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三百七十二章 心思紊亂 文 / 卷丹
第三百七十二章心思紊亂
看這次司馬佑好了，她確實不知道！前一段時間，兒子沒日沒夜的工作，她心疼的要死，如今，慢慢恢復了，她也鬆了一口氣！
可司馬佑的興奮心情還沒有過去！
活到他這個年紀，按理說衝動那也是有時候的啦！大多數人這個年紀也就冷靜居多了！可關鍵是他經歷的少，男性荷爾蒙分泌幾乎是第一次正常，讓他如何冷靜！
如今身邊也沒有然他魂牽夢繞的異性，顏憶那是不能想的了！怡然他有點糾結，說不上反感，也說不上多喜歡！只是覺得這個女孩子還算善於察言觀色！
思來想去，司馬佑也找不到合適的穩定的人，生平第一次他把目光落在了身邊的各個花枝招展的女人身上！
對這些人，他向來沒多大興趣，沒想到，如今，他看起來也不那麼反感了！這激素的作用真是小可小覷！
正在他心思紊亂的時候，竟然接到了怡然的電話，他從來沒有想到這個時候接到她的電話心裡竟然泛起一絲欣喜！
「司馬先生，我媽媽病重，想看看天逸，您看可以嗎？」怡然聲音有點消沉，媽媽前些日子一直胃部舒服，也沒有告訴她，知道前幾天她突然暈倒，怡然才帶她到醫院去，一檢查已經到了胃癌晚期！
媽媽告訴她想見見天逸！可怡然總是感覺媽媽也許想見見司馬佑吧！疑惑的眼神一閃而過！她決定告訴司馬佑，或許可以間接的讓媽媽見見他吧！
為此，她猶豫了很長時間，才決定撥通他的電話！
「你媽媽怎麼了？」司馬佑一聽，脫口而出！
「胃癌晚期，癌細胞已經擴散了。」怡然低聲說。
「我明天到。」司馬佑說不上心裡什麼感覺！但是他一定要去看看她！
第二天，司馬佑就帶著天逸來到f市！一下飛機就直奔怡然說的那家醫院！
看到李丹萍躺在那裡閉著眼睛，眼窩深陷，顴骨突出，整個人形容枯槁！司馬佑怎麼也不能把她和那個舞姿輕盈，如凡間仙子一樣的年輕女孩聯繫起來！這真的是李丹萍嗎？
她可是當年的校花呢！如今，病魔的折磨讓她已經走到了生命的盡頭！
好像聽到了他的腳步聲，李丹萍突然睜開眼睛，看向門口的方向！看到司馬佑和天逸的身影，她想笑，可沒有笑出來，兩滴清淚沿著外面的眼角潸然而下！
他來了！真好！
怡然看到媽媽的眼淚，哽咽了一下，拿出紙巾給媽媽試試眼淚，順著媽媽的目光看到了司馬先生和小天逸！
「媽媽！」小天逸被這沉重的氣氛所感染，小傢伙眼睛裡也眼淚汪汪的！
「天逸，想外婆了嗎？」李丹萍費力的苦笑一下，問孩子！
孩子好似知道這生死離別的痛苦，他扁著小嘴吧點點頭！看的李丹萍一陣心疼！多好的孩子呀！可惜，她看不到他長大，看不到他成家立業了！
司馬佑站在病房裡，感慨萬千！
李丹萍看了一眼女兒，怡然站起來，說：「媽媽，我帶天逸去吃點東西。」說著，她就帶著孩子離開了，或許媽媽有什麼話要和司馬先生說吧！母女兩個遇到了同一個人，這讓怡然很是難為情！也感覺很對不起媽媽……！
「阿佑，你坐吧。」李丹萍輕輕的歎口氣，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到這這一刻，李丹萍什麼都放下了！還有什麼可難為情的呢！
司馬佑坐在剛才怡然做的凳子上，看了一眼丹萍，說：「丹萍，有什麼話就說吧。」到了這個時候，他已經沒有什麼要追究了了！以前的事，過去了就過去了，還有什麼值得追究的！如果揪住這件事不放，他司馬佑也太不男人了！
