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七 交錯的位面 第八十五章 閃電堡的秘辛 文 / 圓圓的熊
恩法斯世界的基礎法則奧秘之一，就是越為強大的生物，種群就會越為稀少！
強大的生物意味著食物鏈的頂端，豐富的食物和能源任其取捨，交配的權力更是無邊無際，但這些擁有漫長生命的族群，繁殖的效率總是低的令人髮指，諸如黃金血脈的巨龍一族，就因為生育問題而四海揚名，而白銀種群的情況雖然能好上一些，但也強不到哪去。
若不是如此的基礎法則限制，此刻的恩法斯大陸上，恐怕早就變成了一座大號的龍島，至於人類、精靈、矮人、獸人這四大黑鐵種群，估計就只能淪為『食材』類的命運了！
隨著奧爾德拉的不斷解釋，萊丁越發的意識到了祖母和父親的焦慮所在，此刻的閃電堡論起嫡系正枝，可就他一根獨苗，但現在……想到才鑄就的白銀之身，萊丁感覺壓力山大。
「萊丁，我的孫子，你要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某些事情即使對於大貴族來講，也是極為奢華的！」奧爾德拉很用心的教導道，她覺得孫子的思想裡，存在著太多的理想主義。
「在實力足夠的前提下，只要我想要的話，金錢、權力、配偶諸如此類的資源，還不是唾手可得？」萊丁有些不理解的問道，他兩世為人，自認為不會在利益層面蒼白無知。
「萊丁，金錢和權力在真正的貴族眼裡，也不過只是一個符號徽記罷了，至於配偶。哼！你身邊的女人還少嗎？我問你，你又為什麼沒有完成你身為丈夫的責任？」
「我不是說過的嗎！感情啊，若是沒有感情的話，又如何會有愛？……」
「傻小子，配偶有時候就只是配偶而已！愛？哼，即使在大貴族的面前，它也是無比奢侈的！我只能說你有些過於貪心了！」奧爾德拉衝著萊丁搖了搖頭，但她也有些欣慰，因為自家孫子的身上，某些地方還是正常的。
在頓了頓之後。奧爾德拉繼續道：「你可以想想古往今來的那些愛情故事，它們為什麼被人謳歌、被人嚮往，甚至還被看做是幸福的象徵之一？你以為真愛會滿地都是嗎？」
「可是沒有愛，那又怎麼會真的幸福？」萊丁理解祖母的意思，但他還想堅持一下。
奧爾德拉看到萊丁的表現，對他點了點頭道：「你內心有所追求，那當然是好的！但你必須明白，在這個世界上，感情和愛情永遠不是一廂情願的事情。而且愛情更加的奢華和虛無縹緲！我勸你還是關注感情吧，至少身為貴族。你能支付起感情債，但愛情……先不說它難以定義和界限，但它確實是轉瞬即逝的，也只有你年輕的時候，才會過分的去迷戀它。」
萊丁看到祖母的眼神變得有些迷離了，那大約是想起了年輕時的青春往事，所以他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思考著，想著如何完成閃電堡的『頭等大事』。
等到祖母的眼神變得清澈起來。萊丁才緩緩的開口道：「我覺得~至少還是要有些感情的，要不然的話……人和禽獸又有何種區別？」
「萊丁，感情其實也很昂貴，不過我很欣慰你能想到這些！在這個世界上，謀求漂亮的異性，可以說是十分廉價的，至於簡單的尋歡作樂。那對大貴族幾乎毫無成本！就拿貴族圈子裡，最為常見的搶男霸女的狗屁事情來說吧，你又見過多少貴族，在事後動過真感情的？最後擺在世人面前的。無非是那些廉價的賠償，以及弱者敢怒不敢言的悲哀罷了。」
「祖母大人，你的意思是~即使僅僅要求一些感情，我也會很辛苦是嗎？」萊丁眨了眨眼睛，他雖然在魔法的方面有著精深的研究，但對於人性和情感方面的東西，卻不算擅長。
「當然了，因為感情就意味著責任，只有你願意為別人背負責任，才代表著真正的感情。相比起來，愛情則更加的瘋狂決絕、義無反顧，它既美麗而又殘酷。哎，若是那一天你覺得能丟下一切，甘願為某個人的心情付出所有，那我就可以恭喜你進入了愛情的幻境之中，只要迷夢不醒，你就會永遠幸福……但若是你真的不小心醒了，大約就會痛徹心扉了。」
今天的奧爾德拉祖母有著很多的話語，她時不時的就會陷入到回憶中去，萊丁不知道祖母大人為什麼會是這幅樣子，但卻不妨礙他聆聽長輩的難得教導。
「人老了，有時候話就會很多，和你講這麼多，主要的目的還是為了閃電堡的血脈傳承，你也別在那忸怩了，有些事情早作晚做都是要做的！」奧爾德拉過了好一會之後，才從恍惚的神情中走了出來，她繼續叮囑了幾句，然後就是大段的嘮叨：
