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三百五十九章 澀澀的感覺 文 / 卷丹
第三百五十九章澀澀的感覺
他默默的打開抽屜，打開錦盒，少了兩個，這麼說他昨天也吃了！難怪這兩次他感覺好多了！原來原來還是藥物的作用！他痛苦的看著這暗紅的藥丸，胃裡一陣翻滾，終於把晚餐悉數倒入了馬桶！
合上蓋子，他把這些東西都呆在身上了，他要問問怎麼回事！需要他做什麼？
李怡然跑回自己的房間，趴在床上痛哭出聲，她這是自取其辱，她不能這麼卑微的等著他的偶然一瞥！如果有一天，她的兒子知道自己的母親這樣子活著，一定會覺得沒面子的！
痛定思痛，李怡然決定離開！徹底的離開！明天過後，他們橋歸橋，路歸路！從此再無任何關聯！
第二天，李怡然很早就起來了，她盡心盡力，做了他最後一頓早餐，從此她就自由了！
看著她拖著那麼大一個箱子，司馬佑說不出來心裡什麼感覺！昨天的他真是是太過分了吧，可他確實忍無可忍！
李怡然本來就不多說話，如今更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她的眼睛有點紅腫！昨晚她哭了嗎？
坐上飛機，好幾個小時，痛苦的煎熬就要結束了，李怡然有種新生的感覺，她這幾年太累了，身累，心更累！回報她的只是滿心的傷害和漠然的無視！怡然扭臉看看窗外，朵朵白雲在下面自由的飄蕩！也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過去的幾年好似做了一個夢，一個長長的傷心的夢！如今，夢醒了，所有的都已不復存在！她還是媽媽的小怡然，媽媽還是她李怡然一個人的媽媽！讓這一切都過去吧！兒子和他，她都不想再想起！
司馬佑看著她恬淡的側臉，好似所有的愁雲都已消散，看來自己真是把她禁錮的時間太長了！她這是想家了吧！
看慣了她的隱忍和小心，這一刻她淡淡的表情激了一下司馬佑的神經！司馬佑突然發現她側臉的弧形是那麼的熟悉，那麼的深刻！那個他曾經的愛人，曾經以為刻到骨子裡的愛人，到頭來他發現他刻到骨子裡的不是她，而是仇恨！太過仇恨讓他記住了那青澀的愛情，青澀的她！
如今，她的女兒在自己的身邊好幾年，自己都沒有發現，但是不可否認，他一直對李怡然的感覺都不錯，這個一個好女孩，一個卑微不自卑的女孩，她有她的堅持，她有她的底線！估計這一次之後，他們都不在相見了吧！
不想見，這個詞有那麼一點傷眼睛，澀澀的感覺襲上心頭，從此又是自己一個人了吧！司馬佑從來都沒有想過，他也有感到孤單的那一天！不，他不孤單，他還有兒子！天逸會永遠陪著他的！
想到兒子，司馬佑看了她一眼，她從來沒有見過兒子，也是想的吧！可她從來都不提！只在心裡默念！是怕他？還是不在乎？
司馬佑不知道自己哪根神經錯了，他竟然遞給她一張兒子的照片，如今她已經會說很多單詞了！
李怡然疑惑的接過來一看，就明白了，可她寧願相信那是個美好的夢，再也不想涉足進去！不想夢醒的那一刻！思念太苦，苦的她都已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如今好了，夢醒了，她也該回家了！
她淡淡的看了一眼，又還給了他！什麼也沒說，什麼表情也沒有！
司馬佑震驚的看著她的冷漠，難以理解！他怎麼能理解一個母親的思念有多深呢，深的自己欺騙自己，否則自己一輩子都活在那種苦水中！她不得不自己救贖，就當這是一個夢！