「阿佑，你恨我嗎？」丹萍說完不想看他的目光，閉上了眼睛！
「以前恨，後來也就不恨了！你有選擇的權利，是我不懂放手。」司馬佑輕聲說，既然沒有多少日子可活了，就讓她安安心心的走吧！
「你是因為我才離開怡然的嗎？」李丹萍問出來壓在心底裡的這個問題！她以前總是不明白，如今算是明白了，感情他還記恨上自己了！誤會這麼多年，是該說他們太無緣，還是太冤孽？
「不是。」司馬佑沉吟一下，說道。他說的是實話，確實無關李丹萍，因為開始的時候他都不知道怡然的媽媽是丹萍！
「不管是不是，我只有這一個女兒，這個女兒是我唯一的依靠，也是我這一生唯一覺得對不起的人！」李丹萍幽幽的說道。
聽了這話，司馬佑愣了一下，她什麼意思？她很對得起自己嗎？可看著她形容枯槁的樣子，他質問的話問不出口！
「也許你覺得奇怪，也許你以為我曾經對不起你！可是，我沒有！」李丹萍困難的說出了當年的事情！又把自己結疤的傷口揭的鮮血淋漓！
「什麼！你當時為什麼不告訴我！」司馬佑如遭雷擊，這真相讓他無法接受！他做了什麼！向她千倉百孔的傷口上撒一把鹽嗎？這個認知讓司馬佑痛苦難當！他還算是個男人嗎？可她為什麼不告訴他這件事呢？
「因為我從不瞭解你！我不知道你有那麼大的能力，更不知道他們根本就不是你的對手！而我竟然好笑的為了你，接受了威脅！那時候，就我一個傻瓜！傻的一點也不可愛！我好恨我自己！也恨他們毀了我！而你，從此不再與我有任何聯繫！我有說錯嗎？你有嫌棄的權利，而我選擇了我的獨木橋！」
「你說我不告訴你，可誰來告訴我其實你不知道！我怨你，怨你不告訴我你的實力和身份！沒有信任，哪裡來的美好愛情！如果我知道你的實力，我就不會接受威脅，接受條件！可我接受了之後才發現你有毀滅一切的能力！你瞞的我好苦！就是這樣，我的人生都毀了！你永遠都不知道恨到了極點就會瘋狂！」李丹萍以為自己的眼淚早就流乾了，如今才知道，她只不過沒有真正的揭開那傷疤！
司馬佑痛苦的低下頭，如此說來，他確實有責任！可曾經年少的彼此，誤會重重，誰又能說清呢？
「後來的自暴自棄讓我有了怡然，這是我唯一的孩子！也是我的命！自從有了她，我也逐漸認了命！我這一生，上帝都在開我的玩笑，總讓我距離幸福一厘米，然後再殘忍的奪去！可我永遠也想不到我們的冤孽仍然沒有結束，當看到女兒步了我的後塵，一個人回到這裡待產，我悔不當初，為什麼要讓她一個孩子為了那點錢離開我這麼久呢！可不管我怎麼問怡然什麼都不說！然而在怡然的產房裡我看到了你！原來你就是孩子的父親，這讓我幾乎崩潰！」
「可當我看到你，我就原諒了我的女兒！她那麼單純的個性和年齡遇到你準會萬劫不復！你不知道當時我的心情是怎樣的震驚！可我不得不接受這個現實！我想，只要我不出現，也許你們就沒有什麼障礙，還能有一個幸福的家！如果女兒覺得幸福，這一段往事就石沉大海，隨著我的離去她不會有機會知道！可我沒想到的是，你對她，竟然只是玩玩而已！這些話我隱忍了很長時間，該死了，我不想帶著遺憾離開，我沒有對不起你，你的懲罰也不應該報應在我的女兒頭上！」
李丹萍一口氣說了那麼多的話，胸口起伏的厲害！
「對不起！」司馬佑看看她激動的神情，只說了這麼一句話，也是他的真心話！她該恨他！是他從沒有要去瞭解過真相，原來真相就是這樣，讓他罪孽深重！
