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傘 266 碧落茗香非上品 文 / 青傘
266碧落茗香非上品
那老者挑著水桶走在前面,而孤辰跟在他的後面,那老者一邊走,一邊叮囑孤辰不要踩到他的樹。穿過漫漫林海,眼前豁然開朗,就見在樹林的深處,有一個不大的木屋,看上去很是簡陋。
孤辰四處看看,發覺這裡風景還不錯,而他一抬頭,便發現那木屋附近,落著幾隻烏鴉,一看到烏鴉,孤辰心中有說不出的感覺來。
老者讓他進了那木屋,不多時,端出茶來,倒給孤辰喝。孤辰也不客氣,當下便喝了。
「這茶如何?」那老者看孤辰見孤辰喝了幾口後,問孤辰道。
孤辰想了想,笑道:「茶是上品,而這泡茶的泉水則更是上上品。」
那老者聽了,眼睛一瞇,道:「哦?那你倒說說,這水妙在何處啊?」老者如此問,孤辰倒是無語了,他剛才的話,並非是恭維之詞,實是那泉水確是他生平飲茶當中之最妙。可是若說究竟妙在何處,他卻是說不出來了。想了半天,他說道:「我曾聽人說過,這上仙界中,有一口山泉,名喚怒雲,只因其每天辰申二時會定時噴發,噴發之時,泉水可高數十丈,直衝雲霄,故喚此名,傳聞其水清澈無比,為泡茶的上品,只是……」孤辰心說那怒雲泉自己也只是聽說,沒去親眼見過,鬼知道在上仙界的什麼地方。他看看那老者,心中想你總不能為了一口茶水,就跑去那怒雲泉接水吧。
那老者見孤辰說這樣的話,哈哈一笑,道:「少年人年紀不大,見識倒是不錯,你說的沒錯,此水正是五百里外的怒雲泉中的泉水。」
「五百里……」孤辰倒吸了口冷氣,心說這個老頭還真的去接水啊。他又仔細打量打量老者,心知這個老頭不簡單,能去五百里之外,說明他的輕功一定不差。
那老者拿起自己面前的那杯茶,泯了一口,而後歎息道:「可惜現在只有這上好的水,卻無那上好的茶了。」
「老伯的茶本就是上品。如何……」孤辰不解的問道,卻見那老者連連搖頭,道:「我這茶不過是庸俗的凡品而已,如何稱得上是上品。」
「那在老伯的眼中,什麼茶才算是上品呢?」孤辰問道。
那老者神色變的黯然,說不出話來,想了一會兒,才道:「你若想喝好茶,端陽日來這裡就行了。」
「哦?」孤辰心說就算你不說,我也一定會來看個究竟的。之後孤辰和這老者又聊了很久,終於知道這老者名字叫碧落,是這山中的隱士,至於多大年紀,那老者自己只說記不清楚了。看沒什麼線索,而天色也差不多晚了,孤辰起身告辭,只說端陽日的時候,還要來這裡品茗。
孤辰返回客棧,也就是他安頓那書生的地方,發現那書生還在練著輕功,但孤辰看了看他練的,發覺他好像是一點長進都沒有,和自己走的時候差不多。
「師父,你還有沒有別的武功可以教我,這一套輕功我已經練的很熟了。」那書生說了一句讓孤辰差點吐血的話,聽了他的話,孤辰瞪著他,心裡說如果你東倒西歪,撞得滿頭都是包也算熟的話,那這世間就沒有水貨了。
「專心練吧,你還差的遠呢」孤辰不客氣的說道。
之後的日子裡,孤辰除了在上仙界中練武刷npc外,還跑遍了整個穎州,他四處打聽關於這個叫碧落的人,究竟是什麼來頭,問了許多年紀大的獵戶,都不清楚碧落是誰。但還是有見過他的,不過都不知道他的名字,只說自己小的時候,那禿嶺上,這個叫碧落的人便已經在這裡栽樹了,而且幾乎是風雨無阻,每天都會栽樹,但是每天只栽一棵樹,而且每年的端陽,他是不栽樹的。
「好生奇怪的老頭。」孤辰調查下來,愈發的覺得奇怪。除了調查那碧落的下落以外,孤辰還在等另外一個人到自己的身邊,那就是羅千軍,畢竟自己按照約定,已經教了羅三清武功,按照一般的任務流程,羅千軍就算什麼獎勵也沒有,也應該過來看一眼,孤辰不稀罕什麼獎勵,他只想知道,還有什麼後繼。
幾天的折騰,漸漸的,已是端陽日了。而孤辰也想到了自己和那個叫碧落的老頭的約定,便要只身前往那禿嶺一會那個名叫碧落的老頭。將走之時,孤辰心說帶上雪衣一起去也好,今天可是有上好的香茗招待的。故而他直接召喚雪衣到自己身邊,這幾日他一直在忙,而雪衣也差不多,所以兩個人已經是幾日不見了。
「依舊是香甜無比」孤辰擁吻幾日不見的雪衣以後,笑著和她說著。兩個人親熱了一會兒後,雪衣慢慢推開孤辰,左右看看,道:「這裡就是上仙界?」
孤辰點點頭,道:「是啊,這裡可是個好地方,哈,我可是差一點就成了人家的女婿。」
「丫?」雪衣一怔,看了看孤辰,道:「大賊又在騙我。」