「你一點也不在乎？」司馬佑不死心的低沉的聲音問道，他不知道自己的聲音這一刻多麼的急切！
「在乎什麼？只是一場夢！」李怡然淡淡一笑，猶如他第一次看到她的時候一樣！司馬佑看到這個笑容，心裡一震！她變了，徹底的變了！
幾個小時在他們的臆想中很快就過去了！一下飛機，李怡然就微笑著和他告辭了，她的笑容和神色就像是鄰家女孩！快樂而青春！看的司馬佑心裡最深處有一點點波動！
她走了，看著她單薄的背影，堅定的腳步！司馬佑知道她徹底的放開了兒子，也離開了他！心，不是沒感覺！可為什麼到她離開的時候才有那麼一點點波動呢！司馬佑搖搖頭，他已愛不起！他誰也要不起！
司馬佑下榻祥和大酒店總統套房！第一次他沒有想著先看看顏憶和丹青，他躺在乾乾淨淨的床上，心裡一片茫然！思緒煩亂，不知道自己在煩惱什麼，在猶豫什麼！
她離開的身影定格在他的腦海中，她恬淡的側臉與記憶深處那一抹身影重合！閉上眼睛，看的更清楚，她的默默無語，她的半斂眼眸，她的聰慧，她的專業，她的善良！如今都一一衝到他的腦海中，在身邊的時候不覺得她的好，離開了他才知道她曾經為了他做了多少事！可自己除了錢，什麼也沒有給予她，自己是不是有點欠她的呢？
第二天，司馬佑給顏憶打電話的時候，顏憶正在給孩子喂早飯，她一個肩膀和脖子夾著手機，兩隻手忙活著孩子！就連司馬佑這邊都聽到了孩子模糊不清的口音！她真的好幸福！
約好時間，因為顏憶實在抽不開身出去，司馬佑就上門來拜訪！
掛了阿佑的電話，顏憶給鄭戊打了一個電話，讓他中午回來一趟，司馬佑來了！
鄭戊一聽司馬佑來了，本能的不想讓他和顏憶單獨見面，雖說他知道顏憶不喜歡他，可他還是患得患失！可能是因為這幸福來的太兇猛了吧！
司馬佑來的時候，正看到顏憶正在給兩個孩子看圖片書，看到兩個孩子，司馬佑的眼睛濕潤了！顏顏就是好福氣，看這孩子生的！一個賽一個的漂亮！這個丫頭金髮碧眼，大眼睛看著司馬佑清澈到底，一點也不怕，還咯咯只笑！
好！好樣的！看來我要經常來看看，給我加的天逸創造機會！司馬佑心裡打著算盤，臉上就得逞的笑，看的顏憶納悶的說：「阿佑，什麼事，你這麼開心呀！」
「開心？哦，那當然，看看這丫頭，真是漂亮！」
「這小子也不錯啊，你怎麼只抱一個！」顏憶不岔的抱起小嘴巴已經扁氣要哭的兒子，放到司馬佑的另一隻胳膊上！司馬佑無奈的笑笑，結果孩子，小傢伙才破涕為笑！
司馬佑看看這個鄭戊的縮小版，心裡有點不爽！他那傢伙也太幸福了吧，這孩子他看著一定爽死了！可他司馬佑看著心裡可真是不是滋味！可惜，小傢伙看到他也抱著自己，早就裂開只有四顆牙的小嘴巴流著口水無辜的看著他！想想鄭戊他流口水的樣子，司馬佑哈哈大笑！自娛自樂吧！
男人就是男人，顏憶羨慕的看著司馬佑一手一個寶貝，那得意！兩個小傢伙竟然很喜歡他，一點也沒有怕生的感覺！都把口水弄到司馬佑的臉上！可司馬佑又騰不出手來擦擦！他哈哈一下，伸著臉讓顏憶幫他擦，她兒子弄的，就要她來擦！
顏憶有點彆扭，可自己的孩子搞得戰場，她又不好意思拒絕！就踮起腳尖給他擦臉上的口水！
鄭戊的車子還沒有到門口，就看到院子裡這一幕！這傢伙，到家裡來就是要占顏顏便宜的！抱著自己的孩子，讓自己的老婆給他擦臉，他還真是享受呢！
鄭戊停好車子，走到他的面前，結果顏憶手上的紙巾，直接就要給司馬佑擦臉，嘴裡說著：「這兩個孩子還真是皮，都敢啃你的臉！」
