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傘 293 圓滑之術 文 / 青傘

.    293圓滑之術

    聽的天玄子大笑，孤辰應聲問那天玄子道：「前輩為何發笑？」

    天玄子一邊喝酒一邊道：「我笑你不識時務，沉醉於虛妄當中，有什麼不好麼，為何非要看個究竟不可。」

    聽了這話，孤辰亦是一笑，道：「真實與虛妄，本就是一線之間的事情，什麼是真實，什麼是虛妄，誰說的清楚呢，完全看個人的心情罷了」孤辰說話之時，兩指併攏，在眼睛上抹了一下，收起了寧心咒，眼前的那些白骨和骷髏，一個都看不見了，而再看那天玄子，發現他正躺在一大堆的柴草當中，枕著一個石頭喝酒。

    「好答案哈哈，後生可畏!」那天玄子騰地一下，坐了起來。打量了孤辰幾眼，道：「少年人，可以潔身自好，不沾染邪戾，難能可貴」天玄子讚歎道。

    聽到這樣的誇獎，孤辰可是一點都高興不起來，他知道，是因為自己身上已經沒了罪惡值，所以天玄子才會這麼說。他看了天玄子一眼，心中暗道你一定不知道我殺過多少人吧，要是知道的話，你還能這麼說麼。估計見面就是高喊一聲去死，而後便是一掌砸過來。

    「前輩謬讚了」孤辰微微笑說道，他盯著那天玄子看，目光一點都不移開，天玄子見他如此看著自己，問道：「少年人，你認識我？」

    孤辰搖搖頭，道：「我不認識前輩，但我敢問一句，前輩可是叫天玄子？」

    天玄子點點頭，道：「正是」

    「師伯在上，受晚輩一拜」孤辰說的一拜，卻也僅僅是躬身一拜，對他而言，跪拜這種事，是想都別想的。

    「師伯？」天玄子被孤辰弄的懵掉了，他不解孤辰為何會莫名叫他師伯，因為在他的印象裡，能叫自己師伯的人，只能是自己那幾個好友的徒弟，可是據他所知道，他的那三個好友裡，僅妙玄奇會收徒，且只收女徒弟。可眼前的這個人，卻明明白白的叫自己師伯。他又如何不納悶，問孤辰道：「此話如何說？」

    孤辰道：「在下的師父，便是清音仙子妙玄奇，理所當然的該叫前輩師伯。」

    「嗯……原來是仙子的徒弟，可是我卻不曾聽說過仙子有你這樣一個徒弟。」天玄子疑問道。

    孤辰應聲道：「我是在前輩罹難之後，才拜進師父門下的。」孤辰見天玄子仍有疑色，便將過往之事，該簡略的簡略，該添油加醋的添油加醋，講了一遍給天玄子聽。

    天玄子聽了，沉吟不語，良久才道：「原來是這樣一回事。」

    孤辰見他已經承認了自己的身份，心道這就好辦了，又道：「晚輩還有一個疑問，那就是前輩你究竟是因何而死？」

    天玄子搖搖頭，道：「此事沒必要再去追究了，你也身陷這黃泉界當中，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前塵往事，皆化為塵土。」

    孤辰卻是一笑，道：「前輩莫非以為我也死了麼？」孤辰一句話，那天玄子一驚，定睛仔細打量孤辰，奇道：「你如何有這般修為，能往來陰陽？」

    孤辰道：「在前輩面前，晚輩如何敢說自己有修為，晚輩不過是機緣巧合而已，可以往來陰陽世界而已。」

    那天玄子沉吟了一會兒，道：「我是被璇璣子所設計，才會身死。」

    聽了天玄子的答案，孤辰心道果然，可是他聽璇璣子說的並不是為璇璣子所殺，而是設計，他出聲問道：「前輩說設計，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天玄子道：「他知我愛管閒事，嫉惡如仇，便使門下弟子喬裝改扮，故意激怒杜封喉，而爭執之時，恰好我剛剛路過，我便出手相助道門同修。結果不慎被杜封喉的劇毒所染。杜封喉負傷離去後，他那些門下的弟子，便將我拖回了無極始元。」

    聽到這裡，孤辰問道：「那璇璣子所說用玉雪冰魄救前輩之事，也是假的了？」

    那天玄子冷笑數聲，道：「璇璣子那個無恥宵小，心胸狹隘，我和他又有仇，他如何肯用玉雪冰魄救我。再者，那杜封喉的毒再厲害，終究不過是凡毒而已，而那玉雪冰魄乃是仙門神物，解此凡毒，易如反掌。」

    聽到這裡，孤辰已經大概明白了事情的全部經過，和自己還有那些遊仙猜的都差不多，一切都是璇璣子的設計。

    就聽那天玄子繼續道：「本以為黃泉界，可以是一片淨土，誰料到，陰司也是如此的污穢不堪，這骷髏，都比他們乾淨百倍」天玄子將自己枕的那塊石頭，那在手中憤怒的說著。

    若是尋常人，孤辰或許會勸對方圓滑變通些，可是眼前的這個人，他太熟悉了，知道就算說了，也沒有用，若搞不好，還會惹怒對方。孤辰忽然想起自己此行的另外一個目的，心道我便順著他說好了。

    就聽孤辰道：「師伯所言極是，此間的勢利宵小比那俗世更膽大妄為。晚輩不過是有事路過此間，卻也被他們索賄，晚輩哪裡有錢給他們，百般無奈後，便將隨身的玉珮送了他們，這才罷休。」孤辰假意一歎，道：「可惜晚輩雖有些微末的本事，可是卻無法在著這黃泉界中施展，胸中的這股悶氣，真的是無法抒懷。若我有那斬殺鬼魅的本事，看看哪個，還敢和我提索賄一事」孤辰的言語沒有半點閃爍。斬釘截鐵，不容置疑。在一旁聽他這麼說的那個符鬼，都有點瞠目結舌，看了孤辰幾眼，心裡說這傢伙編謊話的本事比我還高，什麼叫沒有錢，如果他也算沒有錢的話，那麼這黃泉界中，豈不是都是窮光蛋了。

    明知孤辰在扯謊，可那符鬼卻不敢道破。聽的孤辰這般言語，那天玄子看看孤辰，道：「這個容易的很，你若想學，我可以教你。」

    「那就多謝師伯了」孤辰又是一拜。心中很是歡喜，心道這天玄子可比妙玄奇好騙多了。

    「這個謝什麼」天玄子擺擺手示意孤辰不必，他拿起酒壺，繼續仰面喝，卻發現沒有一滴酒滴下來，原來已經喝光了。天玄子失望的搖搖頭，將那酒壺丟掉。

    孤辰見此，對天玄子道：「師伯若是想喝酒，晚輩這裡倒是有酒，只不過都是些米酒，怕師伯你不喜歡喝」

    「那不是你特意買來的麼？」符鬼在旁心裡如此揶揄道，在來之前，孤辰和符鬼提過，說這天玄子好酒，且好喝的是不是什麼名貴的酒，而就是最普通的米酒，故而孤辰事先就買了十幾葫蘆的米酒帶著備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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