李丹萍過了好一會兒，才平息了心中那股氣！司馬佑看到她的嘴唇一直在顫抖！臉色蒼白的可怕，不忍心的說：「丹萍，過去的事我已不想多說！你放心好了，對怡然，我一定不會對她始亂終棄！」
李丹萍搖搖頭！微微的歎口氣！我要的不是這些，而是怡然的幸福！
她想說的是：不是要你一定娶她，而是給她該有的幸福，孩子都是媽媽的命，天逸對怡然來說，那是比自己的命都重要的一個孩子！她希望女兒能夠離兒子近一點，享受她作為媽媽的權利！她知道不相愛的結合對怡然並沒有多少好處，她相信自己的女兒一定不會像她一樣，最終形單影隻！她一定能遇到真心疼愛她的人！在怡然的眼裡，她看到的都是女兒對他的懼，而非情！這讓她在臨死前決定吐出真相的關鍵！她想告訴司馬佑這些，可她實在難受的緊！胸口悶的上不來氣！嘴唇抖了半天，也沒有來得及把這些說出來！因為她聽到了門外孩子的糯糯童音！
怡然帶著孩子推門進來，看到媽媽閉著眼睛躺在病床上，司馬先生站在窗前望著遠方！聽到兒子喊爸爸他才轉回頭溫和的笑笑，很是勉強！
怡然不知道媽媽說了什麼，他的眼神裡有了一絲溫暖！媽媽讓他照顧自己嗎？除了自己，不知道媽媽還有什麼放不下！
怡然站在病房裡，坐在媽媽的床前，凳子上的溫熱讓她明白剛才一定是司馬先生在這裡吧！怡然看著媽媽突然老去的容顏，心裡難受！媽媽到底經歷了什麼樣的坎坷？讓她如此快速的老去！
看看司馬先生依然英俊瀟灑的挺拔背影！看看媽媽滿臉的皺紋和斑點，怡然心疼了！媽媽和他應該差不多大的吧！可如今生活的重擔壓垮了媽媽的脊樑！
「媽媽，您喝點水吧。」看著媽媽糾結的眉頭，怡然溫柔的說。
李丹萍搖搖頭，胃痛的她幾乎昏厥！她前生一定作孽太多，這一生遭受如此的懲罰！
「媽媽，您等下，我找醫生來！」怡然看看媽媽鼻尖上的汗，擔心的說。
司馬佑聽到怡然焦急的聲音，迅速轉過頭來，她怎麼了？
看著丹萍皺成一團的臉，司馬佑心裡難受極了！曾經如仙子一般的女孩如今成了這個樣子，到底是誰的錯？他有不可或缺的責任！
當醫生魚貫而入的時候，司馬佑悄悄的走出去，來到院長的辦公室，一張支票放在辦公桌上。
「救活她，這就是你的了！」司馬佑無比嚴肅的聲音說。
「先生，她來的時候就已經不行了，癌細胞滿腹都是，華佗在世也毫無辦法！」他推推支票，遺憾的說。
「還有多長時間的壽命？」司馬佑冷然的問道。
「最多半年！」院長搖搖頭，歎了一口氣，為什麼這麼多的人到死了，才想到身體的重要呢，原來不舒服的時候為什麼就那麼的不在乎呢，等到無法救治的時候才來醫院，當他們都是神仙嗎？
司馬佑拿起支票，走了出去！他暗暗的下了一個決定！
他欠她們母女！丹萍的債這一生是沒法算了，李怡然他一定補償她！
來到病房，因為用了止痛藥，丹萍昏睡了過去，怡然牽著天逸的小手悲傷的坐在那裡！孩子也懂事的站在媽媽的面前，用小手給媽媽擦眼淚！
司馬佑看到這一幕，心裡真是百味雜陳！
半年的時間可以做很多事情！從哪一件開始呢！
「怡然，有打算嗎？」司馬佑說話的口氣溫和的讓怡然都愣住了！他這是怎麼了？他什麼時候這麼溫和的和自己說過話！
「生老病死聽天由命，我沒事。」怡然有點不自然！
「好吧，想得開就好！我不能在這裡多呆，帶你和媽媽去新西蘭治療可好？」怡然瞟了他一眼，吃錯藥了嗎？
「還是算了吧，在這裡我還熟悉些。」怡然沉吟一下，說道。新西蘭她舉步維艱，處處要是靠他，太難了！
「我會給你們安排好，一切治療費用你都不用擔心，我會請最權威的醫生給你的媽媽治療。」司馬佑如今看怡然，眼神很是複雜！