司馬佑哈哈大笑，他這是醋呢！他可不願意讓他得逞，趕緊把孩子遞過去塞到他的懷裡，鄭戊沒有覺得，可司馬佑那大笑的臉上眼睛裡都是促狹！
胸前一熱，鄭戊苦笑！這司馬佑！還真不是好鳥，他肯定知道他家這辰辰要辦好事！就那麼緊急的塞到他的手裡！辰辰無辜的繼續釋放那多餘的液體！鄭戊則無奈的離開洗澡換衣服！因為天氣熱，孩子穿的少，顏憶給他換了一件衣服就可以了！
司馬佑樂的差點岔氣！這小子太有意思了！繃著臉，大眼睛緊盯著你，看的你一愣不說，他原來在憋著勁放水呢！這表情太逗了！和他家天逸一樣！所以司馬佑一看就知道這小子內急！正好鄭戊回來，語帶不滿！他不塞給他賽給誰！
看到這個叔叔笑的前仰後合，涵涵和辰辰也都咯咯笑個不停，小小的米牙閃著光，口水從下巴一直在前胸徘徊！看的司馬佑很好笑！
「這孩子長牙呢，最近口水很厲害！」顏憶一邊給孩子擦口水，一邊為孩子澄清！偶們可不是天生愛流口水！那是因為我們要長牙牙！
司馬佑笑著點點頭，說：「看到這小子，我就想到他爸爸流著口水那多好玩」
顏憶撲哧一笑，他這聯想也太豐富了吧！
鄭戊換了一身衣服，神清氣爽的出來，從顏憶手裡接過孩子，笑呵呵的說：「你也就是五十步笑百步！你家那小子肯定做過壞事，要不你怎麼能把握好這麼準的機會呢！」鄭戊笑道。
司馬佑笑笑，知道瞞不過他！笑著說：「你可真有福氣！五個孩子一個賽一個漂亮！是人都羨慕你們！一大家子多熱鬧呀！」司馬佑說的是實話，羨慕他們的人太多了！
鄭戊幸福的在孩子稚嫩的小臉上親了一口，說道：「是啊，我自己也覺得這幸福啊，真是美！」他滿面生光！
「uncle！」一聲驚喜的呼喚，司馬佑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感到到懷裡撲進了小人兒！小丹青睡著了，這會兒醒來就聽到uncle的說話聲，她驚喜的奔下樓！原來真的是uncle！
看著小丹青被司馬佑抱在懷裡，涵涵和辰辰也都張著小手臂要司馬佑抱抱！司馬佑一時間左擁右抱，嘴巴都咧到耳根了！開心呢，孩子這麼喜歡他，讓他不知不覺就得意忘了形！孩子的喜歡最直接，最讓人開心了！
鄭戊無奈的搖搖頭，說：「司馬先生，你這魅力還真是無邊，連我家這兩個一次都沒有見過你的寶貝都要你抱著，那可真是不簡單！」
「哈哈！uncle今天高興，請你們一家人去吃大餐好不好！」司馬佑看看小丹青，說道。
「好啊！好啊！」小丹青差點就要跳起來了，她一向在司馬佑面前自由自在！不過，她好像在別的人面前也一樣的，從不知道害羞為何物！
小丹青一直拉著uncle的手，一蹦一跳的在前面走，鄭戊和顏憶帶著兩個寶貝走在後面！因為人多，紀蕭就是司機！開著加長版的勞斯萊斯幻影，一路上甚是招搖！
至於吃飯的地點則是由小丹青來定，小傢伙好久沒有這麼高興了，爸爸和媽媽天天忙著照顧寶寶們，她都無聊死了！
一頓飯吃的賓主盡歡，鄭戊當然要去買單，他可不能在自己的地盤上讓司馬佑這個客人來請他們一家子！看著他們一家子幸福的模樣，司馬佑鼻子酸酸的！不過，看到顏憶氣色這麼好，他真的為她感到幸福！看著他們整個就餐的過程默契的眉來眼去！他百味雜陳！
臨走的時候，鄭戊走在後面和司馬佑說了一句話：「顏憶的爸爸這幾天就到了，你等下他，他有話和你說。」至於什麼原因，鄭戊沒有說，司馬佑的病情從沒有人知道，他怎麼會胡亂說出來呢！是男人都不願意讓人知道自己的隱疾！
顏憶扭臉疑惑的看看這兩個神色各異的男人，他們在幹什麼？
