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 小荷才露尖尖角 第三一二章 、短兵相接 文 / 路邊的石頭
黃震駐著長槍,微微喘息著,直至此刻,還有些脫力的感覺。
這只是禁秋軍的第一波攻擊。
戰爭開始的很快。
就在流沙城中吹煙剛剛冒起之時,關於軍的第一波攻擊便開始了。
流沙城中的人好像早就習慣了戰爭一樣,城外雖然打得熱火朝天,城內卻可以說還是一片安靜詳和的氣氛,並不受城外的戰爭影響。
第一波的進攻只是禁秋的償試,所以投入的人並不多,也只是五千人左右。
不過,就算只是五千人,也幾乎將流沙城整個西城都圍住了,整個流沙城下幾乎成了絞肉機一般,不斷地有人倒下,疊起來的屍體竟有一人多高,只不過,死掉的大多是禁秋的士兵。
雖然如此,這五千人也曾一度攻上流沙的城頭,與朱雀軍進入了激烈的爭奪戰之中。
由於禁秋軍只是第一波的進攻,因此朱雀軍在剛才也只是投入了一個大約三千人的隊伍進行反擊,而黃震正是這三千人的將領,他是朱雀軍第三號人物現在是第二號人物,朱雀軍第三伍將領黃文輝的兒子,自低層升起,官至裨將。
朱雀軍中,團長向放最大,其次為大長老鍾志,第三是黃文輝大將軍,第四是水軍將領王修大將軍,然後便是曹洋等一些老牌將軍及如向元飛與黃震等新升起來的將軍等等
剛才的戰爭太過激烈,曾經有人不少禁秋的士兵攻上了城頭,黃震作為此時這三千守城軍的主將,幾乎是從頭到尾都在與禁秋軍拚命,也不知殺了多少人,手都殺得顫抖起來,才終於將禁秋軍這一波的進攻擊退。
「將軍,情況有點不好!」站在黃震身邊的一個穿著黑衣皮甲的將領看著城外,神色凝重道。
「我知道!」黃震也是一樣的神色凝重地盯著城外。禁秋軍根本就不想給朱雀軍喘息之機,那第一波的進攻剛退,第二波的進攻馬上就到了城下,那豎起來的攻城工具,更加的高大堅固,並且這次進攻的人數一看就比剛才的人多,起碼都有一萬人。
流沙城為大城,禁秋境內,最大的城池並不是禁秋的都城,而是位於海邊,扼著必頓河入口入出口,擋著禁秋出海之道的流沙城,禁秋的都城付必雖然也是高大宏偉,但其功能只要集中於政治及文化方面,而流沙城卻是於商業方面超級發達,為了抵抗從海外來的海盜及禁秋軍的進攻,朱雀軍在進駐流沙城之後,不但將流沙城的碼頭加固,建造如城堡一樣的建築,流沙城也被他們幾度重建,不但比原來高了許多,城牆更是比原來幾乎厚上一倍,範圍也幾乎比原來大上一倍。
也正是因為如此,流沙城才能在禁秋軍不斷的進攻及海盜偶爾的侵犯之下依舊傲然屹立不倒。
但這一次呢!黃震覺得自己好像第一次對流沙城的高城厚牆失去了信心。
第二波進攻開始得很快,在黃震剛剛將那疲憊到極至只剩下了二千多人的三個千人隊組織起來,禁秋的戰鼓便響了起來。
「咚咚咚……」
巨大的戰鼓被鼓手用巨大的鼓錘重重的錘打著,響聲傳遍了整個戰場,站在流沙城頭的人似乎都感覺到了那鼓聲的震動。
在急促的戰鼓的催促下,禁秋軍士兵扛著長長的雲梯,推著如一座座小山一般的撞車及拋石車,往流沙城下逼了過來。
在禁秋的戰鼓敲響之後,流沙城上的戰鼓也咚咚的響了起來。
隨著雙方的戰鼓之聲響徹整個戰場,流沙城的攻防戰也正式拉開了序幕。
首先發威的是兩方的遠程攻擊工具:投石車及弓箭。
如磨盤大小的石塊,從禁秋軍的戰營之中被投石車拋了出來,劃過禁秋陣營與流沙城頭之間的距離,狠狠的砸在城牆的箭樓之上,將城牆砸得碎石飛濺,在將附近的幾個朱雀軍士兵割傷的同時,也將一個躲在箭樓之後的朱雀軍箭手砸成了肉漿。
與石塊同時降臨流沙城頭的是利箭,那密如雨絲的利箭遮天蔽日,彷彿天色在突然之間黑了下來,又即將進入了黑夜一樣。
在如雨的利箭之下,幾乎整個流沙城頭都被覆蓋了進去,還有很多掉進了城內。
只是朱雀軍的士兵都躲到了掩體之後,禁秋這一波箭雨下傷亡者廖廖可數,還不及那些投石車拋出石巨破壞力更大。
在禁秋軍的投石車及弓箭開始進攻的同時,朱雀軍的所有防守工具也開始了反擊,投石車,駑弓,箭手齊齊開動,向著流沙城下密密麻麻的禁秋軍轟擊而去。
一時間,城上及城下隔著一段距離,來往的武器將這塊天空都遮住了,彷彿天突然間黑了下來。
「咚咚咚……」
「咚咚咚……」
兩處鼓聲鼓點由剛開始的互相交錯,到後來越來越急促,逐漸交纏在一起,連成了一片,這就好像兩方的軍隊,從剛開始還有一小段距離,到現在禁秋軍隊已徹底推進到了流沙城下,在投石車及躲於沖車及塔車中的箭手的掩護之下,禁秋的士兵紛紛將雲梯及勾梯架到了城牆之上,奮不顧身地向著城頭爬去。
戰爭,迅速進入了短兵相接的階段!