「別人我就不管了，但奧拉對你有好感總沒錯吧？作為她的三姥姥，這事你必須得給我個交代！另外，奧莉芙是我專門從洛克爾家族要來給蒼雨家族繼嗣的，而歌莉婭則是戰爭勝利的榮譽徽章，至於夜風和鶯歌兩個小丫頭，也是潮汐侯爵主動送來的！
她們四個都是貴族出身，又都打上了你的標籤，做個侍寢丫頭伺候起居總沒問題吧？我看除了鶯歌還小，其她三個，你就趕緊找個時間收入房中吧……一個個的也都不小了，萬一讓她們誤會了你的意思，去和別的男人搞出些什麼，我們閃電堡的門風可就要受辱了。」
一旦牽扯上克裡夫公國的人和事，奧爾德拉的話就尤其的多，萊丁對此根本沒得反駁，只能表示盡快盡到義務，努力完成血脈繼承的大事——對於男人來講，只要不是身體不行，對這類廣種薄收的香艷事情，自然都是滿心期待的，萊丁當然也不會例外。
「祖母大人，這次在暴風之眼，我遇到了梅琳菲爾閣下，她說讓我稱呼她祖母，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面對祖母大人的嘮叨，萊丁漸漸有些撐不住了，他開始試著轉移話題。
「梅琳姐姐嗎？……」奧爾德拉先是一愣，然後就是一陣默然，萊丁安靜的等待著。
過了良久之後，奧爾德拉衝著萊丁笑了笑，然後她開口說道：「我們那一輩的事情有些複雜，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只要不是危機到西斯家族的根本，梅琳菲爾絕對會站在閃電堡這邊的，至於那些陳年舊事，你就不要追問了，尤其不要去詢問伊萊克！」
「父親他……」萊丁的臉色變了變，他的手，在下意識中握成了拳頭。
「傻孩子，不是你想的那樣的！現在你也是閃電堡的家主了，感情方面的糾葛我不想多說，但西斯家族和閃電堡的斯托姆家族本就淵源頗深，你父親對西斯家族有成見，只是因為你祖父的意外逝去，但那都是將近二十年前的往事了。」奧爾德拉有些意興闌珊。
「祖父不是病逝的嗎？」萊丁皺起了眉頭。
「你祖父凱拉斯在二十歲的時候，就有了白銀巔峰的戰力，而他逝去的那年，階位等級其實已經攀升到了要素開化，你說他會在壯年的時候，因為一場小小的風寒病逝嗎？」奧爾德拉的眼睛裡透出了一抹哀傷和無奈，聚焦的眼神也變得散開了視線。
「這怎麼可能？」萊丁驚呼出聲，在他的印象裡，祖父只是一位白銀巔峰級的開拓騎士，但若是說要素開化……在二十年之前，大魔潮還未升起的時刻，凡是能夠晉級到要素開化的存在，無一不是大智慧的真正強者，而閃電堡的斯托姆家族，又怎麼會有如此的強者存在。
「這又怎麼不可能，若不然的話，你以為當年的狂風之戰，我們閃電堡是憑什麼擴土千里的呢？」奧爾德拉的眼睛變得精光四射，但下一秒裡卻又黯淡了下去，她在歎了一口氣後繼續說道：「實際上，在西斯郡內，還有閃電堡的半數分支，但那些人卻都效忠於凱拉特伯爵，他是梅琳菲爾的丈夫，也是你祖父的嫡親哥哥，曾經的~閃電堡的正統繼承人！」
「那位~凱拉特祖父，他如今還健在嗎？」萊丁愣了愣之後，問出了一個關鍵問題。
既然是當年閃電堡的正統繼承人，實力自然不會弱到那裡去，但這麼些年，他可從來沒有聽說過家族還有這麼位威猛的親戚，所以萊丁的思維有些凌亂了。
「他~他應該還是在的吧！不過作為暴風王國的守護者，凱拉特伯爵常年都駐紮在動盪之地的位面入口處，所以……唉，當年你祖父就是應他的要求，才去動盪之地駐軍的，結果沒過一年的功夫，他就傷重而歸，並在三個月後逝去了。為此你的父親伊萊克，還跑到西斯家族去大鬧了一場，結果我們兩家這些年就斷了聯繫。」
說話的奧爾德拉眼中滿是惆悵，但卻還有一些說不清的情愫，其中既有哀傷、惋惜、無奈，甚至還能看到一些愛慕、崇拜之類的怪異神采；而作為聽者的萊丁，卻明白了一些家族的秘辛，也弄清楚了閃電堡和西斯家族的關係，他再想到那份曾經看過的，被燒掉一頁的家族系譜，也就大致明白了父親的怨氣，到底是所為何來。
不過最讓萊丁驚訝的，卻是祖母口中動盪之地的關鍵詞！
傳說中的動盪之地，原本只是恩法斯大陸的一角，但由於魔鬼入侵的關係，它被龍神之母硬生生的割裂出來，並封印進了位面斷層的虛無之中，而萊丁知道，那裡有著無盡的硫磺火海，它早就成了惡魔種族和魔鬼種族，窺伺恩法斯大陸的前哨基地……
ps：恩，這次早了一點，下一章在23點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