聰明和死心眼,有的時候,也許就是一線之隔。女人都是聰明的,但聰明也分真的聰明,和自作聰明,自作聰明的女人或許真的心機多多,可就算機關算盡,也未必能獲得幸福。而雪衣算的上是一個真的聰明的女人,也正因為她的聰明,所以孤辰心心唸唸的,也只有她一個人,而不會對其他的女人,多付出一分的情感。
聽雪衣這樣說,孤辰哈哈一笑,道:「這次可沒有騙你哦。」孤辰便將自己這幾日在上仙界的所見所聞說了,雪衣聽了,半晌無言。好半天才道:「那憑小姐">和羅書生的事……你打算怎麼辦?」
孤辰歎了口氣,道:「我能如何辦呢?若那憑和蘊只是個強人,也就算了,我大可以直接殺了他,可他終是憑姑娘的爹,在這個世界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還是很有份量的,就算我去找我師父王邯來這裡,恐怕他也管不了,而且他也不可能管這種事。一切只能隨緣了。可惜啊」
「可惜什麼?」雪衣不解的問道。
孤辰道:「可惜那憑姑娘不聽我的話,否則的話,不就什麼事都沒了。」
雪衣搖搖頭,道:「那憑姑娘說的也不錯啊,她若真的和那羅書生走了,沒準反而會被羅書生看輕,而且還失了孝道。」
孤辰想想道:「看輕或許會吧,但若說失了孝道嘛……兩個人走,三個人回來,哼哼,我晾我那師兄也說不出什麼來,難不成還能把三個人都殺了麼,哈哈」
「真的是……餿主意」雪衣歎道,可她想了想,似乎也只有孤辰說的這個主意也是可行的。
兩個人正聊著,就聽乒乒乓乓的雜亂聲響,一個身影橫衝直撞了過來,正是那個滿頭包的羅書生。
看他過來,孤辰看了一眼雪衣,那目光似是在說我沒騙你吧。而雪衣也是眉頭一蹙,她看的出來,那書生用的的確是驚鴻步法,但和孤辰用的驚鴻步法真的是不能同日而語。
那書生停在了孤辰和雪衣的身後,孤辰和雪衣還要轉過身來,走到他身邊。
「師父,這位是?」那書生看了看雪衣,又看看孤辰。
孤辰一笑,道:「我和你提過的啊。」
那書生想了想,道:「心有所屬,歲月更迭,此念不移,滄海桑田,此心不變。」他說到這裡,孤辰點點頭,而雪衣聽了,看看孤辰,面露緋紅,她知道那書生說的話,便是孤辰說過的。
那書生看看雪衣,對孤辰道:「師父心念之人,果是絕代佳人,真是羨慕你啊。」
孤辰笑著對那書生道:「你該叫她師娘的」聽到孤辰說這句話,那書生面露窘迫之色,而雪衣面上更紅了,她輕聲對孤辰道:「你別欺負人家了。」孤辰哈哈一笑,一切作罷。
「你不在那邊練武,跑到這裡來做什麼?」孤辰好奇的問那書生,那書生一拍自己頭,道:那書生道:「我差點把正事忘了,今天穎州南面的山上,會有一場大火,十分的大,我來提醒師父,去哪裡都好,別去穎州南面。免得被火所波及。」
「嗯……」聽那書生的話,孤辰心說,自己上一世的時候,來這上仙界,看到那大火時,是第二年的端陽,不是第一年的。如何那大火便在這個端陽就起來了,還是說一年就有一次大火。孤辰立即否定了一年就有一次大火的想法,因為他清楚,以他當初看到的那場大火的規模來說,燒了一次,就不會有第二次了,至少第二年不會有。
「難道說,是因為我加速了這個事件的發展麼?」孤辰左思右想,心裡說,如果真的是自己加速了這個事件的發展,那麼唯一的貓膩,可能就在那個叫碧落的老頭身上,而這大火多半也和他有關,因為那個老頭問過自己日期,而且從他的言談話語當中,聽的出來,端陽日對他很重要。
那書生告辭,繼續練他的武去了,而雪衣看孤辰在想著什麼,當下她也不打擾孤辰,只是在旁邊站著,孤辰想了一會兒,看看身邊的雪衣,對雪衣道:「雪衣,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嗯?」雪衣一怔,不解其意,孤辰道:「我帶你去喝茶」說著話,孤辰帶著雪衣,便前往那禿嶺,雖然書生已經預言,那禿嶺之上有大火,但孤辰自負自己和雪衣的本事,就算有大火,也燒不到他們。而要解那其中的原因,那今天就必須去看看。孤辰一路上,把自己上輩子看到的景象說給雪衣聽了,而後又把自己見到碧落的事情也都說了。
「他也許是在等一個人。」雪衣聽完孤辰的話後,這樣輕輕的說著。
「嗯?你如何知道的?」孤辰納悶雪衣怎麼會得出這麼個結論來。而雪衣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是直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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