的。」

    「晚輩是不怕麻煩的。」孤辰倒是很有興趣知道斷紅塵和碧凌君,還有妙玄奇到底是什麼關係。

    「嗯……」碧凌君想了想,將自己的思緒組織了一下,道:「在無極始元的時候,你應該聽我說過,四遊仙,五聖靈,九曜元君及十二方引提的事。」

    孤辰點點頭,道:「是的,這個正是晚輩打算問的。」

    就聽碧凌君道:「那個斷紅塵,便是九曜元君之首。」

    「哦?」聽到這話,孤辰道:「那就是說斷紅塵也是無極始元的人了,怪不得我感覺她認識璇璣子的樣子。」忽然孤辰想起了什麼,反問道:「不對啊,無極始元是道門之首,那斷紅塵無論怎麼看,都不像是是個道士。」

    聽孤辰這話,碧凌君搖搖頭,道:「大道無疆,殊途同歸。九曜元君本來就都不是道士,但他們卻的的確確是無極始元的人。」

    「哦?那斷紅塵也是因為討厭璇璣子,然後退出無極始元的麼?」孤辰好奇的問道。碧凌君聽他問,沒看孤辰,反而看了看妙玄奇,而後側目對孤辰道:「這倒不是,事實是,璇璣子和斷紅塵過去私交極好。當時斷紅塵退出無極始元,是另有原因的。嗯……斷紅塵決意退出無極始元以後,他其他的八個兄弟,也都先後退出了無極始元,這件事情激怒了璇璣子,結果九曜援軍最小的聖如君被璇璣子給殺了。結果這兩個私交很好的人,就成了死敵……」碧凌君娓娓道來,孤辰仔細聽著,聽著的同時,他偷眼看了看妙玄奇的面色,就見妙玄奇似有心事,而他也猜到了幾分,心裡說,看來那個斷紅塵退出無極始元,是和自己的師父有關的。碧凌君諱莫如深,恐怕也是這個原因。

    碧凌君講的高興,滔滔不絕起來,最後是妙玄奇給她倒酒,關心道:「你傷剛好,豈不聞日語千年,不損自傷。」

    碧凌君是完全不明白妙玄奇的意思,仍道:「無妨,我感覺比受傷之前的狀態更好了,斷紅塵的藥,將我陳年的舊疾都給醫好了。」

    而孤辰卻是已經明白妙玄奇的意思,便對碧凌君道:「前輩,我看我師父說的沒錯,你受傷剛剛痊癒,不宜多話,這些事,以後你再講給我聽好了。」

    「好吧!」碧凌君妥協,因為這一提醒,她也終於意識到,自己的話太多了。又喝了幾杯後碧凌君忽然想起了什麼,對孤辰道:「我師父石龍真君留下的卷軸呢?我起來後就不見了,是不被你拿去了。」

    孤辰早就料到他會追究這件事,將那卷軸從袖中拿了出來,這卷軸,其實孤辰在恢復的這段時間裡,看了不止一次,可是很可惜,他也看不懂。而妙玄奇幾乎一致都在照顧碧凌君,自己和雪衣也找不到機會,去問妙玄奇。

    孤辰將那卷軸放在桌上,遞到妙玄奇的面前,妙玄奇要伸手拿那卷軸,卻被孤辰一把按住,道:「前輩,江湖上呢,有人叫我大賊,便是因為我是一個賊,雖然這個賊不太稱職,但是前輩應該知道賊的規矩吧。」

    「賊的規矩?」碧凌君看看妙玄奇,妙玄奇搖搖頭,而碧凌君自己也罵自己,心說類似賊的規矩這樣的事情,仙子怎麼可能知道呢。她問孤辰道:「什麼規矩?」

    孤辰微微一笑,道:「賊不走空咯!」

    「何解?」碧凌君仍是不懂,看了看孤辰,想了一想,才明白孤辰的意思,道:「這個容易,你想學什麼樣的本事,儘管說來,我會的,必然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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