算了，她也不愛亂打聽，照顧好孩子就是她的責任！親親她的小寶貝，摸摸小丹青的頭髮，顏憶幸福的等在車裡！
「知道了。」司馬佑沒有任何的表情！
鄭戊大步走向車子，司馬佑看著他們一路遠去！站在馬路邊面無表情！
這兩天，司馬佑都一直帶小丹青到處去玩，小丹青每一次跑的都滿頭大汗，精神特別的好！她沒有看到uncle的孩子，uncle對她還是一如既往的寵愛！這讓小丹青心裡好受了很多！
可司馬佑一直記得顏憶的電話，他也有意識的讓小丹青知道他只是她的長輩！
「丹青，uncle要送給你一個禮物，自己去挑吧。」司馬佑帶她來到f市最大的玩具專賣店！
「好的，uncle！謝謝哦！」小丹青興奮的跳來跳去，最終找到一個心愛的玩具抱在手裡，等著uncle給她付錢！
「丹青，uncle家有個弟弟，丹青要給弟弟也選一個玩具吧。」司馬佑告訴小丹青他有天逸這個小傢伙！可小丹青一聽，小臉就不好看了！
「uncle不喜歡我了嗎？」小丹青大眼睛裡都是水霧！
司馬佑攬著小丹青的小肩膀，說：「怎麼可能呢，丹青呀，永遠是uncle最貼心的女兒！你在uncle的心中呀就是那最愛的女兒，懂嗎？小丹青！但是弟弟也是uncle的孩子，uncle應該不應該給弟弟也買禮物呢？」
「uncle！」小丹青嬌嬌的叫了一聲！
「小丹青是uncle最寶貝的女兒，不管uncle有多少孩子，你呀都是uncle最愛的孩子！」司馬佑寵溺的說，聽了這句話小丹青才開心一點點，可想到uncle以後都不是愛她一個人了，她還是心裡有點難過！
小丹青有點不情願的給天逸選了一個小手槍，司馬佑高興的摸摸她的腦袋，說：「uncle，弟弟喜歡這個嗎？」
「喜歡，只要是你這個姐姐挑的，他都要喜歡！」司馬佑高興的抱著小丹青，轉了一個圈！
小丹青有點勉強的笑了！
可司馬佑覺得這是一個很大的進步！至少不讓他有罪惡感！
過了兩天，顏憶的爸爸來了，那讓人頭痛的艾曼斯貝格爾也像一個小尾巴似的跟來了！小丹青一看到他，就撇撇嘴，這傢伙這麼大一個人了，沒有得到要求就私自來到她的家裡，甚至不住在外面，就要和外公一樣住到她的家裡！真是太囂張了！
可艾曼斯貝格爾這個傢伙來到這裡後，那簡直是像勞改場呆了一年似地，看到什麼都好奇，看到她都要抓抓頭髮，說：「丹青，你好像長高了！」
小丹青翻翻眼睛，無聊的說：「那不是廢話嗎！我肯定長高了，還用好像！」
聽了小丹青的批評，艾曼斯貝格爾狡黠一笑，說：「幾個月沒見，脾氣見長了啊！是不是在家裡太寂寞了！」
「切，我不知道有多舒服！」小丹青可不想讓他看笑話！
「喲，我怎麼聽說那個誰天天無聊死了！」小魔頭不撩撥的她發飆，心裡就不爽！兩個人一見面就鬥來鬥去，讓顏憶很無語，她是不是可以認為這就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小丹青明明對這個小魔頭的到來很高興，高興的今天都沒有說去找司馬佑！可她偏偏說讓他不爽的話，對著幹！
唉，真是一對小冤家！以後還不知道怎麼樣呢！可如果小魔頭能吸引小丹青的目光，顏憶心裡也好受一點，畢竟司馬佑那是多大的年齡呀，她還真是接受不了！想想就惡寒！
鄭戊當然也看到了這一點，他和顏憶對視一笑，釋懷了不少！
顏憶的爸爸這次來，看到兩個小外孫那真是高興的合不攏嘴！小傢伙看到他的鬍子，小手總是不停地抓呀抓，逗得老爺子哈哈大笑！