「謝謝了，司馬先生！我媽媽我自己可以照顧，就不麻煩您了！」怡然一時從他的態度上轉變不過來！還是用以往他最希望的陌生客氣的語調和他說話！
「恨我嗎？」司馬佑沒想到自己同一個問題今天問了她們母女兩個！
「不恨。」怡然笑笑說，她恨他什麼？她不想活得太累，那件事自己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為什麼？」司馬佑不理解了！
「沒什麼，只是夢醒了，也就結束了，我只不過是作繭自縛，談何恨呢？」怡然坦然的說道，她真的不恨他！因為她自己沒有管住自己的心！遊戲嘛就要玩得起，輸得起！媽媽的病重讓她淡定了很多！也成熟了不少！
這丫頭！沒想到她說起來也一套一套的，整的他也啞口無言呢！
怡然執意不走，司馬佑無奈，他必須得回去！只得留下天逸，然後電話給顏憶，讓她多加關照幾天！顏憶自然沒有二話，況且那孩子也招人喜歡！
閔少這幾天沒有看到怡然到店裡去，打電話她也不說什麼事！沒辦法，他只有追到家裡來了！一直等到晚上才等到怡然帶天逸回來做晚餐，媽媽那裡在司馬先生的堅持下，換了vip病房，晚上有特護照顧著，她就帶孩子回家裡來了！
天逸看到這個閔叔叔，高興的說：「叔叔，你是專門來看我的嗎？」
「那當然！我們的小天逸這麼可愛又聰明！叔叔怎麼能不來看你呢！」閔少見了孩子嘴巴都抹了蜜似的甜！
「雖說叔叔再說謊！可是天逸還是要謝謝叔叔！」小天逸揚起天真的笑臉和閔少道謝！
「什麼意思？小朋友！」閔少先本想先把這小子搞定！沒想到這小子來這麼一句！
「難道不是嗎？叔叔又不知道我來，自然是來看媽媽的啦！可叔叔您說來看天逸的！這難道不是說謊的嗎？說謊鼻子要變長的哦！」小傢伙分析的頭頭是道！
「怡然，你家這小鬼太聰明了吧！」閔少苦著臉說，這孩子讓他囧啊！
「來了，就進來吧。」怡然打開門，把這一大一小讓進來！
天逸給閔少做個鬼臉，一臉狡黠！
閔少進來後，四下一看，她的家好小！只有一居室！
怡然給孩子拿了一雙可愛的拖鞋，看看閔少，猶豫了一下，找來一雙鞋套！她的家裡實在沒有男人穿的拖鞋！
閔少一邊套鞋套，一邊嘴裡嘟嘟囔囔，說：「這待遇也差太遠了吧！那小子的拖鞋少說也得幾百塊吧！看那精美的圖案，流暢的線條！羨慕死他啦！看看自己腳上那一毛錢一套的簡易鞋套！越看俊臉越糾結！他發誓改天一定自帶一雙拖鞋放在這裡！
怡然好笑的看著閔少那麼大一個人啦，還在那裡和天逸的拖鞋做鬥爭！而天逸那小子故意把一雙小腳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來回穿梭！看的閔少那臉上的表情甚是糾結！這小子他就是故意的！看那雙漂亮的眼睛裡都是促狹！讓閔少很是挫敗！以後怡然嫁給他要是帶著這個兒子！
想起這個，閔少一頭黑線！
這個小子太聰明了，讓他自愧不如啊！
「少勳，你的腿怎麼樣了？這幾天還有鍛煉？」怡然看他還有點僵硬的膝蓋，擔心的問。
「有啊，就是每天都沒看到你，心裡不踏實，這不一不小心，碰了一下，沒事的，過幾天就好了！」閔少看看自己的膝蓋，唉，太脆弱了！杯具啊！
「本來就不好，自己還不小心點，不想好了！」怡然嗔道。
「打你電話，你也不說什麼事？我這不是擔心嗎！」閔少委屈道。
「我沒事，我媽媽生病了，所以這幾天都沒有去。」怡然盡量輕描淡寫的說。