在禁秋軍增加人數,發動第二波進攻之時,朱雀軍方面也相應了增加了守軍的人數,等到兩方短兵相接而不再顧忌對方的遠程攻擊之時,寬大而長的城牆之上幾乎站滿了朱雀軍的士兵,還有一些士兵站不下,處於城牆之下,等待著為傷亡的戰友接力。
城頭的每一個朱雀軍都是奮不顧命的反擊著禁秋軍,幾乎是前面一個士兵倒下,後面的士兵便馬上撲了上去,填補位置,絕不讓禁秋軍有機可乘,而朱雀軍就算是戰亡,也必定是抱著禁秋的士兵一起跳下城牆,因此,在整個流沙城的城牆之上,戰亡的朱雀軍屍體竟是廖廖可數,而禁秋士兵屍體卻到處都是。
戰亡的禁秋士兵屍體卻又被朱雀軍與石塊,圓木,滾油一般,從城頭狠狠的砸了下去。
黃震雙手執著長槍,將一個順著雲梯爬上來,剛剛在城牆上露出頭的禁秋士兵挑飛下去,長槍一轉,又將另一個從另一架雲梯上爬上來的禁秋士兵挑飛,跟在他身後的士兵,趕緊將這兩架雲梯用力劈斷,掀了下去。
掛於雲梯之上的禁秋軍士兵,便如一串糖葫蘆一般,順著掉落的雲梯砸了下去,將下面的禁秋士兵都砸得骨折皮裂,於流沙城下又增添了幾具屍體幾個亡魂。
黃震一槍將一個禁秋士兵挑下城頭之後,終於因防守不及,身上也被一個攻上城頭的禁秋軍將領在他手臂上劃了一道口子,瞬時血流如注,幾乎將半邊的戰袍都染紅了,但黃震反手一槍,卻也將這個禁秋軍將領刺得一個通透,挑下了城頭。
「將軍!」黃震身旁的一個將領撲了過來,看著黃震身體上的血跡,焦急道:「你退下去吧,此處我來守!」
「沒事!」黃震迅速地用從戰袍上撕下的布條將手臂紮緊,抓起雙槍舞動兩下,毫不在意道:「這點小傷我還忍得住,你回去守住那裡吧,別讓敵人從那裡攻上來。」
「可是……」
這個比黃震還要年輕一點的將領看著黃震那雖然用布要綁著,卻依舊有血跡泌出的傷口,擔心道:「你的傷勢!」
「肖甲華」黃震雙手揮槍,往城牆外側迎去,同時口中大喝道:「你婆婆媽媽什麼!我說沒事就沒事,回你的崗位上去。」
「是!」肖甲華看了黃震一眼,提著雙刀撲出,彷彿出氣一般,一刀就將個爬上城頭的禁秋士兵連頭帶肩劈了下來,再順勢一腳,將這只有半截的屍體踢得向著另一個剛剛從城牆上露出腦袋有禁秋士兵砸去。
「啊……」
禁秋士兵雙眼大睜地看著飛到自己眼前的半截屍身,只是大叫一聲,連兵器也來不及遞出,便被砸得從雲梯上掉了下去。