晚上，在鄭戊的安排下，他帶著老爺子到了祥和大酒店一個包間裡和司馬佑見面了！
司馬佑很禮貌，他提前就在那裡等著了！老爺子進來後，他謙謙君子的模樣倒是讓老爺子吃了一驚！他站起身來，進退有度的和鄭戊一起服侍老爺子坐下，哪裡有一點戾氣！
老爺子觀察了一眼司馬佑，他的氣色還不錯，說：「情況我也不多說了，那個藥你吃了能緩解你的症狀，但是不能根治。至於，心痛之疾，慢慢的就會好了！等那些藥丸服完，我想你的心疾應該會好的！但是其他的，暫時還不行！估計要等個一兩年吧！」
司馬佑微微頷首，說道：「多謝！」
「沒什麼，那凱撒與我也是老對頭了！」老爺子笑笑說。
司馬佑其實很不好意思，但是表面上他什麼也沒有表現出來，一臉的平靜！一個男人得了這種病，心裡的難以承受是一個正常的人難以理解的！這麼多年他都強化了自己的其他方面，以彌補這方面的缺陷，可這光鮮的表面是給別人看的，內心深處多少年的痛，那也不是一朝一日就可以消除的！只不過，堅韌多年，他已經百煉成鋼！
「伸出你的。」老爺子和藹的說。
司馬佑伸出左手，沒有說話。
老爺子閉著眼睛把把他的左手，把把他的右手！然後點點頭，說：「好轉了不少，前一段時間很難受吧！」
司馬佑苦笑了一下，點點頭！
「每次發病之前吃上一粒藥丸就好很多，慢慢的疼痛就會逐漸減弱！等你吃完了，我估計也就好了！」
「非常感謝！」司馬佑緊緊地握著老人家的手，這其中的激動沒有人懂！他這些日子痛苦的幾乎要死掉，如今看到月亮逐漸變圓他就心驚膽戰！
「沒事的，小伙子，炫兒一再說你幫了她很多，你是她這一生中的貴人呢！」老爺子笑呵呵的說。
「言重了，我也只是舉手之勞！」司馬佑對此有點心虛！畢竟之前他確實有目的的接近顏憶的！至於小丹青，他也有自己的目的，可幾年下來，這感情見風的長，他越來越下不了手！只有選擇了放手！
「不管怎麼說，我都很感激你！你的病我一定給你治好！」老爺子信誓旦旦的說！
司馬佑聽了他的話，心裡一燃起了生的希望，他還真的不想死，如果他這個時候死了，父母老了，幼子年幼，那幫吃人不吐骨頭的公司股東很快就會席捲天祐集團的一切！
送走了老人家，司馬佑想起那兩次怡然的陰差陽錯讓他吃了那藥丸！否則，到現在，他可能都被折騰的不成樣子了！
想起她，司馬佑心裡有種難以言狀的莫名！既不是強烈的思念，也不是厭惡，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絲絲縷縷，難以割捨！
第二天，司馬佑並沒有什麼事情，可他也沒有急著走，拿起天逸的小玩具，他彎彎嘴角！可愛的兒子猶如在眼前！一會兒出去看看還能給兒子帶個有特色的東西！
吃完早餐，他優雅的擦擦嘴，信步走出祥和小酒店！
隨意一瞄，那是誰？她怎麼在這裡？
司馬佑吃驚的看著她有點尷尬的面對自己！猶豫了一下，還是走向了她！以前不知道她就是李丹萍的時候，司馬佑還能自然的對待她，如今，他真的有點難以名狀！
「進去坐坐吧！」司馬佑靠近她，低聲說。
在咖啡廳裡，司馬佑要了兩杯摩卡，僵持了半天，他才溫聲說道：「這些年，你好嗎？」
李丹萍很難受，如果不是為了女兒，她一定不會再出現在他的面前！如今的他，更是光彩照人！較當年的他更有魅力！他們的地位如今早已天上地下！
李丹萍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這些年她不好，一點都不好！可她如今已沒有傾訴的權利，她的人生已沒有任何的奢望，如今她只希望女兒怡然能好好地活著！前兩天人是回來了，可心不知道留在了哪裡！她一直很努力的想做好以前的怡然，可她總是看到她恍如隔世的目光！這讓她很是難過！