「阿姨病了！嚴重嗎？」閔少什麼人呢，那也是一個人精！能讓怡然放下店裡的事情幾天不去看一下，那肯定嚴重了。
「還好。」怡然不想多說，如今她都不知道該怎麼對待閔少！
「什麼叫還好！什麼病啊？」閔少心急的問道，她怎麼總是那自己當外人呢！
「胃癌。」怡然歎了一口氣，說就說了吧。
「啊！這麼嚴重！阿姨還很年輕啊！」閔少同情的看著怡然，她真是太苦了！本來一個就一個媽媽，如今媽媽也離她而去！她一定很痛苦吧。
「生老病死，誰也擋不住啊！」怡然歎了一口氣，她何嘗不知道媽媽還很年輕呢！可在疾病面前，她也無能為力呀！
「你回來了，醫院還有人嗎？我去照看阿姨吧。」閔少說著就站了起來！
「坐下吧，有護工，你照顧好自己就行了！」怡然嗔怪的說。
「唉，怡然，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沒用呀！這種該做的事情我也做不了！」閔少挫敗的說。
「說哪裡去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長處，何必說這些呢！」怡然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
「如果不是嫌棄，你為何總是避著我呢？怡然，我的心思你知道的，能給我一個原因嗎？」閔少傷心的眼神看著怡然，讓怡然突然覺得她這是怎麼了？這也怕那也怕，不就是一條命嗎？她到底在怕什麼！
對閔少，她有感覺嗎？可拒絕的話為何說不出口！她為何一拖再拖！
怡然糾結的看了一眼閔少，看著他滿眼的深情，怡然喟然一歎，幽幽的說：「少勳，你知道，我真的不是嫌棄你！但是我有我的難處！你能理解嗎？」
「我知道，你有這個兒子，孩子的爸爸不簡單，我也知道，可這一切都不能改變我的決定！我下這個決定已經好久了！可你為什麼不給我一次機會，也給自己一個機會呢！有什麼事我們不能一起承擔呢！」閔少不理解！他的誠意還不夠嗎？
「少勳，別說了，行嗎？我現在心裡很亂，我的媽媽最多只能活半年，這半年，我什麼都不想，就是想好好的陪陪她！」怡然傷心的說。
「對不起，怡然，是我太衝動了！」閔少為自己這個時候要求她回應自己，真是的很愚蠢！可她為什麼不能大大方方的讓他也給阿姨盡盡孝道呢？這是婉拒的理由，還是她心亂如麻？
閔少告別之後，一個人走在夜晚的街道上，一陣微風吹來，他鬱悶的心舒服一點，從明天起，他一定要讓她和母親都看到他的誠意！他這輩子就認定了她來做他的新娘！
第二天，顏憶也來到了醫院，看到怡然，拍拍她的肩，安慰了幾句！小天逸很懂事，一點也不鬧騰媽媽！顏憶提出帶天逸回家裡玩，可孩子更願意和媽媽在一起！怡然也表示沒關係，她可以帶著他！
閔少上午的時候晚一點時間也來了！他帶著一個無聲玩具，和一些飯盒，另外一些水果！兩隻手滿滿的，玩具夾在腋下！
怡然看到他，一邊小跑接過，一邊說：「你這是幹什麼呢，要我說多少次你要照顧好自己！你那腿我們都付出了多大的心血，你沒有權利隨意的作賤！」怡然真是很生氣，他要是再有個三長兩短，她這心裡該多難受！
「知道了，我就帶點東西，真沒事！不信，你看看！」說著他還真的伸伸腿！怡然無奈的看了他一眼！
媽媽因為胃癌，什麼也吃不下，吃了就會吐！怡然想了一下，就帶著飯盒到別的地方去吃了，媽媽如果聞到飯菜的香氣，一定很難受的！
想起這個，怡然就難過！媽媽等於要活活餓死！
看著她和孩子吃完飯，閔少才回到病房去看李阿姨！
李丹萍看到閔少勳，溫和的笑笑，這孩子對怡然很好！本身看著也很陽光！說實話，她倒是更希望怡然嫁到這種人家，不是巨富，也小有資產，又是書香門第，家裡人應該都比較知書達理！生活在這樣的人家當中，或許會很幸福的吧！
至於司馬佑，她也從來就不知道他家的情況！
而且司馬佑要比怡然大上好多！這一點，李丹萍不願意！
「麻煩你了。」李丹萍客氣的對閔少說。
「阿姨，您說哪裡去了，能來看看您呀，是我的福氣！」陽光一笑，滿口白牙，雖說腿不方便，可經過鍛煉這不是也好了差不多了！以後肯定還會更好點的！
「這孩子，嘴巴抹了蜜的甜！」李丹萍喜歡的笑笑！
「阿姨，我說的是實話呀，你家怡然就這還沒看好我呢！都不願意和我交往！我呀，也需要繼續努力！」閔口無遮攔，不顧怡然的反對，在李丹萍的面前說了。
「呵呵，你們的事啊，阿姨做不了主，不過，阿姨看好你啊！」李丹萍的一句話，讓閔少差點狂笑，他是不是該慶祝一下，未來岳母搞定了！
「走吧走吧，鍛煉時間快到了，還在這裡貧嘴！」怡然臉有點紅，轟人！
「馬上就走，別！哎，天逸，你和叔叔一起去媽媽的店裡好不好！」閔少問道。
天逸看看媽媽。他可以和叔叔去玩嗎？他呆在醫院裡真的好無聊！
「去吧，小心點。」怡然看到兒子想去，就沒有堅持。
閔少帶著天逸走了，偌大的病房裡只有怡然和媽媽！
「怡然，閔少人不錯，你不考慮一下。」李丹萍覺得需要和女兒做做思想工作！這丫頭也不知道是迷戀司馬佑，還是害怕他！不過，她既然選擇坦白真相，就是讓司馬佑給個交代，要麼就放手！
「媽媽，這事您就別管了，我現在沒有什麼想法。」怡然心情很沉痛，真的不知道該做什麼。
「媽媽為你好！你能告訴媽媽真話嗎？喜歡司馬佑，還是害怕他？」李丹萍知道自己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她可不放過這次機會！
「過去的事情我已經不想再說了，我會過得很好的，媽媽，您就放心吧！」怡然覺得在媽媽的面前她無法坦然的談論司馬佑！
「媽媽希望你能手握幸福，少年的夫妻老來的伴！年輕的時候總是會犯錯誤，可等老了，也就沒有機會了！人呢，就那麼幾年好時候！怡然，相比較司馬佑和閔少勳，媽媽更希望你能選擇閔少！這孩子吃過苦頭，就成熟了很多！而且與你差不多大，你對他有恩，也不存在你高攀的行為！他們書香門第，想必也知書達理的多吧！」李丹萍一一分析道。
「媽媽，我考慮考慮吧，還有天逸呢。」怡然嬌嗔道。
「天逸，司馬佑不會放手的，我能給你爭取就是以後你可以隨意看孩子，想要回來，那是妄想！再說，男孩子跟著父親好得多！」李丹萍理智的分析，如今的司馬佑想必更厲害吧，只有這一個兒子，他怎麼會放手！
「好吧，媽媽，我會好好考慮的！」怡然乖巧的說。
「孩子，讓你受苦了！如果媽媽知道你遇到的是司馬佑，也不會那麼的責怪你拉！」李丹萍想起當初對怡然的指責就悔不當初！司馬佑何許人也，當年在*大的時候那就是眾女生yy的對象！18歲情竇初開的怡然怎麼能夠抵擋那個天生貴族一樣優雅的男人呢！都怪她，怎麼沒有問問主家叫什麼名字呢！唉，悔不當初！如果知道是他，再多的錢她也不會讓女兒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