更甚的是，她幫助怡然整理大行李箱的時候，發現了一摞摞手工織的從小到大無數個小小羊絨衫！這明顯沒有穿過的痕跡，她的女兒怎麼了？她沒有同孩子一起嗎？司馬佑怎麼了？不要她了麼？
這一系列的問題，讓她差點崩潰了，她可不要女兒走了她的老路，她只有這一個相依為命的女兒！驚慌失措的李丹萍找到顏憶，打聽司馬佑的地址！顏憶本不想說司馬佑就在f市，可她也很同情怡然，還是告訴了李丹萍！
李丹萍第二天就帶著一個小包裹等在這裡了！為了女兒，她豁出去了！當然怡然並不知道媽媽來找司馬佑的事情！
面對他，她真的好緊張，總覺得自己哪裡做的不夠好，他會不會看不起她！猶如當年一樣！想起這些，李丹萍心裡就打鼓！
猶豫了好久，李丹萍低著頭說：「這次來找你，不為別的，只為我的怡然！」
司馬佑沒有吭聲，他也知道這很難說清楚，對怡然，他真的愧疚！
李丹萍沒有聽到他說話，緊張的抬頭看看他的臉，他糾結的微皺的眉頭說明了什麼？他不喜歡怡然嗎？可他為什麼讓怡然生下他的孩子呢？
司馬佑不知道該如何說，面對他的初戀情人質問他的行為，對像還是她的女兒，司馬佑糾結的要死！好難講！
「說吧，丹萍！」司馬佑輕聲說道，喊起她的名字如當年一樣自然！
李丹萍真的難以開口，她要如何講才不會傷了自己的自尊！
考慮了很久，李丹萍終究沒有好意思問他和怡然的情況！只是拿起地上的包裹，遞給司馬佑，說：「這是一個母親對兒子的心意，你就帶走吧，我的女兒我會好好呵護的。」
司馬佑疑惑的接過那麼大的一包裹，看看李丹萍，她滿臉的滄桑，半斂的眼眸有淚光閃動！
「是什麼？」司馬佑問。
「怡然的心意，給她的兒子的，請求你帶你的兒子收下吧！」李丹萍的聲音哽咽了！
「丹萍，這件事一句二句說不清楚，對於怡然，我很愧疚！」司馬佑看到她難過的臉，心底裡有那麼一絲不忍！
「這是我們的命，上輩子一定都欠你！我自己都還不完，還要女兒來還！」李丹萍說到傷心處，潸然淚下！
司馬佑一愣，她的話什麼意思？
「丹萍，你什麼意思？」司馬佑問道。
「嗯？我說什麼了！沒有什麼意思啊！我走了，怡然知道了，一定會埋怨我！」說著她就要站起來離開。
「再坐一下吧，丹萍！」司馬佑不弄明白怎麼會讓她走！
「怡然在家裡等我呢，這麼久不回去，她會懷疑的！她自己選擇隱忍，真是難為她了！」說著丹萍臉上又現淚痕了！
「丹萍，怡然這件事，真的很對不起！」司馬佑誠懇的說！
「我從沒有怨過你，怡然她也不會，這孩子我瞭解，你就放心吧，我們母女同命！我認了！」丹萍的語氣還是讓司馬佑尷尬的低下頭！
「丹萍，事情過去了那麼久，可是我並沒有忘記，相反我記得很清楚！你要怨我什麼，怨我滅了那個流氓嗎！嗯！」司馬佑聽她口口聲聲的說怨，心頭就有無名火！
「嗯？怎麼了你！」李丹萍發現他竟然如此的生氣，想起女兒受的苦，她也真的很憤怒！「我有說過怨你那件事嗎？知道我怨你什麼嗎？你不知道，從前不知道，現在也不知道！」
司馬佑看看她的聲音提高了，他小心的四周環顧一下，發現咖啡座其他的人都在扭臉看他們，他拉起她的胳膊，說：「走，今天你一定要給我說清楚！」他司馬佑還冤枉了好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